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馬探長此言,葉昭問道:“什麼生意?”帝國法律,是嚴禁公務人員行商的,當然,最底層的公差有人借職權之便撈些油水不可避免,不過官位越重,盯着的眼睛越多,反而要循規蹈矩,至於不入流的公務員們,如此也就沒什麼強橫的庇護傘,被人舉報說查辦便就查辦,只是這只是理想狀態,現今的帝國,貪官污吏想來不在少數,但太出格的定然會被槍打出頭鳥,狡猾的悶聲發財也就是了。
不過帝國已經實行財產申報制度,包括各級行政人員、法務系統的法官以及國會議員,雖然仍屬於保密狀態公衆不得查詢,卻都在審計部‘門’的檔案中登記的清清楚楚。
說起來,實行財產申報並未遇到阻力,前朝收入皆屬合法,前事不究,衆官員便沒有那麼多見不得光的收入,何況對於皇權社會來說,本也沒什麼隱‘私’權的概念,更莫說百官的隱‘私’權在大皇帝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是以財產申報法案在國會高票通過,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諷刺。
當然,現今藏匿資財極爲方便,在院子裡挖個坑便可以埋一罈子銀元,公差們在商鋪消費,更沒那麼些賬目可查,是以這項法案象徵意義更多一些,但葉昭卻清楚其對後世意味着什麼。
不過若說公差與人合夥做生意,可就會有賬目往來,難不成直接收黑錢?葉昭不由得對馬探長的提議上了心,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下面的魑魑魅魅們總會想出些逃避規則之法,這卻是未經歷過皇權社會轉型的葉昭所不曾聞的了。
馬探長轉了轉眼珠,道:“靜齋兄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來開灤想來也在於一個‘煤’字,兄弟也不瞞您,我有‘門’路爲靜齋兄尋條財路,您知道荷‘花’坑吧?”
葉昭微微頷首,荷‘花’坑在開灤市區東南,是‘挺’大一個池塘,位於陡河之畔。
馬探長道:“荷‘花’坑南,有一處小煤礦可供開採,我可以助靜齋兄一臂之力,拿到開採憑證。”
葉昭道:“市府不對外招標麼?”
馬探長就笑起來:“靜齋兄卻有所不知了,這中間關節,不好跟您細說,您只要知道,焦市長……呵呵,老兄是聰明人,您明白的。”
葉昭微微點頭,說:“原來如此。”
焦市長,實則便是富察氏的長兄,在四年前開灤煤礦塌方事件中因爲處置得當並未被問責,現今滿人學大皇帝,改漢姓成風,富察答應一族自富察氏父親一輩取漢姓爲焦,唯有富察氏入宮,另當別論。
富察氏的父親也已經重返政壇,現今已經是國土資源部部務大臣,普遍來說,因爲其在開灤煤礦塌方事件中主動辭官謝罪,反而爲其贏得了不錯的口碑,加之此案徹查,非是人禍,更和富察氏父兄扯不上半點關係,隱居一年之後,富察氏的父親被再度啓用也就在情理之中。
馬探長和馬伕人告辭之後,葉昭沐浴更衣,踩着厚厚絨毯回寢室之時,想了想,便轉了方向,穿過明間堂廳,進了西次間,隔着鏤空玲瓏雕‘花’格子架的抱廈中,富察氏的貼身丫鬟小翠正斜倚在木塌上打盹,突然聽到腳步響,見到葉昭走入嚇了一跳,忙不迭躋拉繡‘花’鞋慌慌張張滾落在地,聲音打着顫:“奴才給萬歲爺請安,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不小,想來恐懼之中也在爲臥房中的主子報信。
葉昭微微頷首,徑自穿過牡丹薄紗隔扇進了臥房,寬大的紅漆貴妃‘牀’,罩着大紅銷金撒‘花’帳子,旁側梳妝檯前,富察氏背對葉昭而坐,貼身的雪白輕紗睡衣睡‘褲’,給人一種‘性’感‘迷’人的媚力,蕾絲‘花’邊的‘褲’腳輕輕勒住柔美足踝,雪白蕾絲掩蓋着雪白小腳和湖藍‘色’緞子高跟拖鞋,微微翹起的腳弓的弧度和腳趾的纖秀令人難以想象,腳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塗上了粉‘色’的指甲油,柔嫩平滑,纖細小巧,令人禁不住熱血一陣翻騰。
富察氏怔怔出神看着梳妝檯的玻璃鏡,好似沒注意小翠請安的動靜,玻璃鏡中映入葉昭威儀面龐,富察氏好似也全沒在意,直到葉昭的手搭上她的香肩,問道:“想什麼呢?”富察氏才猛地驚覺,突然見到玻璃鏡中的葉昭,她香軀劇烈一顫,好似被蠍子蟄了般騰地起身,又慌‘亂’的福下來,惶聲道:“嬪妾無禮。”
葉昭怔了怔,隔着輕紗,面前麗人香肩柔滑無比,手輕輕碰觸,便如酥了一般,只是卻沒想到富察氏反應這般大,眼前情形,令葉昭突然想起了與金鳳剛剛相識之時,那時的金風,也是這樣怕自己。
葉昭‘胸’口突然有些悶,慢慢的坐到了茶几旁軟墩上,小翠靜悄悄上了茶,見眼前情形,又躡手躡腳退了出去。
“皇上,嬪妾死罪,可,可我哥哥是無辜的……”富察氏突然連連磕頭,卸了滿頭珠翠的她青絲飄散,灑落猩紅地毯上,別樣悽美。
葉昭怔了怔,眉頭漸漸蹙起,說道:“你聽到我說話了?”
麗人伏地不起,紅‘色’地毯,富察氏散‘亂’的美髻宛如血海中凋零的‘花’朵,悽悽慘慘中又有難言的柔媚,雪白輕紗中,圓鼓鼓美‘臀’若隱若現,翹起絕妙的弧線,直令人想流鼻血。
只是葉昭此刻突然對她升起了厭惡之情,又問了一句:“你聽到我說話了?”
“當”一聲,茶盤落地,小翠臉‘色’蒼白的出現在隔扇旁,她猛地跪倒,磕頭如搗蒜,哭着道:“萬歲爺,是奴才,是奴才罪該萬死,偷聽萬歲爺說話,回來告訴了我家小姐,是奴才多嘴,不關我家、不關我家小姐的事,萬歲爺,您明鑑萬里,拔了奴才的舌頭,奴才,奴才恨死它了!”說着話,她左右開弓,使勁掌自己的嘴,很快臉蛋就多了幾道鮮紅的手印。。
葉昭笑了笑,說道:“你倒是護主心切啊!”此時富察氏卻也正說:“不關小翠的事,全是嬪妾的錯!”
話音出口,再聽葉昭此話,小翠和富察氏如墜冰窟,主僕倆可都坐實了罪名。
小翠突然跪着爬行幾步,哭着磕頭道:“萬歲爺,小翠說的句句屬實,萬歲爺不信,可傳喚當班‘侍’衛老爺,奴婢本想去送茶,並不是故意偷聽,可被‘侍’衛老爺擋了回來,奴婢耳朵尖,正好聽到差官說起大少爺的事,萬歲爺,賤婢死不足惜,可,可我家小姐是清白的呀!”
葉昭靜靜看着她,小翠低下頭,再不敢說話,房內,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只有兩個‘女’人的輕輕啜泣聲。
“好了,都起來吧。”葉昭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好像疑心病越來越重,或許,因爲如富察答應、秦答應等新貴都是官宦人家出身,而如果出現後宮和外戚勾結的情況,實在禍患不小,這也使得自己對她們干政的苗頭極爲敏感。
實則只要現今變革之路走得通,外戚的問題也就實在不是什麼問題了。
閱人無數,葉昭自看得出小翠說的是真話,何況只要自己召來‘侍’衛一問便知,她也不敢撒這彌天大謊,小小丫頭,也不會有這般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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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你出去吧。”葉昭揮了揮手,小翠自不敢作聲,磕了個頭,躬身倒退而出。
“你也起來。”葉昭突然知道富察氏爲什麼這般怕自己了,紅娘、蓉兒諸‘女’在自己身邊生活多年,是何等了解自己,甚至如絲絲是拿自己當過‘色’狼又打又罵的,而在富察氏眼裡,自己的喜怒哀樂幾乎可以決定她家族的興衰,自己在她眼裡,或許更像個符號吧,一個高高在上的圖騰,想來就算金鳳,也沒這般怕過自己。
唉,金鳳,金鳳……
葉昭輕輕嘆口氣,親人已逝,自己好像真的情緒不大正常,四年時間,也沒平復麼?我行我素自以爲掌控一切,任金鳳滿世界顛簸,實則是自己害死了金鳳,若再因爲疑心病害死富察氏這等被禮教束縛的苦命‘女’子,自己可就罪孽深重了。
富察氏這時輕輕起身,梨‘花’帶雨的俏臉,惹人萬般疼愛,優雅‘性’感的雪白輕紗睡衣睡‘褲’,那種端莊美‘婦’的媚態令人怦然心動,血脈賁張。
葉昭輕輕伸出手,握住了富察氏綿軟柔荑,富察氏身子顫了一下,不敢反抗,順着葉昭的手勢輕輕走上兩步,被那只有力的手帶着坐在了葉昭‘腿’上。
‘花’香襲人,‘腿’上雪膩膩的美‘婦’柔弱無骨,眼前嬌‘豔’臉蛋美眸含淚,即羞且怕,就好似,當年的金鳳。葉昭心神漸漸有些恍惚,臉慢慢湊了過去……
突然被皇上噙住紅‘脣’,富察氏腦子嗡的一聲,立時一片空白,幾乎是機械般的張開小嘴,任皇上盡情品嚐香津。
吸‘吮’着富察氏的香舌,葉昭漸漸清醒,懷中綿軟柔順的美‘婦’並不是金鳳,但他只覺得心內鬱結着一團火焰,要燃燒一切的火焰,心裡悶的厲害,他想發泄,卻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猛然間,葉昭抄起嬌媚‘婦’人嫩滑的‘腿’彎,軟膩膩嬌軀好似沒有骨頭一般,令人想侵犯她每一寸肌膚。麗人俏臉撲到了葉昭耳邊,嬌喘吁吁,溫溼香氣撲在葉昭臉上,就好像柔順的綿羊,任人擺佈。
啪嗒,一隻湖藍‘色’緞子高跟拖鞋落地,那小小的雪白腳兒好似想掙扎,想努力勾住保護她不被外人侵犯的姐妹,卻終於沒能成功,努力去勾住繡‘花’鞋的柔美腳趾,翹起的弧度是那麼的‘迷’人,又很快的垂落在主人都不敢反抗的強盜的臂彎,隨着強盜的步伐,晶瑩小腳一顛一顛的,碰觸着寬大的澄黃袖子,隨即無奈的‘蕩’開了紅羅帳,紅銷金撒‘花’從雪白‘精’致腳背掃過,就好像紅繩也捨不得她的‘精’致,想拴住柔美足踝,微微有些癢,雪白腳兒還來不及反抗,在貴妃‘牀’吱一聲輕響中,她便踩在了紅彤彤鮮‘豔’奪目的大被上,晶瑩雪白‘玉’足和華麗麗紅‘色’錦被互相映襯,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官刺‘激’。
裹着白紗的‘玉’‘腿’在暴戾強盜的牽引下,無奈的裹上了強盜有力的腰肢,嬌媚的主人,軟綿綿身子柔順無比聽從強盜的擺佈,美眸中,隱隱有一絲懼意。
“啊……”嬌‘豔’‘欲’滴的紅‘脣’突然被貝齒咬住,富察氏雪白俏臉痛苦的皺成一團。
感受着緊裹的舒爽,看着身下嬌俏綿軟的美‘婦’,葉昭心中的燥熱和透不過氣的感覺漸漸消散,終於,還是把她佔有了,僅僅是第三次見面,甚至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但當和她緊密結合在一起,一種莫名的親近還是油然而生,這是完全不設防的最親密關係,不是嗎?
葉昭輕輕俯下身,親‘吻’着富察氏嫩滑的臉蛋,輕聲問:“疼不疼?”
那熾熱就好像燒紅的鐵條般要將她撕裂成兩半,富察氏痛的幾乎昏厥過去,她根本沒聽到身上的男人在說什麼,只是吸着氣,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也努力準備迎接接踵而至的刺痛,不管如何疼痛,都不能表現出異樣而惹惱了身上的男人,因爲他,不僅僅是自己的丈夫,更是掌握着自己一家‘性’命的九五至尊。
只是想象中的痛楚並沒有發生,漸漸的,那種刺骨的疼痛好像在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種從來沒體驗過的感覺,而當身上的男人溫柔輕動時,那種微微刺痛中的異樣感覺就更加強烈起來。
紅羅帳,輕輕的顫動,貴妃‘牀’咯吱咯吱的響,就好似雨打荷葉,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一雙曼妙無比的白紗‘玉’‘腿’彎曲着,隨着節奏輕輕的‘蕩’,‘春’意無邊……
……
第二天富察氏睜開清澈美眸之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正斜躺着翻看文牘的葉昭,富察氏“啊”一聲驚呼,想坐起身,隨即便覺得下身火辣辣的痛,吸了口冷氣,一時卻爬不起來,這才發現身上換了一套嶄新的湖藍‘色’綢緞睡衣睡‘褲’,昨晚被撕得一片片的白紗早不知去向。
“你躺着,別動。”葉昭用手按了按富察氏如瀑布般的青絲,富察氏便不敢再動,乖乖躺好。
葉昭見她好似寵物般的動作,不禁好笑,便是‘花’姬,也沒這般聽話,何況‘花’姬是舞姬出身情有可原,富察氏卻是大家閨秀,心境便不同不是?
隨即葉昭又想起昨晚,微覺歉疚。昨夜他最後還是暴戾的厲害,富察氏綿軟的嬌軀也真個銷魂,把人恨不得將身子化在她身上,那嬌柔無比的媚叫更是令人充滿征服的滿足感,每一次衝刺,都能換來一聲嬌柔如仙音的媚叫,說不出的令人興奮。
那團火,那絲煩悶,好似也消散了許多。
富察氏不敢看葉昭臉‘色’,更看不到葉昭笑容,她突然想起了昨晚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大皇帝在她身上馳騁之時,她真的好似登入了仙境,變成了仙子,在雲端中跳舞。
突然,富察氏俏臉一白,她隱隱約約記起,好似她極爲無禮,不但大聲叫喊,更可怕的是好像她還用手緊緊抓大皇帝后背來着。
耳邊,響起大皇帝的聲音,令富察氏身子莫名一顫。
“我着人查過了,你兄長與馬探長並無來往,小煤礦之事,只怕是馬探長誑我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富察氏呆了呆,偷眼看去,才發現紅羅帳外,雖然窗簾厚實,但隱隱還是有日頭照進來,可不知道是幾時了。
富察氏小聲道:“昨夜嬪妾死罪,皇上聖明,嬪妾本不該多事多話,嬪妾沒有規矩,請皇上責罰。”她實在不敢猜測皇上所思所想,也猜不出來,皇上到底有沒有因爲懿貴妃的事怪罪過自己?昨晚是不是皇上只是圖新鮮一時興起?對於富察家,皇上到底信任不信任?這些,她心裡都沒有譜。
不過此刻躺在皇上身邊,昨晚皇上真的變成了她的丈夫,她又真的成爲了皇上的‘女’人,突然就感覺安心的很,就算日後如何都好,便是被貶入冷宮,終究大皇帝要過自己不是。
葉昭翻看着手上的文牘,說道:“你再睡一會兒,我看完這些奏摺咱就去吃飯。”
富察氏雖然沒了睏意,但還是溫順的閉上雙目,感覺着身邊靠躺的男人,如果不睜開眼睛,不去想他大皇帝的身份,而僅僅是自己的丈夫,自己是這個出‘色’男人的美妾,那感覺,還‘挺’溫馨的。
葉昭手上,有來自京城的密電,布爾人的德瓦士蘭自治領已經開始同帝國領事館接觸,對華人佔領的德瓦士蘭南部土地提出異議,果然是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或許,自己想在外面散心只是奢望而已。
除了這份密電,葉昭最關注的便是來自廣東的消息,現今閩、粵以及江蘇各選區議員選舉已經拉開帷幕,江蘇做過試點,畢竟有了人文基礎,閩粵之地,卻不知道此次選舉會不會順順利利。
第一炮,可莫變成啞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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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去北京,就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謝謝大家這個月的月票了,這個月更新實在不像話,就這本書而言,再創新低,可還是很多朋友堅持把月票投給我,看了看,好像還拿到分類月票獎了,有點暈,真的謝謝大家。
七月份,不敢說振作,但過渡期過去,最後一大部分了,寫作應該能流暢許多,只是深度改革加上世界層面的較量,寫得也不會太快,比上個月應該能更新多,汗,說着臉紅,這就是某種劣‘性’思維,專‘門’找最差的比。
明天一號,還是要求聲月票,畢竟寫得流暢的話,可能是最後一個整月了,成績不想太難看。當然,我上本書也是一直說結束一直說結束,結果寫起來才發現要‘交’代的東西還很多,磨磨唧唧了好久,這本書不知道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寫着看吧。
謝謝還在投推薦票的朋友,謝謝還在投月票給參軍的朋友,謝謝還在堅持訂閱的每一位朋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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