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明空門者,還望不要妄加斷言。”
這兩個人說話沒有一個人敢插嘴,雖然在爵位上不及古力爾公爵,但是在聲望上卻絲毫不落下風。
“空念禪師,還請恕我直言在這個世界上,是永遠不可能停止殺戮的,弱肉強食便是這世間的法則。”
這個時候禪師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南宮蕊。
“施主,你所造殺戮太多,已陷入魔道,勸你回頭是岸。”
“這一點我不可否認,我殺過的人加起來恐怕一城也有餘,可是我想問禪師,在那個時候你的佛又在什麼地方?爲什麼沒能救下這些人呢?”
“佛門空淨,不會涉足凡塵之事,這是他命中的劫難,佛也無能爲力。”
“哈哈哈,那你的佛就是在避重就輕啊,既然救不了將死之人,又有何理由阻止他們去殺戮呢?”
南宮蕊緩緩拿下面具,在他強勢的作風之下,竟然是一張極爲驚豔的臉龐,他就像一個冰山美人那般面無表情緩緩的開口說道:“禪師,我無意對你冒犯,您的境界也非我等可涉足,但是有一個道理我始終相信。”
“我南部十六城,若想要讓子民安居樂業,就必須讓他們有一個可以依賴的霸主,一個可以站在巔峰守護他們的人,這應該就是我信仰的佛。”
禪師看了看南宮蕊,一股滔天之勢傳來。
他的實力竟然絲毫不亞於現在的古力爾,果然是三王時代遺留下來的前輩實力,如此深不可測。
“姑娘。”
林遠剛想回頭拉過來南宮蕊,卻發現他在這股氣勢之中淡然自若。
“施主,你的話老夫記下了,這些年老夫只沉醉於傳道濟世,卻忽略了這世間殘酷的事實。”
“不過老夫依舊會遵循自己的諾言,老夫只會出手一次,算是我此生最後的孽障。”
聽到禪師這番話,古力爾瞬間大喜,哪怕只出手一次,對他們的幫助也是難以估量的。
“那接下來我就簡單講一下,我等的部署。”
“南部十六城,以秦山山脈爲界,有四城在此,我打算讓瞎子,風瑜,蠻山,文炎鎮守,我和禪師坐鎮梵葵,而大軍就交給南宮先生了。”
明明是一介女子,卻被衆人稱呼爲先生,這是對他能力的一種絕對肯定。
聽得古力爾公爵的話,南宮蕊緩緩點頭,如此部署到極爲合理。
一羣人簡單的將南部十六城的防守工作分工完畢,然後又派出了一隻精銳部隊前去尋找聖子的下落,以他的通天實力,不會這麼容易隕落。
“你,叫什麼名字?”
在臨走之時,南宮蕊突然轉過身來,冷冷的看着林遠。
“林 林遠。”
林遠不明,所以不知道這個冰山女人怎麼會突然詢問他的名字。
只能本能地回答。
“遠哥以後我勸你見着女人繞着走着,女人是出了名的絕情,也不知道你哪裡得罪了他,反正以後小心點就是。”
一個能夠被衆人稱呼爲先生的女人又豈是好惹的,九命戰在林遠的身後幸災樂禍的看着他現在無奈的深情。
“似乎我也沒怎麼得罪過他吧,怎麼就惦記上了我呢?”
林遠也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剛纔和禪師的對峙過程中,那個女人在如此強大的壓制之下,依然泰然自若中時,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級別的戰力,但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心懷敬畏 。
平靜的日子在這時是多麼珍貴,在幾天之後,血衣軍的鋒芒便直指南部十六城。
“將軍,是文炎將軍,我們開城門嗎?”
現在的戰況並不是很好,作爲屏障的兌北四城竟然接連被破,現在梵葵北面只剩下一座屏障了——飄渺城。
“這不是廢話嗎?趕緊開城門迎接文炎進城。”
他的部衆現在也都慘不忍睹,大多數的士兵身上都帶着傷,他們實在太低估血衣軍了。
德拉公爵爲了這次的造反,可以說是處心積慮,隊伍裡面的高手層出不窮。
其中一個白女巫,竟然能夠引發天象冰封諸城。
還有一個黑女巫,竟然能夠讓一方天地久旱不雨。
這對黑白女巫自身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據說也超越了鑽石騎士,但究竟有沒有達到神騎士的級別無人可知,白女巫以及其他強者的力量,血衣軍可以說是兵鋒所到之處無人可敵。
“文老將軍,沒事吧。”
“我倒希望我有些是敗軍之將,實在難以啓齒啊,慚愧至極。”
就在這個時候從瞎子身後,又出現了幾道熟悉的身影,竟然就是另外的兩位將軍。
“你們,你們這。”
“實在不好意思啊,老將軍這也是遵從了首領的指示,四城之中,除了您所守之城之外,其他的皆是主動棄城 ”
這是他們一開始的戰略計劃,只是爲了徵求足夠的時間,也只能讓文將軍在前方廝殺,爭取足夠的時間,這樣讓其他幾成的百姓纔有時間撤離。
“唉,被騙了就騙了吧,反正首領做什麼決定都是對南宮先生,永遠不會背棄自己的部下,也不會背棄自己的子民,我相信他。”
血衣軍來勢洶洶,他們打算將其又地深入,在梵葵城外與其交戰,同時也可以利用反饋成多年來形成的地勢,與其決戰。
首戰,即決戰。
只是南宮蕊永遠不會讓自己的子民陷入危險之中,這段時間他直接全力將4城的子民撤離送入了南雲八城裡。
“老文頭,我們可沒給你留多長的休息時間,趕緊吃個飽飯,就準備離開吧,這座城也要放棄了。”
一座城說氣就氣到也是霸氣,不過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這種凝聚力。
南部七星將無一,不是驚才豔豔之輩,但卻無一人懷疑南宮蕊的決斷——這便是軍魂。
“他們要來了。”
梵葵城,占星樓上。
林遠受到南宮蕊的邀請來此一敘,看着遠方的戰火逐漸襲來二人皆深嘆。
“林先生,何處人。”
“無名之地,何足掛齒。”
“不管你是何處人,竟然願意爲我南部十六城的子民搏命,那便是我等的朋友,這一杯酒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