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楊佩瑤這麼及時的一提醒,藍晟睿也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由得趕緊牽着她的手向廟宇裡面趕去。
可還沒跑上兩步,他就覺得楊佩瑤腳底下一個踉蹌直直地搶在自己前面栽向了地面。
由於外邊暴雨不斷,而且好像還沒有停歇的意味。此時空曠陰暗的廟宇裡面沒有一絲的燈光照明,所以越是往裡面視線越是模糊不清。
初聽得楊佩瑤一聲慘叫,藍晟睿還以爲她是被地上某種東西絆倒在地,可是接下來聽得楊佩瑤的慘叫,他就預感到事情的不妙性。
“晟睿!我,我被蛇咬了疼好疼啊!”臥倒在地的楊佩瑤嗓子裡艱難地發出讓人憐惜的呻吟聲。
楊佩瑤這一聲驚叫此時也是恰到好處地傳進藍晟睿的耳朵裡,他也立時起了英雄救美之心,快速趕到她的跟前,動作矯捷猶如獵食的豹子一般。
可能由於太心急,他突然被臥倒在地的楊佩瑤一絆,頓時他就如失了控制的竹竿一般直直地摔在楊佩瑤的身上。
而藍晟睿這一摔之下,頓時他的嘴也是好似豬拱食一般徑直地向着了楊佩瑤那嬌豔如滴猶如花骨朵般的香脣吻去。而楊佩瑤就好似等待了這個機會許久了一般,立馬接住他的脣然後輕而易舉地攻破了藍承睿的牙關,將自己的芳舌伸了進去,品嚐着彼此誘人的芳香滋味,用那比靈蛇還巧上百倍的香舌追逐着那一片自己想要的柔軟……
也就在藍晟睿幾乎要被她炙熱的激情淹沒之際,一道響徹雲霄的雷聲突然在藍承睿耳畔響起,然後他就好似觸了電一般,驀地雙眼圓睜,整個身子不由得僵直坐起。
恰在這時,廟宇之外好似起了一陣狂風,那陣勢猶如山崩海嘯般涌來,不時響起一陣樹斷竹折的聲音。暴雨宛如萬丈陡崖奔流下泄的巨瀑流個不止,伴隨着大地的震顫,雷聲的不絕入耳,愈加增添了暴風雨的洶涌氣勢和場景的恐怖。接下來就見風雨更爲得肆虐,雷電助威,也就在天宇之間翻騰得令人窒息不已的時候,一道極爲強烈的刺目電光劃破了眼前漆黑的場景,那模樣好似這是它帶給宇宙最後的一點光明,那陣勢照亮了羣峰顫動,聳峨挺拔的深山,也照亮了藍晟睿眼前的這一副妙景。
由於他已是遊目下移,剛好從楊佩瑤那略微敞開的領口看到那兩抹若隱若現的飽滿,雪白亮潔、晶瑩剔透立刻使得藍晟睿嗓子眼裡咕咚一聲響,只感到自已已是口乾舌燥,心跳紊亂,下一刻他不自覺地乾嚥下那涌上來的幾口口水。
“傷口在哪?傷的怎麼樣?”藍晟睿現在以所謂的正人君子身份定位,已是以極快的速度穩定下一顆騷動的心,也讓那好似能冒出熊熊烈火的眼神稍許收斂了一些,嘴裡說着關心她的話語。
“救我……快點救我……好疼哦……可別再……讓這條蛇……咬我啦!”
聽了藍晟睿的問話,楊佩瑤已是捲起了褲腿,指着剛纔那條蛇出沒的地方呼叫道。
而這時那震撼廟宇山林曠野的霹靂聲,伴隨着一閃接着一閃的刺目電光,一個接着一個,藍晟睿也就藉着這份亮光將眼神移到楊佩瑤的小腿受傷處。但見她那白皙、細長的小腿仿若天然玉琢雕就一般,更好似一件完美的工藝品,又忍不住讓他想去……
可是就在這件藝術品之上卻多了一絲的瑕疵,也就是在她的小腿處,一排牙印赫然在目,如墨水般的黑血,此時正從上下兩排牙印綻開的傷口處不停地向外涌動着。
牙印……黑血……藍晟睿瞧着發生的這一切,立時極其肯定的是楊佩瑤她確實被蛇咬了,而且還是被一種毒性極強的蛇咬了。
“呆子!快點過來幫我吸呀!快點,還等什麼呢?”藉着電光的閃現,就見楊佩瑤臉上是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心裡更是迫切得要命就等着藍晟睿有所進一步的行動,心裡不停地召喚開了。
其實眼前這一幕場景,都是楊佩瑤提前安排好了的,而且是她故意而爲之的。她的目的非常之簡單,那就是要讓藍晟睿乖乖地就範於她的如花容貌和魔鬼身材的勾引之下。
在楊佩瑤的計劃之中,她只需要裝出幾分可憐,用幾分慘叫博得藍晟睿的同情和援助,這件事情基本上已是成功了一半。可是此時的藍晟睿已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慾望,望着閃電光芒照射之下她那張痛楚倍增的臉,已把那男女之間的那點私情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卻是反其道而問之:“佩瑤!那條可惡之極的蛇在哪呢?讓我來把它碎屍萬段,然後……”
藍晟睿在楊佩瑤面前故作一副大英雄的模樣,說出一番必捉住這條惹事的蛇,然後必誅之的豪言壯語來。
“它,它在……在這呢?”楊佩瑤已是嚇得說話好似篩糠一般,極不利索起來,並且做出直把誘人之極的嬌軀往藍晟睿懷裡送的姿勢,手指也是直直地指着腳腕處那一動不動猶如菜青色的小蛇。
可是還沒等藍晟睿發揮一下他的大男子英雄氣概,楊佩瑤就覺得他的身子好似僵直了一般,緊接着就酥軟做一灘軟泥,軟塌塌地向着她的嬌柔身軀上倒去。
“晟睿!醒醒啊!怎麼啦?”楊佩瑤一看他這副昏昏沉沉迷醉欲倒的熊樣子,就知道他已被這條小手指粗細的小蛇嚇得暈了過去。
“沒用的傢伙,還說要來救我,要把這條蛇碎屍萬段呢!這還沒等他動上手,自己卻是先趴窩了了呢!”
楊佩瑤鬱悶地想着,極其無奈地拿起自己腳腕處那條竹子做成的仿真小蛇,不由得發起了牢騷。
“我如果早知道這個傢伙這麼沒用,讓一條無毒的小青蛇都能嚇得背過氣去,我還提蛇的問題幹嘛呢?”想到這個憋悶的地方,楊佩瑤不由得狠狠地把那條仿真蛇扔到了遠方。
也就在藍晟睿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接下來就見楊佩瑤又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黑色顏料模樣的東西和一支眉筆,然後在小腿“蛇咬”處塗上濃重的一筆,又在胳膊上刺了一刀,把殷紅的鮮血往下身處濃重地抹上一抹,最後用繃帶把這些傷口都嚴嚴實實地包紮起來。在一切收拾停當之後,她又瞧瞧有無遺漏之處,待心收回了底,她就溫柔地掐起了藍晟睿的人中。
“佩瑤!我怎麼會睡過去了呢?你腿上被蛇咬的傷口好些了嗎?那條咬人的蛇還在嗎?”藍晟睿悠悠醒轉過來,看見自己仰臥在楊佩瑤懷中,立刻坐直身子向她發起了疑問。
“可能你爬山累得慌,才睡了過去。那條咬人的蛇已經跑了,被蛇咬中的傷口我已經清理完了毒素,現在感覺好多了!”楊佩瑤輕描淡寫地說道。
其實楊佩瑤現在的心裡話卻是,你都被那條無毒的小蛇嚇得就差尿褲子了,還好意思說你睡過去了呢!如果我真的被蛇咬中的話,等你去對付它,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呢!楊佩瑤心裡雖是這樣想,但她考慮到他大男子主義的面子問題也就沒好意思當面拆穿他。
聽得楊佩瑤這麼說,藍晟睿長舒了一口氣,也不知是感嘆她的傷勢好轉,還是毒蛇的消失讓他擔驚受怕的心放了回去。
“佩瑤!你身上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呢?”藍晟睿又望着她下身上面那斑斑血跡,不由得納悶地問道。
“我剛纔不但被蛇咬了,還摔傷了腿,不過不要緊的。咱別說這些了,你看雨也停了,咱們還是趕快回飯莊吧!”
楊佩瑤說着催促他行走的話,就欲站起身來。可是這身子一用上力,她櫻桃小口不由得嬌聲喊叫了起來,然後就見俏嫩的臉上現出一種難言的痛楚表情,最後又捂着肚子坐回到了地上。
看着楊佩瑤這副疼痛難忍的樣子,藍晟睿此時那顆憐香惜玉的心立刻氾濫起來,不禁柔聲對她說道:“佩瑤!你這剛受傷,還是別用力了,我把你揹回去。咱們也不待在這了,等回了飯莊,我就聯繫車輛把你送到醫院,看看傷勢到底嚴不嚴重?”
楊佩瑤見他這麼善解人意,心底立刻涌起一股暖意,不由得輕輕頷了一下首,同意了他的說法。
說來也是怪得很,這急風驟雨也是來得急去得也疾。待藍晟睿背起楊佩瑤走出廟宇之時,天已放晴,那院子裡漫溢的水讓一輪明晃晃的太陽照得起了一層濃重的霧氣。
而院落之內卻因積水嚴重,藍晟睿揹着楊佩瑤只能是深一腳淺一腳地涉水而過。因爲楊佩瑤掛在藍晟睿身後,所處地勢低以至於她那繃帶捆紮的小腿腕處時不時掠水而過。而等她到了飯莊,那捆紮的繃帶已經被水浸了個通透,而且膨脹得格外瘮人可怕。
“佩瑤!你先在房間裡待着,我這就聯繫車輛送你回去。喲!你那被蛇咬中的地方怎麼又流出了淤血呢?”
藍晟睿這一把楊佩瑤安頓在房間牀上坐好,剛準備出去打個電話聯繫一下車輛的事。卻是突然一瞥之間瞧得她綁紮的繃帶處往外滲出絲絲縷縷墨黑樣的東西來,立刻讓他一顆鬆懈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沒事!可能剛纔的淤血沒清理乾淨,粘在腿上的緣故吧?你趕快去忙你的吧!”楊佩瑤故作一副輕鬆的表情淡然說道。
見楊佩瑤這麼說,藍晟睿也不再過多地說些問候的話語,急匆匆地出去聯繫回去車輛的事宜。而就在他離開房間之後,楊佩瑤也是極爲快速地擦去腿上那點點溢流而出的墨跡,然後又把電話撥給了秋尚閣交待起事情來。
吳瀾芊、歐陽筠竹和小子衿三人趕到家中,還沒在沙發上坐定。就見吳瀾芊的老媽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帶着一臉期望之色望着她,那想說的萬語千言已經涌到了嘴邊,卻又因爲顧慮到什麼,遲遲沒有開口,接下來又是重重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