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馮甜的大吼給嚇了一跳,不過我還是記得馮甜的交待,落地的同時,一伸手就把驢子手裡那本書也給搶了過來。
驢子的身體好像四面漏風的破皮球一般嗤嗤往外冒着煙,整個身體急劇縮小,眨眼工夫,女尼的身體露了出來,驢子的身體變成陷在女尼後背的樣子,而且隨着縮小,一點點鑽進女尼的身體,最終消失不見,只在她的背上留下了一幅紋身。
紋身佔滿了女尼的整個背臀,正是一隻無頭的驢子,斷頸中還在往外噴着墨黑的血液!
女尼摔落在地上,急劇喘息着,抓着胸口,顯得痛苦異常。
便有一個日本僧人從隊伍中走出來,將身上的袈裟脫下蓋在女尼身上。
驢頭翻滾着摔落地面,眨眼眼睛,惡狠狠地瞪着,嘴巴一張一合,居然還能說話,“我還會回來的,我回歸之日,就是你等的死期!”
尼瑪,塊頭再大你也不過就是一頭驢,就剩下腦袋了,居然還敢冒充阿諾州長,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我上前一腳踩下去,噗嗤一聲,就把驢頭給踩爆。
墨黑的血液噴濺而出,塗滿了方圓近兩米的地面。
血液在地面上滾動着,彷彿有靈性一般,自動形成了一個詭異而複雜的圖案,破碎的驢頭便慢慢陷入圖案之中,消失不見。
“過來!”馮甜氣勢洶洶地衝我招手。
我不明所以,一手拿着眼鏡,一手拿着那本書,跑過去,小意地問:“師姐,什麼指示?”
“什麼指示?我跟你說的話你爲什麼總是當耳旁風啊!”馮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抓狂樣,“我怎麼跟你說的,搶那本書,可是你搶它的眼鏡幹什麼?你傻啊,不知道惡魔的東西不能亂動嗎?它剛纔誘惑你拿眼鏡你都沒動搖,怎麼殺了它之後卻要搶它的眼鏡?你不近視啊,要眼視有個屁用啊!你是不是傻的啊!”
我莫名其妙,又被她一口一個傻的給搞得大爲不爽,沒好氣兒地說:“書都搶了,還差一副眼鏡嗎?搶了就搶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馮甜怒道:“那眼鏡是惡魔的誘惑陷阱啊,你拿了它的眼鏡,就等於與它建立了靈魂通道,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重新出現在你面,索要眼鏡的代價!後患無窮啊!”
我滿不在乎地說:“它敢來就再殺掉,殺過它一次,難道還怕殺它第二次嗎?”
“殺惡魔?你有這個本事嗎?打個鬼都要拼去半條命啊,還殺惡魔呢,你讓惡魔殺還差不多!”馮甜怒到跳腳了,“你連基本法術都沒有學會,還想着殺惡魔呢,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自大的傢伙!”
我陪笑說:“這不是有師姐你在身邊嘛!”
我都這麼小意地陪不是了,馮甜卻還沒有算完的意思,還想再說話,可地面突地又震了一下,這回震動得異常劇烈,以至於我的雙腳被震得離開了地面,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但也足以見到這震動的突然和強烈了!
趴在地上的女尼發出一聲呻吟,突然好像受了刺激一樣,從地上跳起來,連袈裟都沒扯,奔着地洞入口狂奔過去,攔在洞口的日本僧衆立刻給她讓出一條通路。
馮甜惱火地道:“哎呀,忘記正事兒了,都怪你亂打岔亂辦事!下次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地依照我的安排做,不要亂伸手,我過後還得給你擦屁股!快走,進地宮,看看濟妙那禿……老和尚在幹什麼,這是我們中國的佛寺地宮,可不能讓一日本和尚拔了頭彩,也不能讓他隨便亂逛,更不能讓他拿走東西!”
“晦明他們怎麼辦?”我有些猶豫。
晦明和那一幫子感業寺和尚都是魂魄離體,茫然地站在自己身體旁邊,不能移動,也不能回竅,我很擔心他們這樣久了再魂飛魄散神馬的,據我看小說得來的知識,正常人的魂魄比較脆強,隨隨便便受到點什麼刺激就會崩潰,所以是不能隨便離體的。
馮甜說:“這不用你操心!惡魔已經被你趕回地獄了,他們的魂魄失去惡魔力的束縛,用不了幾分鐘就會迴歸身體,不會有任何問題,充其量也就是會多做一些噩夢!”
聽馮甜這麼說,我這才放心,趕緊往地宮那邊跑。
剛纔女尼連衣服都沒穿就衝進去了,那些日本和尚連掃都掃她一眼,直接放她過去。可是等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就絲毫不肯通融了,緊緊排成一排,還拉開架勢,一副準備打架的樣子!
打架我自然不怕了,雖然對方和尚比較多,但我自覺得武力值還不錯,一個打十個沒什麼問題,反正又不是真要見出生死,不過就是要衝地地宮,沒有什麼生死相搏的心理負提一,所以我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直接向着當面的和尚踹了過去。
那和尚雙手握拳交叉,往下一格,擋住我踢過去的腳,跟着錯步上前,兩臂沿着我的腿往上一推,身子側靠前撞,一下就把我撞得倒飛出去十好幾米!
尼瑪,這和尚高手啊!
我從地上爬起來,定了定神,重新打起精神,看準那和尚的胸口,一拳打過去。
那日本和尚雙拳又是交叉往胸口一格,夾住我的手臂,兩拳急往前推,想要擊打我的胸口。
我再向前踏出一步,拳往也不收回,直接再加力向前一頂,立時衝破日本和尚又拳格擋,一拳直接打在日本和尚的胸口上!
那日本和尚被我這一拳打得連退兩步,我立刻藉此機會再上前兩步,一肘撞在他的臉上,當時就把他撞了個滿臉桃花開,噴着鮮紅的鼻血和斷掉的牙齒,仰面朝天摔倒!
我正準備再上前一步,補兩腳徹底解除他的戰鬥力,不想其他日本和尚已經上擁而上,你一拳我一腳,玩起了圍攻!
這些和尚都是練過的,基本水平差不多,這樣的我應付一個勉強,應付兩個至多能打個平手,像眼前這樣對付十好幾個,那就等於是自尋死路!
尼瑪,這些和尚也不太講究了,剛纔還圍觀呢,這會兒功夫變成圍毆了!
我捱了兩拳一腳,眼眶被打青,嘴角也被打腫,不敢多停留,立刻向後退出兩步,正想重整旗鼓再上,卻聽馮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大夥上啊,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衝啊!”
我扭頭一看,登時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