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個手!”葉昭說着,披衣下牀,總要冷靜冷靜。
走到屏風外,葉昭不禁點了點那女侍從,心裡嘆口氣,實則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女侍從明珠,乃是平安門門尉,實則就等同內宮侍衛總管,因王宮沒有閹人系統,很多時候明珠也扮演了內宮大管家的角色,與幾位大丫鬟交情極厚,論親疏,王府侍衛總管劉震也要讓她三分。
葉昭也知道,在明珠心裡,怕蘭貴人和尋常女子也沒甚分別,所以她才如此膽大妄爲。
洗了把臉,回到那華麗的彷彿九天仙女香眠軟臥的牀榻前,硬着頭皮,鑽進了紅紗帷幕中,又吩咐了一句:“明珠啊,你出去候着吧。”自己又不想糊里糊塗的和蘭貴人發生關係,明珠在,自己這位皇嫂可不大大失了顏面?送到牀上被人婉拒,這對於女人,尤其是美貌女子,無異於奇恥大辱,怕比被強暴還令人受傷。
躺在榻上,不可避免的碰觸到蘭貴人宛若凝脂的肌膚,側頭看向蘭貴人,蘭貴人仰頭躺在鴛枕上,只能看到她雪白俏麗側臉。
門聲輕響,明珠行了出去。
蘭貴人身子猛的僵硬,閉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到來,心下,慌亂、羞恥,混沌一片。可隱隱,還有淡淡的期待,或許,她都不自知。
葉昭揉了揉鼻子,這,這可真是夠傷腦筋的,可看着蘭貴人秀眉微蹙,朱脣輕咬,略顯緊張的嫵嬈,酥胸不安的起伏,整具嬌軀散發着一種別樣的媚態,令葉昭心又跳了幾跳。
“皇嫂,今日可真是對不住啦。”葉昭略有些侷促的說。
蘭貴人不吱聲。
葉昭略一琢磨,終於,還是伸出手,硬着頭皮攬向蘭貴人雪膩香肩,輕輕將她攬進懷中,雪膩酥香,凝脂般的胴體,略帶一絲冰涼,那寸寸肌膚,撩人媚骨,摟在懷裡令人心癢難搔,別樣的銷魂。
輕輕在蘭貴人雪白額頭印了一吻,葉昭溫言道:“今日是我不好,不會強迫於你,皇嫂憐我癡心,不要怪罪我。”本是隨口哄她,可說出來怎麼就覺得自己跟勾引潘金蓮的西門慶一般?尤其是懷裡抱着千嬌百媚的尤物,貼着她雪白耳珠低語,花香撲鼻,那份誘惑,簡直令人流鼻血。
葉昭又有些慚愧,自己現在像甚麼?感情騙子麼?安撫她一番,以後就躲得她遠遠的,可她今日名節實則已經毀於自己一手。
想想蘭貴人現今境遇,實在有些可憐,孤苦無助不說,被自己壓的死死的,今日更要侍寢,一生清白盡毀。
蘭貴人只不吭聲。
葉昭又道:“皇嫂是天之驕女,我本就不敢癡心妄想,奈何,弟色膽包天,今日酒後作出這等事,實在禽獸不如,皇嫂,你莫怪我,好麼?”
蘭貴人還是不吭聲,但那僵硬的嬌軀漸漸的軟了,葉昭身子立時一麻,那滋味,可真如昇天一般。
或許,多少還因爲男人的劣根性,皇嫂,皇后,太后,咸豐帝的寵妃,權力盛極一時的第一號驕狂婦人,同時又是美貌無比的尤物,現今卻懼怕自己權勢,懼怕自己淫威,乖乖躺在自己懷裡,任由自己霸佔她,這種刺激感覺,委實如吃了人蔘果一般,舒泰難言。
葉昭又道:“現今思之,實在惶恐,今日弟絕不逼迫皇嫂,但請皇嫂放心,日後,弟定令皇嫂尊榮一世。弟早已有計較,待我登基,即封皇嫂爲隆賢皇太后,永享尊崇。”
蘭貴人還是默不作聲。但這對於她無疑是個極震撼的承諾,本就是,不管她被葉昭霸佔也好,不霸佔也好,以她之身份,都不可能名正言順再改嫁葉昭,能一世享受太后榮寵,對於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葉昭又輕輕吻她額頭,說:“睡吧,弟以後只將這份相思埋在心內,不敢再褻瀆皇嫂,今日能與皇嫂同榻而眠,已心滿意足。”說着話更是汗顏,只覺自己真不是東西,哪有這般騙人的?
慢慢閉上眼睛,可花香撲鼻,懷裡摟着這般一個肌如凝脂、媚勁撩骨的尤物,又哪裡能靜下心?只覺體內熱浪一波波翻涌,委實難耐。
蘭貴人突然動了動,自是感覺到滑膩小腹突然遭到火熱壓力的襲擊,可她這麼輕輕一動,宛如用妙趣橫生的美臍沾了沾葉昭,滑膩而彈力驚人的肌膚,更宛若輕輕吸吮着葉昭那團火熱。
葉昭的慾火騰一下衝上腦際,更感覺到蘭貴人越發不均勻的輕輕嬌喘,溼香氣息,噴在自己脖子上,酥麻難當。
葉昭腦子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火熱的嘴脣就噙住了蘭貴人朱脣,清香綿軟,又似冰線令人回味無窮。
蘭貴人俏臉泛潮,掐住葉昭肩膀,不知是拒是迎,一截雪膩膩的嫩臂,經柔腕上的碧花鐲一襯,只覺格外誘人,誘人無比的玫瑰長指甲陷入葉昭臂膀肌肉中,如花瓣綻放。
被她這麼一掐,葉昭心中火熱更是難以抑制,嘴脣一路向下,品嚐尤物軟綿綿嬌軀,直把蘭貴人吻得骨軟筋酥,花泥一般癱軟,一對兒蓮花似的嬌嫩雪足扭來蹬去,不知是痛是癢。
終於,葉昭壓在了蘭貴人凝脂般胴體之上,親吻蘭貴人朱脣,身子猛地向前一送。
“啊—!”蘭貴人嬌聲吟叫,媚意直入骨髓,雙手蘭花甲立時深陷葉昭脊背中,美眸一凝,身子猛的僵硬。
這團火熱,簡直聞所未聞,彷彿將她全身上下都填的滿滿的,令她周身骨頭寸寸酥掉,這天下間,還有這般奇妙滋味?
葉昭輕輕吻她俏臉,身下只覺軟彈彈,嬌嫩嫩,重重疊疊,滋味別樣美妙,但蘭貴人數年未嘗男女之事,自然急不得。
葉昭心下嘆息,果然,果然是蘭貴人啊。
“你,你個壞水!……”蘭貴人纖手從腰間重重掐了葉昭一把,美眸中的光采卻亮如繁星。
葉昭輕輕親吻蘭貴人雪白耳珠,喘息着道:“皇嫂,對不住了。”
“你就喊我皇嫂吧,你喜歡這麼喊是吧?”蘭貴人咬着朱脣,略帶嗔媚,纖手又從身下用力掐葉昭小腹,柔嫩雪足的腳趾在葉昭足踝狠勁一夾,好似在懲罰葉昭的齷齪心思。
葉昭半邊身子都酥了,蘭貴人,果然是蘭貴人,真,真是何等尤物?這份從心理到身體挑逗男人的功夫,真是登峰造極,令人魂魄都不知飛去何方。
葉昭再不多言,輕輕動了起來,紅帳咯吱輕搖,愈來越快。
看着蘭貴人在身下美得直打哆嗦,葉昭那份滿足感無可比擬,實則來到這個世界這些年,美妻嬌妾娶了數房,男女之事也看淡了,和剛剛重生時早已不可同日而語,若用後世標準,葉昭知道自己和色狼無異。只是,多少有自己的矜持而已。
現今,陰差陽錯,事已至此,自不必多想,只管盡情征伐享受身下的小尤物,享受那降服小佛爺的絕妙滋味。
蘭貴人嬌喘急促,“啊,啊—”的嬌軟仙音就在耳畔,只令葉昭樂不可支。
“你—,你—,你可隨心了?!”蘭貴人貝齒突然咬在了葉昭胸前,嬌哼着,斷斷續續的說。
葉昭身子一麻,伏下去,用力摟緊這不安分的小尤物,更加大力的征伐起來……一雙美豔欲滴的雪足嬌軟無力的搭在葉昭肩頭,被衝擊的蕩呀蕩的,顯得是那麼的柔弱無助。
……躺在錦被中,已經是下午時分,晚上兵船即來金陵,葉昭一時不知是不是就這麼起身,可要這麼走了,這事兒成什麼事兒了?
薄毯裡,蘭貴人雪白酥胸半露,俏臉紅潮未消,想起昨夜癲狂美妙滋味,葉昭不禁心中又是一動。
外間侍衛早就扯謊,跟鈕鈷祿氏稟道自己和蘭貴人都不在,一個回了金陵,一個去外間散步。
現在走,鈕鈷祿氏自也看不到,在這小紅山,實則她跟瞎子聾子也沒甚分別。
又看了眼錦帳裡這令人魂爲之銷的美貌尤物,葉昭揉了揉鼻子,稀裡糊塗的,最後還是和她有了肌膚之親,這筆糊塗賬,又如何了局?
蘭貴人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美眸慢慢睜開,隨即就見到了正盯着她看的葉昭,呆了呆,立時俏臉火紅,更見自己玉體橫呈,半壁酥胸裸露,急忙拿薄毯遮好。
回思昨夜,蘭貴人臉上滾燙,可,可那骨軟筋酥欲仙欲死的滋味,實在,實在刻骨銘心,這個景祥,也太,太……“皇嫂,我這,這就該走了,晚上,運兵船即到金陵……”葉昭硬着頭皮說,湊過去,輕輕親吻蘭貴人嬌顏。
蘭貴人向旁邊讓了讓,卻又猛的被葉昭強有力的臂膀攬住,只能任他親暱。
“欺負我孤兒寡母,你可得意了吧?”蘭貴人淡淡的說。
葉昭傻笑兩聲,倒令蘭貴人心下一柔,最親密接觸後,再看葉昭,好似也沒那麼可惡了。
“此事不能讓蓉兒知道。”蘭貴人幽幽嘆口氣。
葉昭微微點頭,實則以蘭貴人心性,只怕蓉兒知道不知道她也不在乎,不過剖明心跡,告訴自己不會以此要挾,有什麼改嫁自己的非分之想,實在是個很聰慧的女子。
摟着蘭貴人綿軟嬌軀,葉昭不安分的伸手去探索那妙味無窮的凝滑,蘭貴人躲了躲,也只得由他,又被他強壯有力的雙腿盤住粉腿,俏臉通紅,說:“你真是色中餓鬼。”
葉昭笑,親了親她。
蘭貴人怔忪了一會兒,說:“苗登奎給我寫來信,他養了哨死士,湖南巡防軍也多有他的人安插,你若去湖南,他便會動手。”
葉昭一呆,各省督撫中,要說自己最關切的,是江西巡撫馮登凡,與兩宮關係最爲親密,可怎麼也沒想到過苗登奎身上。
高溱被罷官後,原湖南巡撫郭敬之調任廣東巡撫,苗登奎則由湖南布政使擢升巡撫,是李鴻章舉薦的,自己也覺得他是個人才,在湖南頗有建樹,卻不想,竟是包藏禍心的一個禍胎。
“用的好,他是個人才。”蘭貴人接着說。
兩人都是聰明人,葉昭自然明白蘭貴人的意思,她不插手安撫而是將這消息透露給自己,自是希望自己恩威並重,將苗登奎收服。
本也是,苗登奎頗有才具,若能回頭,葉昭自也不希望一棒子將他打死,畢竟這多少有點內部矛盾的意思,他又並不是通藩賣國,只要有拉攏到自己陣營的希望,倒也不必大開殺戒。
當然,這只是眼下混沌局面裡的權宜之計,若等新朝立,還有人想要自己的命,那可就是原則性問題了。
“嗯,回頭我給他寫封信。”葉昭沉吟着說,“希望他懸崖勒馬。”寫信的同時,自會遣軍馬鉗制長沙。
蘭貴人就不再吭聲。
看着她,葉昭就笑:“終於知道心疼我了麼?”想想也捏把冷汗,這小尤物,表面對自己處處遵從,甚至與各督撫來信都一一告之,又奔波爲自己在鈕鈷祿氏面前說項,好似真屈從與自己一般,可最緊要的東西卻守口如瓶。
這就好比說謊,所有的話全是真話,可最關鍵的一句是大大的謊言,如此才能輕易騙到人。
葉昭坐起身,說道:“起牀吧,跟我去吃個飯。”
眼見蘭貴人就穿衣坐起,去梳洗打扮,一副乖乖聽話的模樣,不由得心下大樂。
隨即又想,這小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連環套呢,還有沒有更要緊的真相沒跟自己講?
想想,這女人跟一本書一般,翻閱起來倒也頗有意思。
在小紅山行宮前上了馬車,蘭貴人已經回覆那端莊華麗的打扮,看着她纖細蘭花指的鎏金指套,葉昭伸手,就去給摘下來一個,套在自己手上,一邊打量,一邊說:“你那指甲回頭剪剪,長的太扎人。”
蘭貴人無奈的看着他,頗有些無語。
葉昭擺弄了一會兒指套,又說道:“明珠是我親信,我代她跟你賠個不是,當年,她爲我的替身擋過刀子。”那是一次選拔王府侍衛的演練,參加演練的女衛們均以爲是真有人行刺攝政王,明珠義無反顧的去擋了一刀,險些斃命。
蘭貴人懂葉昭的意思,輕輕點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