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給你帶來了,就在副駕駛坐上,自己去拿,都怪你搞那麼一出,弄得我都差點忘記了。”
王晴沒好氣的白了劉明一眼。
劉明摸了摸頭髮,然後鑽進車子裡,一股迷人的氣息瞬間把他包圍,整個人渾身舒暢,疲勞一掃而光。
“我說你平時也注意一下衛生,你那被子啥味啊?我去拿的時候差點沒給被薰死,將我的車都給弄臭了。”
王晴抱着雙手站在後面嘮叨起來,神色滿是鄙夷,看樣子準備隨時朝小秘書臀部上來上一記。
“不臭哇?”
劉明將用口袋裝好的被子抱出來,條件反射的吸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什麼太重的異味,心裡頗有些不服氣反駁道。
“哇!你能不能不這麼噁心?”
王晴玉手捂住波濤洶涌的酥~胸,俏臉瞬間變得蒼白一片,差點沒吐出來。
“有那麼誇張麼?”
劉明心裡暗自腹誹,不過看美女經理的表情十分滑稽,於是一時間升氣逗弄的心理,故意又湊過臉去嗅了幾下。
“哇!趕快滾!信不信老孃我閹了你?”
王晴胸脯急速起伏,蕩起迷人的波濤,整個人微微顫抖起來,彷彿就像看到一個在吃翔的人,這對她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於是趕忙將視線邁到一邊,嘴中還乾嘔了起來。
“記住我的三份工資啊!”
劉明抱着被子心滿意足的離開,嘴上卻沒有再爭論,估計是因爲在男人堆裡呆久了,習慣了“薰陶”,嗅覺有些麻木,不像大多數的女人,平時都喜歡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噴得香香的,時間一久對於異味自然很敏感。
劉明一手提着被子,一手照着手機,然後抄了一條捷徑往三號壩塘趕去,因爲居高臨下,所以大半個園區都能進入視線,晚上自然不能看得太清楚,不過卻依然可以發現多出許多燈火,偶爾還能聽到機械施工的動靜,這可比以前有生氣多了。
劉明可沒有半點興奮,他不是菜鳥,知道工地上的聲音,遠了聽來的確是熱鬧,近了聽就完全是噪音了,不斷摧殘你的聽覺,初來乍到的人,很難適應。
劉明可以想象自己面對的活是多麼艱苦,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阿甘”那哥們,浮浮沉沉,最後結果任然是落葉歸根,人生短短几十年,自己如此執着,真的有意義麼?
當然劉明不是聖人,想歸想,卻還是義無返顧的前進着,心裡終歸放不下一切。
劉明來到三號壩塘,發現這裡果然變了個模樣,長長的圍牆裡,可以看到許多兩三層的建築物拔地而起,三兩臺混泥土輸送泵車在趕工,“嗡嗡嗡”的噪音裡,隱約能夠聽到有人的嬉鬧聲,有男的,也有女的。
劉明忽然感覺腳心一陣劇烈的疼痛,雙腳忽然就瘸了,走路姿勢很怪異,當然這是隻是他的錯覺,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忽然爆發的結果。
高中畢業那年,劉明去工地上混過一兩個月,對於那段日子他是記憶猶新,特別是被釘子戳中腳心的感覺,那簡直在他的心裡造成了無法消散的陰影。
少則四五天,多則半個月,踩到石子兒就酸爽難耐,更可悲的是上個廁還要儘量表演金雞獨立,普通人根本無法體會那種煎熬,在最底層的勞動者中,建築工人估計是其中數一數二的幸苦了。
劉明發覺自己有些神經質了,於是恢復了正常的走路姿勢,然後進了工地,沿着中間那狹窄的水泥路小心翼翼前進,生怕踩到什麼不該踩的東西,左右環顧,發現這工程面積看起來蠻大的,心裡倒也不意外,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認爲所謂的“觀景臺”就是乾巴巴的一個平臺,肯定還有不少的配套設施,爲了能夠儘量賺錢,當然是越完備越好。
“餐飲洗浴一條龍,當初這個想法還是我提出來的呢。”
劉明有些自嘲的低喃道,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耳瓜子,如果沒有這檔子的事情,自己怎麼會淪落到搬磚的地步。
劉明在胡思亂想中,終於看到一個外表還算質樸的工人,於是上去打聽水電工包工頭的住處。
那工人三四十歲,皮膚粗糙,一看就是農村出身,倒也沒有擺什麼架子,給劉明仔細的指了路。
劉明道了謝,繞過一個拐角,一片喧鬧聲忽然傳來,前面房檐下邊掛着一盞節能燈,十來個人圍攏在一起,或坐或站。
劉明靠走到近前,心裡多少有些好奇,偏着腦袋往裡一看,雙眼一下子賊亮起來,原來在搓麻將。
劉明不是賭鬼,這顯然不是吸引他目光的地方,重點是打麻將的人,除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單薄青年以外,其他三個都是清一色的美女,年齡都是二十歲左右,雖然姿色也就中等偏上,但勝在青春動人,身材也談不上火爆,但卻也玲瓏有致,將女性的曲線美給體現的淋漓盡致,按照屌絲的眼光評估,全部是女神無疑。
劉明草草一瞄,發現其中有兩個留着長髮,一個素面朝天,氣質清純,一個薄施粉黛,嫵媚動人,另外一個留着短髮的,看起來頗有些英氣,這樣的女孩應該最深的小男人喜歡。
劉明發現三個女孩皮膚都很好,顯然不是普通搬磚的建築工人,應該是財務會計之類的。
“自摸?是不是自摸?是自摸吧?”
劉明發現有個傢伙叫的很猥瑣,你特麼說就說,老朝人家胸口瞄是怎麼回事,當然這還算有些理智的,周圍許多人光顧着流哈喇子了,哪裡還在意人家打的是什麼牌。
在工地這種全是摳腳大漢的地方,有着這麼一道美麗的風景線,自然會吸引很多狼的注意,劉明是很清楚不過的。
劉明的雙眼在這半年來好歹也經過許多美女洗禮,多少有了些抵抗力,於是也就沒多逗留,向前走了幾步,便是那水電工楊包工頭的住處,於是便走了進去。
板房裡的情形,和原先他進過的工地差不多,滿地灰塵,破襪子散落四處,空氣中瀰漫着怪味,反正看起來很是邋遢,劉明倒也沒有在意,這種地方,就算有人愛乾淨,但這一天干下來基本都累得虛脫了,哪有精力管其他的,眼前牀上那幾個人或睡或醒,滿臉疲倦的人很好的反應了這點。
對於劉明進來,根本沒人在意,睜眼都沒瞄一下,工地上麼,大江南北的,什麼人沒有,早就司空見慣了。
“這位大哥,請問水電工的楊包工頭住在這裡麼?”
劉明找到一個還在搗鼓手機的小青年詢問。
那小青年淡淡的瞥了劉明一眼,懶懶散散的點了點頭。
“那是誰呢?”
劉明環顧四周,頗有些尷尬,只能再次詢問。
“隔壁打麻將。”
小青年赤着上身,面露倦容,頗有些不耐煩的迴應。
“打麻將?難道是和那三個妹紙坐在一起那傢伙?”
劉明如此猜測着,他知道現在工地上應該才下班不久,這些傢伙還沒有休息好,很是疲倦,也沒有再打擾,於是抱着被子又走了出來,然後回到了那麻將桌旁邊。
一羣餓狼和三隻綿羊,一方垂涎,一方享受垂涎,重點似乎根本沒再麻將上,看着周圍那如嗑了藥的人,劉明也不好開口打擾,只能默默的等待着。
好不容易待一局完畢,劉明趕忙朝着那個身材淡薄的青年詢問:“請問你是楊包工頭麼?”
那青年雙手活着麻將,嘴裡搗鼓着毫無營養的話轉移注意力,然後不着痕跡的撫摸了一下某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心裡正興奮,忽聽有人詢問,於是揚起頭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對,就是我。”
其他的人的注意力也暫時被劉明吸引,那三個姿色不俗的妹紙也淡淡的瞟了過來,看着他打扮土得掉渣,再加上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傻子都知道是打工仔,於是臉上不免露出幾分蔑視。
“聽說你們水電工還差人對吧?我是來報道的。”
劉明長話短說,鬼知道這傢伙啥時候又被眼前那三隻狐狸精給迷惑住了。
“你等等。”
那楊包工頭不再搭理,又一心和那三個妹紙扯淡去了。
“等你妹哇?”
劉明站得雙腳痠痛,差點沒有罵了出來,沒有明確的答案,自己這大包小包的帶着能去哪裡。
雖然心裡頗有些不快,但劉明很會審時度勢,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自己硬要插嘴,這顯然會繳了牌局,從而得罪那三個美眉,這相當於犯了衆怒,於是只好再次選擇了沉默。
將東西放在一邊牆角,劉明又開始等待,轉眼起碼一個時辰了,眼見時間以不早,可那四個傢伙居然沒有罷手的跡象,於是再次圍上去,撐着一個空擋好不容易插上了嘴:“楊包工頭,請問還要人麼?”
“我不是叫你等等嗎?”
那傢伙這次頭也不擡,又用這句話來應付。
“可現在時間不早了,要不要的你給個答覆,我也好做準備啊。”
劉明強壓下怒火解釋道。
“唉?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再等一會兒也不會死吧?”
這次出聲的不是那楊包工頭,反而是那留着齊肩短髮的妹子,看起來爲人就如她的氣質,任何話想說就說。
“就是,好煩啊,興趣都被你給攪沒了。”
那個氣質嫵媚的女孩也附和道,剩下的那個女孩倒是沒說什麼,但神色同樣不快,周圍那些色狼自然是愛屋及烏,紛紛出聲開始指責起劉明這個不帶眼水的傢伙來。
看書網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