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馮董你放心,肯定有好事。不過我還是在這裡賣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哦。”
鄭湘彤笑着搖搖頭,不肯細說。
馮天策也就不再追問,只當是沒這回事。
遊艇的甲板上支着太陽傘,三個人圍坐在一張小桌子旁。鄭湘彤開了一瓶紅酒,幾人隨意的喝着......今天的海上風平浪靜,微風徐徐,令人感到很愜意。
“鄧教授,不知您對養生有什麼心得體會?我看您面色紅潤,神采飛揚,無論怎麼看都顯得很年輕。”
鄭湘彤聊了一會兒海上的趣聞,便不着痕跡的把話題拐到了他感興趣的地方。
“鄭董,生命在於運動,你還是要多做運動纔好。另外也可以適當的進行一些食補和藥補,當然藥補的效果要好一些。”
鄧教授微微一笑,說的話卻是雲山霧罩的。
“那是,那是。我有空也會做一些運動。那啥,我想向鄧教授討幾個藥補的方子,另外不知道上好的藥材您方不方便幫忙聯繫一下?”
和鄧教授打好關係,以防不時之需,這是鄭湘彤的主要目的。另外就是想在專家的指導下進行科學的養生。
鄧教授差異的瞟了一眼馮天策,他沒想到就連鄭董都不知道馮天策手裡有上好的野生藥材。
馮天策倒不介意鄭湘彤或者陳家明知道這些,以前大家只是沒有提及這方面而已。
於是他就笑道:“鄧教授,你只管給鄭董開幾個養生方子,回頭尋找藥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鄭湘彤疑惑的看了一眼馮天策,然後才恍然大悟:“哈哈,你看看我,二位都是真佛,我可是看走眼了。馮老弟,鄧教授,那我就在此先謝謝你們......以後二位有什麼事情是我老鄭能幫得上忙的,敬請開口,我絕對沒二話!”
鄧教授笑笑,讓取來紙和筆,就在小茶桌上寫了幾個藥方。
鄭湘彤滿心歡喜的收了起來,並和馮天策說好,這裡面有幾味珍貴的野生藥材特別是上百年的野山參就請他幫忙找尋......
晚上,馮天策和鄧鐵林就在島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飛回了莊園。鄧教授的行李都在這裡,他要帶上,參加完晚宴之後,他就從金邊直接返回國內。
......
夜幕降臨之後的金邊,馬路上依然車流如織。
馮天策、鄭湘彤、江哲還有鄧鐵林乘坐一輛奔馳防彈車,行駛在通向南郊的路上。
晚上蘇佔託的酒會,將會在金邊南郊的一處莊園裡舉行。
“鄭董,這是蘇佔託先生的莊園?”
汽車行駛到一處燈火輝煌的莊園外,各種豪車已經排起了長龍。入口處有着很嚴格的安全檢查,而且看起來安檢的級別還不低。
“嘿,蘇佔託先生可買不起這座莊園。這裡呀,是一座皇家莊園,目前長公主殿下住在這裡。”
鄭湘彤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今夜的晚宴是蘇佔託借用別人的地方舉行的。
“哦......還這麼費事。”
馮天策小聲嘀咕了一句,心想這似乎不太符合蘇佔託辦事一貫低調的風格。
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幾人乘坐的汽車纔來到大門入口處。鄭湘彤吩咐司機搖下了所有的車窗,以便讓安檢人員查驗人數。
“馮先生,鄧教授,江哲醫生,鄭先生......”這時,蘇佔託的助理忽然走了過來。“這輛車不用安檢,讓他們直接進去吧。”
蘇佔託的助理實際上一直在等待馮天策等人的到來,今晚上馮天策和鄧教授以及江哲纔是主角,尤其是江哲,蘇佔託說了一定要讓人家滿意。
安檢人員揮手放行,奔馳防彈車直接駛進了莊園。
幾人走下車,有侍者給他們領路,一直來到了一棟二層小樓前。這棟樓金瓦紅柱,張燈結綵,門前寬闊的草坪上擺放着無數的美食和美酒。
草坪的四周錯落有致的安放了很多座椅,卻不顯得雜亂。
已經到來的客人,三三兩兩的站在草坪的空地上在聊天。手舉托盤和手推餐車的侍者穿梭在人羣當中,不斷地給客人們提供着各種所需。
“馮老弟,你隨意。那邊有幾個老朋友,我先去打聲招呼。”
鄭湘彤看到不遠處有人在向他招手,他笑着給馮天策低語了一句,就先行離開了。
馮天策從一個路過的侍者的托盤上,取下來一杯紅酒。江哲和鄧教授各取了一杯香檳酒,三人就站在一邊休息。
“天策,你看這裡到處都閃耀着珠光寶氣,我總覺得咱們來錯了地方。”
鄧教授喝了一口香檳,打量着賓客如雲的莊園,確實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江哲笑着搖搖頭,他對於這種晚宴還是很熟悉的。不過他也知道鄧教授這個人比較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不接他的話茬最好。
馮天策笑着說道:“不認識的也就用不着搭理,咱呀,該吃吃該喝喝,自己找樂子就是了。”
三個人一直用華夏語在交談,和四周一片英語或者柬埔寨語相比,也是有點另類。
“馮,你們在這裡呀!鄧教授,您好!江博士,你好。”
正聊着,葉琳娜和洪烈走了過來。葉琳娜先給大家打過招呼,然後纔給洪烈等人做了介紹。
“馮先生,你們還先到啊。我和葉琳娜在飛機上還說呢,也不知道是你先到還是我們先到。”
洪烈和葉琳娜是乘坐運輸直升機直接從保護基地趕過來的,他倆是剛剛到達莊園。
如今的洪烈在公開場合對於馮天策的稱呼都很正式,並沒有葉琳娜那麼隨意。
“我這不是要接江哥嘛,中午就趕到了金邊。二位喝點什麼?”
馮天策舉杯示意了一下,洪烈招手喊過來一個侍者,和葉琳娜一人取了一杯紅酒。
江哲笑着舉起杯,說道:“爲了健康,喝一口吧。”
幾人輕輕碰杯,各自隨意喝了一口酒,然後就站在原地交談。江哲和葉琳娜聊着天氣,洪烈對於中醫有點興趣,不停的拉着鄧教授問東問西的。
馮天策在洪烈和鄧教授之間,充當了翻譯的角色。
“各位來賓,首先謝謝諸位的光臨。”這時,蘇佔托出現在二層小樓的前方,當他拿起話筒聲音響起的時候,草坪上頓時安靜了下來。“我前段時間身患重病,直到最近才痊癒。在這裡我要感謝國王、首相和同僚們的關心支持......感謝我的家人......感謝各位朋友......最後,我要特別感謝來自華夏的兩位醫生,鄧鐵林教授和江哲博士。沒有他們,我現在可能還躺在病牀上呢......請大家共舉杯,爲了健康,乾杯!”
在場的所有人都從侍者那裡取了杯酒,然後滿飲此杯,慶祝蘇佔託的痊癒。
蘇佔託說完,就走了下來,人羣自動分開,剛好把馮天策這一行人給亮了出來。
“江博士,鄧教授,真的萬分感激!是你們救了我的命。”
蘇佔託走到近前,和江哲以及鄧鐵林分別握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更爲難得的是,蘇佔託這句話是用華語說的,儘管不是太流利。
蘇佔託至始至終沒有提及馮天策和葉琳娜,這或許是他已經真正把二人當成了自己人的緣故。
“天策,葉琳娜還有阿烈,你們三個替我招待好兩位醫生哦。你們隨意,我過去一下。”
蘇佔託隨即轉身離開,今晚他是主人,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到。
“走吧,咱們去吃點東西,光喝酒可不行。”
馮天策感到有點餓,所以就拉着大家去吃食物。按理說,這種酒會很少有人會真正的去吃東西,大多數人都是爲了社交的目的來的。但馮天策可不管這些,肚子餓着還得保持風度,可不是他的性格。
“嘿,馮董,我到處找你,你卻躲在這裡吃東西來了啊?”
陳家明之前看到蘇佔託走到了馮天策等人的跟前,他想着一會再去和馮天策打招呼,可一轉眼人就找不見了。
“我晚飯都沒吃,不趁機墊吧點,一會兒喝醉了可咋整?陳董,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葉琳娜和洪烈陳家明都認識,鄧教授和江哲倒是第一次見面。
陳家明很客氣的和江哲以及鄧教授握手問好,尤其是對鄧教授,態度和之前的鄭湘彤差不多。
馮天策看在眼睛裡,知道像陳家明以及鄭湘彤這樣的富豪,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健康。而他們紛紛向鄧鐵林示好,也無非就是提前“買個保險”罷了。
“馮老弟,那邊有總商會的一幫商界朋友在,過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吧。諸位,先把他借一下,十分鐘之內我就給你們送回來啊。”
陳家明笑着招呼一圈,就拉着馮天策去了西南角的一羣人當中。
這些人都是柬埔寨總商會之中頗有分量的商界精英,看在陳家明的面子上,倒是對馮天策很客氣。
互相介紹了身份信息,又閒聊了幾句,馮天策便重新回到江哲等人的面前。算算時間,還真不到十分鐘。
江哲看到馮天策忙得團團轉,就笑着說道:“老弟,我最頭疼的就是各種應酬和人際交往,我看你倒是樂在其中啊。”
馮天策還沒說話,葉琳娜不樂意了,翻了白眼說到:“你是醫生,馮可是林業巨頭,能一樣嗎?”
“嘿嘿,那是,那是......”
江哲和葉琳娜鬥嘴都習慣了,不過這一次他倒沒有反駁。反正他看出來了,只要有人針對馮天策,葉琳娜肯定第一個不答應。
這時,有人走到洪烈跟前悄悄地說了幾句話。洪烈點點頭,就衝着馮天策說道:“馮先生,我父親請你過去一下。”
順着洪烈手指的方向,在東南角有一羣身穿禮服的軍人站在那裡。馮天策知道洪中將肯定身處其中,便端了杯酒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近前,馮天策就被那一羣軍人肩上的肩章差點亮瞎了眼睛。這一羣人,可謂是將星雲集,最低的軍銜都是少將。
“洪中將,您好!”
“馮先生,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些軍中悍將......諸位,這就是我常說的馮天策馮先生,他不僅對小兒很照顧,而且他對於咱們當兵的可是關愛有加哦。那啥,小兒那邊的全地形車和運輸直升機,可都是他提供的呢。”
都是軍中大佬,馮天策面帶微笑挨個打招呼,等他離開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有點僵硬了。
“這小子不錯,不卑不亢,身上的氣勢很足啊,我喜歡。”
“這麼年輕就是億萬富豪,可見人家是有真本事的。洪中將,你讓阿烈多跟人家學學,別整天毛毛躁躁的。盡惹禍。”
“看得出來,他對軍方的態度很友好。不像有些人,有幾個臭錢就看不起咱們當兵的。”
......
馮天策離開後,一羣將軍居然都對他的評價都很不錯。洪中將滿意的點點頭,心想以後還得讓洪烈那小子多跟人家走近一些纔好。
因爲有蘇佔託的特意感謝,本來就有人關注了馮天策他們幾個人。只不過,有些人把注意力放在了鄧教授的身上,也有一些人始終在關注馮天策本人的動向。
“那個華夏人和總商會那幫人搞到一起了?難怪聽說陳家明和他的關係不一般。”
“不是,他怎麼又和軍方的人混在一起了?莫非他還有軍方的背景?”
馮天策慢慢往回走,有不少人在悄悄的偷瞄他的身影。羨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林林總總,唯獨缺少了尊敬。
不管怎麼說,馮天策還是在柬埔寨的根基尚淺。他又不屬於當地經營幾代人的華僑,是個實打實的外來戶、過江龍,不是很容易獲得別人的認同感。
不少人在小聲的議論着,根本不擔心會被別人聽到。可是馮天策如今的聽力很恐怖,哪怕是隔着老遠的耳語,他只要想聽都能聽到。
馮天策對於這種情況也很無奈,他目前的影響力還僅僅侷限於豆蔻山脈以及菩薩省,在金邊,還真沒多少人知道他是誰。
“咦?這是怎麼個情況?”
當馮天策走回來的以後,卻看見鄧教授和葉琳娜被一羣太太小姐給圍了起來,洪烈不見了蹤影,而江哲一個人孤獨的站在圈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