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卻不搭理他,示意尚秋山和老木將萬燕的手腳都綁了,然後嘴巴里也塞了布團,把她關到了旁邊的病房裡,然後對曾柔說道:“現在最好先留着萬燕,否則韓勁鬆肯定會知道醫院這邊出了狀況,弄不好就會知道叔叔已經醒了。這樣一來,那傢伙就會提高戒心,我們想要取證就更加困難了。”
曾柔點點頭,眼神溫柔地看着秦海,“我都聽你的。”
這時,坐在輪椅上的曾父忽然問道:“柔柔,這位是你的朋友?”
剛纔雖然是秦海把曾父救醒的,但是因爲剛纔太過於激動,而且忙着處理萬燕的事,所以直到現在曾柔也沒有來得及給曾父介紹秦海的身份,聞言之後她猛然醒悟過來,趕緊拉着秦海蹲在曾父面前,笑着道:“爸,他叫秦海,是我給你找的女婿,你看他還行嗎?是不是挺帥的?對了,剛纔也是他救醒你的!”
曾父仔細看了看秦海,笑着道:“小夥子挺精神的,小秦,謝謝你了!”
秦海笑道:“叔叔,您別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您身體現已經沒有太大問題了,不過最好在醫院再修養觀察兩天。”
“是啊,爸,你在醫院再多住幾天。你放心,公司那邊有我,不會出問題的。”
曾父點點頭,擡起手摸了摸曾柔的腦袋,一臉愧疚的說道:“以前是爸爸對不起你!”
曾柔的眼圈立刻就紅了,緊緊握着曾父的手哽咽道:“爸,你別說了,都過去了!”
看着他們倆父慈女孝的樣子,秦海心裡也是倍加溫暖。
就在這時,曾柔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曾柔抹了抹眼角,拿出手機看了看,說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結果曾柔出去了不到一分鐘就回到了病房裡,秦海見她臉色不太好,趕緊走過去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曾柔低聲道:“博學仕府那邊又出狀況了。”
秦海眉頭微凝,曾柔則走到曾父面前,蹲下來說道:“爸,公司那邊有點事,我先回去處理下,等處理完了再來看你。”
曾父點點頭:“你們去吧,不用管我。”
秦海幫着曾柔將曾父重新扶到病牀,然後和她一起離開病房,在隔壁房間裡找到了尚秋山和老木。剛剛救治曾父的定魂香是老木專程回海島市那邊送過來的,秦海對老木表示了感謝,然後請他和尚秋山在醫院看着曾父和萬燕,他則和曾柔匆匆離開醫院,趕往博學仕府。
沒過多久,當他們來到博學仕府門口時,發現小區大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和車輛,其中還有兩輛警車和一輛消防車。
看到這一幕,曾柔的臉色更差了,不顧一切地擠開人羣衝進了小區,秦海緊隨其後,剛剛走進小區不久,就看到四號樓下面站了不少人,除了警察之外,還有消防員在地上鋪開了救生氣墊。
擡頭再看,在十幾層樓的位置,一個人坐在安裝空調的位置雙腳懸空,雙手在胡亂揮舞,腳也在互蹬亂踢,看起來十分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從上面摔下來。
看到這一幕,曾柔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如果不是秦海及時扶住了,她差點就腿軟得摔倒在地上。
“彆着急,不會出事的!”
秦海知道白如煙擔心什麼,眼下博學仕府鬧鬼的事剛剛平息,如果再出現死人事件,那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鬧鬼傳聞肯定又會冒出來,那就麻煩了。
他扶住曾柔之後,迅速往她體內渡入了一絲真元,同時說道:“放心,一切有我!”
過了一會,曾柔的好了點,在秦海的攙扶下,她匆匆來到四號樓下面,抓住一個保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被曾柔抓住的那個保安看到是曾柔,嚇了一跳,趕緊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原來在十九樓要跳樓的是一個裝修工,而且這個裝修工是今天早晨剛剛上樓的,纔上去不到兩個小時之後,他突然爬到了放置空調外機的地方大喊大叫,嚇得值班的保安立刻打電話報警。警察和消防員來得也快,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了,可是那個裝修工很警覺,只要消防員有什麼動作,他就開始劇烈搖晃身體,嚇得消防員一直到現在還沒找到安全可靠的辦法,這都過去半個多小時了,除了在樓下鋪了救生氣墊,根本就拿那個裝修工沒辦法。
秦海看了看那個救生氣墊,通常來說,這種氣墊一般應付十層以下的墜樓事件還湊合,但是十九樓是肯定不行的,摔下來就算落在了氣墊上,那也只有一個結果。
曾柔又抓住一個警察詢問情況,那警察也是沒轍,說那個裝修工的腦袋好像不怎麼清楚了,瘋瘋癲癲的,而且根據和他一起上工的同事說,那人是外地人,這邊也沒有親戚,想找他的老婆孩子過來勸勸也找不到。
就在這時,忽然從身後傳來一陣驚呼聲,秦海擡頭一看,一隻鞋子突然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救生氣墊上,把偌大一個氣墊砸得轟然作響,再仔細一看,那裝修工的腳上的鞋子已經一隻都不剩了。
曾柔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起來,她緊緊抓住秦海的胳膊,身體都嚇得開始發抖起來,“完了,這一下全完了!”
“放心,我不是說了嗎,一切有我!你先休息下,我上去看看。”秦海拍了拍曾柔的胳膊,扶着她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就快步衝進了四號樓的樓梯間。
不過剛剛進樓,秦海立刻就停了下來,因爲那種冰寒刺骨的感覺竟然又回來了。
沒錯,就是前兩天夜晚纔會出現的那種陰冷,竟然又出現了,而且是在現在。
要知道,現在可是白天,而且是上午,今天還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晴天。
秦海愣了一下,然後迅速按下了電梯,直奔十九樓。
當電梯門合攏的那一刻,一股更加陰冷的感覺好像出現了,秦海覺得自己似乎鑽進了一個冰窟窿裡,儘管他已經寒暑不侵,可是這種陰冷的感覺還是不停地往他身體裡鑽,似乎想要將他凍住似的。
(這兩章是補昨天晚上的,稍後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