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炎摟着我坐下來,視線始終落在我身上,我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身體有些奇怪的躁動。
“我用她的血召喚她身體裡的血蠱”燭炎低聲說着。
“果然。”顧忍冬得意道。
我們沒搭理他,繼續說我們的。
“她身體裡怎麼會有血蠱?”我不禁疑惑,血飲術我雖然不清楚,但血蠱我知道。
血蠱是剛生下來下在孩子身上的蠱毒,而且必須是要孩子親生父母種下,用處是爲了封住七情六慾,一旦動情就會劇烈心痛,猶如無數只螞蟻撕咬身體的感覺。
“而且血飲術到底是什麼?”我想了想,用血施的術法很多,血飲術我卻沒有聽說過。
“那是他們凌家老妖怪凌開封發明的,凌木蘭身體裡的血蠱當然是她老爹給下的,只要是凌家人出生之後,就會施行這個儀式,目的就是能完全操縱自己的兒女,凌開封可是爲修煉邪術,不擇手段的老妖怪。”顧忍冬說着,臉色嚴肅起來。
WWW✿ⓣⓣⓚⓐⓝ✿¢O
“凌木蘭既封住七情六慾,爲什麼她對燭炎……”說着我看向燭炎,他那張俊逸的面龐,的確很誘人,難道是也魅力太大,能衝破蠱術?
“那要多虧凌木蘭她那個凡是跟凌開封對着幹的二叔凌開冥,凌開冥因爲痛恨凌開封繼承了家族邪術,所以就跟凌開封對着幹,暗中幫凌木蘭他們封住血蠱,讓它們不起作用,凌開封長年累月的閉館修煉,等他發現這事,凌開冥已經封存凌家子孫的血蠱,凌開封暴怒,閉關七天創出血飲術,用中蠱人的血加上秘製靈藥,引誘出被封存的血蠱,到時候痛苦會增加十倍。”顧忍冬敘述着,“所以凌木蘭他們對自己的血都很寶貝。”
沒想到是這樣,我抿了抿脣凝視着燭炎。所以那天去小西天吃飯也是安排好的,都是爲了得到凌木蘭的血。
“凌木蘭心狠手辣,死在她手上的人、妖、或者是鬼,不計其數。如果再耽擱時間長一點,她肯定會發現你身上隱藏的靈力,倒時候就會把你千刀萬剮。”顧忍冬說着渾身一個哆嗦。
燭炎是爲了我……我誤會了他?
思緒一緊,我吸了一口氣。
“燭炎,要不你把鬼童給我當做謝禮吧,你養了他那麼久,他應該恢復靈力了吧。”顧忍冬忽然道,打起鬼童的主意。
“休想。”燭炎語氣冷冽,沒有半分可商量的餘地,我眉頭緊皺,想着要說些什麼,“去洗澡吧,抓進時間睡一會,你明天還有課。”燭炎凝望着我,目光無限溫柔。我想說點什麼,但最後也沒說,乖乖聽話,轉身進了浴室。
整個泡在浴缸裡,溫暖的水讓我放鬆很多,我摸了摸心臟的地方,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我是不是該把心找回來?
燭炎沒有背叛我,沒有拋棄我,想着這些我感覺美滋滋的,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我知道我一定在笑。
“咚咚咚!”浴室的門被敲響。
“小流,是我。”燭炎好聽的聲音響起。
“嗯?”我感到皮膚在收緊。
“我給你送換洗的衣服。”燭炎聲音沉沉,似乎還有些緊繃,我思緒飛揚,嘴角揚了揚。
“好。”我答應一聲。燭炎似乎猶豫幾秒才推開門,隔着簾子,我看到燭炎走進來,頎長的身形,棱角分明的面龐,叫我臉上有些發燙。
燭炎剛準備出去,我驀地站起來,沒等他反應就拉開了簾子,燭炎眉峰一蹙愣在那,表情有些僵硬,沉沉的面色之中飛過一抹可疑的紅。
“要嗎?”我望着他,輕聲道。
“小流……”燭炎凝視着我,我感覺得到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我光着腳從浴缸了走出來,身上還在滴水,燭炎性感的喉結微微聳動,我一點點的接近他,視線始終望着他。
燭炎低垂着眼眸,眸光緊迫,我緩緩地抱住他,“燭炎,我好想你。”
“笨。”他摟過我,眼神焦灼。
“要。”我舔了舔脣,低聲道。
燭炎驀地一笑,脣沒有絲毫猶豫的覆上來,激情一觸即發,沒有半點拖拉,封存太久的慾望,充斥着整個身體。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撕扯着他的襯衫,手在他領口扒拉着,想要探索的慾望,不可遏制。
即使緊緊抿着脣,曖昧的聲音還是不可收拾的溢出來,“顧忍冬他在外面。”我望着燭炎,身子不住的顫抖。
“不用管他。”燭炎嗓音沙啞,壓抑的渴望轟轟烈烈。我微微點頭,歡迎他的馳騁。
不過幾天,卻像是很久沒觸碰,沒相擁。
糾纏不斷綿延,熱流一波波的涌動,我緊緊抱着他,他的襯衫鈕釦被我扒拉掉了幾顆,赤裸的胸膛,讓我忍不住想要觸碰,擱淺在身體深處的慾望,再也不受控制。
擁有,不斷擁有,一切沒有盡頭,一次又一次,急促的喘息,激烈的糾纏,放肆侵佔,一切都讓我得到了遇到燭炎之前從未有過的歡愉。
慾望宛若驚濤駭浪,不斷衝擊着我,思緒越來越恍惚,越來越模糊,終於迷失在燭炎的疼惜之中。
抱着他,就不想撒手,什麼都不想管,腦袋裡只有他,奔涌的思緒也只因爲他。
我想,想要更多更多。
他給,給我更多更多。
糾纏,索取,最後一次,我徹底癱軟在他懷中,“燭炎……”
“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燭炎緊摟着我,他的心跳那樣的讓我着迷,又開始恍惚起來,燭炎撫摸着我的頭,他的喘息聲也在我耳邊,“我永遠都不會拋下你。”
我緩緩地擡眸,燭炎凝視着我,脣又一次落下來。激烈的糾纏好久,才又鬆開,如果我也會做夢,這大概就是我的夢吧。
重新洗了澡,我整個軟軟的趴在他身上,任由燭炎的手拂過我的身體,我只是看着他溼透的襯衫下那充滿誘惑的身體。
折騰好半天才總算換上衣服,他小心翼翼的幫我擦着頭髮,眸光深沉,“你的頭髮剪短了。”
“嗯。”我瞧着他,“我以爲你不要我了。”
“笨。”燭炎笑,“不開心就拿頭髮撒氣?”
“嗯。”我嘀咕。
說着,我抱住了他。
“你們要在浴室裡呆多久?”正當我們說着悄悄話的時候,遠處響起顧忍冬喊叫,“你們淹死在裡面嗎?”
“閉嘴。”燭炎冷聲道。
“沒良心。”顧忍冬感慨。
總算弄好,我跟着燭炎走出浴室,顧忍冬打量着我們,“小流這麼好,該跟我的。”顧忍冬低聲說着,話音未落,燭炎飛出一隻飛鏢,顧忍冬雖然及時閃躲但飛鏢還是劃破他的衣服。
“再說,下車就給你心臟來一刀。”燭炎冷冰冰道。
“小氣!”顧忍冬倒吸一口涼氣。
“活該。”我笑笑,看着顧忍冬。
“好好好,你們小兩口了不起,我不管你們,我去洗澡,洗完澡睡覺,今晚就是出事我也不管。”顧忍冬低聲說着。
話沒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撞擊聲。
“有東西在闖結界。”顧忍冬看着燭炎跟我,燭炎微微頷首。我們三個驀地走到窗前,就見幾個身着黑袍的人站在門外,結界四周,有些狗模樣的動物在不斷衝擊結界。
“是凌家的人。”燭炎低聲道。
“肯定是。他們小姐中了血飲術,被召喚出來的血蠱現在估計正在折磨她呢,他們肯定要找人算賬。”顧忍冬接着說,這也是爲什麼他留下來的原因,顧忍冬看到門外還有一輛車,“凌木蘭不會也來了吧?”
“不會,血蠱讓她根本不能靠近我,靠的越近,她就會越痛苦,她現在肯定飛回去找她二叔了。”燭炎冷靜分析。
“得想點辦法!”顧忍冬說着,“想收拾他們雖然很容易,但我們不能跟他們發生正面衝突,否則會有大麻煩。”
“我來!”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沒等他們反應就見一個白白胖胖盤腿而坐的嬰兒撞破窗戶飛到門外。
是鬼嬰!
“寶寶來保護爸爸媽媽!”鬼嬰回頭衝着我們一笑。
“你們倆孩子都有了。”顧忍冬壞笑。
“鬼嬰回來,危險。”我叫了一聲。
“寶寶不怕。”鬼嬰笑,猛地衝到那些黑袍人的面前,原本還在撕咬結界的動物忽然停了下來,嚎哭一般的大叫。
“哇,厲害。”
顧忍冬詫異,回頭看着我跟燭炎,“你們怎麼養的?太厲害了吧,絕對是鬼嬰之中的戰鬥嬰。”
鬼嬰身上發出強烈的光,那幾個黑袍人顯然很怕光,慌忙躲開,鬼嬰尖聲大笑,非常得意。說實話,我也有些詫異,短短的一段日子,鬼嬰居然進步這麼大。
“他身上的光是……”
“是佛光。”我話沒說完,燭炎便道,“這些天都由我爸媽照顧他,估計是聽多了佛經,長了智慧。他能學會用佛光保護自己而不是給自己造成傷害,這點的確很不錯。”
“不愧是我孫子。”我不由得感慨。
“到底孫子還是兒子?”顧忍冬看看我又看看燭炎。
“兒子!”“孫子!”
我跟燭炎同時說道,燭炎眸光沉沉,強調一句,“是兒子。”我想說什麼,燭炎摟過我,溫柔道,“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