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笑了笑說:“算是我的手段,主要是爲了防止對手暗中窺視,倒是把諸位給忘了,實在不好意思。”
黃文理扯了把正要說話的孫輝,說:“小兄弟好手段,讓外人進不去工地,這樣的手段,真夠讓人驚訝的,小兄弟是如何辦到的?”
凌陽說:“黃老,論建築設計,我只有被您甩出宇宙的份,但若是論風水之道的運用,就該是我把您甩出宇宙了。這隔行如隔山,真沒什麼道理可講的。”
黃文理笑道:“小友說得在理。那敢問小友,你能讓工地保持這種外人不可進的狀態,那應該是有辦法改變這種狀態的吧?”
“那是自然。”
“那敢問小友要如何辦到呢?”
凌陽淡笑不語,來到工地門口,忽然手中出現一枚五寸長的鐵鞘,然後輕輕一甩,鐵鞘節節變成,變成了擁有九尾的鐵鞭。
凌陽抖了抖趕山鞭,忽然朝空中一揮,只聽一陣“呼呼”聲響,衆人目光一疑,看着平空陡然出現的飛沙走石,心頭驚駭不已。
凌陽腳踏罡步,接連甩了幾鞭子後,這才收起鞭子,走了過來,對黃文理說:“好了,可以進來了。”
衆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工地大門,發現沒什麼影響,又慢慢朝前走着,果然沒有再發生任何事,不由大感驚奇。
“咦,這可真是神奇。”衆人紛紛討論着,看凌陽的目光就帶着敬畏。
黃文理問凌陽:“小友好厲害的手段。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是頭一次遇上小友這般本事,真是大開了眼界。”
凌陽說:“黃老過獎了。只是雕蟲小技罷了。不值一提。好了,黃老請便,請記得在樓盤中庭部份,給我留個烏龜形狀的空地。”
“烏龜?”
“是。”
“這也是風水佈局的一部份?”
“是。”
黃文理看了手中的圖紙,在圖紙上比劃了下,又測量一番,說:“沒問題。只是小友,我有個不情之請。”
“黃老請講。”
“等樓盤建成後,小友纔會來佈置風水陣吧?到時候可否讓我在旁觀看?”
“這個……”凌陽面有難色。
黃文理趕緊說:“小友放心,我只是在旁觀看,絕不打擾小友。”
“不是打不打擾的問題。”凌陽解釋說:“主要是我在佈置風水陣時,有時候氣場會變得狂暴不已,到那時,我自身都難保了,怕是無瑕顧及旁人了。黃老,就算您要看,也只能遠遠得看,不能靠近太近。”
黃文理點頭說:“好,我聽你的,離得遠遠的就是了。”
一行人又在樓盤處逛了一大圈,凌陽向黃文理交代了一些龜蛇相會的風水禁忌。又對孫工交代一番,讓孫工他們注意安全,與黃文理等一併離開了。
……
而醫院裡,彭國昌陰沉沉地對何志華道:“看來,凌陽這小子確實有幾分本事。不過何董你也不要太過灰心,充其量,他也就是個擁有小本事的術士罷了。哼,我雖然不是術士,卻恰巧就認識兩位術士。他敢以術法來對付我,我就請術士來對付他。哼哼!”
“術士?”何志華驚訝。
彭國昌陰陰地說:“不錯,何董是普通人,自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另一類人的存在。那就是術士。”
……
凌陽離開工地後,就坐車去了蓉城大學接張韻瑤去了。
因爲手機沒多少電,也懶得打電話通知她,只是給她發個短信後,就去她的學校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凌陽在校門外等了不一會兒,張韻瑤就拿着書出來了,看到凌陽後,粉嫩的臉上忍不住揉進欣喜,小跑步來到凌陽面前:“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要明天才回來呢。”
“沒你的地方,什麼事都沒勁。”凌陽接過她手頭的書,“是去你叔叔家,還是去我的地方?”
“叔叔這陣子也挺忙的,好像某個分局的教育局長要完蛋了,叔叔正在拿他開刀呢。我回去還好,你若是一道去,叔叔還要分心神來招待你。得,今晚咱們去酒店吧。”她這長麼大,居然還從未住過家以外的地方呢。
凌陽一臉的暖味:“酒店好,服務周到,隔音設備也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邪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打着轉,最後來到她高聳的胸部上,作出大流口水的模樣。
張韻瑤用手肘頂他,嗔道:“大淫魔。”
出租車司機直接載了他們去了附近的五星級大酒店。
進入酒店,來到前臺,辦入住登記時,居然還碰到了在前臺的錢詩詩。
原來,錢詩詩就是該酒店的會計。
“先生,請您有什麼需要爲您服務麼?”櫃檯小說禮貌地問。
“住宿,給我一間最好的總統套房,視野要寬闊的。”
一聽是住總統套房的,櫃檯小姐笑容更加甜美了,立即喊來主管親自替凌陽服務。
錢詩詩看到凌陽,一副非常意外的表情:“你也來住酒店?”
凌陽沒有理她。對於不喜歡的人,他向來是不理會的。
錢詩詩並不氣餒,又說:“你一個人來?”目光很快就瞧到張韻瑤,眸子縮了縮,就誇張地笑了起來:“怪不得剛纔在火車站不肯搭載我一程,原來是忙着約女伴了。”
身爲美女,受到了比較多的驚豔目光,也會接收
的驚豔目光,也會接收到相同的不懷好意。對於這種一見面就愛刺上幾句的人,張韻瑤的一慣法則也是不理會。連瞧都不多瞧一眼,打從心裡蔑視你。
凌陽拿出身份證登記後,拿了房卡,對櫃檯的說:“我們還沒吃晚飯,一會兒讓廚房送些飯菜上來。”
……
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住着確實舒服,晚上與張韻瑤滾牀單,享受着魚水交歡的天堂滋味,想吃什麼想要什麼,打個電話出去,一會兒就有人上來服務,完全是舒服愜意。
張韻瑤住了兩天都不想離開了,凌陽就沒有退房,而是把鑰匙交給她,讓她自行安排。
這日,凌陽去了黃龍古鎮,把莫愁和無憂一併帶進了城,耐何酒店套房不允許有寵物出處,這也好辦,凌陽事先把狗和貂都裝進須彌袋裡,進入房間後,再把一狗一貂放了出來,並且反覆叮囑它們不許在人前出現也就是了。
看看時間,張韻瑤應該也該放學過來了,就讓酒店大廚整了一一桌子韻瑤愛吃的菜上來。
飯菜擺弄妥當,張韻瑤就回來了,只是臉色陰沉沉的。
凌陽笑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張韻瑤坐在沙發上,沉聲道:“剛纔有人想綁架我。”
凌陽倒酒的動作頓了頓,笑道:“綁架你?呵呵,那是他們找死。怎麼樣,沒有被得逞吧?”
張韻瑤大聲道:“拜託,是真的有人想綁架我,你居然一點都不擔心?”
凌陽笑了笑:“我擔心什麼?我該擔心的是那些綁匪,這會子怕是已丟去半條命了吧。”
“咦,你怎麼知道?”張韻瑤迷惑。
凌陽執起她的手,雪白皓腕上戴着瑩白的羊脂玉手鐲,“你忘了?當初給你鐲子時說過的話。”
張韻瑤先是迷惑,後來是震驚,“你是說……”忽然想到那些綁匪從車上下來就朝自己衝來,她雖然不懼怕這些凡人,但也有一會兒的驚慌,因爲她從未遇上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如此呈兇。只是意想不到的事兒發生了,綁匪們還沒來得及靠近她,就被震飛了出去,摔得半死。
張韻瑤順便補了他們幾腳,並把他們的魂魄給收了起來,在無人的地方好一番審問。
“萬家豪?”凌陽雙眸微眯。
“是,這幾個壞蛋承認是萬家豪派他們來到的,讓他們裝成半路搶劫的模樣,對我行劫,最好還來個劫財劫色。”張韻瑤不屑地說。
凌陽冷嗤一聲:“果然,這傢伙還不長記性,這回咱們可要好生回敬他纔是。”
“還有他父親萬盛容。”張韻瑤說,“因爲我問出來了,這些人是萬盛容找來的,由萬家豪指使,但出錢的卻是萬盛容。”
凌陽說:“姓萬的本就不是好東西。來而不往非禮矣,咱們要如何回敬下他們呢?”
“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想好了。”張韻瑤嘻嘻一笑。
張韻瑤想出來的方式就是抓一羣鬼,放到萬家豪的別墅裡,讓他們父子倆天天擔驚受怕。
凌陽笑道:“這個主意好。”
“那,今晚咱們就去抓鬼?”張韻瑤挽着他的手,一臉期待。
凌陽笑道:“怕是不行了。”
“爲什麼?”臉色語氣立馬就變了。
凌陽颳了她的鼻子:“今晚我是真的有事,我要去長山遂道一趟。”
“長山遂道不是早就解決了麼?”張韻瑤疑惑不已。
“確是已經解決了,只是通車後,一個月的時間裡,那條遂道就出了12起車禍。
出事的司機曾訴苦:“像拋過光似的,一踩剎車就打滑。”
“完全是滑的,在路上根本沒得阻力。”交警研究了這12起交通事故中的駕駛員,好些司機表示:“發生事故不能說是自己技術不好,算是運氣不好嘛”。
凌陽說:“遂道打通,一個月內就出了這麼多起事故,要麼就是路面設計不合理,要麼是其他別的原因造成。交通部已責令路橋建設整改,王丹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我,請我去瞧瞧究竟。”
張韻瑤說:“若真是遂道內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普通部門肯定無法應付。那你可得小心些呀。”
凌陽親了她一記:“放心,我會小心的。我現在就要走了,你去捉鬼也要小心些,千萬別陰溝裡翻了船。”
張韻瑤又問:“爲什麼非要晚上去呢?白天去不成嗎?”
“若是遂道內真有不乾淨的東西,晚上去才能找出原因。”凌陽解釋。
這倒也是。
凌陽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只是看他千篇一律的骷髏T恤,加翻管牛仔褲,張韻瑤很是無語:“拜託,你就不能換點別的着裝?”
“怎麼,不好看?”凌陽低頭看了洗得乾乾淨淨的T恤,以及已洗得有些發白的破洞牛仔褲,自我感覺很是良好。
“好看是好看,不過我覺得,你真應該換下品味了。老是穿這些一模一樣的,不嫌麻煩麼?”凌陽身材很是不錯,高佻修長的個兒,合身的LEE牌的牛仔褲倒也襯出修長的身材,和優美的臀部,但天天穿這個,也會視覺疲勞好不好?
凌陽搔搔頭,不好意思地道:“以前念大學時,王偉替我買的。他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如此打扮,進可攻退可守。我覺得穿着也挺舒服的,所以就讓他一口氣給我買了十套一模一樣的
一模一樣的。”這個時代的衣服,他是真心不會穿的,以前也自己買過,只是搭配實在太過慘不忍睹。後來經過幾年的耳濡目染,總算明白,平常就穿T恤牛仔或休閒系列的衣服就成。正式場合就得穿西裝打領帶。只是西服穿在身上,真心不舒服呀。
張韻瑤翻翻白眼,直接命令道:“等你從長山遂道回來,我帶你去買衣服。”
凌陽眉開眼笑地摸了她一把:“這纔是我的好老婆嘛。”
“去你的,摸哪呢?”張韻瑤捂着胸口,笑着捶了他兩記:“快走吧,看到你這骷髏就來氣,以後不許再這樣穿了。”
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這陣子忽然發現,全蓉城大學的男同學,都迷上了這樣的打扮,剛開始還以爲是流行呢,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全校男生都學校草凌明月了。
凌明月的解釋是:“將來我是要入仕的,穿T恤牛仔會更加親民些。”
一天到晚擡頭低頭都是白T恤牛仔褲,連自己的枕邊人都是同樣的穿着,張韻瑤實在是審美疲勞了。
與凌陽分道揚鑣,張韻瑤也打車去了效外。
城區內是不會碰到鬼魂的,也只有去效外,那兒人煙稀少,夜間陰氣加重,捉上一兩隻鬼就容易多了。
只是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難。因爲蓉城陽氣充足,想要找到一兩隻厲害些的鬼還真不容易。就算睜大眼找了一隻孤魂野鬼,卻是隻沒什麼法力還魂魄虛弱的鬼,不說讓他去嚇人,就是出現在人前都怕得要命。
張韻瑤無耐,把這隻可憐鬼送入地府後,又去深效野外抓鬼。
效外的老鬼還是好抓,大都是些孤魂野鬼,張韻瑤隨便許諾些好處,無不答應下來。然後把他們送入萬家豪的別墅裡。
過了沒一會,她就能看到萬家已熄滅的燈火重新亮了起來,緊接着,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嚷了起來。
張韻瑤拍了拍手,瀟灑離去。
說來也是碰巧,她回來時,就經過左岸新城的工地,因爲憑神識感覺出這兒似乎有股陰邪之氣,就下了車,進入工地探望。然後就與迎面而來的彭國昌以及他請來的術士王芹相會。
“小姑娘,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來這工地上做什麼?”在工地上發現有人,彭國昌也嚇了一大跳,後來又發現只是個女子,就鬆了口氣。
張韻瑤說:“你二人鬼鬼崇崇在此做什麼?”
她已經感覺工地四周已蔓延出一股濃濃的陰煞之氣。若不是及時制止,明日在這兒施工的工人怕是首當其衝。
彭國昌嘿嘿一笑,“小姑娘,這麼晚了,應該回家睡覺去了。不該你管的事兒就不要管,以免惹禍上身。”
張韻瑤冷笑一聲:“若我就是要管呢?”手掌一伸,一道純淨的柔和之氣,打向漆黑的夜空,只見周圍肉身就可感覺的陰冷之氣,在這股柔和之氣的衝擊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快,工地上又恢復了先前的狀態。雖寂靜,卻再無陰煞之氣。
“純淨之體?”一直沒有把一個小女子放眼裡的王芹在瞧到張韻瑤舉手間就把他釋放出的陰煞之氣全給消滅了,眼裡閃過震憾,很快就發現,張韻瑤是難得一見的純淨之體。擁有這等體質的人,百邪不侵,諸鬼不敢近身,可消滅陰煞之氣,亦可淨化厲鬼惡魂,是術士界最適合修煉的體質。
王芹眼露貪婪,仰天狂笑:“天助我矣,居然讓我碰到一個擁有純淨之體的女子。哈哈哈!”
“王兄,什麼叫純淨之體?”彭國昌問。
張韻瑤則冷哼一聲:“確是天助我矣,居然讓我逮到這麼一個不守規矩的術士。今兒我就潛天行道,滅了你吧。”
術士是歷朝歷代都會出現人的特殊人羣,這類人擁有極其厲害的本事,也有極其恐怖的破壞力,管好了,就是國家的一道助力。反之,就是國家和老百姓的災難。
因爲這類人,擁有常人無法擁有的本事,狂暴的破壞力,加上視人命如兒戲,又不把國家法律放在眼裡,絕對是危險的存在。所以在國家機器面前,這類人,通常都會與政府達成默認協議,絕不向普通人下手。
否則,國家必會傾一國之力巢滅。
張韻瑤身爲特殊部門的成員,自然知道國家與術士界的協議。如今遇上,就算不歸自己管,也要把這人抓起來問罪纔是。
張韻瑤沒與術士交過手,但也知道術士本事極其厲害,也不客氣,當下亮出她的三板斧……抽魂!
身爲地府監察使,張韻瑤這幾年間也收了不少厲鬼惡魂,因爲從不作奸犯科,也不依仗特殊權力針對普通人,所以地府也適當地給她增加了些法力。
雖然她的術法還很單一,也就只會抽魂術,但對付一般術士也還綽綽有餘。
張韻瑤伸手虛空朝王芹抓去。
一道肉眼無法看見的威壓朝王芹撲來,王芹大驚,趕緊雙手掐印,抵擋這道無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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