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撅着嘴回答道:“你少裝糊塗,甭想蒙我事!我問你給我買回來芙蓉糕之後你出去做什麼去了?”
劉三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我不是回來告訴你,我去盯那兩個保安的梢時候盯丟了,你讓我再去保安局門口把他們給盯回來,我就去了保安局門口盯到了現在,我看見警車一會出一會進的,不過我聽路邊賣元宵的大爺說今晚運昌賭場出了人命,一個什麼人從保安手中搶了寶貝,你看我這前半夜也沒算白熬吧不是?”
小丫頭的臉馬上由陰轉晴,從牀上蹦下來露出可愛的笑臉說道:“如果明天發現你在蒙我,看我怎麼整治你!我去睡了,明一大早還要去光來青銅博物館哪!”
劉三省隨口問道:“你去那裡做什麼?”
小丫頭露出些憂鬱之色回答道:“這光來青銅博物館是李光來先生費盡一生心血才換來的,自從老先生死後他的侄子李本傑就成了館長,可這個李本傑最近要請一個智星人做博物館的顧問,還說要挑博物館的精品文物去智星展覽以弘揚中華文物,他其實就是想以此爲禮物來投靠智星人,因爲博物館的一個館員說這些文物去了智星就回不來了!地球人老祖宗的財產當然不能流入智星,所以明天我們要去那裡示威,不過你說的那個大英雄今晚能把李本傑這個漢奸給殺了就好了,這樣明天我還可以睡個懶覺!”
看着小丫頭說到最後露出的俏皮,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裡冒了出來,他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心中想到也許今夜自己是無法睡覺了,白天的事情讓他感覺很窩囊,如果不是牽涉到自己的家人他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那兩個漢奸,爲了自己的家人不受牽累只得讓他們多猖狂一時,不過他對李本傑的怒氣更盛了。
第二天,清心茶樓還像往常一樣照常營業,可是茶客們卻與往常大大的不同,平時他們談論的話題各不相同,今日似乎都是一個主題,靠窗戶的坐着四個人,他們都是清心茶樓的常客,泡在清心茶樓是他們每日的必修課,他們四個人還都是好朋友,家境差不多也相同,都是已過知天命的年紀,都置下了一番家業交與了下輩打理,穿着藍色絲綢長衫的是順發米店的掌櫃海水來,他此時正說的起勁,花白的鬍子正隨着他那張不知疲倦的嘴巴不停的晃動着,海水來喝了一口水接着說道:“這事你別聽着邪,其實你要親眼見過它比我說的還邪乎!”
“怎麼老海,聽你的話音你還親眼看見了?”坐在海水來對面的美味居老闆錢四通有些調侃的反問道。
“我是沒有看見,可是我家米店的夥計孫虎他哥哥孫龍親眼看見的,所以我的消息絕對可靠!”海水來放下茶杯很得意的回答道。
“哪孫龍又是幹什麼的?”海水來旁邊雜貨店的老闆童大山忍不住問道。
“他是光來青銅博物館的夥計啊,昨個夜他正好和另外一個值夜,他說他們的館長正和一個智星人在辦公室裡喝茶談話商量什麼事情,他在門房裡忽然就聽見辦公室裡一聲慘叫,他和那個同伴馬上意識到肯定出事了,所以立即就往辦公室裡跑,結果在路上又聽到一聲慘叫,這孫龍就心裡想乖乖,估計館長和智星人都活不了,他們跑到門前就發現門根本就是開着的,裡面血淋淋的躺着兩具無頭屍體,仔細一看頭顱都遠遠的滾到了一邊,屋子裡背對着他們站着一個八尺大漢,通身的黑色夜行衣,手裡提着一把超大號的鬼頭刀,順着刀刃還往下啪噠啪噠的滴着血,孫龍他們兩個當時就嚇癱了,可是這還不算什麼,等那大漢轉過身來孫龍好懸都沒有背過氣去,原來那大漢竟然是鍾馗,不過鍾馗並沒有爲難他們,只是說漢奸必如此,鍾馗說完這句話轉身就不見了,好半天孫龍他們才緩過勁來,兩個人壯着膽子走上前才發現那館長和智星人的死法是不同的,智星人是被一刀砍下了腦袋,而館長是被砍了三刀,第一刀被砍了頭、第二刀被剜了心、第三刀被去了底下男人那話兒!”海水來眉飛色舞的像說書一樣講的是有聲有色。
“這事也真邪乎,我兒子今早還鬧着要去青銅博物館門前去抗議,抗議那個李本傑把地球的文物給弄到智星去,我是怎麼攔也沒有攔住,可剛出去一會就回來,說李本傑和智星人都已經死了,保安都全城出動了,他還告訴我這事是鍾三爺做的!”海水來他們鄰桌的一位老者這時忍不住接過海水來的話說道。
“鍾三爺,爲什麼稱他爲鍾三爺?”海水來斜對面的點心鋪子掌櫃董耀明忍不住插口問道。
“我兒子說鍾三爺那三刀砍的是有講究的,第一刀砍掉他的頭是說他做了漢奸無臉面再做地球人,第二刀剜他的心是說他的心已經是黑色的了,第三刀去他那話兒是說漢奸就應該斷子絕孫!就因爲這三刀,還因爲他那張戴着的鐘馗爺的面具,所以他們都稱他爲鋤奸鍾三爺!”鄰桌的老者低聲的回答。
“李本傑也真是罪有應得,他伯父萬貫家財全被他敗壞掉,現在博物館的青銅器也被他賣掉了不少,可他還非要把他們都弄到智星去,地球人的東西怎麼能到那個地方?”遠處一張桌子上的中年人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我說老兄你還是小聲爲妙,國事虛慎談,小聲點,小聲點!”中年人對面的客人馬上勸他道。
“什麼慎談,這不是國事,這是民族大義!地球人怎麼能儘想着把自己的東西送給智星人,那麼到最後我們國家還剩下什麼?再說了李本傑本來就是逆子,他伯父本指望他能將自己的事業發揚光大,爲中華後世子孫留下點祖宗的文明,可是他卻完全的背道而馳,而且是要馳向智星,這種數典忘宗的東西還不該死嗎?”中年人卻更加義憤填膺的慷慨激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