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
看到凌陽吃鱉,張韻瑤樂了,揚眉道:“你們男人,也就在追求女生的時候,殷勤一些,等追到手了,還不是原形畢露?別的男生,好歹也要裝一下。你倒是好,裝都不屑裝,實在難以想像你有多少誠意。”
凌陽想了想,這才道:“那種裝出來的男人,肯定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或許只是想把你追到手,所以處處遷就你,等佔完了便宜,就會抽身而退。而我,卻是真正以結婚爲前提的。”
說得比喝得還要好聽。
張韻瑤鄙夷。
凌陽又道:“其實嘛,咱們現在就把各自的喜好禁忌說出來,到時候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底線,等結婚後,就不會爲了你今天吃麪我偏要吃飯而鬧矛盾了,是不?”
“停停停,我還未答應你的追求,所以結婚的事更遠着呢,現在呢,我只問你一句話,去,還是不去。”張韻瑤指着那破舊的不到五平米的小麪館。
“我真的不喜歡吃麪,你不是明擺着欺負我麼?唉,誰叫我男人呢,男人就該讓女人,好吧,我去。”凌陽堅持了一會兒後,發現自己施展出來的“男性風采”並不能打動她,只好能屈能伸地推地扮回大丈夫了。
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張韻瑤撲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傢伙其實也挺可愛的,雖然這傢伙是個神棍,不過總得來說,並不令人反感。
……
“老闆,來兩碗麪。”張韻瑤對着店子叫道,忍着裡頭傳來的劣質油姻味,拿出面巾紙,對着還算乾淨的桌子擦了又擦,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凌陽則對老闆說:“只要一碗麪就是了。另外,麻煩你去旁邊的店裡給我整一份黃燜雞飯。”然後拿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老闆。
老闆有些不情願,但凌陽又說:“剩下的錢都歸你了。”那老闆這才高興地出去了。
張韻瑤瞪着凌陽:“你陰逢陽違,沒誠意。”
“我不喜歡吃麪,若爲了迎合你就佯裝喜歡,那纔是對你的欺騙。”
“不管怎麼說,你讓我看到了你所剩無幾的誠意。”張韻瑤也知道他這麼做,倒也沒什麼的,但她就要雞蛋裡挑骨頭。
“我的誠意,就是不欺騙你。”凌陽露出一口白牙。
張韻瑤被他的笑容晃了晃心神,暗道,這傢伙長得還真不差,剛開始倒沒有察覺,現在才發現,這傢伙的五官生得非常好,幾乎無挑剔的地方。
凌陽眨眨眼,學着電視裡的騷包男,擺了個POSS,“怎樣,是不是被我丰神俊郎的英姿給迷住了?”
張韻瑤臉兒一紅,“呸”了聲,但她紅透的臉兒讓她說不出任何嘴硬的話,只好轉移話題,“你有房子嗎?”她只記得他父母雙亡。
“……沒。”
“那有車嗎?”
“沒。”他連車都不會開。
張韻瑤又神氣起來:“沒房沒車還有臉泡妞?你倒是挺自信的嘛。”
凌陽嘿嘿一笑:“可是我有一張好皮相呀。”他捏了捏自己的臉,學着當年他大哥凌澈在未來大嫂面前的嘻皮笑臉,“就衝着我這張好看的皮相,你就該嫁給我。每日擁着這麼一張好看的臉睡覺,多幸福呀。”
張韻瑤再度“呸”了聲:“你這張臉是很不錯,我覺得吧,你應該去當個小白臉,以你的身材,嘴巴再甜些,保證傍富婆生意好到棒。”
“我只想傍你。”
張韻瑤向來含蓄,也被他無恥的話給堵得半晌無語,最後才道:“你沒房沒車沒票子,拼爺拼爹都拼不過我,就一神棍,也敢來泡我?”
凌陽說:“說泡多不好聽,幹嘛要與你拼爺拼爹呢?拼師傅就成。”
“你師父是誰?”
“一個非常牛,牛得不能再牛的人物。”覺得時機還沒成熟,他就隱去了師父就是她前世父親的身份。
張韻瑤說:“在神棍界很牛副對吧?”
“什麼神棍,多難聽。我師父在玄學界,那可是大名鼎鼎的。”
她說:“玄學界是玄學界,而現在,此時,講究的是門當戶對,等你與我張家門當戶對後再來找我吧。”
他看着她,說:“你不是會相面麼?那你給我相看下,我是不是你命定的丈夫。”
她能看所有人的相,唯獨就是看不透他。
“你真會看相?”想了又想,張韻瑤還是問出了她一直積在心裡的疑惑。
“怎麼,被我高明的相術征服了?”
張韻瑤翻翻白眼,說:“好像,是有那麼點本事。跟誰學的?”她的相術是由前世的父親傳給自己的,她每日勤學苦練,似乎本領還不及他,這令向來自負的她多少受了打擊。
“你的相術,應該出自麻衣門派吧?”凌陽望着她,悠然道:“只是境界太差。”
自己的相術境界好像並不如他,這點她勿庸置疑,不過,她並不氣餒,因爲她也並不靠相術吃飯。
這時候,面端上來了,她拿起筷子,把面挑勻,吃了起來。
而凌陽要的黃燜雞飯也端了過來。
食不言寢不語,張瑤韻吃飯是很少說話的,又偷偷看了凌陽,發現他也正專心吃飯,動作還滿優雅而看的。不由在心裡納悶,這傢伙究竟擁有什麼樣的家庭呢?
你說他是一般人吧,他在西餐廳一擲千金給他的狗買牛排。你說他出身富貴吧,又穿着幾十元一件的劣質衣裳,這人說話雖欠抽了些,但行動間,又帶着股良好家世纔會有的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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