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次考試有沒有信心？”張豪文在中午的時候，摸到我的食品店，面露淫光地說。
我不知道他臉上的淫光是看到了什麼東西纔有所發作，想必是剛纔在吃完飯的時候，正好在女廁所門口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吧。
“信心會有，只是，實力上終歸是欠缺了一些火候。”我用開水潤了潤嘴，說，“如果我們在同一個考場，你可要給我塞紙條啊，我也好大大地裝一次好學生不是。”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不大可能會在一個考場的。”張豪文的臉上還是泛着那樣淫蕩的表情啊，可能是正在想什麼重大的事情吧。
“算了，我也沒指望你，”我說，“聽你這話，即便在一個考場，你也是不會給我塞紙條了。”
“就是這個意思，即便開卷考試，我也不會讓你看我的試卷的，你要知道，那是我的勞動成果，我的成果怎麼能讓你拿去炫耀呢！”張豪文說完，便開始去忙了。
在沒有放假之前，他始終是我手下的員工。縱然學習成績比我好一些，但是，他沒有我這麼好的平臺供他施展身手。
其實，放寒假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在學校的這家店，是要徹底地關掉的，連一點的生意都沒有，即便高年級的哥哥姐姐會補課，但是那樣的生意總歸是有些蕭條。
和現在的這種效益比起來，根本是天壤之別，但即便只有一個客人，我們也要接啊。不過，城水灣和其他的一些食品店的生意會稍微好些——始終，青少年是消費的主力軍。
任何一種產品，它都不大可能繞過青少年這一消費羣體。
下午的兩節課上，老師給我們講了如何有效地蒙答案，什麼三長兩短，想必，也是老師多年的經驗總結吧。
像我這樣優秀的學生，大多是用不到這種蒙題的技巧的——那是像易兆傑那種同學的必備技能，至於我麼，就用不到了。
“同學們注意啊，明天我們就考試了，考完試就直接放假了，大家可以回家過年了。”老師站在講臺上說，“今年和往年不一樣，因爲我們學校有了一些改動，也是爲了給優秀的學生一些獎勵，所以，今年試卷的答案就不能讓你們帶回家裡過年了。”
老師說完，想不到我的同桌也要插一嘴，說：“太好了，我不用把這糟糕頭頂的成績拿回家裡再捱罵了。”
不同的是，老師說話聲音大些，而我的同桌的聲音小了些而已，想必也是爲了照顧老師的情緒吧，畢竟在這間教室裡，搶了老師的風頭可是一件大罪。
而我想的是，成績單拿不回家，怎麼給父親一個滿意的答卷！
“好了，大家好好複習，明天好好考試，嗯！”這位老師年紀稍長，說起話來大有當年天安門的那位老人演講的姿態，只不過，終歸是遜色了許多——湖南口音沒那麼濃重！
身心俱殘的不是考試，而是怎樣將考試考好。像我這樣的同學，大多是不會懼怕考試的，甚至是巴不得一週考一次，也好檢驗一下自己的水平。
但考試這種形式，就好比是女人的化妝品一樣，用了和沒用差別很大，可是，本質上是沒有一點的區別的，醜的照樣醜，漂亮的照樣漂亮。
既然成績不能拿回家慰藉父母的心臟，那就會有很多的同學是十分高興的了，甚至於，有好些同學都沒有好好地答題，沒五分鐘出考場的同學都是很多的。
我很明明白他們的心情——破罐子破摔而已！
實在倒非是他們下筆如有神，想必就是這份考卷的出題老師，大概也沒答到一半吧。
兩天緊鑼密鼓的考試索然無味，就好比是吃了一口自己不大喜歡吃的食物一樣，恨不能吐出來，這也說明，我對自己的答卷是不大滿意的。
也幸好，不大滿意自己考卷的同學很多，想必，大多都在懊悔有些明明是可以避免的錯誤，卻不可避免地疏忽掉了吧。
分數的高低可能不是很重要，但是在這個地方，分數高了，相應地，頭也能擡得高，就是老師見了，也會誇讚幾句。
試問，有哪個同學不希望得到老師的誇讚呢？要是真有這樣的同學，想必現在應該也不會在這所學校了。
終歸是熬過了艱難的兩天，我身心俱疲，連着晚飯都沒大吃好，該放假了。
放假和開學會有很大的不同——開學的時候老師會說很多的屁話，一點用都沒有，但是不可避免地會說，鮮有例外，好像已經成了一種形式，就好比我們在答題的時候，非要寫上過程一樣，直接寫出答案老師還以爲是蒙的或者是抄襲的。
而放假，老師大多不會說什麼形式主義的話了，他們的沉默好像是在說一個字——滾！
滾得越遠越好。
考試結束後，我就該想想食品店的事情了——即便是補課的高年級同學，大多會放幾天假。我們的食品店大多會隨之而關門。
可這些工作人員是要在我這裡拿工資的，我不給她們安排工作，就讓我給她們書數錢，我是不大高興的，這就好比去洗浴店做全套一樣，你連褲子都沒有脫，人家就要數錢了，覺得很不公平，好像我會賴掉那幾百塊錢一樣。
大多的同學已經收拾着回家了，我在回家之前，也該安排好這邊的事情。店裡的營業員也會縮減到一個人，就好比學校仍然會留一個看門的大叔一樣。
我跟店裡的營業員說：“放假了，我們也該放假了。”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因爲她們也知道，一旦放假，就意味着她們將事失業，而失業將意味着她們沒有工資拿。
雖然，她們三個在學校上班，但是和學校老師待遇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老師這個行業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很是不受歡迎，但是在最近，卻也是十分熱門的一項職業，他們夏天了有消暑費用，節日有假日費，冬天了還有取暖費。總之，任何一個節日都有他們的好處。
可以想見，學校這種機構的盈利狀況是可以跟醫院相比較的。我們的店員卻沒有這樣的福利，只是僱傭關係而已。
“學校裡留
下一個來，不管盈利不盈利，總歸是要有人看着的，其他的兩個，就到其他的店裡幫忙吧，開學了我們再好好撈錢。”我接着說，“至於留下誰，你們自己可以商量，我信得過你們，留下學校是輕鬆很多，畢竟沒生意麼，但是相應的，可能大概只能是我們合同上的工資了，去其他的店裡，正好到了臘月，生意會好很多，工資也多，就是這樣，你們自己商量，如果都不想留，或者都想留，我都行，也有解決的辦法。”
“我留下來吧。”那個之前說男朋友很強壯的女孩子自告奮勇地說道。
“好，可以。”我壞笑着說，“你身體也不好，是該好好地養一養身子了。”
女孩子不禁面頰一熱，羞赧地不敢看我了都。另外一個問道：“那我們兩個呢？”
“你明天去總店，跟我母親報道，她那裡好像剛好缺一個採購人員，我們都是小夥子，力氣是有的不是，還有，採購是很有好處的，你懂吧？”我如實跟這個男營業員說道。
這位同事臉上頓時升起一抹難以遏制的興奮，好像前方真有大把大把的錢在等着他一樣。雖然，採購部的確有油水，但是我敢保證，剛進去的人只有跑腿的份！
而剩下了一個營業員，我打算讓她和蘇彤彤換班，好給那個女孩子一點玩耍的時間，那個叫蘇彤彤的女孩子不見得會陪着我，但我老覺得我虧欠了她很多。我始終於心難安。
做盈利機構的，大多不會做慈善機構，尤其是食品這個行業，有很多的商品是被篡改過日期再次出現在市場的，之前出現過很多次這種事情，母親也因此損失了不少，所以現在我們大家都很小心。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必須去崗前培訓測試和相應的健康狀況的證明，蘇彤彤其實是不大合法的，她應該在這個假期去學習一下一些這個行業的一些知識，這也是我有心替換掉蘇彤彤的主要原因——萬一被工商所的查到了，也不算是一件小事情了。
安排好食品店的事情，我先該回家報道了，想必母親也會有事情跟我交代，她至少得給我一點零花錢去玩一玩啊！
雖然我用不到母親給我零花錢，但是作爲長輩，她是應該給小輩一些表示的，尤其是我學習這麼辛苦，好歹該表示一下的。
這個假期，我已經安排好了，只有年夜飯的事情，我跟母親始終是諱莫如深，都不大願意去提起，因爲父親不在，不免會少了一些味道。而其他的時間——蘇彤彤的上崗證辦下來，再在這座城市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段，我好再下一城。口袋裡有多少錢不大重要，重要的是，怎樣用那有錢的鈔票讓它滾動一下，好滾得更加地大一些。
至於其他的時間，我應該去跟幾個女孩子好好地坐下來聊一聊的，興許，還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轉機，要是運氣好一些，再碰上她們家裡沒人，那更是一件美得都快趕上海市蜃樓的盛況了。
有了跟方方可怡的那次意外之喜，我現在走到哪裡都會準備到哪裡——口袋裡裝了好幾只塑料袋，生怕不夠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