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醒了,睡的好不?”陶琳回頭瞥了一眼,從我身上爬起來,順帶將我一把揪住,朝我身上拍了拍灰。
蘇月兒沉默不語,她望着我,好一會兒才道:“爲什麼我們在這裡?”
我正要回答,陶琳大大咧咧的一揮手道:“沒事,就你掉水裡了,正巧我們娘子軍在游泳,順手把你給帶回武館了,不必謝我。”
“你……”蘇月兒撅着小嘴,欲言又止,然後看着我道:“明天,你過來。”
“幹啥呢校花,才醒過來就想我們家小天天了?沒見我在教他練功,你還是坐着歇會兒吧,你有錢的爹一會兒就來接你回去了。”陶琳說着過來見我在犯傻,一把推我頭上道:“看什麼呢看,接着練。”
“陶姐,我……”我支支吾吾的,有點爲難,爲什麼這兩個女人一見面似乎很合不來呢。
“我什麼我,怎麼着你不想學?”陶琳白了我一眼。
蘇月兒一跺腳,指着我說道:“明天,你聽見沒有,過來。”
我要過去,陶琳一把將我拉回來,不耐煩的說道:“我說校花你這什麼態度,怎麼對我們家小天天呼來喝去的呢?”
蘇月兒氣的俏臉一紅,撅着小嘴道:“我就是想跟他說幾句話嘛,你拉着他幹嘛?”
“切,我說校花你真有意思,你要說你就說啊,讓他過去做什麼,隔得又不遠,你怕我們家小天天聽不見呢?”陶琳不以爲然的說着,過來揪着我,一個過肩摔就把我扔地上了。
我四仰八叉的,簡直手足無措,我捂着腰起來,“陶姐,要不等會兒練?”
“瞧你那慫樣,別人打你的時候,你讓別人等會兒再打?給我滾起來。”陶琳說着一腳踢了過來,氣勢洶洶的。
我連忙就地打了個滾,很是狼狽的想要爬起來,沒想到陶琳又衝過來把我揪住了,舉起拳頭就要打。
“住手,你怎麼打人呢?”蘇月兒喊了一聲,連忙小跑過來。
陶琳停手,回頭玩味的看着蘇月兒,輕笑道:“哎呦喂,我說校花你那麼緊張我們家小天天干嘛呢?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你,你亂講什麼啦,簡直就是個女流氓。”蘇月兒氣嘟嘟的,紅着臉瞪着陶琳。
陶琳比蘇月兒稍微高一點,而且又那麼拽,她毫不在乎的說道:“你就裝吧,校花你剛纔昏迷不醒的時候,老是叫我們家小天天的名字,還說別走,別走。”
“閉嘴啦,纔沒有呢,你胡說八道。”蘇月兒俏臉緋紅,氣的玉峰劇烈起伏,眼睛瞪的老大。
陶琳一把將我摟過去,嘿嘿笑道:“怎麼着校花,我看你雙目含春,眉帶桃花,你瞞不過我的眼睛,你就承認了吧,當時我的娘子軍可都聽見了,那麼多人作證呢。”
“我,我纔沒有呢,我就沒有。”蘇月兒不依不饒的,急的不行。
我簡直無可奈何,我輕輕推了推陶姐,勸道:“陶姐,你們別爭啊,這是何必呢。”
“小天天你還替校花說話呢,你看看她,我救了她都不說聲謝謝,這個我無所謂,可是她還喊我女流氓,還命令你,我看這樣的親戚你還是別理了。還是陶姐好,陶姐教你練武。”陶琳說着就又摟着我要開始。
我一臉冷汗,說道:“陶姐,要不改天再練?”
陶琳目光頓時變得凌冽起來,嗖的一聲就將我扔了出去,沒好氣的說道:“要不你再讓我打一次?”
我四仰八叉的躺地上,心想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容易嗎我。
“女流氓,你憑什麼打他?快把他扶起來。”蘇月兒不高興了,氣呼呼的瞪着陶琳。
陶琳摸了一把短髮,灑脫的說道:“校花你沒搞錯吧,這裡是我的地盤,你以爲在你家裡呢,你命令我?我可告訴你,別再叫我女流氓了。”
“你,你就是女流氓,你就是的。”蘇月兒腮幫子氣鼓鼓的,捏着小拳頭示威。
“你再說一遍試試看?”陶琳也捏着拳頭,毫不示弱。
蘇月兒一叉腰,挺着胸脯道:“我就說了,你就是女流氓,怎麼樣?”
陶琳挑了挑眉頭,目光冷冽,一臉的怒氣,拳頭捏的咔吧響,很顯然她是在忍耐。
我躺地上,好不容易爬起來,眼看雙方蓄勢待發,即將開展一場大戰,我頓時蔫了。
這蘇月兒雖然是大小姐脾氣,可萬一真打起來了,她哪裡是陶琳的對手,這不是在自不量力嗎,可是蘇月兒明顯又不甘示弱。
這時候百花館的美少女們來圍觀了,她們也暗自爲蘇月兒捏一把汗。
可是蘇月兒呢,她卻還是不依不饒的瞪着陶琳。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不安,我看見陶琳和蘇月兒的玉峰都在劇烈的起伏,很顯然都是氣的。
那一刻她們都睜大了杏眼,很神似,這讓我產生了一絲錯覺。
“好男不跟女鬥,你愛咋咋地。”陶琳終於收回了拳頭,扭頭過去,又找了沙袋打了起來,一時間又是塵土飛揚,英姿颯爽。
“哼,好女不跟流氓鬥。”蘇月兒吐了吐舌頭,那驕傲的樣子又恢復了,哪裡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
“你再說我可不客氣了啊,別以爲你是女人我不動手了啊?”陶琳一拳頭把沙袋給打飛了,回頭瞪着蘇月兒。
“你不是女人呀,那你就是流氓。”蘇月兒不服氣的走過去,還把袖子挽起來,挑釁的看着陶琳。
我當時就懵了,如果不是蘇東山及時的趕過來,我恐怕他再晚一步,估計戰爭會爆發,他將看見的是一個遍體鱗傷的女兒。
“月兒!”蘇東山喊了一聲,迅速的衝了過來,他身後跟着一大幫人馬,我看見了那個火箭頭漢子。
“爸爸,你怎麼來了?”蘇月兒激動不已,很快就過去了,自然也不理陶琳了。
“對不起月兒,是爸爸的錯,以後絕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蘇東山輕輕摟着他的愛女,若獲至寶似的,疼惜的愛撫着蘇月兒的頭,眼睛紅紅的。
“我以爲我見不到你了……”蘇月兒突然就哽咽起來,根本就不管有多少人看着,揉着眼睛哭起來。
我看了心裡不免一酸,這失而復得後的重逢場面,還是很讓人感動的。
“讓讓,你們擋着我練功了。”陶琳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一個飛踢,沙袋朝着另一邊衝了過去。
火箭頭漢子站着沒動,眼看沙袋朝他飛過去,他伸手輕輕的一抓,穩穩的不動了,然後沙子開始泄漏。
“哎呦喂,沒看出來這哥們還是個高手,有興趣跟陶姐過兩招不?”陶琳頓時來了興致,嗖的一身彈跳了過去,一手握拳,一手朝火箭頭漢子勾了勾手指。
火箭頭有些驚訝,他很木訥的笑了笑,什麼也不說。
“怎麼着,你不敢迎戰?一看你就是這蘇老闆的保鏢是不,你不會是打腫臉充胖子吧?要我說怎麼蘇大小姐老是出事,就因爲你這樣的保鏢不給力吧?”陶琳語氣中明顯帶着挑釁。
“小姑娘,你還嫩了點,多練兩年。”火箭頭淡淡的迴應道。
“那你就試試看!”陶琳話語剛落,凌空一跳,直接朝火箭頭踢了過去,帶着凌冽的勁風。
火箭頭卻不慌不忙,站着不動,伸出胳膊一擋,然後輕輕一推,陶琳就直接在空中翻了個跟頭。
好在她身手敏捷而靈活,落地的瞬間一個空翻,穩穩的站住了。
“可以啊,再來。”陶琳不甘心的說了一句,捏着拳頭又竄了過去,一拳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