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就是不抗唸叨,很快兩人就收到了來自於里約熱內盧的電報,問聯盟大學的工程到了什麼進度,當初就有人出主意讓謝菲爾德建立一個私立大學,用來穩固南方的奴隸主後代,這件事他確實也做了,但是因爲新奧爾良城區改建,現在要把大學遷移一下,放在能夠發揮最大價值的土地上。
“我甚至都以爲自己看錯了,威廉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永遠不會做賠錢的買賣麼?”蓋爾瞄了一眼然後笑道,“他不是對慈善深惡痛絕麼,不過這也是爲了更好的聯盟合作伙伴,也說的過去。”
“私立大學比較與公立大學,最大的好處在於自主招生,我們可以選擇各大公司最需要的人才,這一點威廉想的不錯,這不是做慈善。”麥克海爾想了一下道,“可能他現在腦子也轉過來了,發現了建立大學的好處。”
自主招生的好處可太多了,他可以和任何學生學習的專業都沒有關係,如果直接一點的話,完全可以以這些考生是不是會忠誠於各大公司爲考題。考生總體來說,這是一次機會不均等的不公平競爭。實際上這是在給各大公司需要的學生開了一扇後門。
所有自主招生考試都有有形的和無形的門檻,而且這個門檻還包括家庭資產,聯盟大學這種私立大學,完全可以成爲在從整個路易斯安納州公立體系上吸取營養的存在。最終形成以新奧爾良爲中心,覆蓋全州的壟斷教育,完全隔絕一般學生想要考入聯盟大學的機會。
這也符合私立大學只要精英的理念,對於麥克海爾這些大公司來說,並不需要太多的人才衝擊社會秩序,只需要一部分最好的爲他們這些人服務就行了。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威廉認爲他的很多佈局,都被路易斯安納州巨大的黑人人口所困擾,如果他真的建設起來了一座吸引迪克西人的一流大學,可是這些學生真的過來學習,一出門就看見成羣結隊的黑人,估計心裡也會不舒服,之前聯盟大學的招生就不盡如人意,就和新奧爾良的大批黑人族羣有關。他又特別看重新奧爾良這個南方中心的位置,自然就對這裡生活的黑人羣體越來越無法忍受了。”
“他早晚都會動手的,理由多種多樣。電報裡面還說他應該會在兩個月的時間回來。”麥克海爾手一揚道,“我們可得加把勁了,別人這個傢伙回來挑出來毛病。”
麥克海爾說的沒錯,從來都對掏錢做慈善沒興趣的謝菲爾德,正在隨着年齡的增長對生活有着新的認識,他可不僅僅在路易斯安納州這麼做,如果其他州條件允許的話,在不耽誤自己賺錢的前提下,他也會不斷的興建私立大學。
除了德克薩斯州之外任何地方都可以,真正的基礎在哪奴隸主還是知道的,他可以拿着鋤頭刨了整個合衆國公立教育體系的根基,但絕對不會在聯合公司的大本營這麼幹。
只要學校有充分的自由權,任何學校都會選擇天生就學習好,家庭出衆的學生,這些學生不多,所以就需要搶,公立大學不能被全部剷除,但是私立大學一定要成爲凌駕於公立大學之上的存在,而且必須讓公民同樣存在這樣一種認識,爲了合衆國的教育事業,奴隸主也是操碎了心。
就在馬丁路德金三世下場,幫助女權活動家在南方各州活動的同時,這個時候發生了一次合衆國在平常不過的槍擊案,兩個女權活動家在田納西州被槍殺,三個婦女僥倖撿回了一條命,襲擊兩個女權活動家的同樣是黑人,而且根據生還者所說,這些黑人男性警告她們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打擾黑人族羣的平靜生活。
女權活動家的遭遇立刻就被芝加哥每日時報所刊登,艾伯特在專題上痛斥這種犯罪,犀利的評價道,“這些黑人男性只不過是用這種暴行,想要把這些婦女領袖對黑人女性的關心嚇退,他們絕對打不成目的,已經二十世紀了,這種野蠻的舉動應該從合衆國的領土上消失。”
“你們馬上回到德克薩斯,公司那邊會有人接應你們的!”馬丁路德金三世對着兩個執行的手下冷着臉道,“至於警察,就他們的破案率肯定不會有什麼證據掌握,你們可以放心。”
這一次槍擊案,當然是最佳黑人代言人,未來的合衆國參議員所策劃,他早就看着這些欺壓黑人族羣的婦女領袖不爽了,一顆顆子彈都是黑人羣體絕望的吶喊,控訴着這個國家在種族問題上的不公。
田納西的警務部門表示一定會把這次針對女權活動家的槍擊案罪犯繩之以法,並且對外表示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線索,馬丁路德金三世覺得,這個證據應該是確定了犯罪嫌疑人是黑人,而且是男的……
輿論的控訴和譴責如同滔天的巨浪,讓公民階層對去世的兩個婦女報以巨大的同情,但是譴責的聲浪同樣也帶來的負面效應,距離這次槍擊案不過兩天,阿肯色州和密蘇里州,就連續發生了女權活動家被槍擊的案件,已經有人開始有樣學樣,跟着示範作案了。
在黑人羣體當中,襲擊這些白人婦女的罪犯都是英雄,聽說還沒有抓到?那更好了。不但是英雄還是聰明的英雄,讓愚蠢的警察摸不到頭緒。
連續出現三次這樣的案件,並沒有讓公衆輿論消失,反而出現了更加強烈的反彈,對南方各州只出法案不辦事的舉動,更是表達了強烈的不滿。但是這些報紙馬上就閉嘴了,因爲芝加哥同樣出現了一起針對白人女性的槍擊案。
這讓馬丁路德金三世都大吃一驚,芝加哥已經在合衆國的東北部,他並沒有派人去那邊攪渾水,經過和各地部下的聯繫,得到的都是否認的答案,馬丁路德金三世才恍然大悟,“確實有黑人在有樣學樣,馬上下令停手,所有人回到德克薩斯。”
“已經有人跟從釋放效應了麼?聽說一羣黑人的民權領袖在呼籲,不要散步仇恨?黑人能聽懂麼?就算是能聽懂,主體公民階層會饒了他們,這些民權領袖不被罵就不錯了。女權和黑人兩個弱勢羣體,到底誰的聲音會更大一些?”
謝菲爾德一接到新奧爾良的電報,一副哎呀還有意外收穫的驚喜!這不是一百多年後,兩個合衆國最不好惹的兩個羣體的對壘麼?女拳師和黑命貴!
可能也只有一個信仰和平教的老墨和老黑的同性戀女兒,還未婚先孕才能在賣慘上拿分了吧?真是想想都刺激!
雖然沒有直接感受到,但是遠在南半球的奴隸主,已經能夠想象現在國內的精彩了。看完電報的謝菲爾德,覺得自己走路都帶風,一蹦一跳的來到伊迪絲洛克菲勒的房間,女富豪還沒有起來,後者睡眼朦朧的道,“身體好沉,好累!”
“要不我們回去吧,要是再呆兩個月,你的肚子就很明顯了。”謝菲爾德伸手輕撫着伊迪絲洛克菲勒的額頭,口吻分外溫柔。
“也是!”伊迪絲洛克菲勒打了一個哈欠,慢慢起身低頭看了一下還沒有隆起的肚子,很尷尬的是沒有看到,胸口的負擔阻擋了視線,嘟噥道,“其實也沒什麼變化。”
“你能看到就有鬼了,我現在還記得每次兒子喝奶之後那紅撲撲的臉蛋,這我喝醉很醉了的臉色一模一樣。”謝菲爾德口吻當中飽含了佩服,至少很省奶粉對不對。
“你嘲笑我,沒有你我能這樣麼?”伊迪絲洛克菲勒雙目一擰,不客氣的道,“這都是你造成的,所有的後果都要讓我這個女人承受。”
“少跟我來這套,進去的時候舒服就應該想到難受的時候!”謝菲爾德無視了伊迪絲洛克菲勒的生孩子警告,同樣非常沒良心的撇清責任,“我就應該帶兩個秘書過來,這樣還能分擔一下風險,這樣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趁着還沒有顯懷,謝菲爾德已經準備返回的事情,巴西這邊的事情都已經搞定了,伊迪絲洛克菲勒的公司,就設立在聯合汽車公司在巴西分公司的邊上。從紡織工廠到服裝設計,再到銷售網絡已經差不多了,沒有什麼需要關心的事情。
“要不考慮考慮,新設計一個孕婦裝出來?”謝菲爾德等到伊迪絲洛克菲勒起牀,輕鬆的提議道,“正好你現在的狀況,過不了幾個月就能用的上了,對了,你上次穿的衣服是什麼樣的?”
“用修女服改的,那麼寬鬆正好合適。”伊迪絲洛克菲勒想都沒想的回答道。
謝菲爾德一聽,臉色一下子盪漾起來,膩膩歪歪的道,“我還沒見過你穿修女服呢,一定非常好看!”
“閉嘴,你這個褻瀆上帝的奴隸主!”伊迪絲洛克菲勒直接戳穿了這個男人的僞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