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琪笑道:“這樣子應該會很怪吧。”我砸吧砸吧嘴巴,說:“有什麼怪的,我覺得很香豔啊,你最好現在就去,順便將手機視頻打開。”白曉琪冷笑道:“那好啊,你怎麼不和張浩一起洗,讓我也看看?”
我頓時被噎住。白曉琪果然是白曉琪,霸氣十足。再想想我和張浩一起洗澡,額,我們只在大澡堂子裡一起洗過。大學的時候每次去洗澡,他都會很沒有節操的對我說:“小白,你看看我的是不是又大了?”
我一般都是不理睬的,他就會增加一個聲調,在那着無數男人的大學澡堂裡對我說:“我的大不大隻能你知道啊,你快給我看一下,是不是比以前大了?”
每次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會轉過頭來看着我,然後再看看我性感的臀部。顯然,他們想歪了,歪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我站在窗戶旁,看着外面淅瀝瀝的雨,開口說:“這就是揚州啊,煙雨揚州。”白曉琪走了過來,笑着說:“大文豪,你又要感嘆了?”我轉過身來,靠着窗戶,白曉琪走過來伸手拉住我的手臂,我輕輕一拉,她整個人都靠在我懷裡,伸手捶打我的胸膛,卻沒有掙扎出去。其實自從交往這段時間,也有一個星期了,每天都會見面擁抱,但每次都會覺得心旌動搖。白曉琪的身材是很好的,可以用火辣來形容,雖然穿着一件女式襯衣,但完全阻擋不住她的洶涌,此刻頂在我的胸膛,這種感覺和洛水是不同的。
洛水?我忽的一愣,一定是慣性,讓我的思維一個急剎車,直接又想起了洛水。我趕忙搖搖頭,白曉琪正好擡起頭,我就順勢吻了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房門打開,張浩嚷着:“餓死了餓死了”走了進來,先是一愣,繼而往後退一步,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打擾了。”
我還沒說話,白曉琪已經開口:“打擾什麼?進來了就進來。”好吧,這就是彪悍的女漢子。幸虧張浩進來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一個不留神太餓了將白曉琪的香舌給咬下來。
一直等到夏吹雪洗好,白曉琪洗好,我們才一起出門去吃飯。在離開酒店的時候,張浩對酒店的人說,必須在晚上回來之前給修好熱水系統,要不然就退宿。前臺的小姐笑呵呵的看着我們,一再保證,就差給我們寫個承諾書了。
下午四點,我們走在揚州的街路上。雨已經停了,地面上還有一些積水,但正是因爲這些,讓整個環境看上去,像是薄紗輕攏的女子,淡雅而風味。我覺得像我這樣的人要是出生在這裡,一定是個風流才子,放在古代,考取個什麼舉人應該不是問題。
張浩還在拿着地圖和手機,找在網上據說好評如潮的揚州風味館,夏吹雪拉着她說着話,兩個人不時的發出笑聲。剛纔夏吹雪是在和誰打電話?我仔細想了想,只有隻言片語,根本猜不出來她是在說什麼。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吧,他們在一起,已經很長時間了,張浩的父母好像也漸漸的接受了她。最好可以一直走到最後,我暗暗想。
我還在想着這件事情,一個大漢從我身邊走過,直衝衝的撞在我的肩膀上,力大勢沉,直接帶着我往後倒去,我大吃一驚,趕忙穩住身形,轉身看去,那大漢膀大腰圓,怒目相視,看着我,喝道:“小子,不看路?”語調帶着濃烈的揚州味道。
我揉了揉吃痛的肩膀,說道:“這位大哥,到底是誰不長眼?這麼大的路你這麼大的體積,偏偏要從我身邊撞過去?”白曉琪站在我身邊,冷冷看着那人,也不說話。張浩聽到聲音轉過來,叫道:“怎麼了,小白?”
大漢看了看我這邊,人比較多,哼了一聲,嘟囔了一句:“又是外地來的,沒素質。”轉身就走。我怒道:“你說誰?”那大漢已經轉身加速離開,估計是怕我們鬧事。
Shit!明明是我被撞了,對方還是一臉委屈的樣子,我還能說什麼?只能罷手。
這就是操蛋的生活,什麼時候你學會妥協和推讓,什麼時候你纔是真正的長大。
當我們在張浩的帶領下走錯三條路的情況下,終於找到了那家傳說中的揚州風味館,此刻的我和張浩,已經餓昏了頭,要是在飯館的桌子上撒一把孜然,我們是可以將桌子直接吃掉的。
老闆估計是看出我們的貪婪神色,在下單之後很快就將吃的東西放了上來,白曉琪和夏吹雪兩個女人吃飯的樣子都很文雅,一口一口的,我和張浩就完全是兩頭畜生,露出了當初在大學食堂搶飯的樣子,一口一個揚州三丁包子,一手一個雞絲卷,左起右落,半個小時不到,就將整桌的東西給吃了個差不多,白曉琪忍不住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鬧饑荒了,你們連個飯都吃不飽?”
夏吹雪也是笑道:“就是啊,像是餓死鬼投生的。”她說着話站起來,用餐巾紙給張浩擦嘴巴。我立馬嘟起嘴巴,叫道:“姐姐,人家也要。”白曉琪白了我一眼,直接拿起一個包子往我嘴裡塞。
吃完飯之後,我們就在路上轉轉停停,吃吃喝喝,要我說,要看一個地方,還是在晚上去看比較好,夜晚的人比較多,我們能夠很好的感受揚州人民的熱情。當然,下午遇到的那個大漢不算。
我們逛了一整條街道,揚州不愧是有千年歷史的古城,我走在路上,笑着說:“關於揚州,你們都知道多少?”夏吹雪笑道:“煙花三月下揚州,這個我知道,不過三月的揚州,我們沒有來過哦。”
我點點頭,說:“的確,三月的揚州,應該是最有風景的時候,不論是和園還是古橋,都別有風味。”張浩跟着說道:“揚州啊揚州,是不是韋小寶裡面那個被屠城十日的揚州?”
的確,揚州曾經有過這樣的歷史,可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歷史才讓它成爲這樣獨特的存在。在千萬年的長河中,有哪個城市不是飽經風霜的呢?
白曉琪看着我說道:“看來你很適合當導遊嘛,你又知道些什麼?”我嘿嘿一笑,然後正色道:“我只知道一句詩,也是描寫揚州的。”三個人都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說:“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最後吹簫兩個字,稍微加重了一下語氣。
我剛一念完,張浩立馬笑嘻嘻的對着我翹着大拇指,說:“高,實在是高。”我也跟着嘿嘿笑,兩個女人各自去掐自己的男朋友,我們在揚州街頭打鬧起來。
我們逛完走回酒店,熱水已經好了,張浩和夏吹雪回了自己的房間,我也和白曉琪回去。白曉琪出了一身香汗,又要去洗澡。幸虧隔壁的熱水好了,要不然兩個女人都要來這裡洗,我豈不是容易監守自盜。
趁白曉琪去洗澡的時候,我趴在陽臺上看外面,一輪冷月高懸,給灰濛濛的天空露出一點兒亮光。我看着月亮,心思卻不在這裡。怎麼說呢,我的心思很有可能是在太陽上。
因爲太陽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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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怎麼睡覺?我和白曉琪雖然是戀人,但也剛戀愛不久,現在就睡到一起,似乎有些快了。不過,這就是一個速食愛情的年代,開房就像吃飯一樣,是分分鐘的事情。我該怎麼做?以前與洛水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沒有到扶槍入黨的時候。
Shit!當我的女朋友如此香豔的在洗澡,而我居然又想起了洛水。林白,你到底在幹些什麼?
身後傳來咔嚓一聲,衛生間的門打開,我轉身看去,白曉琪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頭髮溼漉漉的,頓時驚豔了整個房間的光彩。她看着我,微微一笑,然後用浴巾揉搓着自己的頭髮,坐到了牀邊。我笑了笑,走過去,白曉琪說:“你還不去洗澡?”
得令!我衝了進去,用十分鐘洗完,然後穿好浴袍,走了出來,她正躺在牀上,靠着牆壁,杯子蓋在身上,看着電視。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額,你睡這裡吧,我就……”
白曉琪瞪了我一眼,說:“我是老虎?你給我躺過來!”她一拍旁邊,我頓時一激靈,趕忙坐到旁邊,然後機械僵硬的靠在牆壁上,再然後,緩緩的將自己的雙腿也放進了被子裡。
一時之間,氣氛尷尬,只剩下電視的聲音。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們同牀了。如果要給這個嚴格意義來個具體闡述的話,那就是,此刻隔壁很合適的響起了微微的之聲。
當然不是張浩他們,他們是電視牆那一邊的,這一對兒狗男女在我身後的牆壁後面。聲音先是小小的,然後明目張膽起來。可見,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真的不是很好。
我悄悄扭回頭去看白曉琪,她盯着電視屏幕,好像聽不到隔壁的聲音一樣。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說:“我們睡覺吧。”
當一個美女和你說,我們去睡覺吧,你就應該深思熟慮,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真的想叫你去睡覺還是隻是試探試探你是不是一個正人君子?反正此刻我是陷入了矛盾之中。
白曉琪伸手將電視關掉,然後將燈關掉,只剩下牀頭的兩盞幽暗的小燈。然後她鑽到了被子裡,穿着浴袍。我此刻才發現這種浴袍還可以當做是睡衣,那就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也鑽進了被子裡。
隔壁的聲音漸漸的小了,然後就沒有了,我看了一下手機,只有五分鐘,好吧兄弟,你的女人現在一定是在默默的痛罵你。
房間裡靜悄悄的,我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大燈是一個螺旋形狀的,我用眼睛一直看着它,也許一會兒它就會開始旋轉,然後我就暈暈乎乎睡着了,一切就過去了。正在我雙目炯炯有神發功的時候,身邊的人忽然開口,說:“小白,你睡着了嗎?”
明知故問,我說:“嗯,睡着了。”白曉琪聲音帶着笑意,她說:“睡着了怎麼還能說話啊?”我回答道:“這是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