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主也是一種職業,上帝面前不是人人平等麼?不能因爲我是奴隸主就對我區別對待,其實你仔細想想我送過多少人去見上帝?上帝理應對我更好一點。不管什麼領域都有一點共同點,那就是創造價值的多和少,不然爲什麼教皇還賣贖罪卷?”
謝菲爾德很謙虛的把教皇和自己相提並論,雖然在心裡,他覺得自己遠遠比教皇強多了。鋼鐵領袖不是說過麼,教皇他有幾個師?
鋼鐵領袖只是這麼說過,合衆國作爲資本主義燈塔是真的這麼做過的,諾列加就是被美軍圍在梵蒂岡大使館,逼着教皇教人!合衆國無愧於冷戰勝利者,蘇聯人只是打打嘴炮,自己則真的敢這麼幹。
“跪下,你們這些骯髒的黑鬼,你們現在的罪行,就算是上帝都不會原諒你們。”古巴一座小鎮的野外,幾個手持散彈槍的白人男子義憤填膺,咒罵着自己眼中的人渣,已經舉起的槍,表明他們不想聽從任何一點解釋,只想讓跪下求饒的黑人下地獄。
“明明是你們讓我們這麼做的……”幾個跪着求饒的黑人淚流滿面,希望可以有奇蹟出現。
“閉嘴,現在我讓你們去死!”領頭的男子毫不猶豫的就開了槍,讓其中一個求饒的黑人倒在了血泊當中,對着身邊的同伴們大喊道,“幹掉他們……”
砰砰!約翰康納聽着外面的槍聲無動於衷,看着眼前慢慢穿着衣服的女人,臉上閃過猶豫之色,別在腰間的手槍好幾次都要被拔出來,卻最終沒有這麼做。
眼前穿着衣服的女人顯得楚楚可憐,從身材來看顯得十分幼小,令人懷疑對方是否已經成年,約翰康納做的壞事可以說是很多了,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尤其讓他心裡不情願,不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上來說,這個女人都是一個受害者,但是如果要泄密的話,事情可就大了,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消息。
“你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女人收攏了凌亂的頭髮,流着淚祈求道,“先生,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幾個罪犯都已經被殺了,求你留下我的生命。”
“你先跟我來吧,只是我沒資格留下你的生命,能不能活下去還要看老闆的意思。”見到女人的樣子,約翰康納有些不忍的開口道,“如果老闆願意放過你,你才能活。反過來的話,我還是要殺你。”
約翰康納最終還是不想動手,先把這個女人控制起來,等到謝菲爾德到達哈瓦那在說。
“這就是你不殺人滅口的原因?”幾天後,謝菲爾德面對黑金公司的高級職員,一副你有沒有搞錯的樣子,“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泄露出去,會造成多大的影響?這不是一個聯合公司可以抵抗的,然後你給我留下一個證據?”
“老闆,這個女人永遠都不會離開古巴,不會對你的計劃形成干擾的。”約翰康納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當然,如果老闆已經決定了,我還是會執行。”
“老闆,這件事交給我吧!”傑斯拉看着熟悉的夥伴少見心軟,決定挺身而出解決這個問題,等到傑斯拉帶人出去之後,謝菲爾德才開口道,“其實類似古巴這種國家,人命比荒草還要不值錢,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或者是被別人殺了,或者是被自然淘汰。不僅僅是古巴是這樣的,拉美的幾乎所有國家都是這樣的。你見慣了生死,這一次手軟了,可能也應該藉着這個機會退休了。”
“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這個女人的死都是有價值的,這件事做成了,南方將會安定幾十年,說不定可以一舉解決黑人問題。”謝菲爾德想了一下開口道,“這樣,你這次和我回國,以後監獄運營方面的工作就交給你來做,這一次新承包的監獄都交給你。”
“把底片沖洗到不能在沖洗,散發到不能在散發,報紙這個東西就不要刊登了,手寫大概的意思,貼在白人社區的地方。”謝菲爾德想了一下,如果第一波由報紙刊登,很可能會留下尾巴,不過有一種東西叫大字報嘛,歷史上有這樣的經驗可以效仿,不用白不用。
從女權活動家揭發黑人婦女面對的暴行開始,到了現在已經有了幾個月的時間,事情也經過了多次反轉,簡直就是一部跌宕起伏的電視劇,雙方互相噴糞,從黨派到抵禦,再到種族問題,一直都牽動着很多公民的心,現在它即將迎來最後一波爆發,然後步入大結局。
最重要的是,所有參與進來的公民,不管他們帶入的是女權,共和黨人還是白人,個個都認爲自己很聰明,但在他這個奴隸主眼中,每個人都是傻叉,如果真的就這樣大結局了,真正的贏家就只有他自己,真是想想都刺激。
“你也別太得意了,別到了完事的時候在出了什麼問題。”伊迪絲洛克菲勒輕手輕腳的坐下,提醒道,“越是到了這個時候,應該越是小心纔對。”
“我不敢說所有人全部都是傻子,但是絕大部分人都和聰明這個詞彙沒有關係。大多數的人心裡都有一種我沒錯的錯覺,他們參與進來引起了後果真的出現,也不會認爲自己做錯了。”謝菲爾德一挑眉毛對這件事有着非常大的自信。
後世網絡上歷史範圍有種叫做朝代粉的羣體,明清兩朝的朝代粉就可以作爲代表。反正謝菲爾德覺得,真正強大的王朝不需要朝代粉這種東西,至少漢唐是沒什麼爭議的,公認的強自然沒有什麼朝代粉,越是短板明顯引起爭議多的王朝,朝代粉越多。
楊基人和迪克西人現在的情況就像是朝代粉一樣,對對方的一切都看不順眼,我好的地方是真的好,你好的地方肯定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假的。
奴隸主現在有機會讓這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羣體,共同在一件事上發力,當然得意,“忘了,應該問一下受害者叫什麼名字,我給她取一個吧,就叫翠西!”謝菲爾德一拍腦袋,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有些懊悔的開口道。
已經持續了幾個月的輿論漩渦,經過長時間的關注,很多人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腦子裡自動屏蔽了相關的新聞,但是這一次,在亞特蘭大的一個白人社區當中,出現了黑人對白人婦女施暴的照片,還有黑人留下的示威信,徹底讓事情步入失控狀態。
現在不是一百多年之後的環境,白左在這個年代沒有生存的土壤,楊基人和迪克西人不同的地方僅限於,一個把不滿放在心裡,一個直接說出來,本質上都是討厭黑人。
這個名爲翠西的女孩,在關在小木屋當中施暴的照片,徹底讓所有人的憤怒都爆發了,失控的人羣走上街頭,用這些不知道從哪來的照片作爲證據,摧毀一切能夠看見的東西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憤怒的情緒就像是瘟疫一樣,迅速蔓延了亞特蘭大,這座南方的重要城市,曾經在內戰時期被北方的聯邦軍隊付之一炬,對着這種案件有着切齒的仇恨,他們攻擊黑人社區和大學,發泄着心中的怒氣,亞特蘭大彷彿再次戰火降臨。
從路易斯安納到佛羅里達,南方各州都出現了龐大的隊伍,舉着尋找翠西的示威標語,讓州政府必須給出一個交代,將犯罪的黑人繩之以法。同樣在不少城市,3K黨人聚集起來,穿着白色的長袍,煽動對黑人的仇恨,秩序在這一刻彷彿已經不存在了。
這件事甚至驚動了華盛頓,引起了白宮的重視,這一次的輿論反轉,把所有事情的矛頭都對準了黑人羣體,自從內戰之後,從來就沒有過這麼一次,楊基人和迪克西人的認識這麼一致,必須使用一切手段讓這些黑人明白,他們江面對什麼樣的後果。
謝菲爾德再次回到新奧爾良都時候,一下碼頭就能感覺到空氣當中的緊張氣氛,南方各州的警務部門在開足馬力,抓捕一切可疑的黑人罪犯,接受一切不論男女族裔對黑人犯罪問題的揭發。
“以聯合公司的名義懸賞五萬美元,尋找這個可憐女孩的下落。”謝菲爾德好像纔剛剛知道這件事一般,帶着震驚的樣子眼角含淚的開出懸賞。
“威廉,這件事真的不是你做的?”麥克海爾猶豫的開口道,眼中充滿了懷疑。
抹掉臉上的鱷魚眼淚,謝菲爾德斷然說道,“我怎麼會做這種事?你想什麼呢?”
聯合公司對外發言人,表示用五萬美元作爲尋找翠西運動的懸賞,這個消息出來更是爲關注翠西的尋找運動引來了巨大的關注度,所有關注這件事的人,都心中祈禱,這個多災多難的女孩能夠平安無事。
“找什麼找?她根本就不是合衆國的公民!”謝菲爾德看到社會各界表達關注的報道,發出一聲意味莫名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