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師被女鬼輕輕一揮就飛了出去,凌陽就知道,這趙大師有些道家術法,不過卻只是最基本的術法,對付普通的厲鬼小山妖精怪之類的或許有用,但對付這種越怨修爲越厲害的紅煞厲鬼,就完全不夠瞧了。
張韻瑤再一次打出金光,把女鬼打飛出去,也撿回了趙大師的半條命。
但趙大師這時候仍然不好受,你想想,就是被普通人甩出去六七米遠,也要摔得半死,更不用說摔他出去的又是力大無窮的紅煞厲鬼。
趙大師從一羣廢舊紙箱裡勉強爬起身來,就吐了口鮮血,他一把老骨頭老胳膊的,可沒法子與電視裡那些無論被摔出去多少次都不會受傷的主角相比,他就這麼一摔,就摔得全身骨頭火辣辣地痛,胸膛痛得鑽心,後背,四肢也傳來鑽心的疼痛,半天都緩不過氣來。
女鬼從地上爬起,淒厲地瞪着張韻瑤:“小丫頭,你敢傷我?我要把你碎屍萬斷,以解心頭之恨。”
張韻瑤冷冷哼道:“孽障,乖乖讓我收了吧,或許還可以給你條生路,否則,必讓你永世不能超生。”
女鬼淒厲大笑:“好大的口氣,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那說試試吧。”張韻瑤再一次打出金光,女鬼知道這金光的厲害,很是畏懼,趕緊躲開,張韻瑤又朝她打出第二記。
仍是被她躲過,張韻瑤生氣了,“可惡,再吃我一記。”
女鬼很是狡猾,躲過張韻瑤的攻擊後,居然還主動發起進攻。
張韻瑤身上有純淨的靈力,自然不懼這些陰邪攻擊,這股陰邪力道還未靠近她的身止,就自動消失了。
女鬼見狀,這才真正大吃了一驚:“純淨之體?”
純淨之體天生不懼陰邪,而擁有純淨這體的人再修煉術法,更是對付鬼邪的超級剋星。
女鬼總算明白自己絕不是張韻瑤的對手,而張韻瑤手上還有着自己的剋星,不敢戀戰,就想逃路。
只是,張韻瑤的靈力非常霸氣,她的靈力速度遠遠高過她的逃路速度,才逃路了一半,她的靈力就擊在自己身上。
女鬼再一次慘叫出聲,身上又冒出了陣陣青煙,這回是擊在她的肩膀上,整個肩膀腐爛焦黑一片。
“可惡,你別逼我。”女鬼惡狠狠地吼道。
“哼,逼你,逼你又如何?”張韻瑤冷哼一聲,又朝她打出一記金光。
女鬼勉強躲過,但依然被掃中了些許,再一次慘叫一聲,跌了出去。
紅煞厲害果然夠厲害,靠着怨氣,短短數日內就修出了肉身,這一跌,帶出不少灰塵四處飛揚。
“再問你一句,是乖乖回地府受審呢,還是讓我打得你魂飛魄散?”張韻瑤問。這時候趙大師已從紙箱堆裡爬起,縮在角落裡,而鄭濤幾人也漸漸有了力氣,從地上爬起來,能行動自如了。又見張韻瑤佔據了上風,壓着厲鬼打,恐懼之心就消散了許多,也沒有跑出去,就呆在角落裡看着。
“好好,我投降,我投降。”女鬼也算識時務,趕緊舉起雙手投降。
張韻瑤就說:“這纔是識時務爲俊傑嘛……你……”
正說着,這女鬼居然朝凌陽抓去,衆人驚叫一聲,這才發現,凌陽與女鬼只有不到兩三米的距離。
女鬼打的主意倒是不錯,她打不過張韻瑤,鄭濤幾個人與張韻瑤又沒有關係,唯獨這個年輕人是張韻瑤的男人,只要捉住了這男人,絕對可以讓張韻瑤投鼠忌器。
只是她想法雖好,現實卻殘酷。
她的利爪還沒來得及抓住凌陽,就被震飛了出去。身上青煙大冒,嘴裡發出一陣蓋過一陣的慘叫聲,似乎有千萬只蟲子在噬咬着她,令她在地上不停地翻滾着,哀嚎着。
衆人傻眼了,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唯獨張韻瑤咯咯地笑了出來:“真是蠢貨,你連我都打不過了,還敢去惹我未婚夫?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衆人呆滯,目光畏懼地看着雲淡風輕站在那兒的凌陽。
這個年輕人比這個女的還要厲害?
凌陽淡淡一笑,對張韻瑤說:“好了,咱們的時間已不多了,速戰速決吧。”
張韻瑤點頭,直接祭出攝魂幡。
三尺長的攝魂幡忽然發出無窮吸力,這股吸力專門對準女鬼,女鬼臉色一變,脫口道:“這是什麼玩意?”總算知道這旗子的厲害,可惜她全身像被蟲子噬咬一般,痛不欲生,如何逃得掉?很快,就被令旗給吸了進去。
“不……我不甘心……”女鬼淒厲的吼聲消失在令旗裡。
凌亂而陰霾的門市裡又恢復了清靜,只有剛纔與女鬼交手打鬥留下的痕跡。
張韻瑤手了拍手,對早已呆掉的鄭濤等人道:“紅煞厲鬼已讓我收伏,我的任務就算完成。至於善後工作嘛,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面對臉色灰敗再也沒了先前傲得像孔雀的趙大師,張韻瑤非常有格調地掉頭就走。
凌陽與她非常有默契,這時候,與其落井下石,還不是就此傲嬌轉身,絕對比任何言語還要給力,更能打擊人。
回到蓉城,張韻瑤去了學校,凌陽則去了永興公司找李萬三去了。
鄭小軍看着白色短袖襯衣及黑色長褲的凌陽,忍不住吹了聲口哨:“我說凌陽,你小子怎麼越來越帥了呢?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帥成這樣,還要不要
然帥成這樣,還要不要我們活呀?”
不得不說,凌陽確實帥氣,高佻身材,挺拔的身軀,面容俊美,氣質出衆,前看令人驚豔,後看精神,側看正看都是無死角的完美。
凌陽撩拔了下額前的頭髮,滿臉的得意:“怎麼,妒嫉呀?”
“如何不妒嫉呢?你沒進公司之前,好歹還有妹子主動與我搭搭話,現在好了,你一進公司,全公司的妹子的眼光全集中在你身上了,這讓公司那羣老光棍情何以堪呀?”
凌陽捶了鄭小軍一拳:“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不會搶你們的業務的。”
“哈哈,原來已有了未婚妻呀?咦,先前不是有個女朋友麼?怎麼,女朋友升級成未婚妻了?”
“嗯,再過兩年就結婚。”
旁邊另一個保安就插話進來:“凌陽,我敢打包票,你未婚妻肯定也不差吧?”
“何以見得?”凌陽笑問。
“你小子都這麼帥,你未婚妻若是太差了,豈不自卑死?”
一羣保安肆無忌憚地大笑着,忽然一聲厲喝傳來:“上班時間,誰許你們這麼大聲喧譁的?還要不要繼續在這兒呆了?不想呆的就儘管笑吧。”
“我靠,又是這老處女,倒黴!”
一羣保安趕緊縮了腦袋,各自歸位了。
凌陽扭頭,就看到一身穿黑色套裙的中年婦女,手上拿着份文件,踩着高跟鞋蹬蹬地走了過來。
這女子長相不錯,只是身材有些變形,臉上化着較濃的妝,近看之下,才發現眼角臉上已有少許皺紋,證明年齡不輕了。
這女子看了凌陽一眼,然後目光就粘在凌陽身上,問道:“你是公司的員工嗎?”
“呃,算是吧。”李萬三聘請的環境顧問,也算是公司的員工吧。
“既是公司的員工,爲何上班時間還在外頭逗留?你是業務部的?”看凌陽一身精神又白領的裝扮,卻還在公司門口,除了跑業務或其他部門帶着任務出來的員工,並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一旁躲得遠遠的鄭小軍也在豎着耳朵,雖然時常與凌陽開着玩笑,但還真不知道他在公司裡是什麼職位,做什麼的。
凌陽說:“我不是業務部的。”
“那你是哪個部門的?”
“設計部。”環境顧問也算是設計師中的一種,所以隸屬設計部。這個問題,還是凌陽想了許久纔想到的。
“原來是設計部。”樑豔臉色稍稍好轉了些,設計部的員工因爲工作性質的特殊性,所以並不會一成不變地呆在公司,偶爾也會出去找尋靈感什麼的。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與保安在公司大門口說說笑笑,實在影響公司門面,以後切莫如此了。”
“好,我知道了。”
樑豔見凌陽還算“聽話”,臉色就更加緩和了,又見凌陽長得着實好看,又帥氣,氣質還好,實在見獵欣喜:“我是檢紀部的總監,姓樑。”
“樑總監。”凌陽稱呼了句。
“你是哪裡人?有女朋友了嗎?父母是幹什麼的?有打算在蓉城安家嗎?”
鄭小軍等人暗自撇脣,這老處女又開始給她那侄女相男人了。
凌陽笑着道:“不好意思,我已經有未婚妻了。我還有事需要找李董,失陪了,樑總監。”
樑豔呆了呆,望着凌陽挺拔修長的背影,想叫住他,電終又把喊人的話嚥了回去。
鄭小軍等人就偷偷竊笑着,樑豔回頭,惡狠狠地瞪着他們。
凌陽坐樓梯來到七樓,他直接路過開放式的辦公室,大多數人都還在上班中,偶爾有一兩個人從走廊上經過,看到凌陽會多打量一眼,但很快就又收回目光,等凌陽走過後,又會停下來回頭打量凌陽的背景。
凌陽直接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沒理會秘書室裡的人,敲了李萬三的辦公室門。
李萬三的辦公室裡還有客人,不過仍是開了門,一看到凌陽後,趕緊從沙發上起身迎接凌陽。
“凌陽,你回蓉城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李董有客人?”
“哎,是,這位是才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林漢英林先生,主修設計,在美國主修室內設計時,就在一間著名的房地房公司兼職,還曾在美國奪得過多項室內設計大獎,是室內設計界的新星。”
凌陽看了林漢英一眼,笑道:“這麼年輕就得了國際大獎,恭喜李董即將得到這樣的頂尖人才。”
李萬三呵呵地笑着:“是呢,剛纔與林先生談了咱們公司正在開發的左岸新城的設計,我與林先生已初步達成了共識,想在永興旗下另避一個子公司,專門負責室內設計與裝篁,凌陽,你覺得可行不?”
凌陽沉吟半晌,說:“我對公司經營不感興趣,也不懂。不過我個人覺得嘛,與其成立子公司,還不如成立一個工作室,專門替客戶做室內外設計的工作室。工作室就設在新開發的樓盤的附近,李董你覺得呢?”
“工作室?”李萬三想了想,忽然擊掌道:“着呀,工作室倒是比設計公司簡單多了。成本也低了不少。”李萬三恍然大悟。
因爲要與林漢英商議工作室並開展設內外設計業務的俱體細節,凌陽對這些不感興趣,就說:“李董還有要事,那我改時間再來。”
李萬三趕緊說:“別別別,我找你還真有些事兒,工
些事兒,工地上還真需要你去處理的。麻煩你等我一會兒,我與林先生談妥了俱體事宜就與你一道去工地。”
“好,那我就先出去吧。”
“不不不,我的辦公室裡還有休息室,要不你去我的休息室坐一會兒?看看電視,打打遊戲?”
“……也好。”
不愧爲公司董事長,休息室也是豪華舒服,設備齊全,絲毫不輸給五星級大酒店的佈局了。
凌陽舒服地躺在豪華沙發上,拿着搖控板看電視,他對腦殘偶像電視劇沒興趣,又不喜歡看連續劇,就乾脆打了個音樂頻道,聽起了音樂來。忽然瞧到有人彈古箏,彈奏者似乎還有些面熟,仔細一瞧,方認了出來。
彈湊者姓劉,叫什麼名字凌陽忘了,不過聽她彈古箏彈得也還不差,就認真聽了起來。
……
李萬三沒與林漢英商議太久,林漢英雖然重要,但凌陽更加重要,所以在與林漢英初步達成協議後,就趕緊來敲休息室的門。
凌陽從休息室出來,“李董和林先生商議妥了麼?”
“已經商議妥了。”李萬三滿面笑容,又對林漢英介紹起凌陽來:“漢英,這位是我公司的環境顧問,凌陽,雙水凌的凌。你可別看他年輕,實際上卻是我公司的頂樑柱,沒有他呀,公司都運轉不動了。”
凌陽笑道:“李董,你太擡舉我了。”
“這真不是擡舉,自從公司有了你,公司的業務已穩中有升,在大環境就蕭條的房地產行業,咱們公司能夠有這翻成績,凌陽你肯定居首功。”
凌陽說:“李董,你實在是言重了。我可擔不起這樣的誇讚。”
“我說你當得起,就當得起。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也不能太過謙虛呀,是不?漢英?”李萬三笑眯眯地看着林漢英。
林漢英震驚地望着凌陽,說:“凌先生這麼年輕,不知在公司從事什麼職務?”
凌陽低頭淺笑了下,“與林先生差不多的工作吧。”
林漢英眸子一縮:“也是設計師?”
凌陽和李萬三對視一眼,哈哈一笑。
“可以這麼說吧。”
林漢英心頭就有些不舒服了,但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是笑着說:“那咱們以後合作的機會應該會很多。”儘管他對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但見李萬三對凌陽推祟備至,又是如此的敬重巴結,證明凌陽在李萬三心中肯定有相當重的份量。而李萬三還把他稱爲公司的頂樑柱,顯然,凌陽的設計本領也是非常強悍的。
一山不容二虎,這話放之四海皆準,林漢英自認心胸再寬闊,也會把凌陽視爲競爭對手。
凌陽笑着與林漢英握手,笑道:“是,以後請多多指教。”
“能讓李董稱爲公司頂樑柱的,肯定是有真本事的,應該是我向您請教纔是。”
李萬三哈哈一笑說:“凌陽雖然也算是設計師,但卻不是一般的設計師。”
“李董這是什麼意思?”林漢英已經有些打退堂鼓,早曉得永興還有個如此厲害的設計師,他就不會來永興毛遂自薦。之所以找到李萬三的永興,也是經過半月時間的研究打探,在房地產大蕭條的大環境下,唯獨永興一枝獨秀,還能保持穩中增長,林漢英這才主動找上永興的。
原以爲憑藉自己的本事,在永興絕對可以一展長才,誰知還有凌陽這麼個程咬金,真是失算。
林漢英並非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強,只是一山不容二虎,他也沒有把握,以後與凌陽共事能否相安無事。
只是,纔剛李萬三簽了合同,現在想抽身走人也是不成了。
林漢英苦悶不已。
李萬三卻不知道林漢英的心思,永興雖然有成熟先進的地產團隊,卻一直沒有涉足室內設計這一領域。以前有這個想法,卻一直沒有付諸行動,如今條件成熟了,把室內設計這一塊做起來,也是非常不錯的。
蓉城房地產雖然不景氣,但室內設計和裝修仍是一塊大蛋糕。
一邊賣房子,一邊包下設計和裝篁這一業務,這就比別的地產公司多了份籌碼,何樂不爲呢?
越想越美的李萬三迫不及待地領着凌陽林漢英二人去了左岸新城附近找尋門面。
左岸新城正在修建當中,樓盤一期工程也才進行了一半,房子已賣出去了大半,這樣的成績,已令李萬三喜得合不攏嘴。
若再把裝修這一版塊收進囊中,就更是美上加美了。
凌陽林漢英一道坐進了李萬三的加長型勞斯萊斯豪車,駛向左岸新城。
上了車後,凌陽與李萬三坐在一排,林漢英坐在他們對面,看着翹着二郎腿寫意自得地凌陽,林漢英的心再一次沉了下來。
凌陽再牛,到底只是給人家打工的,卻在老闆面前如此隨意,而李萬三卻並無半分不悅,對凌陽的恭敬敬重完全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並無半絲勉強以及任何不悅。
------題外話------
沒有鑽石,沒有鮮花,我是一隻可憐無人問津的楊白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