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鬥蹭蹭的在前面跑,我在後面緊跟着追,很快我們就到了南鬥姑母所坐的大廳裡。
“南鬥,你這是幹什麼?”正優雅地端着茶杯的南鬥姑母,顯然被我們兩人給嚇了一跳,隨即斥責道。
“姑母,你對蝶女做了什麼?爲什麼她什麼也記不得了?你到底怎麼她了?”南鬥紫色的臉龐上籠上一層紅暈,眼睛也被映紅了。
“喲,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跑來質問我。”南鬥姑母臉上升騰起隱隱的紫色。
“姑母,”南鬥一跺腳,極力申辯。“我覺得蝶女太不正常,與剛見到她的時候是截然兩個人。”
“哦?這麼說,你已經不喜歡她了?”
“不是,不是,”南鬥瞟了我一眼,臉上現出淡淡的紅暈。“我只是感到奇怪而已。”
“好了,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有些人天生就是欠缺家教。”
“姑母,難道你真的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南鬥不確定似的又問了一句。
“你是怎麼跟我說話呢?我看你要爲了這個女人跟姑母翻臉,是不是?你是不是覺得你已成家立業,我在這裡是多餘的,是不是?”南鬥姑母重重地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兩隻黑油油的眼睛豎立起來,厲聲斥責。
“我沒有,我怎麼敢有這個想法。”南斗的臉更紅了,縮了縮脖子,小聲辯解。
“你要知道,是誰含辛茹苦把你養大,是誰把你養育成人!是的,我已經老了,變成了一個令人討厭的老太婆,有沒有我這個老婆子都無所謂了,而我的話更是可以不用聽了!”南鬥姑母一臉悲慼看着南鬥。
“姑母,我不敢了!”南鬥雙膝一軟撲通跪倒在地,淚水噗噗掉落下來。“我從小沒有爹孃,是姑母一手把我拉扯大,我怎敢對姑母有半點不敬。我……我只是心裡很難受,蝶女是我的妻子,可是,她卻說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想讓她快樂,但是她到底怎麼了?”
“她怎麼了?我還沒有問你呢!她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懷上我們司馬家的孩子?你到底跟她圓房了嗎?南鬥,你太讓我失望了,爲了一個女人,難道你想做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逆子嗎?!”
“我。。。。。。”南鬥突然間就像是一條被抽去筋骨的蛇,整個人都萎頓下來。
“帶着蝶女回去,不許再放肆!說什麼讓她快樂?她一個賤人,也配?記住!你是這裡的主人,不要做有辱主人身份的事,我只有你這麼一個侄兒,我們司馬家絕不能斷送在你的手裡!”
聽了姑母的話,南鬥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站起來,面無表情拉着我的手,轉身向外走。
“我沒想到你姑母如此討厭我,她竟然罵我是賤人。”一出門,我就將一肚子怨言向南鬥倒。
“其實,我姑母人很好的。”南鬥臉上露出爲難之色。
“可是,我覺得我是多餘的,她這麼不喜歡我幹嘛不讓我走?還想讓我生孩子,孩子就這麼好生嗎?沒有感情怎麼能生孩子?”我咕咕唧唧,顧不上考慮南鬥心中的感受。
南斗的手顫抖了一下,人就像被雷擊一樣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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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這麼想離開我嗎?”他慘白着臉,看着我。
我心中就有了些不忍。“也不是了,跟你在一起沒什麼了,就是你姑母嘛。”
“可是,是姑母把我養大,沒有她就沒有我,我不能辜負她。”南鬥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的光。
唉,我撓撓頭,心中無奈得很。真想快一點結束這個無聊的夢。嫁了一個並不愛的男人,有一個討厭自己的姑婆婆,還得處處照顧這個男人敏感而脆弱的心,我到底做錯什麼,玉皇大帝、宙斯要這麼懲罰我。
這時一陣勁風颳過來,緊接着一片紫色的迷霧瀰漫涌上來遮住了眼簾,伴隨着濃濃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哈哈,蝶女,真是天助我也,蝶女終於出現了!”
耳邊響起一個怪異的聲音。隨着聲音的下落,一個強勁的旋風颳起,我的身體就被迅速捲起來,像卷春捲一樣,在空中快速翻滾。
“啊,救命!”我驚恐萬分,不由自主大聲呼救,可是我的內心卻一片死灰,在這樣一個陌生怪異的地方,有誰會來救我,而唯一熟悉的南鬥,是那麼的自卑、懦弱,難道能指望他來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