阿諾河,佛羅倫薩的母親河,發源於發爾泰羅納山,自北向南,貫穿整個佛羅倫薩的市中心。
阿諾河上有四座從文藝復興時代傳承下來的古橋,其中最著名的當屬韋基奧巧,當地人民親切地成爲“老橋”的一座石拱橋。與其稱其爲拱橋,還不如稱它爲廊橋。因爲這座橫跨在阿諾河上的大橋上面有房屋建築,更像是中國江南地區的那些木製廊橋,美極了。
廊橋房屋建築最初是聯通兩岸的菜場肉鋪,現在更多的是旅遊紀念品店,珠寶店。當然,現在在這廊橋上面也有古老的咖啡店。醇香綿長的香味從咖啡杯裡輕輕地飄了出來,飄蕩到室外傳遍整座老橋。而從醫院門口逃離的唐銘卻坐在二樓的一張靠窗的座位上,靜守着那一波無痕的河水,雙手撐着下巴,不知道在思慮着什麼?
與廊橋下面叫喧鬧的叫賣聲不同的是。二樓輕音樂伴隨着旁邊客人輕聲耳語的聲音,一旁安靜發呆的唐銘更像是個憂鬱之人,遺世獨立。
“這位先生,我都看你呆坐在窗戶旁邊發呆快要一整天了。不知道你有什麼煩惱嗎?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惑。”一整細語柔軟而又大方的話語從唐銘的耳邊傳了過來,唐銘不由地一滯,收回自己的目光轉頭看向面前的人。
一頭金色的長髮猶如瀑布一般光滑地垂在肩膀上,湛藍的大眼眸子,高聳地鼻樑棱角分明的臉蛋,完全是一件完美的立體藝術品。意大利複雜的歷史,造成多個歐洲種族融合,混血,也難怪會有這麼漂亮的人兒。
這個人唐銘也認識,也是剛纔點咖啡的時候認識的。她就是這座廊橋上面咖啡店的老闆娘。
“啊!沒什麼?只是,有點無聊想要靜靜休閒地度過這個時光而已。”唐銘先是愣了一會兒,旋而馬上反應過來,嘴角慢慢地上揚微笑地對着面前咖啡店老闆娘微笑地說道。
咖啡店老闆娘卻沒有搭唐銘的話語,輕揚地嘴角猶如一朵紅蓮綻放,美豔不可方物,轉身端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遞到唐銘的面前,微笑地說道:“先生,我看你都呆了這麼長時間了,杯裡的咖啡都已經涼了。我給你換一杯,我剛泡好的咖啡給你!”
“啊!”唐銘徒然地一愣,張大了嘴巴,話還沒有說出口呢?就被咖啡店老闆娘給打斷了。
“先生,你放心,你這杯咖啡,算是我送給你的。我不會收你費的。”說着,老闆娘伸出她的手遞到了唐銘的面前,爽朗地笑着說道:“認識一下,我是這家咖啡店的老闆娘,露琪亞!”
“露琪亞?”唐銘地劍眉輕輕地一揚,嘴角慢慢地勾起,“光明女神?”
“哈哈哈!”露琪亞馬上扯起她的嘴角,棱角分明地臉蛋上,微微地露出她那潔白的牙齒,開心地笑了出來,“可能,我父母給我去露琪亞這麼神聖的名字,就希望我能夠像光明女神一樣給人間帶來光明和溫暖吧!”
“你好,光明女神。我叫唐銘,我是一名中國人。”露琪亞的爽朗,讓唐銘不由地感覺更加親近了一些,微微地勾起自己的嘴角,帶着一抹調笑,對着面前的露琪亞說道。
“中國人!”露琪亞一愣,旋而搖了搖她的腦袋,略帶自信地說道:“我不相信。你肯定是在意大利生活的華僑或者是華裔。不可能是中國人,這麼正宗的意大利口音,我是不會聽錯的。”露琪亞的雙眸徒然地一凝,上下掃蕩了唐銘一眼,帶着一絲篤定的神色。
“我真的是一名中國人。至於,我的意大利語爲什麼這麼好,可能是一種天賦吧!我會很多國家的語言,包括意大利語。”唐銘無奈地扯起自己的嘴角對着面前的露琪亞輕輕地點頭道。
“真的?”露琪亞的雙眸徒然地一亮,重新上下打量了唐銘一眼,非常開心地說道:“唐…銘…唉呀,你的名字真的太難唸了,以後,我就叫你唐好了。”露琪亞有點厭煩地擺了擺手。
“可以。”唐銘拾起那一杯露琪亞新泡的咖啡,放在脣邊輕輕地抿了一口,咖啡特有的苦澀醇香當中卻帶着一絲不知名的清香,讓這一杯咖啡更加地回味無窮了。
“唐,你會多少個國家的語言,分別是什麼?”露琪亞饒有興趣地看着面前的唐銘,開口詢問道。
“這個嘛!”唐銘沉吟了一會兒,“中國母語肯定會的,韓國留學加工作八九年也會。英語最基礎的會的。意大利我就不說了。我喜歡看足球聯賽,德語,拉丁語系幾乎都會。也就這麼多了,其他的,我也不懂了。”
“也就這麼多!”露琪亞拉長了自己的聲音,看向唐銘的眼神當中帶着一絲幽怨,“唐,你才幾歲啊?就會這麼多門語言了。還似乎不滿足的樣子,你知道會有多少人羨慕你,會這麼多語言嗎?比如我,我就非常羨慕你會這麼多語言。我是一個語言白癡除了意大利語和淺顯英語,其他都不會了。”
“呵呵!”唐銘看着露琪亞略帶幽怨的眼神尷尬地撓了撓他的後腦勺,輕聲地說道:“一般,一般,世界上比我語言會的多的人多了去了。我也只不過是運氣好,在加上生活經歷所導致的而已。”
“唐,不知道你來佛羅倫薩來幹嘛的啊?”露琪亞學着唐銘一樣,撐起她的下巴,轉頭看向湛藍的天空下面碧綠而又平靜的河水。那怕她天天看,天天對着這天阿諾河,甚至讓她覺得有點厭煩了,卻不知道,今天爲什麼又靜下心情來,感覺這生活格外的美好。
“幹什麼的?”唐銘原本有點神采的雙眸,微微地閃了閃,一時間變得有些渙散和茫然。
“難道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來幹嘛的嗎?”露琪亞微微地轉過她的腦袋,看着面前的唐銘,雙眸之中帶着一絲驚訝。
“不,我知道。”唐銘頓了頓,微微地擡頭仰望這湛藍的天空,輕輕地開口說道:“我或許是過來逃難的吧!”
露琪亞原本安逸的臉蛋,徒然地一變,變得驚恐了起來,顫顫巍巍地開口地說道:“你…你…你…你是難民?”
“呵呵!”唐銘看着面前驚恐的露琪亞,嘴角輕輕地揚起劃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微笑地對着她說道:“你想哪兒去了?中國又不亂,哪兒來的難民啊?我是說,我是來佛羅倫薩逃避現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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