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心中產生一種極爲不祥的預感,我纔不會相信這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會放過我呢!他這麼做,一定是又想出了更爲惡毒的法子來折磨顧長風!
“不管我說什麼,你都願意做?”那帶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顧長風冷笑道。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願意做!”顧長風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退卻和遲疑,他的眼神,亦是那般的堅定,彷彿,就算是天崩地裂,也不能改變他的想法。
“不要!顧長風,你不要搭理他!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他根本就是在逗着我們玩兒的!你不要管我了,你快點離開這裡,我不怕死,我一點都不怕!”我不着痕跡地撫上自己的左手腕,小綠有氣無力地纏繞在上面,我感受不到血玉手鐲的氣息,這空境之中,任何術法都無法施展,不知道血玉手鐲的力量是否也會被禁錮。
如果……如果我能夠催生火焰,將這些傀儡人的身體點燃,然後再奪過那個傀儡人抵在我胸口的那柄劍,速度快一些的話,是不是能夠將這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砍死?!
想到這裡,我默默唸着術法,雖然我施展不出術法,但是我還是希望,血玉手鐲的力量,能夠爲我帶來奇蹟。
“你快點說吧,究竟要我做什麼!”顧長風掙扎着從地上站起身來,他因爲捱了不少黑荊棍的緣故,身子虛弱得有些搖晃,但卻是偉岸挺拔依舊。
“我要你,跪在地上,舔乾淨我鞋上的這口痰!”說着,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就在他的鞋尖上吐了一口痰。
看到這個男人鞋尖的那口噁心的濃痰,我氣得渾身的血液都顫慄起來,他怎麼可以這麼折辱顧長風!我使勁掙扎着,想要掙開那兩個傀儡人的鉗制,但是我的這點力道,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努力了好久,我的身子,依舊被一個畫皮人狠狠地按在地上,我急得簡直要吐血,但終究是什麼都爲顧長風做不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把暖暖給放了!”顧長風神色唯有絲毫的波瀾,彷彿,他接下來要做的,就只是喝喝茶聊聊天那麼簡單,“你先把暖暖放了,要不然我怕你會反悔。”
“顧長風,你以爲,你現在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麼?”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不屑地對着顧長風冷哼道,“好,你繼續跟我討價還價,我現在就讓我的手下一齊上了她!”說着,他一揮手,幾個傀儡人就伸出手同時向我身上抓去。
“我答應你!”顧長風見狀,急忙對着那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說道。說罷,顧長風緩緩地跪在地上,看到顧長風跪在地上的模樣,我的心疼得彷彿有千萬把刀子剜在上面。
“不!”顧長風,我的顧長風在我心中,一直是高貴優雅,神聖不可侵犯的,他怎麼能夠對別人卑躬屈膝卑微至此!
“好,爬過來,一步步爬過來,舔去我腳上的東西!”那帶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邪惡地笑着,“你說,要是顧曜看到他的親生兒子被我這般糟蹋,他會作何感想呢?顧曜啊顧曜,你瞧不起我,不把我當人看,呵,可是現在,你的兒子,也被我踐踏在了腳下!這種感覺,真是爽啊!”
“你這個***!你怎麼不去死!”我口不擇言,恨不得把所有惡毒的話都罵出來,可是,我平日裡不喜歡罵人,那些個罵人的詞彙我知道的都少的有些可憐。
“來啊,爬過來啊!”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得意到了極點,他伸出手,就像是逗小狗一樣逗着顧長風,顧長風沒有說話,神色淡漠,縱然有些狼狽,但依舊無法將他那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勢掩蓋。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王者,在最落魄的時候,依舊能夠保持凌駕於人的高貴氣勢,可是有的人,註定就是登不得大雅之堂,就像是這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縱然此時他春風得意到了極點,他看上去,只有猥瑣!
“不!!!”世人皆說我是天底之間的最後一個人,可是,若我真的是神,爲何我總是這般的無力,總是這麼的喜歡拖累別人!
我,根本就配不上天地之間最後一個神的美名!
顧長風緩緩地將身子匍匐在地上,他緩緩地,僵硬地一步步向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爬去,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狂笑得歇斯底里,他忽然伸出腿,就狠狠地踢向了顧長風的臉,原本就已經沾滿血漬的脣角,更是鮮血橫流,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子似乎是踢上了癮,他踢完這一腳之後,又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顧長風的胸口,顧長風沒有還手,任他一腳又一腳地踢在他的身上。
“顧曜,你憑什麼,你憑什麼瞧不起我!顧曜,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近乎癲狂,顯然,他已經把顧長風給當成了魔君顧曜,“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搶走了含煙,你搶走了含煙!你都把她給搶走了,你憑什麼又殘忍地殺了她!顧曜,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一腳又狠狠地踩向顧長風的胸口,鮮紅的血液,就像是奔涌的河流,從顧長風的脣角狂肆流出,顧長風神色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模樣,他眉眼清冷,只是在偶爾看向我的時候,眉眼之間流露出三分溫情。
“你瘋了!他不是顧曜!你要是真的那麼恨顧曜,想要找他報仇,你就應該把顧曜給殺了!你打不過顧曜,你來折磨顧長風算是什麼!你根本就是個懦夫!狗熊!”眼見的他竟然把黑荊棍狠狠地插入了顧長風的胸口,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恨,大聲地對着他吼道。
“你害怕顧曜,你根本就鬥不過顧曜,所以,你纔會轉而來折磨顧長風!我瞧不起你!我瞧不起你!”
“賤人!”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臉上,很疼,火辣辣的疼,但我的心裡,卻是開心的,因爲,我最起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可以爲顧長風承受片刻的痛苦。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根本就是在害怕顧曜!你根本就是一個懦夫!欺軟怕硬的懦夫!”接連好幾巴掌甩在我的臉上,我只覺得耳朵嗡鳴,我心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大不了就是死唄,和顧長風做一對鬼夫妻,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住手!”顧長風的胸口被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刺出了一個血洞,那麼多的血,從他的胸口奔涌而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一隻鬼的身體裡面竟然會有那麼多的血,我只覺得瞳孔驟然收縮,天地之間的顏色,只剩下血紅一片。
“你說過只要我跪在地上舔去你腳尖的那口痰你就會放過暖暖的!”顧長風沒有理會自己胸口的傷口,彷彿,那鋪天蓋地的凝紅,根本就不是他的血,他跪在地上,一步步向着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緩緩地艱難地爬去,以最卑微的姿態。
看到顧長風這副模樣,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終究是放開了我,他轉過臉,伸出自己的腳,狂肆無比地盯着顧長風,滿滿的都是一副勝利者的模樣,只是,他的那副德性,沒有讓人產生絲毫想要膜拜的衝動,只會讓人覺得噁心想吐。
“真是一隻卑微的狗呢!”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獰笑道,“顧長風,你果真不如顧曜,顧曜連最愛的女人都捨得下狠手,你卻爲了一個女人,做豬狗不如之事!所以,你註定被我給踩在腳下!”他半蹲在地上,但視線還是比顧長風稍微要高一些,他拍了拍顧長風的臉,就像是拍一隻小狗一樣,顧長風心中屈辱到了極致,但是他爲了我,依舊是隱忍着,他微微低下頭,就要向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的鞋尖舔去。
“不!!!”顧長風,我心中高貴若神祗的男人,怎麼可以被人如此糟蹋!
“我忽然改變主意了。”就在顧長風馬上就要舔上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的鞋尖的時候,他忽然戴着凜冽的笑意對着顧長風說道,“你不是不想你的女人被我的手下一齊上了麼,那麼,就由你代替她吧!我的手下已經寂寞了許久,也是該發泄一下了,尊貴的少君!我想,我的手下應該會很喜歡你的滋味呢!”
什麼?他竟然要讓他的手下把顧長風給內個內個了?!
我猛地瞪圓了眼睛,恨不得在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的身上盯出一個洞,讓一羣男人侮辱顧長風,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們呢!若是一羣女人吧顧長風給非禮了也就罷了,最起碼顧長風算不上太吃虧,可是,若是一羣男人,顧長風生生世世都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尊貴的少君,對於我的提議,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那個戴着崑崙奴面具的男人輕佻地捏了捏顧長風的臉,“究竟是讓我的手下上了女人,還是上了你,你自己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