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憑你們鄧家兄弟的能耐就這樣輕易的束手就擒,說明你們還是沒有完全忘掉一個義字的嗎?”梅立功忽然緩和了語氣說道。
“我們無理在先,就像長官所說以前我們可是公平大王,走到今天我們兄弟也是十分慚愧!”鄧虎說道。
“哎,想想也對不起我們的老孃!剛纔長官看在我們熟識的份上給個痛快吧,我們兄弟感激不盡!”鄧龍緊接着說道。
“我給你們兄弟指條道路,你們可願意?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會給你們一大筆安家費,你們一家也可以在御靈或者到其它地方做個生意,你們可願意?”梅立功想了一會問鄧家兄弟道。
“什麼路?”鄧家兄弟同時問道。
“我知道鄧家兄弟大哥的槍法好,二弟的武功好,尤其是二弟的輕功堪稱一絕,大刀更是虎虎生威,我打算借鄧虎的武功一用,你們認爲如何?”梅立功讓下屬全部離開審訊室後回答道。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雨也終於落了下來,執行戒嚴任務的地球念控鬥士士兵卻接到了一條更加嚴格的命令,要更加仔細的盤查一切可疑人員以及物品。
看看外面的天氣,李老憨打了一聲咳聲,自言自語的說道:“生意越來越難做了,這歲月什麼時候纔算完啊?”
“你在說什麼哪?”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李老憨的旁邊好奇的問道。
“沒說什麼!”李老憨顯然被突然出現的小丫頭嚇了一跳,因此沒好氣的回答。
“老憨,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小丫頭抱着李老憨的肩膀撒起了嬌。
李老憨心裡清楚,這丫頭片子很少如此,她一旦如此就說明她肯定有什麼刁鑽的事情讓自己爲難,李老憨因此就沒有立即回答,心裡開始琢磨可能是什麼事情,忽然外面響了一聲炸雷,就如同在耳邊放了一個大爆竹的那麼響,雷聲剛剛響過一道閃電又劃破了發暗的天空,李老憨和小丫頭都被閃電所吸引,等閃電過後他們卻猛然發現門前不知什麼時候站着一個高大的漢子,渾身被雨淋的像一隻落湯雞似的,可能正因爲如此吧他才站在門邊不好意思進來,李老憨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忙熱情的招呼道:“先生,外面雨大,您快請進,屋裡暖和暖和!”
漢子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空空的房間,李老憨以爲他沒有聽見就又說道:“先生,您要喝茶還是避雨?”
大漢這纔有些反應,沒想到他先哭了起來,泣不成聲的問道:“我們家老掌櫃的不在這裡嗎?”
“你們家老掌櫃的是那位?”李老憨也着急的反問道。
“順發米店的海老掌櫃!”大漢着急的回答。
“什麼事情?”海水來在二樓聽到有人打聽自己忙着急的詢問。
“老掌櫃,是我啊!我是海三,我們少東家他……”海三沒說完又嗡嗡的哭了起來。
“你們少東家怎麼了?”海水來急的衝到樓梯口追問道。
“我們少東家今天午時的時候去通州接批貨,剛纔快到店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了,那馬突然驚了,少東家被壓在了車輪下面了!”海三說完又哭了起來。
海水來聽完眼前就是一黑順着樓梯就滾了下去,幸虧旁邊的劉三省手疾眼快不顧一切的撲上前抱住了海水來,這樣海水來的腦袋也磕破了,李老憨馬上吩咐劉三省把海水來背進後院的房間,然後自己就要去找大夫,小丫頭一把奪過李老憨從櫃檯後面拿過的傘,什麼也沒說撐開傘衝入雨中去找大夫了,海三此時卻像着了魔一樣不會動了。
李老憨和其他的幾位茶客跟到後院,看看牀上的海水來外傷似乎不太嚴重,只是受了刺激,因此李老憨吩咐劉三省道:“你去陪海三到他們米店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能幫什麼就幫什麼!”
劉三省答應一聲回到前面的茶樓,看見海三還在那裡發呆就拉了一把說道:“我先跟着你回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家老掌櫃現在是回不去了!”
“馬驚了,少東家被車壓了,活不成了!”海三傻了一般的回答。
“快跟我回去!”劉三省一拉他大聲說道。
“老掌櫃的也不行了,我們可怎麼辦啊?”海三動也沒動的自語道。
劉三省不再徵求他的意見,從櫃檯後取過一把雨傘就獨自衝入雨中,雨下的更大了,天似乎已經是深夜一般,劉三省在雨中疾步如飛的奔向順發米店,他一邊跑一邊在心裡默默的爲順發米店的兩位掌櫃的祈禱。
順發米店此時已是亂作一團,哭聲、淒厲的呼喊聲在電閃雷鳴的襯托下顯得那麼陰森恐怖,劉三省走進店門就看見一個瘦弱的夥計渾身溼淋淋的跪在店門裡面使勁的抽着自己的嘴巴,臉頰腫的老高、順着嘴角不停的流着鮮血,他的嘴裡還嘟囔着:“怨我,這都怨我!如果不是我大意沒有拉住馬,那車子也就不會傷着少爺了!”
他一邊打着自己嘴裡一邊反覆說着這句話,店裡其他人有的在哭泣、有的在發呆,根本沒有人勸阻他,後院裡傳來女人傷心欲絕的哭聲,想來是海家的女眷,劉三省走到那個夥計面前抓住他的雙手問道:“你們少東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都怨我!”那個夥計擡頭看了一眼劉三省神經質的回答。
“我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劉三省又問道。
“我們回來的路上,碰見了保安車,他們開的很快,我們就趕快避讓,沒想到還是沒來得及,馬就驚了,就傷着了少東家,我當時手裡爲什麼拿着一把雨傘,我太相信自己的趕車本領了,我對不起兩位東家,他們對我這麼好,沒想到少東家卻死在了我的手裡!”那個夥計幾乎崩潰似的哭道。
“你們就沒有攔住他們評理一下嗎?”劉三省怒不可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