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允許隨意出入,勸你們速速離開,否則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守衛很是氣勢洶洶的說道。
“哎呦喂。我看你們是蠻不講理吧?我們是真的有急事,你們趕緊行個方便吧,要多少錢不是問題。”耗子摸了摸招風耳,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起來。
“要我們再說多少遍纔信,再不走直接開槍了。”幾個守衛頓時警惕起來,紛紛將槍上膛,似乎隨時都會開槍似的。
耗子還想說什麼,我制止了他,我見這些人態度這麼強硬,想起了小馬走之前說的話,看來這裡是什麼要地,想了想,商量道:“各位。要怎麼纔可以找到阮博士呢?我們真的有急事,現在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
“無可奉告,快走吧。”一個守衛一本正經的說道。
此時蘇月兒咳嗽了起來,她臉色依然不太好,不過她好像在看着廣場上的什麼位置。陷入了沉思之中,喃喃道:“這裡好像是按照八卦圖佈置的,看起來簡單,其實是另有玄機,這個噴泉其實是一個活門,可以進去。”
一個守衛有些吃驚的看了看蘇月兒,疑惑道:“看你年紀不大,你怎麼知道的?”
蘇月兒神情很冷靜。緩緩道:“是的,這位大哥,我其實是想找阮博士救我的命,希望你可以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知恩圖報的。”
這時候,開過來一輛車,下來一個領頭模樣的人,這人一下車,其他守衛紛紛給他敬禮,那領頭的掃視一眼我們,問道:“他們是什麼人,怎麼出現在這裡?”
“報告,他們聲稱要找阮博士,勢必要見他。說是要找阮博士救命。”一個守衛彙報道。
那領頭的打量一下我們,然後和那守衛說了幾句什麼,領頭的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和阮博士認識?可有他什麼信物?”
“是的,她是我的妻子,現在病情比較重,不知道可以拖延多久,現在唯有阮博士可以救救她,還請行個方便,現在是十萬火急呀。”我很着急的說道。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不允許隨意出入的,是一個要地,阮博士就在這地下室,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完成,所以派我們守護在這裡,你們來這裡已經算是違反了規定。”領頭的解釋道。
“難道不可以破例嗎?還請你們通知一下阮博士,希望他快些出來見一見。”我說道。
“這個只怕有些不方便的,這可是上級的命令,實在是很沒有辦法。”領頭的說道。
我看了看蘇月兒,她越發的憔悴了,模樣讓人擔心,我真想硬闖進去,可是對方明顯是很強硬的,所以沒辦法。
“天哥,這個阮博士是什麼來路,爲什麼還有這樣的人守着他?”耗子很是疑惑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很有才華,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不是這樣的。”我說道。
蘇月兒道:“依我看,阮博士一定是在做什麼很重要的事,或許他是爲了給某個部門幫忙,要不然我們等着他吧。”
“不能等,你的病不能夠再拖延了,否則必然是後患無窮的。”我憂心忡忡道。
“那怎麼辦呢,總不能硬闖噢。”蘇月兒嘟着小嘴,面色愁苦道。
耗子這時候在車上拿出了一個東西來,遞給蘇月兒道:“嫂子,來之前,你不是讓我帶着這個的嗎?這玩意兒有什麼用不?”
“這個不是阮博士送給你的畫嗎?也許會有用呢?”我提議道。
“嗯呢,拿過去試試看吧。”蘇月兒說道。
我扶着蘇月兒過去,將畫遞給了那個守衛的頭領,說道:“你們看看吧,這個是阮博士的親筆畫作,我們是真的有急事。”
領頭的過來看了看,朝一個守衛揮了揮手,守衛拿着畫作過去比對了一番後,過來彙報道:“應該是阮博士的親筆畫作,看樣子他們沒有說謊。”
“我們何必要說謊呢,請你們快些聯絡阮博士吧。”我說道。
領頭的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我可以聯繫一下,不過每把握阮博士會答應,他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得不這麼做。”
“阮博士到底在做什麼?”我問道。
“這個不方便告訴你們,稍等片刻。”領頭的又揮了揮手,示意一個守衛開始聯繫阮博士。
守衛拿出了通訊來,聯繫了好一會兒,突然很緊張的過來說道:“報告,聯繫不上阮博士,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領頭的臉色一變,拿過了通訊來,沉默了一會兒後,神色嚴肅道:“趕緊的看看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個人迅速聯絡起來,就在此時,廣場上的一個警報器突然嗚嗚的響了起來,那些守衛突然很是慌慌張張的,迅速集合起來。
“出什麼事情了嗎?”我見不對勁,不免擔心起來了。
“有問題了,是不是你們在搗鬼?”領頭的臉上泛起了殺氣,惡狠狠的瞪着我們,拿着武器將我們圍了起來。
“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你們要查情況。”我試圖解釋,可是那些守衛突然間將我們圍了起來,虎視眈眈的圍着我們。
“你們冷靜點,別亂來啊,我們可是沒有惡意的,請你們考慮清楚。”耗子說道。
“都別廢話,如果出了問題,你們的嫌疑會很大。”守衛們先圍着我們,端着槍,對我們表示強烈的懷疑。
我和蘇月兒對視一眼,見她有些緊張,安慰道:“你別害怕,很快就會好的,也許只是暫時的問題。”
“我不怕的,我只是擔心阮博士出事了,那樣就壞了。”蘇月兒眨了眨眼睛,望着廣場。
這時候,幾個守衛把開關打開了,噴泉中央裂開了一道口,水停下來之後,大地震動了幾下,一個臺階出現在視線裡,裡面露出昏暗的燈光來。
“聽見請回答,下面什麼情況?”一個守衛拿着對講機喊道,但是另外一邊確沒有什麼反應,好一會兒沒有人回答。
“壞了,長官,情況不妙呀。”一個守衛擔心的說道。
領頭的想了想,揮手說道:“你們幾個下去看看,其他人看着他們,如果有什麼問題,他們絕對脫不了干係。”
“喂,我說你們這是在冤枉人,我們可是來找阮博士的,怎麼能夠這樣對待我們呢?趕緊放開我們。”耗子試圖爭辯和解釋,可是守衛們拿着槍面無表情的對着我們,似乎根本沒有聽下去,實在是讓人很憋屈。
我見幾個守衛進進出出的,神色很是慌張,不免有了不好的預感,阮博士很有可能是出事了,就在此時,有兩具屍體被擡出來了,看樣子是剛剛死的。
“怎麼回事?”領頭的很是擔心的問道。
“報告,是在臺階下發現他們的,在地下門口,他們遇見了襲擊,目前情況不明,不知道敵人是怎麼進入的。”一個守衛彙報道。
“這裡只有一個門可以下去,而且你們全程守候在這裡,怎麼會出事的?”領頭的很是懊惱的說道。
“他們是負責阮博士的安全的,守着下面,每一個小時會通報一次,離剛纔通報前不過半個小時而已,也許敵人還沒有走遠,長官該怎麼辦?”守衛說道。
“離開派遣其他人下去支援,務必要保護阮博士的安全,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守着他們,如果他們有什麼輕舉妄動的,立刻就得解決。”領頭的說着拿出了槍,動作迅速的集合了隊伍,紛紛的從臺階衝下去了,漸漸消失在地下甬道里了。
兩個守衛像是木頭人似的,保持着機械的姿勢拿着槍對着我們,好像生怕我們會逃走似的。
“喂,你們別這樣,對着我們會很緊張的好不好,搞不好就走火了,要淡定點聽見了沒有?能不能挪開一點?”耗子商量道。
一個守衛呵斥道:“別廢話了,你們再囉嗦我就開槍了。”
“你這人也太死板了吧,你覺得我們真的會是來搗亂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爲什麼剛纔不走呢?”耗子很是懊惱道。
“誰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也許你們是故意在這裡擾亂我們的視線,然後想方設法的派遣其他人潛伏下去,最後打裡面的主意。”守衛沒好氣的說道。
我知道解釋不清楚,只好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沒有人來接應我們呢,我們不是自投羅網了嗎?”
“就是,你說是我們,你們有什麼證據,我們可是來求人的,不是來害人的,你們最好想清楚點,別冤枉了我們。”耗子沒好氣的迴應道。
“誰知道你們是搞的什麼手段呢,總之都給我閉嘴,如果有什麼事發生了,或者阮博士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們怎麼都脫不了干係的。”守衛說着就不再理會我們了,只是拿着黑洞洞的槍對着我們。
我們面面相覷的,心裡確很忐忑不安,不知道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很是憂心忡忡的,尤其是蘇月兒,我知道她雖然吃了楊風帶來的藥,可是確撐不了多久,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過來好一會兒,裡面依然沒有什麼消息過來,好像死一般的沉寂,而夜色也越來越是濃厚了,初夏的時節,蚊蟲開始嗡嗡的叫喚,圍着人叮咬,可是兩個守衛卻是一動不動的守着我們,生怕我們會搞什麼輕舉妄動似的。
“喂,這麼久沒有消息,他們該不會是已經出事了吧?”耗子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很是擔心的問道。
我也提議道:“我覺得你們最好跟他們聯繫一下,確保一下安全,讓我們知道里面的情況,這有何不可?”
一個守衛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拿出對講機來道:“長官,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請指示。”
守衛連續說了好幾遍,都沒有什麼反應,終於是有些急躁了起來,兩個守衛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很是擔心。
“會不會是出事了?”蘇月兒眨着眼睛問道。
“要不我們誰去看看去?”一個守衛提議道。
“你在這裡守着吧,我去看看。”另外一個守衛說着就要走。
我攔着他,他連忙拿槍對着我道:“你想做什麼?”
“別誤會,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下面有什麼危險,只怕你一個人去也不好應付,你們的人都去了,連回應都沒有,可想而知,搞不好有大問題。”
那個守衛被我這麼一提醒,似乎也有些緊張了,問道:“難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去,也好歹有個照應,你們想想看看,人多力量大。”我說道。
“是啊,別猶豫了,我天哥說的是實話,他們在暗處,你們那麼多人去了,現在沒有迴應了,我看八成是出了什麼事情了,你最好想清楚了,否則下去無疑是凶多吉少的。”耗子也開始勸說了起來。
兩個守衛也知道什麼是權衡利弊,兩個人互相商量了一下,過來說道:“我們要怎麼相信你們,誰知道你們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你這人真是冥頑不靈的,你們也不想想看看,我們肯定是和阮博士認識的,你看看那個阮博士的親筆畫作不就知道了嗎?你當真以爲我們是壞人?”耗子氣呼呼的說道。
兩個守衛又商量起來,我焦急道:“你們別再耽誤時間了,要不然就會夜長夢多的。”
“你們跟進去也行,不過要聽我們的指揮,否則的話我們隨時都會對你們開槍的。”一個守衛說道。
“我看你是分不清什麼好壞了,下面的人生死未卜,明顯是有人在搗鬼的,你們老是盯着我們不放呢?”耗子很是不爽起來。
“總之一起下去的話,你們要聽我們的,否則免談。”一個守衛很是固執的說道。
“憑什麼聽你們的,就因爲你們有槍?”耗子惱火道。
“那你們就留在這裡,我一個人下去。”一個守衛說道。
“費什麼話,你們這是在耽誤時間啊,真是服了你們,你們懷疑我們,我們還不願意去了呢,天哥,懶得理會他們。”耗子說着翻了翻眼睛,朝我使眼色。
我知道耗子是在用激將法,或者說是欲擒故縱,我也立刻配合道:“算了,既然不願意,那我們也不勉強了,我們就在這裡等消息吧,反正下去還很冒險呢。”
兩個守衛又不傻,想了想,還是決定帶我們下去,只是他們還是有所擔心的,一個守衛道:“你們兩個男的下去吧,讓她留在上面,她一個女人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的。”
“開什麼玩笑,你懷疑我們的能力?”耗子不服氣道。
“我們只是爲了你們的安全着想,請不必多想。”一個守衛說道。
“安全着想,還是想想你們的安全吧,別說是我天哥了,我一個人就隨隨便便的對付了你們兩個了,信不信拉倒。”耗子很不悅道。
“你們還年輕,不希望你們下去冒險,明白嗎?”一個守衛很是氣惱道。
耗子挽着胳膊,嗖的就撲過去,也不過幾個回合,一個守衛就被打翻在地上了,另外一個守衛剛剛要拿槍打,我一個跳躍過去,一腳甩飛了他手裡的槍,一個迴旋踢後,拿守衛也倒地不起了,被我扭住了。
“你們想做什麼,放開。”兩個守衛開始掙扎起來。團女私弟。
我示意耗子放手,說道:“這樣做,只是爲了提醒你們,對付你們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不過是爲了好說好商量。”
“算你們厲害,帶你們下去吧。”兩個守衛終於是妥協了,在前面帶路。
蘇月兒挽着我的胳膊,緊緊的跟着我,我們幾個人前前後後的下了臺階,進入了昏暗的地下甬道,這裡很乾燥,四周的牆壁是人工開採和雕琢的,還有不少的壁畫。
我對這些藝術的東西不是很懂,蘇月兒確是看的明白,下意識的解釋道:“這些畫作都是模仿達芬奇和梵高的作品,看樣子這個人很有造詣的,我要是猜的沒錯,可能是阮博士的作品呢。”
“是阮博士,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個守衛說着話,警惕的看着四周,此時我們來到了一道石門前。
“等會兒,還不知道門那邊是什麼,你們要小心了。”我說着示意他們靠邊,和一個守衛對視了一眼,那守衛上去按了按鈕後,迅速的一個後撤。
頓時一陣血腥味道撲鼻而來,很是噁心,就見地上躺了好幾個守衛,還有人在抽搐着。
和我們一起來的守衛準備去查看,我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傳來了沙沙聲,剛想說什麼,就見一個死去的守衛身上竄出來幾條毒蛇,吐着信子就向這邊撲了起來。
準備去查探的守衛已經來不及躲避了,他擡槍打死了一條,火星四濺中,又一條毒蛇撲上去了,從他側邊咬向了他。
說時遲那時快,我手腕一個翻轉,嗖的一聲彈出了一顆鐵珠子,準確無誤的打在了那蛇頭上,好在出手及時,那條蛇口離守衛咫尺之遙的時候被擊落在地上了,掙扎了幾下,旁邊一個守衛迅速的開火,打的是火花四濺,沒一會兒將幾條蛇給消滅掉了。
“剛纔謝謝你了,沒想到會是這樣。”被救了的那個守衛很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看來他還不是冷酷無情的。
“沒關係,我們現在是同舟共濟了,應該互相幫忙。”我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
“我叫阿彪,他叫陳子,我們欠你的。”叫阿彪的人說着伸手過來,我握了握他的手,感到有些顫抖,看樣子阿彪心有餘悸。
“天哥,這是個什麼情況呢?好像不對勁啊,怎麼一下就死了好幾個人呢,而且這哪裡來的毒蛇?”耗子很是疑惑,圍着幾個屍體看了看,拿腳踢開了幾條死蛇。
“說不好,應該是敵人故意放的,而且是有備而來,大家要小心了。”我警惕的看了看眼前的甬道,昏暗的燈光裡,顯得狹窄而幽深,越是往裡面走,越是覺得深不可測,還不知道有什麼未知的危險。
但是爲了蘇月兒,爲了找到阮博士,我們只能冒險一搏了。
“接下來怎麼走?”我問阿彪。
阿彪換了彈夾,將幾個屍體拖到一邊去,和陳子朝着他們敬禮默哀一會兒,說道:“我不確定要不要繼續了,裡面太危險了,我想你們還是回去吧,這裡是我們的事,還是那句話,不想你們繼續去冒險。”
“可是也是我們的事,別忘記了,保護阮博士是你們的事,可是如果沒有阮博士,我的未婚妻就可能會沒命的,希望不要再爭辯了。”我很是認真的說道。
“這裡情況太嚴重了,我要請求支援,否則就我們幾個人,恐怕冒然進去的話,很有可能會沒命的。”阿彪說着對陳子說道:“你保持警戒,我來聯絡上級。”
“好的,你們站在牆邊,別朝着前面走了,後退。”陳子說着將槍上膛了,警惕的盯着甬道的深處。
“喂,我是駐守兵,在飛龍廣場,喂……”阿彪試圖聯絡,可是好半天都沒有反應,他拿出了通訊器,仔細的研究了幾下,依然是沒有什麼反應,頓時緊張了起來。
“不好,應該是壞掉了。”阿彪無奈的說道。
耗子過來瞅了瞅,擺弄了幾下,說道:“沒有壞吧,是不是弄錯了?”
“會不會是被封閉隔離這附件的訊號了?”蘇月兒猜測道。
聽她這麼一說,阿彪和陳子都面面相覷的,我們也覺得心裡一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對手的強大超過了我們的想象力,以目前來看,還不知道這些守衛的傷亡怎麼樣,萬一我們繼續前進,只怕是很危險。
“我提議後撤,我去找通訊,必須聯絡上級。”阿彪說着示意我們往後退。
我覺得有道理,對手在暗處,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而且現在死傷那麼多,還是後退的好。
可是正當我們準備到洞口去的時候,後面的那道門突然就砰的一聲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