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生活在一起,既沒性生活,也不離婚。通常雅騷的吊絲都會把這種現象總結爲‘一不做,二不休’……用這六個字來形容寧玲和徐嘉明之間的關係,再恰當不過了。
即便是中午,仍舊用酒水麻痹自己墮落身軀的寧玲,單手緊握着酒杯,懶洋洋的全身搭在自家酒櫃前,另一隻手中,輕撫着自己在九華山虔誠求來的佛珠,不知從何時起,修禪,喝酒,‘玩男人’,成爲了她的一種自身‘職業’……
無酒不歡,無禪不歡,無男不歡!是墜落?也是看透,看透了這一切,看透了現實,更看透了那個口口聲聲要給予自己一生幸福的男人。真幸福……性福到,每次都躺在別的男人身子下面,妖嬈的呻吟,婉轉的‘嘶吼’……
臉上的笑意是那般淡然,更夾雜着不屑。不遠處,徐家老三那近乎咆哮般的嘶吼,聽在寧玲耳中,是這般的愜意,坐在首位上的徐家老大,莫不啃聲的低下頭,而自己那所謂的老公,則有意無意的把目光投向自己。
一杯紅酒下肚,臉色更加紅潤的寧玲,把佛珠套在手腕上,撩動着自己的劉海,步伐稍顯蹣跚的準備回屋午休。在她看來,只有沒用的男人,才坐在這裡發牢騷,說着狠話,有本事你上啊,人家當着你的面索羅那麼多,怎麼就沒見你徐家老三出手呢?是不敢,還是技不如人呢?
“你幹什麼去?”就在整個客廳,陷入短暫的沉寂之際,猛然扭頭的徐嘉明乍然質問着身子搖晃的寧玲,聲線極爲陰冷。
“還能幹什麼?睡覺啊?不然,在這聽你們徐家兄弟的醜事啊?咯咯!”聽到自家二嫂的這句話,本就在氣頭上的徐嘉憶,猛然站起身,怒瞪着不遠處的寧玲,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事實雖然如此,但被當衆說出來,那味道就不一樣了。
“寧玲啊,這段時間,那個肖勝沒和你聯繫?”沉默許久的徐老大,輕聲的詢問道。聽到這話後的寧玲,嫵媚的瞥了自家那窩囊的男人一眼,誘脣微微張合的說道:
“我這人老珠黃的,哪入得了他的法眼?你沒聽老三說,他正忙着推嚴家大小姐的嗎?人家那細皮嫩肉的,可比我這殘花敗柳強太多了!我的浪名在福省可是人人皆知,他想調查,查不出來嗎?‘名媛’,人盡可夫。”當她在說最後一個詞語時,眼神內飽含着毒辣的目光,直視着不遠處的徐嘉明,聽到這話的徐嘉明,猛然起身,揚手就要給予對方一巴掌,不閃不躲的寧玲,就這般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名義上的男人,那臉上的譏笑以及目光內的嘲諷,使得徐嘉明的臉色,更加的扭曲。
就在整個大廳的氣氛,顯得異常‘詭異’之際,緊關的大門被人從門外敲響,緊皺眉梢的徐家老大,輕聲喊了句‘進來’,在其聲響落畢之後,那個曾陪伴在寧玲左右的保鏢,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二嫂,你的包裹。”乍然聽到這名保鏢的話,寧玲稍感詫異的詢問道:
“我的包裹?誰送的?”此時此刻,連忙站起身的徐家老大,目光緊盯着對面的保鏢。那名‘面癱’的保鏢,不夾雜任何情緒波動的對衆人說道:
“檢查過了,不是威脅物品。是肖勝送來的。”
“肖勝?”這一次,就連徐嘉明,徐嘉憶都坐不住的站了起來。停滯了少許,步履蹣跚的走到了保鏢面前,拿過包裹的寧玲,擋着衆人的面,一點點的拆開包裹,呈現在衆人面前的錦盒甚是華麗,當寧玲輕柔打開錦盒時,一串價值不菲的檀木佛珠,呈現在她的面前。
拿起錦盒中的佛珠,放於鼻尖輕嗅,原本迷離的雙眸,頓時變得晶瑩起來,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說給衆人聽。
“天然檀香木,價值連城。每克亦比黃金貴數十倍,這樣一串,少說也要百萬吧。咯咯,好大的手筆啊。看到了嗎,原來我還風韻猶存哦……”聽到寧玲這話的徐嘉明,緊握着拳頭,吱吱作響,而站在其不遠處的徐老大,輕聲道:
“誰送來的?”
“一個大漢,現在在門口候着呢,說是有話要轉達給二嫂。”說到這,那名保鏢,便不再多言。
“呵呵,還託人捎話了?那還不請他進來……”此時此刻,現場的氣氛極爲壓抑,也只有寧玲的嘴角能咧得開,笑的出了。
去而復返的保鏢,身後跟了個八尺有餘的大漢,不用說,這肯定是閒着沒事,蛋疼的河馬!本來吧,肖勝是塞張紙條在錦盒裡,料定徐家老二會翻開看看,刺激,刺激這頭千年的王八。但河馬覺得這還不夠給力,自家班長的意思,他明白,無非就是讓他家宅失火嗎,那自己何不登門挑釁一番?口述的意味不比紙條更讓人抓狂嗎?
“我想這位風華絕代的女士,便是寧女士嘍。”進門後的河馬,直接無視一旁的徐家兄弟,一雙大眼,直勾勾的望着眼前不遠處的寧玲。聲線恭謹的詢問道。
“風華絕代?你這小嘴,真會說?”
“打臉了,人家都叫我河馬,氣吞天河,還小嘴?哈哈……”單單這擋着人家老公的面,與寧玲調侃的氣量,就足以傲世整個廈市。
“長話短說,我家勝哥,讓我給你稍句話,這……佛珠你喜歡嗎?”
“當然,喜愛至極……”
“哦……那下面的話,我就好說了。”說到這,河馬故意停滯了幾分,隨後裝逼的昂起頭,輕聲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有一禪,秀色可參。不知可是你否?”當河馬模仿着肖勝的口氣,說完這句話後,在場衆人表情各異,就連一項以妖嬈著稱的寧玲,都沉默少許,微微蠕動着紅脣,重複着肖勝想要表達的。而徐嘉明,臉色扭曲甚至猙獰的盯着穩如泰山的河馬,彷彿是要把對方吃掉似得……
“現在就回答?”
“不用,我家勝哥說,他想聽到你的親口回答。”
“砰……”徐嘉明手中的茶杯,砰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