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人?你有多少騎兵?”古麗夏依爾眨着琥珀般迷人的雙眸問。
葉昭知道她是問自己帶來了多少人,說道:“三百人。”
古麗夏依爾臉上微露失望之色,阿法芙則嘰裡咕嚕跟她說了一通,想來是說中原騎兵的厲害,在烏什、喀什噶爾等城把安集延人打的落花流水。
古麗夏依爾看起來不怎麼相信,但只是咯咯笑了兩聲,蕩溢着異域風情的美瞳看向葉昭,說道:“一百個安集延,不如一箇中原人?你們是中原的勇士?”
葉昭笑了笑,道:“格爾格司土司,您的放牧地遠達託璞魯克的官道,對這一帶,您肯定極爲熟悉,請問有地圖給我參考麼?您能否遣人帶我去看一看這帶的地形?最好是官道經過的比較險要的地勢,或者說,不知道通往葉爾羌的官路上,有沒有河流和橋樑。”
聽阿法芙翻譯,古麗夏依爾道:“明天一早我親自帶您去,這一帶的官路沒有高山和大河,在託璞魯克的東方,有一條小溪,它是亞曼亞爾河河神對託璞魯克人的賜福。”
葉昭微微點頭,側頭對烏爾登說了幾句,烏爾登去外面傳令,自是要散落在喀什噶爾、英吉沙爾等地的各支部隊做戰鬥準備並令各部落做戰鬥動員,準備在這託璞魯克一帶與回軍的阿古柏部進行大決戰。
阿古柏,中亞屠夫麼?葉昭笑了笑。
見到葉昭笑容,古麗夏依爾美瞳更亮,總覺得這中原男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氣息,看他剛剛的笑容,很有種睥睨天下的味道,一種好似淡淡的懶散,對什麼都不上心,或者說,沒什麼值得他上心的事,是骨子裡的真正驕傲。
晚上葉昭被安排在客房,同樣是雪白氈房帳篷,掛着神話故事的刺繡巨型掛毯和帷幔。牀上、牀邊和牀頭設有紫色牀幃,炕上鋪着地毯花氈,花氈上是嶄新的被褥,異域風情十足。
在木桶裡洗了澡,換上花花綠綠的柯爾克孜睡衣,毛絨織就,穿起來倒也舒服。
正準備就寢,就聽到帳外烏爾登與人說話,今夜,侍衛們必然要在外面守候一夜。
聽到是古麗夏依爾的聲音,葉昭就道:“烏爾登,讓她進來吧。”
帳簾一挑,換了薄薄紅裙的古麗夏依爾走了進來,薄裙上各種銀飾品閃閃發光,高聳玉峰,豐腴翹臀誘人曲線起伏,加之她琥珀美瞳迸射的侵略感十足大膽熱辣的目光,渾身上下散發着野性的誘惑。
“有,事,吧?阿法芙呢?”葉昭話音未落,古麗夏依爾已經走上兩步,抓起了他的手,說道:“我們,我的,第一次,給你,好不好?”熱辣辣的目光盯着葉昭臉龐。
葉昭一呆,可沒想到古麗夏依爾這般大膽,不過晚飯前阿法芙和她單獨相處了一會兒,是以葉昭也知道了阿古柏逼婚一事,想來古麗夏依爾爲了部族已經打定主意嫁給那個惡魔,但又不甘心,是以準備尋個看得順眼的人給了第一次。
感受到那白脂小手傳送的熱力,葉昭被火燒了一般,急忙甩開,說道:“古麗夏依爾,你放心,我們會打敗阿古柏,你不用嫁他的。”
語速快了,古麗夏依爾自聽不懂,但葉昭拒絕的動作自然很明顯,古麗夏依爾咬着嘴脣,突然拽起葉昭的手,就向牀邊走。葉昭用力想掙回,古麗夏依爾力氣卻不小,帶着葉昭連走幾步,就到了牀幃之畔。
葉昭啪的甩開她的手,沉着臉道:“請你自重!”對女孩子葉昭一向是很溫柔的,但這番族女子,講道理好像講不通,而且這算什麼?將自己當玩物、男妓麼?
古麗夏依爾卻是野性無比,這中原男子越是不順從,她越是發蠻,而且她美名播於族外,紆尊降貴奉獻第一次,這中原男子卻扭扭捏捏,實在令人氣憤不已。
突然就雙手抱住了葉昭的腰,向牀上按去,葉昭急忙掙扎,卻不想古麗夏依爾是摔跤好手,“嘭”一聲,已經將葉昭摔進了牀帷中。
外面烏爾登聽到異響,急忙掀簾看,卻見紫幔外,伸出一雙軟底官靴和一雙紅絨絨的秀氣皮靴,不消說,那官靴是主子的,小絨靴自然就是古麗夏依爾,看着官靴和小絨靴忽上忽下的曖昧糾纏,烏爾登心快速跳了兩下,急忙縮回頭不敢再看,甚至心思也不敢往那兒想,不然可是大不敬。
錦帳中,葉昭已經按住古麗夏依爾的雙手,將她牢牢按在牀上,古麗夏依爾劇烈的喘息着,小蠻腰一次次挺起,用力掙扎,雖濟不上葉昭一身蠻力,可她卻雙眼噴火,一次又一次的要從葉昭雙手中掙脫,那眼神恨不得殺了葉昭,但終於,漸漸的沒了力氣,身子一軟,躺在牀上劇烈的喘息,比汗特勒克山還驕傲的高聳玉峰一起一伏,誘人無比。
葉昭心下駭然,真正是一匹胭脂烈馬,掙扎了足有半個時辰,這蠻族女子果然邪性。
見到她被自己鉗住的雪白皓腕處微微紅腫,葉昭又不由得有些歉意,說道:“這可怨不得我,是你力氣大,自己掙扎的。”
古麗夏依爾只是恨恨盯着葉昭。
葉昭揉了揉鼻子,眼見她雪白絨帽歪在一旁,就去幫她扶正,古麗夏依爾卻是頭向旁側猛地一甩,帽子就被葉昭摘在了手中,卻見她瀑布般的無數細細花辮宛如掙脫了束縛般灑落,配以各種銀線、銀環、彩珠,襯的她肌膚賽雪,驚人的美貌,卻也更顯野性難馴。
葉昭想去給她戴帽子,她卻將頭又偏向一旁,無奈,葉昭摸着絨帽,手感卻好,順手給自己戴上,說道:“戴着倒也挺舒服。”眼見古麗夏依爾雙目噴火,葉昭正了正臉色,說道:“你是個漂亮的女孩子,我也謝謝你的厚愛,只是咱倆今日剛剛認識,怎能逾越?何況,”葉昭頓了下,道:“何況我是中國皇帝,你是部落族長,今南疆未定,你我之間是是非非糾葛牽絆甚多,豈能跟你胡鬧?”
葉昭一連串的話說出來,古麗夏依爾依然聽不懂,但“中原皇帝”的詞彙比較刺耳,卻是聽到了,她跟阿法芙單獨相處時自然問起過葉昭身份,阿法芙只說葉昭是中原的小官兒。概因古麗夏依爾對南疆局勢並不清楚,而且古麗夏依爾的性子阿法芙很清楚,若說葉昭是中原大官兒,說不準這位姐姐就綁了葉昭去獻給阿古柏,以換得部落平安,同部族的生存比起來,姐妹情只能排到後面。
現今聽葉昭說“中原皇帝”,古麗夏依爾就以爲葉昭是懼怕中原皇帝的命令,因爲聽阿法芙說,中原來的軍隊軍紀極好,現今出來偵察,自不敢貪戀女色。
“膽小鬼!沒用的男人,你們中原人都是膽小鬼!”古麗夏依爾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葉昭見她嘰裡咕嚕,琥珀般迷人美瞳全是鄙夷,不由得就笑,說道:“第一次見面就要強暴我,到底誰要鄙視誰啊?”反正她又聽不懂,倒是什麼話都能說,見她還是滿臉不屑,伸手過去,就彈了她一個腦崩兒,笑道:“你要在中原,非抓你坐牢不可,你以爲女人就沒有強暴罪麼?
古麗夏依爾被彈得腦門生疼,眼裡怒火更盛,就好像被激怒的美麗豹子。
葉昭卻是伸手幫她將帽子戴好,回身也躺在牀上,說:“等有力氣了,你就自己走。”
過了一會兒,古麗夏依爾突然伸出雙手抓住葉昭一隻胳膊,就想用錯骨法將葉昭胳膊卸掉,葉昭胳膊劇痛,眼見她竟是要將自己胳膊扭成一個怪異的角度,若真被得逞,關節肯定脫臼,忙用力一掙,雙手奮力抓住古麗夏依爾手腕,兩人扭、擰、廝打,幾分鐘後,還是葉昭將她制住,把她雙臂反扭在身後按在牀上,古麗夏依爾用力屈膝想掙扎起身,葉昭索性就翻身上去,坐在她翹臀上,壓着她不許她動彈。
又是好一陣掙扎,要說開始葉昭心無雜念,只覺荒唐,滿門心思都是將她制伏,可等到古麗夏依爾力氣漸漸泄了,掙扎也不再激烈,只是慢慢屈膝,那纖細而有力的腰肢帶動翹臀弓起,卻又被坐在她身上的葉昭慢慢壓下去。古麗夏依爾掙扎的一次次幅度越來越慢,葉昭心跳卻快了,看着被自己反擰雙臂香汗淋漓的蠻族女,感受着彈力驚人的翹臀帶着自己慢慢升起來的騰雲感覺,葉昭可就有些氣喘,禁慾有段時間了,就算柳下惠這也受不了啊?
終於,古麗夏依爾再次癱軟在牀上,臉埋入被中劇烈喘息。
葉昭忙從她身上下來,放開她的手,卻見她手腕越發紅了,葉昭這個無奈啊。
也不敢躺下去了,就坐在她身側,說道:“你再這樣我喊人接你回去了,看是誰丟臉!”說是這麼說,但自不能真這麼幹,就算柯爾克孜部落不似中原禮教大防,可這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古麗夏依爾喘息了好一陣,猛地翻過身,恨恨看着葉昭,說道:“我要殺了你!用你的腦袋給我當馬鐙!”
葉昭自聽不懂,見她氣憤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又見她紅腫手腕,想了想,跳下牀,來到帳外,烏爾登站得筆直,深紅軍官制服,黑亮馬靴,威風凜凜。
葉昭去跟他要了紅花油,又道:“你也去睡吧,明兒一早咱還得去辦事,免得沒精神。”
烏爾登忙應是,說:“奴才還有一刻鐘,這就去睡。”
葉昭知道大內侍衛輪流守夜,自己說也沒用,遂回身進屋。
紅花油乃是中醫們用草藥提煉的藥水,醫治跌打損傷,還申請了專利,烏爾登等習武之人多會隨身攜帶。
錦帳中,古麗夏依爾目光極不友善,葉昭也不管她眼神裡帶刀子還是帶剪子,伸手就抓過她的手,在雪白皓腕紅腫處塗了紅花油慢慢幫她揉捏。
古麗夏依爾怔了怔,但還是恨恨看着葉昭。
給她雙手手腕塗抹揉捏了好一會兒,葉昭笑道:“不痛了吧?”見她還恨恨看着自己,葉昭無奈的道:“你還有完沒完了?”伸手過去,從她臉上輕輕拂過,自是令她合上雙眼,不然被她盯着,可真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古麗夏依爾下意識的閉了眼睛,葉昭的手從她細嫩無比的臉蛋上掠過,手心更被高聳的鼻樑蹭的一陣發癢,心下不由一蕩。
古麗夏依爾突然深深嘆了口氣,說:“中原人,你說,我要不要嫁給阿古柏?”
葉昭也聽不懂,坐在牀的一側,摸出煙,點了一顆,蠻族女在側,卻也不覺得吸菸有什麼不好。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葉昭一顆煙吸完,古麗夏依爾坐起了身,正在小盤裡掐滅菸蒂的葉昭嚇了一跳,忙作出防禦之態。
古麗夏依爾卻是咯咯嬌笑兩聲,跳下牀,風一般去了。
葉昭呆呆站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第二日,烏爾登在部落營落前集結騎兵,而古麗夏依爾也牽着一匹胭脂紅馬走過來,她換了一身柯爾克孜姑娘騎馬穿的紅布刺繡短裝,袖口和對襟處釘銀扣,足上蹬着紅色小蠻靴,英姿颯爽。
古麗夏依爾好似忘了昨晚的事,只是偶爾瞟到葉昭身上的目光,還是不怎麼友善。
正要啓程之際,前方放哨的驍騎衛飛馬奔來回報,數裡外見到衣飾極爲像安集延人的一隊百餘人,有馬車,有騎乘,也有步卒,正向這邊趕來。
古麗夏依爾臉色一變,吩咐一聲,有牧民上馬飛奔而去。
等牧民回報,不用千里鏡,也可以見到遠方碧綠草原上逐漸變大的一行黑點。
“是從葉爾羌來的安集延人,迎親的隊伍。”阿法芙在葉昭身邊說。
看來葉爾羌一帶的安集延人還在按照慣性運轉,雖說喀什噶爾失守的消息肯定到了葉爾羌,但這位伯克城主還是沒什麼緊迫感,顯然阿古柏司令官早就交代下來的事是他的頭等要務,當然,迎娶一位柯爾克孜土司本也不會影響備戰吧。
看着黑點漸漸變大,古麗夏依爾策馬奔到葉昭身前,說:“你們躲一躲吧。”
葉昭沒吱聲,做了個手勢。
烏爾登大聲吼道:“左右包抄!一個不留!”當先策馬衝下,驍騎衛組成的紅色旋風立時席捲而去。
遠方,前來迎親的安集延人見到飛快馳來的紅衣騎兵隊,還指點着說笑:“柯爾克孜人也知道今天辦喜事?”
“嘿嘿,聽說他們的女土司比天山上的仙女還美呢。”
這支迎親隊被遣出的時候,英吉沙爾的戰報沒到葉爾羌,雖然他們聽說中原的紅衣騎兵隊攻佔了喀什噶爾,但卻怎麼也不會將疾馳而來的這彪騎兵與中原人聯繫起來。
等驍騎團騎兵越來越近,看着那軍裝制服,安集延人都有些怔,突然有人驚呼:“中原人?中原大皇帝的禁衛騎兵?”可已經遲了,紅衣騎兵已經揚起了雪亮的馬刀,寒氣森森的刀片海洋猛的捲進了安集延人的隊伍,立時慘叫聲連連。
紅衣騎兵隊縱橫馳騁,號角聲中,來回三次衝鋒,安集延人幾乎被屠戮乾淨,剩下十幾名步卒四散奔逃,紅衣騎兵隨即分成數隊追擊,眼見一個個潰兵淹沒在雪亮的刀片海中。
古麗夏依爾臉色劇變,一來懾於中原騎兵威勢;二來葉爾羌來的迎親隊伍被斬殺乾淨,只怕滅族之禍不遠矣。不管中原人如何善戰,但遠水解不了近渴。
她卻沒多說甚麼,只是和身邊族中長老低語了幾句,隨即就策馬追上葉昭,和騎兵隊一起向東方駛去。
……葉昭等在古麗夏依爾引領下,在託璞魯克一帶,亞曼亞爾河支流被當地人稱作嶽普爾河與官路交錯而過的河兩岸偵測。
傍晚時分,古麗夏依爾告辭而去。
又在嶽普爾河岸畔觀察良久,葉昭這才令衆騎兵上馬,奔赴英吉沙爾。
而葉昭所料果然不錯,英吉沙爾已經被驍騎團和步兵營攻破,此時城內有驍騎衛全團,兩個步兵營,一個炮兵營,獨立團編制,三營共有兩千餘人。而從阿克蘇抵達喀什噶爾的步兵,除了留下一個步兵營和騎兵師一團守城,其餘軍馬,也正向英吉沙爾趕來。
在英吉沙爾東南的幾十裡的託璞魯克與阿古柏主力軍團進行決戰,葉昭算盤打得當當響,只是不知道阿古柏會不會入甕。
和葉圖瓦、德齡、白虎、石慶雲、寇海等將領商議了在託璞魯克設伏之構想,又令人前去齊克滿柯爾克孜部落招降,令其部落募集壯丁支援帝國軍隊作戰。現今帝國軍隊佔據了英吉沙爾,自可以保障齊克滿全族安全。
回到居所院落書房,葉昭這才翻看從迪化八百里快馬加急送來的電文。
第一封電文就令葉昭大吃一驚,卻是說莎娃懷孕了,應該比蓉兒晚不了幾天,但她懵懵懂懂,直到妊娠反應劇烈被其老媽發現才請了御醫。
莎娃老媽怕是樂暈了頭,還專門寫了封信,拍成電報發給了葉昭,大意是她會好好看照莎娃,大皇帝不必擔心,安心征戰,注意安全云云。
又有幾封政事電文,倒也沒什麼,在葉昭早就確立的大框架下,帝國經濟有條不紊的向前邁步。
政務院右相京山彈頦左相李小村的電文,葉昭也只是笑着掃了一遍,左右相制衡本就是他種下的果子,此也是帝王平衡之術。
而幾女都各拍了一封電報,自不免情意綿綿,令葉昭心中波瀾起伏,真恨不得早日定了西疆,回京與她們相聚。
後面幾封電文,有《粵報》、《寧報》、《京師新聞》等報紙對南疆戰事的報道,當然,僅僅限於大皇帝收復喀喇沙爾等地的報道,至於騎兵奇襲喀什噶爾,想來新聞也就是剛剛傳到京師。
儘管如此,這些新聞紙無一例外不是對大皇帝大肆頌揚,若等大皇帝率三百輕騎克復天南第一城的消息傳回京師,可不定在民衆中會掀起怎樣的狂熱情緒。
最後的三封電文,卻引起了葉昭的注意,第一封,是駐藏大臣程禕已經到了拉薩,與當地僧俗貴族相處甚歡,不過李秀成餘部,在西藏境內與當地貴族衝突中,連戰連捷,許多貴族被其處死,而趙三寶部,則正式進軍西藏平叛。
第二封電文,天津之《東方報》,一整版都是宣傳詆譭帝國新政的內容,報紙很快被查封,而據說是其小印刷廠的工人混進了公平黨人,雖然《東方報》就算在天津衛,排名也是十名開外的小報,但此事自然引起葉昭警覺,公平黨的鬥爭路線好像在發生變化。
葉昭飛快的草擬了一份密電,令瑞四的內務府加緊偵破各地公平黨組織,稽拿公平黨人。
第三封電文,卻是泰和行的密電,從倫敦返航的船隊,在利未亞(非洲)南部與班圖人、布爾人建立起了聯繫。
這可是個好消息。
現今非洲內陸還處於迷霧狀態,而歐洲諸國對非洲的瓜分遠未完成,南部非洲?在奧蘭治和德蘭士瓦,可是蘊藏着巨大的黃金。
火中取栗,在非洲也分一杯羹,自然在葉昭的計劃中,只是怎麼實現,卻是要好好思量,因爲路途極爲遙遠,對於東方國家來說,這幾乎就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琢磨着電文裡的事兒,早上時分,前去齊克滿柯爾克孜族宣召的使者回報,柯爾克孜部落,走了個精光,使者追了一陣,險些迷路,只好回來奏報。
葉昭默然,看來在驍騎衛屠殺安集延人時,古麗夏依爾已經決定全族遷徙,在她和自己來託璞魯克之時,其族人已經開始了遷徙,四處牧民想也分頭去通知了。
看來古麗夏依爾這個族長可不是浪得虛名,性子雖然野,但處事果決,拿得起放得下,如果易地而處,自己也會這麼做,畢竟不知道中原軍隊和安集延人最後誰能獲勝,爲全族生存計,離開這是非之地是上上之選。
現今也沒有時間遣人尋其蹤跡,只能日後再作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