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攔在顧清晨和龍白中間,一片詭異的靜謐中,莫遠緩緩起身,打破了平靜,“我也說不上話,你們先聊,我出去隨便走走。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
“唔,好。”
我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扯着面色冷峻的顧清晨坐了下來,我將龍白心臟被拿走,和龍白懷疑爺爺變壞的事情都告訴了顧清晨,他臉色有些不善,很懷疑道
“你最好不是說謊。”
龍白在一旁難得安靜的聽我說完,我真怕我說到一半,他們兩個會打起來。
剛纔我也很激動,但是,看到龍白那麼坦白,我反而鎮定下來了。
“我沒有必要。”
龍白說着,皺起眉不斷嗅着顧清晨的方向,又道:“我發現你好像也是藥引的味道,不過,你距離她的味道,差的太遠了。”
這個她,自然是我。
顧清晨臉色一僵,“別以爲三言兩語我就會信了你,一口一個藥引!自己找上門來,是想死嗎!我可不會對龍族人手下留情。”
顧清晨的手指尖又聚起了白影破,我再次攔住他,道:“別激動……稍安勿躁!”
好像……還有些不對的地方!
我一邊安撫着顧清晨一邊大腦飛速的旋轉着。
我現在是明白了,鍾逸夫
玩弄我們所有人在股掌之上,而他要達成的目的……
怕是除了年輕之外,肯定還有別的。
現在顧清晨多了莫遠眼中的命魂和魄,靈力都比以前多了,看得見龍白的真身,那味道要濃烈一些。
不過
啊,抓住了!
我眉頭一皺,看着龍白道:“你爲何知道藥引的味道。你不會是派來的奸細吧?”
“因爲爺爺把藥引給我嗅過啊,我的嗅覺很敏銳,是不會記錯的。”龍白說完,一點也不懼怕顧清晨,一揚下巴道:“你這傢伙,上次就看你很不爽了!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我龍白可不會怕了你!”
她這樣一說,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蹙眉看着顧清晨,道:“顧清晨,爲什麼這麼大的案子,就沒有一些類似管理的人來管理?”
“當然有。”顧清晨冷冷的看着龍白,似乎隨時都要出手一般。
我剛要繼續問是什麼,下一秒他的話又把我的話堵了回去,“但簽下的契約達成後,任何人都無法管理,所有的血債,都會在死後一一清算。”
“什麼?”我猛然坐在沙發上,“那,那我們豈不是沒救了!”
難道,不管我活上多久,都要看着最親最愛的人一個個接二連三的進入龍肚子中。
然後一千年以後,化成龍糞
再殺一千個人復活前面死去的藥引人?
我是做不到!
死後下地獄,那夭目童被拖下地獄的景象還歷歷在目。
“你可以出去了。”
顧清晨忽然對龍白下了逐客令,龍白從莫遠走後,就心不在焉的,聞言一扭頭就跑了出去,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似得。
這龍白……明明看起來只是個孩子心性,鍾逸夫,到底是爲何要這麼做?顧清晨在她離去後,擡手捏了個結界,“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打破這個命運。”
“什麼辦法?”
我皺眉忽然記起,說自己不會死的那個夭目童,被抓下地獄的場面,“是打開地獄之門,同歸於盡嗎?”顧清晨搖了搖頭道:“你想得倒是不錯,但這地獄之門,只能自己打開。壞事做盡的人,是不敢自己打開的,除非被逼急了,像是你說的同歸於盡那時候,纔會自己打開地獄之門。但他壞事做盡,哪敢打開。那些怨靈會啃咬的他生不能生,死不能死,那纔是最可怕的人間地獄!”
顧清晨說完,我好像明白了,“那你說的辦法是”
“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我這破碎的記憶隱約可以知道,藍翎羽可通過鬼門往返六界時空,口訣在命魂記憶中,只要等我收集到了那有口訣的命魂,加上六魄後,操控藍翎羽。”
“通過鬼門回到過去,在契約生效前,將契約打破。”
“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決辦法。”
“只是,便宜了那條惡龍,白讓我們……該死!”
顧清晨說道這裡,表情一變,我還沒明白過來,他卻明白過來了,怒道:“那個怕死的傢伙,很有可能是……讓我們,改變他死後入地獄的命運!”
“什麼?”我好像明白了,但是……又不是特別的懂。他氣息瞬間凌亂了,道:“那條惡龍,自己也怕死後下地獄,被怨靈所折磨!費盡心機,到了這一世,或許就是爲了讓我們來替他扭轉命運!”
被顧清晨這麼一說,我忽然間思路全部清晰起來。最新章節百度搜索:。
所有的矛盾點也都打開了。
故意讓龍白過來說,也故意拿走我的天魂,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怕死的陰謀
“怎能讓他如願!”顧清晨猛然站了起來,渾身的怒意將屋子裡的傢俱全部都抖的發晃。
我連忙道:“顧清晨!你清醒點!”
“現在他不在這裡!你別發狂啊!”
聞言,顧清晨氣息消了許多,他憤怒極了,我又何嘗不是,“可是,這總比呆在龍肚子裡,被千刀萬剮的強吧?也總比,相愛的兩個人被迫分開的強吧?”
顧清晨憤怒道:“可我們顧家上上下下所受的折磨……”
我打斷他道:“如果契約毀了,他們能夠活回來嗎?”
被我這麼一說,顧清晨表情一僵,繼而,點了點頭,“或許會。”我笑了,“那不就好了,只要活着,不比什麼都好嗎!”
“可是”他言又欲止,我道:“怎麼了?”
他似乎不想說,目光閃爍着,卻還是說了出來
“到那時,你和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不是靈女,我也不是怪物。”
“我們的關係……就不存在了。”
我微微一怔,繼而笑了開,“沒關係啊,有緣千里來相會嘛!”
他皺眉道:“你……不介意嗎?”
我搖了搖頭,他猛然一把把我扯到懷裡去,“可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