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暗暗皺眉,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前幾天還只是在晚上出現,現在連白天也出現了,而且樓上的裝修工還出現了瘋癲的狀況,難道這只是巧合?
沒等秦海多想,電梯很快就到達了十九樓,電梯門打開後,秦海迅速衝進了出事的那個房間。房間裡有幾個消防員和警察正在跟那個裝修工喊話,想勸他回來,但是裝修工除了間歇似地抽搐和亂喊亂叫,對警察和消防員的喊話並沒有任何迴應。
秦海湊過去看了看,裝修工所在的位置放置空調的空檔,距離窗子大概有一米距離,就算正常情況下想要去到那個地方,也是不太容易,更別說強行救援了。一旦驚動了那個裝修工,那傢伙直接跳下樓,那就徹底完蛋了。
秦海趴在窗子上看了看地形,然後從地上撿起一截繩子衝上二十樓。二十樓的幾個房間都鎖着門,不過這難不倒秦海,他找到出事房間正上方那個房間,用手掌貼在門上,隨着真元暗吐,防盜門的鎖芯應聲而斷,他也隨之進入房間裡。
悄無聲息地來到窗子旁,探頭看了看,那個裝修工依然坐在空調空檔裡搖晃着腦袋,嘴裡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秦海悄悄推開房子,將繩子一端綁在自己腰上,另一端則綁在窗子上,然後躡手躡腳地爬出了窗子。
與此同時,坐在樓下的曾柔立刻就看到了從二十樓窗口鑽出來的秦海,她嚇得臉色煞白,趕緊站了起來,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海。
而且十九樓窗口的那幾個消防員和警察也注意到了上面的秦海,嚇得也是趕緊朝秦海打手勢,示意他回去。
秦海搖搖頭,朝那個裝修工指了指,示意他們繼續朝那個裝修工喊話,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則貼着牆一步一步地向右平移,沒多久就來到了那個裝修工的頭頂。
可是就在這時,意外還是發生了,秦海的腳在平移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一個小石子,小石子滾出空檔,正好落在了下面那個裝修工的頭上。
裝修工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然後擡頭朝上面看了過來。
看到秦海的那一刻,裝修工臉上的神情大變,指着秦海連聲喊叫,身體也開始不停地扭動,也就不到兩秒鐘的工夫,裝修工的身體突然挪出空調空檔,直愣愣地朝着樓下墜去。
啊!
站在四號樓下面圍觀的附近居民和衆多的裝修工全都嚇得大聲尖叫,很多女人甚至用手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接下來那慘烈的一幕。
但是尖叫之後,另外一聲更叫尖銳的尖叫聲很快就再次響起。
在很多人驚愕的目光下,秦海竟然從二十樓一躍而下,奮不顧身地朝着那個裝修工衝了過去,而且就在裝修工即將墜落的那一刻,竟然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砰!
秦海腰上的繩索大概也只有七八米長,所以當他抓住裝修工的手臂時,繩子也繃緊了,並且拉着他們兩個狠狠地撞向了牆壁。
儘管秦海已經晉入先天之境,但是在這種全身懸空的情況下,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更何況他手上還死死拽着一個一百多斤的裝修工,而且那傢伙還在拼命地掙扎。
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在牆壁上重重地撞了兩次了,而且還在盪鞦韆似的在十八樓和十九樓中間晃來晃去。每晃一次i,樓下就要傳來一聲聲驚恐的尖叫聲,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爲秦海捏了一把汗。
連着撞了好幾下後,晃動的幅度漸漸變下,秦海抓住機會將那個裝修工用力拽上來一些,然後緊緊勒住這傢伙的腰部,衝樓上大喊道:“扔繩子下來!”
上面那些已經看傻了眼的消防員和警察如夢方醒,趕緊扔了一根繩子下來。秦海將繩子綁在裝修工的腰上,打了個死結,然後示意那些消防員將這傢伙拽上去。
隨着消防員的一起努力,裝修工很快就被拽進了十九樓的房間裡,樓下立刻傳來一片歡呼聲。
秦海也鬆了口氣,這才發現就這麼一小會的時間,他身上竟然出了不少汗。
擦掉額頭的汗水後,秦海順着腰上的那根繩子輕而易舉地進入了十九樓的房間。還沒等他解開腰上的繩索,幾個消防員立刻圍了過來,激動地朝他豎起大拇指,“哥們,你真牛,太牛了!”
“哪裡,我肯定不如你們!”秦海笑了笑,謙虛了幾句,這才發現那個裝修工被救上來後竟然還在不停地掙扎,這傢伙是幹體力活的,一身的蠻力真不小。消防員只好用麻繩將他的手腳暫時綁上,所以這傢伙只能躺在地上,而且還在不停地掙扎和亂喊亂叫。
過了不久,一羣消防員和警察護送那個裝修工來到一樓,秦海也跟着他們走出了樓棟。結果他前腳剛剛出來,後腳就有一陣香風迎面撲來,一個柔軟的身體狠狠地砸進了他懷裡,並且將他死死地抱住。
“剛纔嚇死我了,以後你千萬不要這麼幹了,那麼高,你萬一掉下來怎麼辦?”
秦海拍了拍曾柔的後背,笑道:“放心,我心裡有數的。你沒注意嗎,我身上綁了繩子的。”
但是等秦海把曾柔推開,發現曾柔竟然雙眼紅腫,滿面淚痕,竟然已經哭了。
“怎麼了這是,怎麼還哭了?”秦海笑着幫曾柔擦掉淚水,可是曾柔的眼淚卻越來越多,怎麼也擦不完似的。
“就算公司破產了,一切都沒有了,你也不能出事,你聽到沒有!”曾柔一邊哭,一邊哽咽着說道,雙手死死地抓着秦海的衣服。
她剛纔在樓下看着秦海從二十樓一躍而下,是真的嚇得癱在地上了,差點就暈過去,後面看着秦海抓着那個裝修工像是盪鞦韆一樣在那麼高的地方甩來甩去,心裡更是像被一直大手死死揪住了似的,緊張得不行,也疼得不行。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哭的,看到秦海出來的時候,她的眼淚更是像決堤的洪水似的洶涌而出,怎麼都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