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目張膽的砍殺?”
“對。”
賈思邈看了眼吳阿蒙、李二狗子、王海嘯、陳宮等幾個心腹,微笑道:“很簡單,我們是殺手,我們是黑刀的殺手。”
陳宮立即就明白了,點頭道:“好,這個法子好。我這就去搞幾套黑刀的衣服過來,保證不會讓人看出破綻。”
黑刀是殺手,也可以花錢僱傭他們。現在,黑刀出現砍殺了霍陽,誰也挑不出毛病來了。到時候,反而會讓局勢更加複雜。霍東昇、霍恩覺,就讓他們去想吧,看他們能把仇人想到誰的頭上?
或是秦家、或是商家、或是青幫?而他們思羽社小門小戶的,就算是霍家人想起來,估計也未必能確定。這樣渾水摸魚的事情,賈思邈是最喜歡幹了。
王海嘯也終於是明白了一點,什麼叫做不用犯法的殺人,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嘛。不過,這樣去砍殺人,他很喜歡。
有陳宮這樣的人,來搞後勤,最是合適不過了。等到他再次回來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手中也多了幾套黑刀的衣服。
黑刀的手下分爲三流,都是清一色的黑衣黑褲,區別在於胸口的刺繡。三流刀手的胸口繡着的是黃色的刀、二流刀手是藍色的刀、一流刀手是金色的刀。陳宮拿回來的幾套衣服,有一件是一流刀手的金刀,其餘的都是二流刀手的藍刀。
霍陽非同小可,殺他的人,自然也不能是普通的刀手了。
王海嘯、吳阿蒙、李二狗子、陳宮,一人一套二流刀手的衣服,而賈思邈,則拿了一套一流刀手的衣服。這種衣服,在黑夜中,是不容易被人發覺,可也太惹人注意了。賈思邈、王海嘯等人沒有立即穿上,而是坐在車內,等在了碧海雲天的門口。
盯着霍陽不容易,但是盯着杭娟容易。只要把杭娟擺平了,不愁霍陽不現身。
對於賈思邈來說,要不是有水雲間酒吧的關係,他是不會跟藍萍扯上關係的。藍萍這個人,跟他只是僱傭和被僱傭的關係,談不上什麼生死之交,更是沒有什麼男女間的瓜葛。但是,藍萍給了他一個往上爬的機會,現在她出了事情,他不能置之不理。
人,是可以禽獸,但賈思邈跟秦破軍、霍恩覺、商甲舟不一樣,他有良心。
霍陽這個人,必須殺了!
他一動不動,就這樣靜靜地靠在椅背上。而吳阿蒙和王海嘯也倒下來休息,只有李二狗子和陳宮,他們兩個人盯着碧海雲天的大門口,靜靜地等待着杭娟下班出來。這種事情,也是在打賭。萬一杭娟沒有出來,跟客人在包廂中睡了一宿,那他們這一晚上就白費了。
碧海雲天,不愧是南江市最大的休閒娛樂場所。門口站着的幾個穿着白色、紅色緊身旗袍的侍女,差不多都是在一米六五以上,身段和氣質都一流。不知道里面怎麼樣,單單只是看着這幾個侍女,就夠讓人怦然心動了。
跟人家碧海雲天比起來,兮兮酒吧就顯得太小兒科了。不過,從每天晚上的淨利潤來看,碧海雲天未必就比兮兮酒吧多多少。賺得多,但是自身的成本、消費更高,不過,賈思邈和王海嘯等人都覺得,以後有機會,真應該去碧海雲天瀟灑一下。別的不說,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一直等到了凌晨時分,那些喝的醉醺醺、衣着暴露的小姐們,終於是從碧海雲天中走了出來。有的讓男人攙扶着,直接鑽進了車中,揚長而去。有的走路踉踉蹌蹌,剛剛走出碧海雲天,就彎腰在旁邊的花叢中,大口地嘔吐。
這種夜生活,真是糜爛啊,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碧海雲天的頭牌小凰仙?據說,這個女人可是南江市夜場的頭號女人,無人能出其左右。
突然,陳宮低呼道:“賈哥,杭娟出來了。”
“哦?”
賈思邈和王海嘯、吳阿蒙都坐直了身子,順着窗口向外面望去。就見到從碧海雲天中,走出來了一個穿着低胸背心,超短熱褲的女孩子,她的臉蛋紅豔豔的,一個男人摟抱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出走着。
這是喝多了。
李二狗子問道:“賈哥,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賈思邈道:“不急,暗中盯着,等機會。”
搖搖晃晃的,杭娟跟那個男人終於是鑽入了車內。賈思邈擺擺手,王海嘯立即啓動車子,遠遠地跟在身後。他是從狼牙特種大隊出來的,跟蹤一輛車子,實在是太小兒科了。而前方那輛車子的車主,明顯是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杭娟的身上,連想都沒有去想,後面會有一輛車子在跟蹤着他。
漸漸地,車子漸行漸遠,賈思邈沒有吭聲,王海嘯就這樣不緊不慢地一直跟着。前方的車子,肯定會停下來,看是在哪家賓館,然後,他們跟着進去開房,把門撬開闖進去,輕而易舉地就將杭娟給拿下了。
誰想到,前方的那輛車子突然間停了下來。
推開車門,杭娟從車內跌跌撞撞地下來,對着路邊的花壇中,彎腰就是一陣劇烈地嘔吐。那個男人,還挺懂得疼人,趕緊拿來了礦泉水和紙巾,輕輕拍打着杭娟的後背。過一會兒,杭娟才停止了嘔吐,那男人問道:“怎麼樣?好點兒了嗎?”
杭娟喝了口礦泉水,漱着口,撒嬌着道:“真是不好意思,在你的面前糗大了。”
“沒……沒事,放心,我會照顧你……”
那男人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聽到啪啪的聲音。然後,他就看到自己的身邊圍了好幾個男人,都戴着頭罩。其中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青年,手掌拍着車前蓋,這啪啪聲響,就是他搞出來的。
這樣深更半夜的,突然間冒出來了這麼幾個戴着頭罩的男人,誰能不哆嗦?
那男人聲色俱厲,顫聲道:“你們……你們是什麼啊,想幹什麼?”
王海嘯才懶得跟他磨嘰,上去就是一腳,將他給踹翻在地上,然後,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陰冷着聲音道:“拿錢。”
劫財好辦,千萬別傷了他的性命啊。
那男人趕緊道:“我的皮包裡有錢,幾位好漢爺儘管都拿走。”
吳阿蒙上去,將皮包給撕開了,從裡面抽出了幾沓子錢,卻將銀行卡、信用卡、身份證等等證件都丟給了那個男人,要這些東西沒用。李二狗子一把抓住了杭娟,手捂着她的嘴巴,一隻手在她的胸脯上搓呀搓的,是真軟,真有彈性啊。
這傢伙,他的嘴巴還不忘記威脅着,別亂動,否則,就要了她的小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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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惶恐道:“錢……錢,我都給了,可以放了我了吧?”
王海嘯咧嘴笑道:“劫財是一方面,我們關鍵是劫色。”
“啊?”那男人嚇得一哆嗦,眼淚都要下來了,顫聲道:“我……我不行的呀,好幾天晚上沒有洗澡了,還有痔瘡,求你們放過我吧。”
“媽的,誰說要對你劫色了?”王海嘯踹了兩腳,用食指勾動着杭娟的下顎,嘎嘎笑道:“我們說的劫財,是劫你的財。而劫色?是劫她的色,明白?”
敢情是這樣啊?那男人的心稍微落了下來,連連點頭道:“明白,明白了。”
王海嘯揮揮手,大聲道:“走,把人帶走。”
李二狗子架着杭娟,跟着王海嘯離開了。而吳阿蒙突然一拳頭砸在了車前蓋上,咣噹的一聲悶響,車前蓋愣是讓他的拳頭給砸癟了了。他手指着那個男人,暴喝道:“我告訴你,你最好是老實點兒,要是敢報警,讓我們知道了,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是你的腦袋瓜子硬,還是車蓋硬。”
“啊?”那男人嚇得直接堆縮下來,哪裡還敢吭聲啊。反正,他跟那個小姐又不熟,她是死是活關他什麼事情。沒事,權當作是破錢消災了。等到王海嘯、李二狗子等人跳上一輛車牌照上貼着“百年好合”的車子上,呼嘯着離去,他這才爬起來,上了自己的車,趕緊逃也似的溜掉了。
杭娟的膽子倒是不小,可當看到車上的這幾個戴着頭罩的男人,也有些害怕了。爲什麼要戴上頭罩?說明他們乾的事情,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不會……對自己先輪暴,然後再殺人滅口吧。
杭娟小心問道:“你們……你們抓我幹什麼?我……我也可以給你錢的。”
李二狗子抱着她,咧嘴笑道:“難道你沒有聽到我們剛纔說的話嗎?我們劫那個男人的財,劫你的色。”
這回,杭娟就真的害怕了,他們是一、二、三、四、五個男人,而自己呢?只是一個弱女子,哪能經得起他們的輪暴啊?這要是一宿下來,估計明天都起不來牀了。怎麼辦?怎麼辦?她倒是想喊叫,可李二狗子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頸上,只要她稍微有點兒異樣,那匕首就會直接捅進去。
小命兒啊……
跟身體比起來,還是性命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