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是人類最早的朋友,不僅可愛,而且忠誠,它可以和人類建立親密的感情,卻不會明白人類甜蜜的愛情,久違的主人被潑水攻擊,它毫不猶豫地衝了出來。
“啊!”劉憬嚇壞了,大叫一聲,騰地起身,順手把一盆水潑出。
“譁!”大黃狗躲無可躲,被澆成落水狗。
玉瑕又好氣又好笑,沒好氣道:“你幹嘛呢,至於這麼緊張嗎?看給咱家狗澆的!”
“它突然衝過來,我哪知道?”劉憬尷尬一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水盆。利用現有條件保護自己並反擊,是他一貫作風,可狗是拴着的,根本咬不到他。
“行了行了,趕緊再打盆水,洗完進屋。”玉瑕哭笑不得。
劉憬壓水,玉瑕過去安撫溼淋淋的狗頭。倒黴的大黃狗被淋一身水,仍很雀躍,爭爭伸出舌頭,舔着玉瑕白晰的小手。
劉憬打好水,兩人重洗,玉瑕簡單述說父母的愛情。秦媽媽叫陳慧芳,村裡座地戶,秦爸爸叫秦庭棟,下鄉知青。陳慧芳一眼就喜歡上英俊瀟灑的秦庭棟,任憑怎麼拒絕,始終不離不棄,以自己的方式溫柔體貼,最終在衆多追求者中勝出,成功俘獲秦爸爸。
“你還真跟你媽挺像?”劉憬微笑着說,帶着幸福的感慨。
玉瑕心頭美美,白了一眼說:“這還不算,我媽怕城裡女人心眼多,我爸回去變心,說什麼不讓我爸回城,我爸被保送工農兵大學,我媽都沒讓去。要不憑我爸的能力,哪能只當個村書記?”
劉憬哦了一聲,沒發表意見。玉瑕把毛巾遞給他,嘆了口氣又道:“有時候想想,也覺得我爸這輩子挺可憐。”
“話不能這麼說。”劉憬接過,笑着說,“這種情況不只你爸一個,但確實很多人回城變心,鬧得雞飛狗跳,家也毀了。你覺得你爸被你媽拴住,好象是場個人悲劇,可到底是悲是喜,願不願意,家庭事業孰輕孰重,他能沒想過嗎?這也是命,是緣分,什麼事都是一物降一物,你爸就被你媽降住了。家有悍妻是福氣,沒幾個男人能遇到!”
“是啊,我不就被你降住了!”玉瑕幸福一嗔,呶着嘴說,“你說你哪點比得上我爸,我寵着你慣着你,沒名沒分的還讓你收小,悍還悍不起來!”
“嘿嘿,那是我比咱爸還有福氣。”劉憬擦完,把毛巾按到玉瑕臉上揉了起來。
“唔!”玉瑕下意識就想閃,隨即感到劉憬的輕柔,又笑眯眯揚起臉,任小男人把她美麗潤潔的面靨擦乾。劉憬擦完,湊到她脣邊輕輕一沾,玉瑕睜開眼,二人進房。
兩人洗回臉,又打水仗又講話,還把狗給澆一身水,折騰老半天。老兩口在房內看得一清二楚,既感慨良多,又寬慰不已。玉瑕亡夫早逝,老兩口心疼女兒,巴不得玉瑕早點找一個,省得自己帶孩子孤孤零零,可劉憬畢竟太小,又難免顧慮。現在見兩人如此恩愛甜蜜,女兒開心得跟個大姑娘,那點顧慮頃刻煙消雲散。
兩人進房,劉憬行了個禮坐下。秦媽媽放下孩子,把沏好的茶端上:“姑爺,你喝點水,我去做飯。你說小瑕也是的,回來也不知一聲,都沒個準備。”老太太又忍不住埋怨女兒。
多多跟外公外婆不熟,放下就跑爸爸腿邊,劉憬抱住道:“媽,我不外人,以後還常來,有的是機會嘗您手藝,隨便做點就行。”
玉瑕也嗔道:“媽,我都把姑爺領回來了,你還埋怨?”老太太呵呵一笑,喜滋滋地看向劉憬父女。玉瑕看了媽媽一眼又說:“媽,你跟劉憬嘮嗑吧,我去做飯。”
“那哪行?你纔剛回來!”秦媽媽不依了。秦爸爸看了半天,插口道:“慧芳,讓玉瑕去吧,女兒養這麼大,走都走了,難得回來,還不讓她侍候侍候?”
秦媽媽沒再勉強,攏了下鬢角側坐在牆沿。老太太從來閒不住,實在是高興,想多瞅瞅新姑爺,父女倆焉能不知。
玉瑕出去,劉憬帶孩子獨對二老。秦媽媽看着一大一小,眼中全是欣慰:“姑爺,這孩子跟你還挺親呢,剛放下就跑你那去了?”
“還行,多多懂事。”劉憬點了下頭,不禁有些汗顏。他固然喜歡多多,也早當自己親女兒,但陪孩子時間並不多,主要是玉瑕亡夫基礎打得好,多多把對父親的依賴直接傳承到他身上,只是可惜,多多已完全不記得生父。
秦媽媽看了看丈夫,爲難地道:“唉,都是咱家小瑕命不好,周仁年輕輕就沒了,還留下個孩子,真難爲你了?”中國重男輕女,男人夭亡,往往認爲女人是不吉,劉憬這麼年輕,無論如何秦媽媽都覺得愧得慌,好象自己女兒配不上。
“媽你這說哪兒話?”劉憬理解這種感情,誠摯道,“玉瑕漂亮又能幹,多多還乖,我什麼都不是,找着玉瑕是我福氣,我爸媽都喜歡。我應該感謝你們生了個好女兒,給我爸媽生了個好媳婦!”
“是嗎?”秦媽媽老懷大慰,眼中都泛出淚花了,“姑爺,我和他爸就這一個女兒,只要你別覺得委屈,你倆好好過,俺們就算走了,也能闔眼了。”
秦庭棟皺眉道:“慧芳,小劉頭回來家,你胡說什麼呢?”
“是是,怨我,說多了。”秦媽媽攏着花白的鬢邊,忙重綻笑容。
看得出,秦爸爸一般不發表意見,秦媽媽雖把丈夫俘獲,但卻言聽計從。劉憬頗有感觸地看了看二老,慨然道:“爸媽放心,我年齡小,可能不懂事,但肯定會對玉瑕好,也會把多多當親女兒。”
二老欣慰已極,不自覺相顧而望。
村書記家新姑爺來了,這可不是小事,何況農村多半沾親帶故。時間不大,就有兩撥村民藉故前來。秦庭棟介紹了一下,讓劉憬執晚輩身份見禮。村民們抽着煙,盤着腿,開始沒完沒了地跟劉憬拉扯。劉憬很快不耐煩,用眼光向老丈人求助。秦庭棟理解年輕人,假意讓劉憬去幫玉瑕,把他支走了。
玉瑕不在廚房,劉憬到院子裡去找,剛出門,眼前頓覺一亮。
玉瑕換掉來時的裙子,穿了件帶褶皺的白色掐腰短襯,腿上是條藍色布褲,衣褲短小,舊而乾淨,顯然是以前的,不過正因此,成熟的身體格外圓潤撩人,小腰纖細滾圓,沉甸甸的奶子垂得老高,彷彿破衣而出;大屁股緊緊繃裹在褲內,異常圓重厚實,屁股溝深深勒進,誘人無比,還有那道隨意束在腦後的頭髮,整個一樸素能幹的俏村姑。
玉瑕拿着菜刀,正彎身準備殺雞,聽到聲音轉身。劉憬又從她微敞的領口,看到一小片垂沃的雪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你怎麼出來了?”玉瑕攏了下頭髮,直起身問。
“爸媽讓我幫你。”劉憬體貼地把雞接過,“讓我來吧。”他覺得殺雞這類活應該男人來幹,儘管他從沒殺過雞。
“你會嗎?”玉瑕失笑,不信地看着他。劉憬家鄉是縣級市,不算農村,加之海濱又一向比較開放,劉憬又屬於遊手好閒那夥的,她實在無法相信。
“不就殺個雞,殺不好還殺不死?”劉憬不以爲然,把菜刀接過。
玉瑕沒說話,站在一旁,和大黃狗一起看他殺雞。
一般殺雞是把抹脖子,然後放血,劉憬覺得這樣太恐怖,也太殘忍,不如來一刀痛快,他想把雞頭剁掉。這是隻大公雞,被劉憬按在地上不停掙扎抖動,劉憬左手感受着雞身熱乎乎的蠕動,不禁心驚肉跳,右手舉着菜刀半天下不了手。
真他媽不是人乾的活!劉憬咒了一句,緊閉雙眼,準備拼了。他剛要剁下去,一隻溫暖的手把他握住,他回頭,看到玉瑕溫柔依依的臉。
“行了,給我吧。”玉瑕美眸微嗔,愛憐無比地望着他。劉憬不懂,要真把雞腦袋剁了,無頭雞能噴着血在院裡蹦八圈。
劉憬尷尬一笑,把雞和刀交回,退在一旁靜觀。
“熊樣。”玉瑕妙目一嗔,得意地輕罵一聲。
玉瑕用握刀的手抹了一把,長髮甩到身後,雙腿一分,彎下腰身,把雞頭窩到脊背,用雙翅掩住,對準事先備好的鋁盤,菜刀在雞脖中部輕輕一抹,雞身劇烈抖動,雞血細細如泉,涓涓流進鋁盆。
玉瑕很熟練,也很專注,長髮斜垂,兩條白臂如玉似藕;襯衣兜着大奶子,又大幅上收,一截白晰的蠻腰和肚皮露出;兩腿微曲,結實修長的大腿緊繃,後面翹着寬大厚重的屁股。下午的陽光很柔,鄉村的風清涼地吹過,雞血流得很快,但玉瑕臉上還是蒙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不時用握刀的手背輕攏額前的劉海。
玉瑕賢淑嫵媚,透着一股浸在骨頭裡的風騷。劉憬發現玉瑕不一樣的美,好多感觸和激衝。大黃狗在一旁舔着舌頭,劉憬輕輕走到井旁,用涼水投了投毛巾。
大公雞掙扎愈緩,只剩一抽一抽地動,血終於空完。玉瑕呼了口氣,直起長大的腰身。
劉憬無聲地轉到女人面前,體貼地擦拭她臉上的汗珠。玉瑕微一怔,隨即閉闔雙眼,享受毛巾清爽的涼意在臉上蔓延。劉憬擦得很慢,也很全面,臉、脖子、領口處雪白的胸前,還有光潔的玉臂。
劉憬擦完,玉瑕睜開眼睛。兩人柔柔對視,劉憬深望着說:“玉瑕,你真美。”
玉瑕菊面微暈,瞥着他說:“這話你早說過了。”
“不是,跟以前不一樣,是又發現了。”劉憬專注地打量她。
玉瑕低頭看了看自己,湊到她面前:“那你有沒有想要?”
“你怎麼又說這個?”劉憬啼笑皆非。這女人,一點情調不懂?
玉瑕咯咯一笑,把死雞和菜刀扔在一旁:“正好我要歇會,找個地方親熱親熱。”言罷走到井邊,蹲下大屁股洗手。
劉憬苦笑。他本沒想,被玉瑕一說,也想親熱親熱,抱抱這個渾身惹火的極品村姑。
玉瑕洗完,扯着他奔房側跑。劉憬回了回頭,吞吞吐吐道:“玉瑕,那個……別鬧了?爸媽等着,家裡還有客人呢?”
“少裝!我還不知道你?”玉瑕毫不客氣,一點面子也不講。
劉憬嘿嘿一笑,沒再吭聲。房側狹窄陰涼,撐着一小片葡萄架,風從葉間拂過,頭頂是串串翡翠般的青澀葡萄,太陽射透茂密的枝葉,地上浮動斑斑光點。
兩人在葡萄架下站定,玉瑕摟上他脖子,喜悅無比地道:“老公,我今天好開心。”
“我也是,從沒覺得你象今天這麼美。”劉憬攬着女人纖腰,動情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