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個山腹之中非常寬闊,頂得上兩個足球場了。這條地下暗河,可以通到我說的那個廢棄軍火庫。沐恩,你覺得利用暗河運輸木材怎麼樣?”
找了個時間,馮天策帶着沐恩、阿賓和張有才,來到了靠近原始森林中心點的這處山腹之中。
“老闆,等會兒我們在全程看一看,詳細的觀測一下水道。不過即便是自然條件很好,恐怕也要有專人定期巡視。這樣避免木材卡在河道上,出現運輸不暢的情況。”
沐恩的建議很有用,齊修遠當即就採納了。
此時山腹之中的豹子已經遷移到外面的山上,水蟒和兩條鱷魚都沒有動,馮天策只是叮囑工人們進出原始森林必須佩帶小木牌。
至於誰清理疏通河道,誰負責在軍火庫附近的山谷裡攔截木材,誰負責搬運等等,都由齊修遠和沐恩他們幾個安排,根本不用馮天策插手。
廢棄軍火庫那邊肯定是要有值班的人,洪烈和葉琳娜還特地在三十公里外的岔路口設立了一個檢查站,實際上也是加強了這一帶的安保工作。
廢棄的軍火庫搖身一變,就變成了馮天策的又一處庫房。在庫房外,也就是軍營的廢墟上,重新建立了幾排木屋,這是用來給工人們居住和休息的地方。
倉庫裡面當然是不允許住人的。
另外,倉庫的最後一個隔間,也就是用鋼板以及鐵門封閉的那個將近一百平米的區域,沒有開放。除了馮天策,誰也不能進去。
現在的林場,擁有野象運輸隊,地下暗河、前出的庫房(廢棄軍火庫),非常夢幻的一條運輸線就在原始森林裡面建立起來了。
而作爲老闆的馮天策卻也沒有“閒着”,他開始跟着斯克楊學習直升機的駕駛,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去考一個飛行執照。
當然,他準備考的直升機駕照,屬於私人飛行執照,也就是不能從事盈利性的運輸服務。這個難度要小一些,首先理論考過了,再加上四十小時以上的飛行時間,基本就沒啥問題。
如果在航校,教官要帶飛一段時間,然後學員能自己飛兩個通場,完全就可以通過考試。
而馮天策只讓斯克楊帶飛了一次,就直接上手自己駕駛。不過,每一次都有斯克楊陪着。
斯克楊做過武裝直升機的駕駛員,又在航校當過幾年的教官,無論是飛行經驗和教學經驗都無可挑剔。但是像馮天策這麼有靈性的學員,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老闆,你完全可以去考飛行執照了。說真的,你現在的駕駛水平,已經可以媲美有五百個航時的飛行員了。”
斯克楊坐在一旁,通過通訊器和馮天策隨意地聊着。他基本上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飛行上,因爲他對馮天策很有信心。
可以這麼說,誰遇到了一學就會,一點就透的學員,都是斯克楊這種心態。更何況馮天策的動手操作能力還極強,反應速度超快,他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可教的了,剩下的只是熟練度的問題。
“行啊,回頭你幫我報個名,咱們爭取一次過。”
馮天策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他的注意力都被俯瞰過去的林海所吸引了。儘管在他的腦海裡,已經有了整個西南山脈的植物分佈圖,但從空中俯瞰下去的感受,會更加令人震撼。
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就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風吹樹枝擺動,像極了一陣陣綠色的波濤,真的是讓人流連忘返。
“哈哈,老闆,看得出來,你非常喜歡這種在天空中翱翔的感覺。這樣,我儘快聯繫好考試的時間。等有了飛行執照,你一個人想怎麼飛,就怎麼飛。不過我們現在該回去了。”
斯克楊計算着直升飛機的油量,出現在是時候該返航了。
馮天策應了一聲,開始返航。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道:“森林播種的話,能不能利用咱們現有的直升機?還是需要重新購買專用飛機?”
“重新購買飛機有點浪費。老闆你不是買了兩架蜂鳥嗎?等保護基地那邊不用了,咱們可以把其中一架稍微改造一下,兩側加掛兩個投料倉就完全可以勝任播撒工作。”
第二架蜂鳥,也已經到貨,馮天策暫時借給保護基地在使用。他之前賣給老胡的木材,貨款已經付清,他也把一千萬美元打到了保護基地的賬上。
聽葉琳娜說,基地已經訂購了一架中型運輸直升機,估計很快能到貨。這樣的話,他手裡就有了一架蜂鳥的富餘,改造一下用來森林播種倒也合適。
二人說着話,飛機就降落在村莊的邊上。馮天策一個人下了飛機,等他走開以後,斯克楊又重新起飛,飛往保護基地。基地那邊聘請有專業的機師,蜂鳥需要去那邊做一下檢測和保養。
對於馮天策來說,他開直升機完全是興趣愛好,就跟他喜歡開摩托艇是一個道理。極致的速度能帶來非一般的快%感,這是速度控的通病。
正往莊園走着,口袋裡的電話響了,是樊湘芸打來的。
“天策,我又給你打過去一億美金的貨款,回頭你自己查收一下。”
馮天策笑道:“樊姐,你的速度還真夠快的哦......這一段時間,你都已經給我回款有六個億了吧?怎麼樣,最近銷售的情況還不錯?”
“當然不錯了,現在正是國內沉香大批購進新貨的時節。今年沉香也好,還是其他的香料也好,價格統統都漲得很快,可以說是一天一個價。所以只要價格合適,大家都忙着囤貨。”
說起近三個月以來的行情,樊湘芸頗很有種意氣奮發的感覺。水漲船高,她的收益當然也會增加不少。
她現在整天忙得團團轉,經常還有應酬,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馮天策笑着搖搖頭,進了莊園。賺錢這種事情吧,真的很上癮,他很能理解樊湘芸的忙碌和興奮。
“馮先生,您回來了?”
正在客廳裡坐着的喬木森,看到馮天策走了進來,趕緊起身。
“坐呀,站起來幹嘛.....喬村老等了多久?我剛纔去和斯克楊飛了幾圈,也是剛返航。”
喬木森是莊園的常客,無論馮天策在不在,林管家都會請他進來喝杯茶的。馮天策早已見怪不怪。
“哈哈,沒等多久,沒等多久。馮先生,修建公路的所有手續已經審批完成,擇日可以開工了。對了,縣裡說讓咱們搞一個開工儀式,縣長會親自來剪綵。聽說省裡也會派人來......”
修路修橋造福一方,有縣裡的行政長官前來主持開工儀式很正常。馮天策聽到喬木森的話,就點點頭,既不興奮也不拍排斥。
喬木森看了看馮天策的臉色,嚥了一口唾沫,有點爲難的說道:“不過,開工那天,肯定要請僧王和僧侶們前來祝福。到時候,還得給寺廟捐一些香火錢。嗯.....這是咱們國家的風俗,馮先生,您看?”
柬埔寨是個佛教國家,僧侶尤其是僧王在在這個國度有着超然的地位。你可以不在乎官員,但絕對不能得罪寺廟和僧侶就是這個道理。
馮天策當然不是佛教徒,但是入鄉隨俗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便笑着說道:“喬村老太謹慎了......這事兒痛痛快快答應下來吧。屆時,咱們多捐一些香火錢,請僧王多送上一些祝福。”
“嘿嘿,我是怕馮先生不喜歡這樣的安排。既然您說沒問題,那就這麼定。開工儀式我來張羅,一定能搞得熱熱鬧鬧的。那您休息吧,我就告辭了。”
喬木森開開心心的離開了莊園,腰背一下子就變得挺拔起來。如今,他在縣裡也算是一個名人了,就是縣長見了他也都客客氣氣的。
修一條路,投資二、三百萬美元,對於馮天策來說是一件小事。更何況,修好了這條路,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林場,仔細想想還真沒什麼好計較的。
“那就乾脆把從岔路口到廢棄軍火庫那三十公里的路一併修了,省得以後還要再麻煩一次。”
馮天策一合計,也不差那三十公里修路的錢,這一次就一起修了吧。等確定了施工方,事後和他們談談就行,也不用什麼報建手續了。畢竟是一條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路。
一週後,修建公路的開工儀式正式舉行。馮天策不喜歡這種場面,只是象徵性的露了一下臉,就打算回家。
“馮先生,馮先生......”喬木森跑的氣喘喘吁吁的從後面追了過來。“一會僧王要給大家賜福,你現在可不能走啊。”
賜福,馮天策其實是知道的。就是一羣人跪坐在那裡,僧侶坐在一邊唸經,僧王用手掌挨個撫摸每人的頭頂。這個過程或者說是儀式,就叫做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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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天策一方面極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頂......再者,這個場面莫名會讓他想起“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這句詩,總有一種虛幻不真實的感覺......
所以他才裝糊塗開溜,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