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去的時候,看見的基本上是推搡,沒有打起來,朱子敬被鬧事的人困在中間了,我急忙讓幾個安保幫助我把他拖出來了。
他雖沒有捱打,但是卻還是弄得一身狼狽。
我們看了鬧事的人,基本是那幾個投訴洗浴城的人,後面跟着的應該是他們僱來的人,都是虛張聲勢,沒有一個人敢衝上來。
朱子敬罵道:“這女人真是厲害!”
我看了看他臉上脖子上,是人撓過的痕跡,我一看,裡面果真有幾個女人,不過都是中年,一臉奸詐像。
我笑道:“你回去不被你女人鬧一頓?”
他說:“去去去!”
我笑着和他退到張興身邊,易兆傑和張豪文已經去解決問題了,而我則問朱子敬:“怎麼樣?查到什麼沒有?我還沒看完,顧客記錄,我可以得出投訴中的人大多是我們生意有些聲名鵲起的時候纔來的,而幾個VIP,更是在投訴事件鬧起之後才加入的VIP。”
怪,實在是怪,正常人都是在投訴之後,不再來這裡享受了纔對,怎麼還有人送着要來的?
我看向張興,張興對我點點頭,示意我,之前的猜想都是對的。
我又問朱子敬:“員工記錄看過了嗎?”
他一邊輕輕摸着脖子上的撓痕,一邊惡狠狠地說:“還沒,還沒來得及。”又罵道:“幹,女人太恐怖了。”
我哈哈大笑,此刻確定了我們的猜想之後,我反而輕鬆了一些,至少我不會再傻兮兮往別人挖好的陷阱裡跳了。
不知道是誰報了警,最後在雙方差點打起來之前,有警察來把他們分開,因爲參與人數太多,警察詢問了原因,我們說是聚衆鬧事,他們說是我們這兒有不良活動,還欺騙消費者。
我不由冷笑,他們手段果真和我們猜想的一模一樣。
既然要開洗浴城,我們就已經把該做的準備都做了,包括警察那邊,不說包庇我們萬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我們活動,至少在我們的地盤有人鬧事,他們還是向着我們的。
警察驅散了人羣,只把雙方的領導人物帶回了警察局,對方去的是我們這裡的客人,而我們這邊去的是張豪文和易兆傑。
等洗浴城安靜下來之後,我們知道今天這洗浴城開了也沒有幾個客人,就乾脆讓人關門了。
我叫朱子敬和我一起去看員工記錄,看有什麼的可疑的地方,張興卻叫住我們,說他有個想法。
我們這時候本就沒什麼主意,一聽他有辦法就讓他說說。
張興說:“現在查員工記錄沒有什麼作用,如果能找出露了馬腳的人,說不定他明天根本就不會來,如果不能找出,還浪費了時間。”
我問他:“那你有什麼辦法?”
“得找一個讓他們明日會來,並且最好能在今晚就找出內鬼的方法。”張興看了看樓下在打掃衛生準備關門的人,我也看了看,可是有什麼辦法?
朱子敬說:“我可以保證那六個技師,是絕不會出問題的
。”
六個技師是朱子敬帶來的,而且都是查的清清楚楚,都是些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人物。
我點了點頭,張興也沒反對,我們想了想,除了我們和那幾個技師之外,還有十一個人,有服務員的三個領班、技師手下的人,還有兩個是每天檢查房間設備的人員。
這麼細細一想,這十一個人個個都有嫌疑。
等到那些所有員工收拾完了,關上了大門,我們讓他們在大廳中等着。加上技師,服務員、清潔人員,算起來有二十四個人。
我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出過面,這次也是朱子敬和張興站在他們面前,而我則是在樓上注意着這些人。
朱子敬對他們說:“最近我們洗浴城的事,各位也算是有目共睹了,雖然生意不好,但是這還沒有要洗浴城關門的地步,工資我們會照發,而且有提供那些客人具體因爲什麼事而發怒的消息的人更是有獎金,而我們也將對洗浴城的人員進行一次招新,可能是再招幾個人,也可能是換掉一些人,但這些都是要是大家的工作情況而定的。”
那些人齊聲回答:“是。”
我看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人,實在是看不出來哪個人有問題。
而就在我煩惱着這些人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站在最後一排的最邊上,悄悄拿出了手機,但是我沒有動,只是觀察了他一會兒,他拿出手機,像是發了一個短信,然後有些笑意,我就知道那不是內奸。
有些失望的收回看他的眼睛,只有等明天了。
等到朱子敬又說了些什麼,洗浴城的工作人員都走了,我們才往警察局去,打算把易兆傑和張豪文截出來去吃飯。
路上我問張興:“這麼做有用嗎?”
張興點頭說:“如果他要的是錢就有用,但如果只是對方的人,什麼也不圖的話,那就沒用。”
朱子敬又說:“對,但是基本排除第二項。”
我放下心來,也對,如果是圖錢,明天一定會去舉報客人,然後拿錢,對方的人的話......,基本不可能,畢竟剛開業的時候,招聘的這一批人,是對方的人的可能性小之又小,除非他們能預測到我們的洗浴城能一時間名聲大噪,如果真能預感,那他們應該早我把我們扼殺在搖籃之中。
到了警察局,易兆傑和張豪文坐在板凳上和警察有說有笑,我進去接他們時,警察說:“你們還是有這一點,別太出頭了,畢竟槍打出頭鳥,你們也是剛來舊城,不懂這規矩,一次兩次我們能擺平,也替我們自己少了麻煩,多了就不行了,畢竟都是要備案上報的。”
我點點的,連聲道謝:“知道知道,多謝大哥提醒,我們會注意!”
然後悄悄把準備好的一個紅包塞進他的衣服兜裡,然後小聲說:“請兄弟們吃點東西,表達我的謝意。”
他一愣,手伸進兜裡,似乎是捏了捏厚度說:“你小子!好了好了,你們走吧!”
我和張豪文還有易兆傑出了
警察局的門,上車後我就給他說了我們的打算。
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我和朱子張興去停車,他們三人先進去了。車剛剛停好,我的電話就響了。
是朱子敬,我接了就說:“馬上就來了,別催。”
朱子敬似乎壓低了聲音,對我說:“我們現在在一樓的包間,旁邊包廂裡的人有今天來鬧事的人。”
我一聽,下意識看了張興一眼,只聽朱子敬又說:“他們應該還沒有見過你們,你們來的時候就不要進包間,在他們門外的一桌先坐下,他們可能已經看見我們了,以防萬一,如果想聽點什麼消息就別進來。”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給張興說明了情況,他點點頭說:“恩,上去再說。”
等我和張興進了飯店,坐在了朱子敬說的那件包廂外面,果然聽見裡面的人聲音很大的說笑,包廂門也沒有關嚴實。
“誒,我看見洗浴城的負責人了。”
我豎直了耳朵聽裡面的話,而面上卻是一副認真點菜的樣子。
“看錯了吧?觸這麼大黴頭,還有心思出門吃飯?”
“不可能看錯的,我看見那人脖子上還有我撓的痕!”
裡面有些沸騰了,我聽見一人說:“那先別說了,一會兒吃完了就走,免得引起懷疑,壞老闆好事。”
其他人附和,瞬間那件包廂聲音就小了。
我一聽他們要走,有些急了,掏出手機給朱子敬發了短信:你們先出去,他們好像知道你們在要走了。
沒一會兒朱子敬就回了一個‘好’字。
過了五分鐘,朱子敬走出了,看了我一眼,我微微向他點了點頭。
張豪文也跟着出來,大聲叫着服務員:“來來來,你過來,你自己看看這菜裡是什麼?”
早已過了晚飯時間,出了那羣人的房間和朱子敬們進的包間有人,就是大廳中有三四桌的人在吃飯,聽見張豪文的聲音都紛紛轉過頭來,而服務員卻只是快速走到張豪文面前,像是見慣了這種事情。
“客人,有什麼需要嗎?”服務員好脾氣的問。
張豪文一副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嫌惡的說:“我還有什麼需要?你們這菜裡是什麼鬼東西?不說清楚我就不走了!”
我聽見我身後面的門開了,有人問:“外面怎麼了?”
另一人說:“在吵架?”
“別看了!待會兒他們看見我們了。”
說着我又聽見門碰上了。
張豪文最後罵罵咧咧的讓店裡的經理來了,經理知道之後賠笑說:“客人彆氣,這頓飯我請!”
易兆傑也黑着臉說:“什麼飯?誰還敢吃?”
經理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說:“是是是,客人我們有問題小聲說,別影響到其他客人用餐。”
我看了其他人似乎還不明白是因爲什麼吵起來了,我看了看剛剛端上的菜,再看經理的態度,他連看都沒有看菜就賠禮道歉,想來這種事經常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