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今姐現在的情況怎樣?”
徐子楓問來,唐母說道:“點今應該是恢復了一些意識,有些時候,我們說的話,她好像都能聽明白,特別是當說到她的專業,提到核物理之類的東西,她的神情都不一樣,似乎在認真聽。”
“這是一件好事。”
“是的,這是一件好事!雖然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我們相信,點今會好起來的,會恢復到她以前那個樣子,只要她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們都願意,吃再多的苦,我們都樂意!”
“我也堅信,點今姐會好起來的!”
徐子楓肯定地說來,點今已經受了這麼多的苦,也應該是老天給她做出一些補償了,要是老天還讓點今永遠這樣苦下去,那真的就是天理不容了。
唐點今似乎聽懂了話,她那條原本僵直的大腿,忽地打了一個顫,雖然很微弱,但確實存在,徐子楓大喜,更加用心的按摩,他心裡還在想着,唐點今這樣的狀況,如果能夠繼續堅持下去,她可能會恢復得快一點,若是他走了就斷了,那對唐點今的恢復肯定很不利。
想了想,徐子楓還是覺得找潘大嘴,讓他什麼都不用做了,專給唐點今按摩,至於他那個診所,能賺多少錢,他都雙倍的給,徐子楓定下了主意,又給唐點今大概按摩了一個小時後,徐子楓告辭離開。
唐父唐母看着徐子楓出了門,兩位老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長嘆了一口氣,唐母說道:“這孩子,多半是因爲點今的事,受到了連累。”
“是啊!”
“可惜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要是有我們能幫上忙的,就是拼上這把老骨頭,我也義不容辭。”
“我們欠他欠得太多了。”
唐母說着這句話的時候,還想到了徐子楓給的那張卡上,那一串串零,錢是俗物,可那些俗物,卻是能夠保證女兒用上最好的藥,得到最好的治療,可以讓女兒恢復的希望更大。
徐子楓沒有想着從唐家得到什麼利益,他只是順着他的本心做事,他下得樓來,正要打開車門的時候,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說道:“出來。”
“徐少,是我。”聲音一響起,徐子楓就明白是誰,不是別人,正是將他引到唐家來的王鐵英,徐子楓頭也沒回,說道:“你也是來找點今姐的?”
“我在這裡等了兩天,就爲了等徐少。”
“要說什麼?”
“謝謝你。”
“用不着謝,那是我想做的,也不是因你而做。”
徐子楓沒有寒暄的慾望,雖然他知道王鐵英身上有秘密,知道曠濤貓膩,更是好奇上次他逼供王鐵英爲什麼沒有逼問出來,很有興趣知道到底是王鐵英本身就不知道,還是王鐵英用了什麼手段,但徐子楓不打算再去逼問,他打開了車門,王鐵英忽地說了一句,“徐少,你相信我嗎?”
徐子楓察覺到王鐵英似乎想說什麼,但他仍然回絕道:“你用不着讓我相信,你自己相信自己就夠了。”說完,徐子楓坐進了車裡,關上了車門,絕塵而去。
王鐵英看着遠去的車子,眼神透着一股子堅定。
徐子楓開車的時候,打了一些電話,交待了一些事情,最後,他去見了潘大嘴,潘大嘴聽完徐子楓的話,說道:“徐小子,你應該猜到,我的診所,不僅僅是診所那麼簡單。”
聽潘大嘴這麼一說,徐子楓立馬想起潘大嘴和葛教授有聯繫,而葛教授是老國安,這個潘大嘴的身份還真是有些特殊,再想一想他上次的所作所爲,他的底氣似乎也不僅僅是王鐵英,徐子楓明白了,可他沒有放棄,他可以和國安做個交易,換下潘大嘴這個人。
可還不等他說出口,潘大嘴就說道:“還有,如果我那個按摩有用,你以爲我會不給點今按嗎?”
“恩?什麼意思?”
“絕招絕招,自然不是什麼都能使的,就算能使,也不一定有用。”
“你是說……”
“那樣的按摩,除了你按纔有用,除此之外,別人都沒用。”
“有這麼邪乎嗎?”
徐子楓皺眉,聽起來有些像玄幻故事,潘大嘴一本正經地說道:“比這還邪乎,反正你說的我都做不到,至於爲什麼,以後你就會清楚了。”
“一定要以後嗎?”
“我現在告訴你的話,你會很糾結,你現在的狀態,可不適合於糾結。”
潘大嘴這樣說了,徐子楓也不再強問,只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會糾結,他離開了潘大嘴的住處,潘大嘴看着他上了車,嘴裡唸叨道:“真以爲我說的泡妞高手是假的嗎?”
徐子楓沒聽到潘大嘴這句話,他一路狂奔,趕回了古家豪宅,雖然秦九重已經翻不起身了,可古老爺子還沒有回來,從此也可以看出,古老爺子的行動,不僅僅是針對秦九重,還有更深的佈局,不過在此時,那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徐子楓奔到母親所在院子裡,在那個院子裡,除了母親之外,還有張嬸、春泥,還有沈小暄,她們齊聚在一起,似乎也預感到了什麼一樣,四個女人看到徐子楓回來,活着回來,也都鬆了一口氣。
張嬸的眼睛還有些紅,徐子楓不知她是否知道了張叔的一些消息,徐子楓說道:“張嬸,我會爲張叔報仇的,春泥就是我的親妹妹,只要我沒死,誰也不能欺負她。”
“呸呸呸,好好的,說什麼死。”張嬸自個兒說着,眼淚卻止不住地掉下來,“子楓,你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你能說到做到,你張叔他……”
張嬸哽咽,說不下去,大家臉上都有着悲傷,春泥緊緊抓住母親的手,十幾秒鐘後,張嬸說道:“反正,你要好好的,你們都要好好的,不要強爲。”
說完,張嬸就衝了出去,春泥深深看了眼徐子楓,說道:“哥哥,我會努力的。”然後,春泥朝她的母親追去,徐子楓看着母女倆一前一後的消失,拳頭不由捏得緊緊。
陳雪容站起來,走到兒子面前,說道:“我不知道你現在擁有什麼樣的地位,有着什麼的勢力,我只知道,你是我兒子!兒子,你要好好的!兒子,你還得記住,既然去做了,你就要做得最好!兒子,還要記得,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媽,我記得。”
“還得做到!”
“恩。”
徐子楓重重應下,陳雪容還有很多話想說,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兒子長大了,兒子的世界已經不是她所能理解的,她能做的,就是不要成爲兒子的累贅,陳雪容抱住了兒子。
徐子楓感覺到了濃濃的母愛,將他的堅強意志,再一次鑄造!
隨後,陳雪容也離去了,院子裡只剩下徐子楓和沈小暄,沈小暄看着徐子楓,溫暖一笑,徐子楓走上前,給沈小暄的手臂按摩起來。
沈小暄幸福地說道:“你要走了嗎?”
“恩。”
“我跟你。”
“不行。”徐子楓斷然拒絕,“那邊很危險。”
“我不怕危險。”
“我怕。”
“我借給你膽子。”沈小暄笑着說來,“還有,你答應過我,要給我治好手臂,你要走了,我的手臂怎麼辦?要是以後治不好了,我成了一個醜八怪,你不要我了怎麼辦?”
“真的很危險。”
“對了,我聽說你在蕭家大宅的時候,說了我是你的女人。”沈小暄笑容滿面,徐子楓還沒想得出該怎麼回答,沈小暄又說道:“我還聽說你和安怡春風度了玉門關?”
徐子楓愕然,這消息傳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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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走吧,你是男人,身邊總是需要一個女人的!再說,我還得替姐妹們看着你,不然,你又找了其他女人怎麼辦?我可知道那邊還有個叫白鴿的女人。”
“你不要你的事業了?”
“你就是我的事業。”
沈小暄說得很認真,徐子楓覺得自己實在找不到拒絕的話,沈小暄繼續說道:“我和她們不同,我能做什麼我很清楚,我寧願當一隻花瓶,只要能守在你的身邊就行!我以前的改變,我以前說要當的富婆,只是想讓自己當一隻更有實力的花瓶!”
徐子楓一把將沈小暄抱住,“你是我的護身符。”
“不要,我就要當花瓶。”
沈小暄說完,吻上了徐子楓的脣,徐子楓沒有推開沈小暄,認真吻了下去,腦海裡閃過兩人的過往畫面,好一會兒兩人分開,徐子楓說道:“收拾收拾,我們走吧。”
“恩。”
沈小暄又對徐子楓說了讓他去找古德印老管家,然後去收拾東西了,徐子楓找到了老管家,老管家給了他一個箱子,說道:“路很難走,要捨得命。”
“小子記住了。”
“不忙的話,就陪老頭子喝點酒。”
“好。”
徐子楓陪着老管家喝起了酒,老管家憶起當年事,而在另外一邊,紅鸞正擦拭着一根根骨頭,擦得無比干淨,她嘴裡還說着話,等擦完話,紅鸞看了看天,說道:“君生,我會帶着你,一起踏上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