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你想幹嘛呢?想用吊車來威脅我答應你的求婚嗎?我今天還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休想用這種威逼利誘的手段來要挾我答應你的要求!”就見吳瀾芊義正詞嚴地正告他。
“瀾芊!事情原委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借着吊車出衆的優勢給你送個戒指還你一份意外的驚喜而已,可是你卻”
其實誠如他所說,peter正是把他的求婚戒指掛在大吊車的前臂上,想給她一份別出心裁的驚喜。
本來打算得好好的,在他求婚的話語暢敘之後,那輛吊車也將恰到好處地把戒指吊到他的手裡,助他順利完成求婚大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也就在吊車完成它的“宏偉大業”收工了事之際,一場意外卻也是悄然發生了。
因爲吊車前臂掛着那條剛纔拴着戒指、而且近乎透明的白色尼龍線。並且隨着吊臂的來回擺動,那條尼龍線也是跟着它前後左右地晃動起來。再加上氣急的吳瀾芊也沒細瞧那好似若有若無近乎隱身的絲線,隨着自己這一往下邁階梯,,腳上的高跟鞋一下子被那白色尼龍絲線勾住,嬌軀突然失了控制,直直地望梯子下面栽去。要知道她現在身處的地勢高峻,這一跤跌栽下去,不摔個終生殘疾,也得筋斷骨折。
而這時吳瀾芊那隻被勾掉了的高跟鞋也如擊打人的武器一般,嗖地一聲向着peter的手腕處砸了過去,頓時他一下中了個頭獎,立馬疼得他哇哇大叫起來。手中的戒指也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天上飛去,接下來又朝着吳瀾芊的頭上落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旁亦步亦趨跟在她身邊的藍晟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可是由於吳瀾芊下栽的速度太快,衝勁太大,這一牽扯把他自己拖拉得也失去了重心平衡,頓時兩個人就如皮球一般向地上滾了過去。
就在二人閉上眼睛認爲凶多吉少,必死無疑之際,“噗”的一聲極爲綿柔的落地聲音傳進他們的耳鼓。喲!怎麼這麼柔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呢?可是等他們擡頭一望,再低頭瞧向身下那軟綿綿的地毯之時,才知道是peter的迎賓地毯救了他們,緊接着二人不禁會心地大笑起來。
“瀾芊!疼嗎?”藍晟睿笑意冉冉明知故問地問道。
“疼!太疼了!”吳瀾芊雙手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靨如花地迴應道。
“瀾芊!我的頭真得很疼!咦!頭上怎麼有個戒指呢?哦!不會是剛纔那個二百五送給你的那枚戒指砸的我吧?”藍晟睿捂着疼痛的頭,高舉着戒指向吳瀾芊問道。
因爲剛纔那枚被拋飛上天的戒指本該直直落在吳瀾芊頭上。可是英雄救美的藍晟睿一時情急參與其中,立時扭變了情勢用頭替她接住了戒指。
還沒等吳瀾芊答腔,就見一旁peter的一干手下人這時都圍了上來,居然還有攝影記者舉着相機參與其中。接着就見一位身着西裝,腰挎對講機肥頭大耳的男子擠過人羣,對着藍晟睿不勝驚訝地上下端詳了起來,然後又展現出一個疑惑的眼神,極不自然地接通對講機,高聲喊道:“少爺!是不是把那位接住戒指的……”
“囉嗦什麼呢?一切按計劃行動就行!趕快把她送過來!”就聽得對講機裡響起peter氣急敗壞的聲音。
因爲剛纔peter被吳瀾芊的高跟鞋砸中了手腕,痛不欲生的他只是順勢瞧了一眼那枚戒指恰好向吳瀾芊頭上落去,而最後落沒落到她的頭上卻是再也沒看上一眼,因爲他只顧着捂着疼痛的手腕唉聲嘆氣去了。
本來peter已經計劃好了各個步驟,等他求婚的戒指一到某人手裡的時候,就讓手下人領着她來見自己,那時自己就能名正言順的向她求起了婚。
可是等這枚戒指落到藍晟睿手裡的時候,那位肥頭大耳的壯漢初時對他們之間的同性戀問題還泛着一絲的疑問,但是得到peter的肯定答覆之後,他立刻指着藍晟睿朝旁邊的四位彪形大漢喊道:“趕快領着他去見咱家少爺!”
而藍晟睿一看這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圍住了自己,心裡立刻打起了怵,不由得戰戰兢兢地出口問道:“你,你們想幹什麼?”
“你不是拿着戒指嗎?我們少爺向你求婚啊!”旁邊肥頭大耳哥極是輕鬆平和地回答他。
“向我求婚?不是向”藍晟睿剛想出口辯解,說出吳瀾芊三個字,可是又覺得不妥,恐怕那樣說的話,引起的麻煩更大,於是又把想脫口而出的話,生生給嚥了回去。
“走吧!還等着我們擡着你這個新娘子坐着花轎去會我見們家少爺嗎?”肥頭大耳男子又不失時機地揶揄了他一句。
“我不去,誰要做你家少爺的新娘子,你們趕緊走!”藍晟睿臉現恐怖之色,倦曲的身子直往後縮,不住地推脫道。
“嗨!還和我們這些嘍囉兵們耗上了不是?我告訴你,你能和我們家少爺這樣年少多金的公子哥拉上基情關係,是你前世修下來的功德,今天也正是你報恩的時候啦!你不走是不是?好!你們幾個趕緊擡着他走!”那名肥頭大耳男子繼續施施然說了這番話,又對着那幾名手下吩咐開了。
見他這麼說,藍晟睿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還我前世修來的功德,我前世閒着沒事修這樣的功德干嘛呀?這不成了幹了閒得蛋疼的事嗎?倒不如讓我直接死了算了,這不簡直就是不做死不會死的節奏嗎?
他心裡正鬱悶不已之時,就見旁邊那幾名彪一樣形大漢已經不由分說地對自己動上了手。於是他也是百般抵賴、百般掙扎起來。可是自己的這番掙扎就好似螞蟻撼樹一般,而那幾名壯漢提拎着自己就更如老鷹捉小雞一般,抓胳膊的,扯腿的分工明確、各行其是,不一會兒就把他擡到了peter跟前。
而此時埋頭揉着手腕繼續叫疼的peter聽得手下人高喊着:“少爺!人帶來了!”
這一聲呼喊無異於靈丹妙藥,peter立刻疼痛釋然,帶着一臉希冀的神色擡起了頭向聲源地望了過去。
可是等他瞧上這幾個慫包帶來的人時,不由得怒火中燒,剛想着大肆發作怒罵幾聲的時候,卻見那個被他們幾個慫包生生擡過來的藍晟睿戰戰兢兢地舉着戒指對他說道:“戒指”
戒指怎麼跑到他手裡了呢?不是落到那個吳瀾芊小姐的頭上嗎?他臉上的驚怒之情忽然變得訝然不已,又轉頭想尋找吳瀾芊問個明白,卻見吳瀾芊她正袖手旁觀站在遠處向他露出鄙夷之色。
也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簇擁上來的衆人也是越聚越多,不妨衆人之中有個熱情過了頭的人先朝着藍晟睿喊了聲:“嫁給他!”
聽得他這一聲帶頭呼喊,立時旁邊的衆人也開始緊跟着帶着滿腔熱情喊道:“嫁給他!”
喊着喊着,到了最後就連那些手捧鮮花的孩子也加入幫腔隊伍之中,就聽見那排山倒海巨浪般的“嫁給他!嫁給他!”呼應聲此起彼伏,不絕入耳。而那些震耳發聵的呼喊聲把藍晟睿和peter欲加辯解的聲音都給壓抑下去了。那噼啪作響的相機拍照聲也把他們這個尷尬的瞬間永久地定格下來。
一見發生瞭如此不可捉摸的陣勢,藍晟睿只是帶着驚恐的眼神瞧着這幫不怕事鬧得越大越好的人,手裡的戒指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一時之間竟然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心裡更是暗暗叫苦不迭。
而旁邊的peter雖然極力擺出一副老大的威嚴姿態,連連揮手致意讓他們別瞎起鬨。可是在衆人如海大潮的呼喊聲中,他的那一丁點小聲音無異於蚊子嗡嗡叫喚一般,立刻被淹沒其中,再無一絲聲息可言。
而從遠處看,peter這副揮手姿勢反倒好似在頻頻向大家揮手言謝一般。而那藍晟睿更好似剛做新娘子一般,一時羞怯難澀的糗樣子。
待得衆人的好意消退,他們也如退潮浪水退了下去,peter和藍晟睿兩人更是累得夠嗆。手揮舞累了,嗓子也喊啞了,眼睛更是忙得跟雙金魚眼差不多木然直視前方,轉動不了半下。
而這時冷眼旁觀發生可笑之舉的吳瀾芊也適時走了出來,雖然想竭力壓抑住內心的笑意,可是臉上那眉飛眼笑的神情卻徹徹底底地泄露了她內心的嬉笑神氣。
“吳瀾芊!你笑嘛呢?真的有那麼可笑嗎?”藍晟睿對她的不懷好意之舉有點厭煩,不禁出口怨責道。
“玻璃?基情?還是同性戀?有意思!你們真是太開放了!”吳瀾芊依然抿嘴偷笑,空檔之餘又不免蹦出幾句取笑話語。
“吳瀾芊小姐!你考慮得怎麼樣了”peter依然沒有放鬆求婚的意思,稍微擠出了點精力,立刻又跑到吳瀾芊跟前諂媚地說道。
“peter!你別說了,剛纔差點沒把我給害死,我還答應你的求婚?想嘛美事呢?我晴晴亮亮地告訴你,他就是我的未婚夫,我就是他的未婚妻,知道了嗎?”
吳瀾芊輕移蓮步走到藍晟睿跟前,勾住他的脖子,滿目含情地凝視了藍晟睿一眼,接着又掉頭用挑釁般的眼光瞧着peter說道。
也不知是真心實意地表達自己內心的願望,還是爲了配合吳瀾芊的工作,就見藍晟睿頭點得好似雞啄米一般連連稱是。
“哈哈哈吳瀾芊小姐!你總玩這麼低劣的把戲有意思嗎?以前你對他討厭至極,就把我拖來當個墊背的。今天又故技重施把他拖來充當墊背男朋友,想讓我知難而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