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眼下的狀態用曖昧來說並不貼切,一個是一心想要逃避承擔責任的少年,一個是一心想要驗明正身的少女。
程曉羽此刻就是一條想深潛海底的魚,而許沁檸則單純的以爲這條魚溺水了,想撈他起來給他做人工呼吸。
兩個人之間之間此刻的氣氛應該用詭異來形容才更加貼切纔對。
如今擺在兩個人眼前的難題是,程曉羽該如何不露聲色逃避,而許沁檸則是該如何不露聲色的驗明正身。一時之間都無計可施的兩個人於是沉默了。
呆了半晌,程曉羽愈發燥熱感覺自己的身上汗涔涔的,想到自己還沒有洗澡,於是支支吾吾的說道“小檸,我要洗澡了。”
許沁檸有點鼓起勇氣用一種鄙夷的聲調說道“你洗就是,我又不會像你一樣突然闖進浴室去。”
程曉羽扭過頭去不敢看許沁檸的,彷彿她現在是一隻正在擇人而噬的monster,而他的心上則真的有個小怪物在不停的跳躍,踩着他的心臟砰砰作響跳的更加激烈。
倘若是刻意的誘惑程曉羽自問能夠抵擋,偏偏這種發乎於心的自然舉動是一種觸及心靈的勾引。
而許沁檸一向美而不自知,這和很多有幾分姿色就自峙美貌的姑娘不同。她小時候還學過芭蕾,後面因爲心頭無愛並沒有堅持下去,但長時間的練習還是讓她擁有了一種華貴清靈的氣質,她也不是很瘦弱的姑娘,渾身洋溢着活力的線條,徜徉着一種誘人的氣息。
空氣中瀰漫着許沁檸剛剛洗完澡的香氣,那是一種有點溼潤混雜着沐浴露、洗髮水還有少女身體散發出來的橙花及橘子的香氣。程曉羽使用的沐浴露是運動型的礦物質沐浴露,是一種海鹽般清新香甜的味道,和許沁檸的體香混在一起讓程曉羽覺得像極了jpg的朝聖之旅淡香水噴霧。
程曉羽覺得在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忍不住兩手交叉摟住t恤的邊緣威脅着說道“你還不走,你還不走我就要脫衣了啊!”
許沁檸自然不會這樣輕易就認輸,說道“脫啊。脫光了我也不怕你。反正........”那句反正後面的話語卻有些嬌羞的沒敢說出口。
程曉羽則典型的屬於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良知少年,抓着衣角卻遲遲不敢動手。
許沁檸狡黠的一笑,稍稍彎腰下來,換了一副姿態用她滋潤而讓人沉醉的聲音對程曉羽說道“親愛的主人。需要您卑微的僕人服侍你沐浴嗎?”
儘管程曉羽強扭着頭並沒有看許沁檸,但這聲線酥酥的立馬就讓他融化了,該如何去形容?即使你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的,光聽這聲音就會勾起你無限的遐思,想要知道她是長什麼樣子的。
許沁檸的聲音輕柔又蘊含嬌羞。程曉羽認爲那是緣自一種江南女兒家的柔情,略放又收。倘若這樣的聲線能給予他半分柔情,他便可以在任何寒冷之中感受到溫暖的喜悅了。
於是程曉羽這個時候可恥的硬了,在不敢看許沁檸的狀態下,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程曉羽假裝若無其事的坐在了牀邊,撩起了木馬腿壓抑住不聽話的某物件。
看見程曉羽的退讓許沁檸則得寸進尺的問“大人,需要檸檸替您寬衣嗎?”
程曉羽僵硬着臉道“謝謝,不用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大人。那檸檸替您去放水。幫您沐浴。”許沁檸半蹲下來雙目注視着程曉羽娓娓的說道。
“許沁檸你搞什麼鬼啊?”程曉羽忍不住轉過頭來看着許沁檸那張美到驚心動魄的臉,身體裡開始分泌出大量的多巴胺。
“大人對奴奴有什麼不滿意的嗎?”許沁檸面色如桃花般嬌媚,眼角眉間全是已經深入戲中的純良與顫驚。
程曉羽看着許沁檸眼睛裡的無辜神色,感覺自己不能再被這個女魔頭玩弄於鼓掌之上,於是假裝笑得邪惡說道“哥哥跟你說個故事啊!一天,小白兔穿過森林去外婆家,走着走着迷路了,她遇到一隻小黑兔,說:“小黑兔,你知道我外婆家在哪裡嗎?”小黑兔說:“我知道。你讓我舒服一下我才告訴你。”小白兔就跟小黑兔ooxx了,然後繼續走。
小白兔走着走着又迷路了,她遇到一隻小灰兔,說:“小灰兔。你知道我外婆家在哪裡嗎?”小灰兔說:“我知道,你讓我舒服一下我才告訴你。”小白兔就跟小灰兔ooxx了,然後繼續走。
小白兔走着走着又迷路了,她遇到一隻小綠兔,說:“小綠兔,你知道我外婆家在哪裡嗎?”小綠兔說:“我知道。你讓我舒服一下我才告訴你。”小白兔就跟小綠兔ooxx了,然後繼續走。
終於,小白兔走到了外婆家,她生下了一隻小兔子,你知道這隻小兔子是什麼顏色的嗎?”
許沁檸聽到這個有點黃的故事,有點臉紅,卻還是狐疑的問道“什麼顏色的?”
然後程曉羽就抱着肚子躺倒在牀上“哈哈”大笑起來。
許沁檸仔細想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直起身子小小的踏進了一步,躬下身子有點惱怒的將程曉羽穿着的白色平角褲扯掉下來露出程曉羽的還在猙獰中的某物件,然後大聲說道“程曉羽,你個流氓。”
程曉羽慌忙不迭的拿起身邊的枕頭遮住小腹以下,許沁檸看了一眼程曉羽似乎能正常使用的玩意,紅着臉,轉身飛也是逃離了程曉羽的臥室還一邊說道“這下扯平了。”
留下了一臉不知所措的程曉羽。
程曉羽苦笑一下,呆了片刻覺得許沁檸真是一個膽大妄爲的小妖精,他把褲子拉了上來,走去關上臥室門,進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才冷卻心中肆意妄爲的慾念。
蘇長河和周佩佩去赴了宴會,吃晚飯的時候就只有兄妹兩人,坐在餐桌上蘇虞兮有點奇怪的問“哥,沁檸剛纔怎麼什麼也沒拿就走了?就打個電話過來說自己回家了,今晚不過來了。”
程曉羽故作鎮定的搖搖頭道“我怎麼知道這瘋丫頭怎麼了啊?”
蘇虞兮則不以爲意的“哦”了一聲道“我還以爲你和她吵架了呢?”
程曉羽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誰敢跟許大小姐吵架啊!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蘇虞兮笑了下說道“沁檸,那有哥說的那麼可怕啊?”
程曉羽則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心底卻道:別我所能想象的還要可怕的多啊!
晚飯之後蘇虞兮去琴房練琴,程曉羽則去了工作室繼續白天的工作,進工作室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在月光下坐在玻璃琴房裡心無旁騖的蘇虞兮,穿着白色蕾絲連衣裙的她將整個別墅妝點成了仙境,這讓程曉羽覺得蘇虞兮遠隔星河一般遙不可及。
他走進工作室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忙到半夜起身回房的時候,玻璃琴房裡只剩下那架白色的斯坦威,程曉羽看了眼蘇虞兮臥室的燈尚未熄滅,估計她還在看書。
回到臥室,程曉羽看着沙發上還躺着的三件漂亮的衣服,有點可惜今天沒能看到許沁檸穿上它們,他將三件衣服收拾起來掛進衣櫃,脫掉衣服就上了牀,關燈閉眼之後卻怎麼也睡不着,腦海裡翻來覆去都是許沁檸那傲人挺拔的曲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進入沉沉夢鄉,半夜程曉羽恍惚中覺得黑暗中似乎有一雙溫潤的雙手探進了他薄薄的被子,那雙手細膩而溫暖,在他的肌膚上慢慢的畫着圈圈摩挲着,這種接觸讓程曉羽沒有辦法感受到一絲危險,他似乎聞到瀰漫在口鼻間的麝香味還有橙花味,這讓他的意志力徹底的被瓦解,他想就這樣沉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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