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孩子大了,做父母的也不好干涉太多。怎麼,她沒與你說麼?”
“沒有。不過既然沒與我說,想必是不怎麼重要的約會。”凌陽一臉的大度。
張靜鴻深深看了凌陽一眼,沒有說話。翁婿倆吃了飯,又說了一會子話,
張韻瑤回來了,她去外頭買東西去了。回來瞧到凌陽,就把臉別向一邊去。
張靜鴻見狀,就問:“怎麼,你們小兩口,吵架了?”
“沒有。”
“對。”
張靜鴻就笑了起來:“一個說有,一個說沒有,凌陽,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韻瑤的事?”也不能怪張靜鴻這麼說,因爲凌陽這小子的外在條件,着實不錯,無論是氣質,還是相貌,都是相當吸引人的。以張靜鴻有限的八卦來猜測,是不是凌陽在外頭被別的女人惦記了,所以讓女兒吃酷了?
凌陽大喊冤枉,就說:“岳父,您可是冤枉死我了。韻瑤這麼厲害,我敢做對不起她的事?”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說了不算。”張靜鴻看着女兒,“韻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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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睡覺了。”張韻瑤卻一臉傲嬌,看都沒看凌陽一眼,提着東東就蹬蹬地上了樓。
凌陽趕緊跟了上去,邊走還邊對張靜鴻說:“岳父,晚安。”
看着女兒氣沖沖的背景,凌陽的若無其事,張靜鴻卻是搖了搖頭,得,小兩口的事,做長輩的還是不要插手了
凌陽上了樓,張韻瑤的房間被反鎖了,不過可難不住他,身子一閃,人就進入房間了。
張韻瑤正整理着她今天的戰利品。
身爲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對穿着打扮上頭的花用着實不是一筆小的開支。這不,纔來廣州沒幾天,就去掃了這麼多衣服回來。
張韻瑤正背對着他整理新買來的衣服。
凌陽上前,正要從身後抱她,忽然她轉身,看到驟然出現在面前的凌陽,大呼一聲:“你怎麼進來的?”
凌陽笑了笑,一臉的得意:“你忘了我的本事了?”
張韻瑤臉一寒,就又推他:“出去,出去。本姑娘不歡迎你。”
凌陽紋絲不動,任由她推自己,“我覺得你生氣生得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呢。”張韻瑤推不動,就開始捶他:“討厭死了,你什麼都知道,卻瞞着我什麼也不說。害我一直矇在鼓裡,可惡的傢伙。”張韻瑤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上一世裡,她恨死這個師兄了,可這一世裡,她居然與他成了未婚夫妻,將來還要進婚姻殿堂,想來就不可思議,只覺身在夢中,也很是尷尬,也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所以只好避開他了。
凌陽嘆口氣,多少明白她的心思,估計是面子上下不來,也有女人天生的嬌蠻性子。
凌陽任由她發泄,張韻瑤的力道剛開始並不小,不過她還是剋制了的,只捶打他的胸膛和肩膀,倒沒有使用她的五爪功,也沒有往臉上招呼,也算是有分寸了,他就知道,這丫頭就算生氣或任性,也是很有分寸的。
隨着她的力道漸漸小了,凌陽這才抓着她的拳頭,一邊揉着一邊說:“好了,別打了,把自己弄疼了,我可會心疼的。”
這話的殺傷力不小,但也不是每個男人都說得出口的,很快就讓張韻瑤消了大半怒火。
她又縮回自己的手,說:“少在我面前演戲,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凌陽深諳一豉作氣的道理,又把她抱在懷中,親了又親,並向她賠禮道歉。
“是我的錯,沒有事先告訴你。可是,我也有我的難處呀。你想想,我若是一來就對你說,我是你師兄,看會不會挨口水。”
張韻瑤臉色稍雯,但仍是板着臉道:“可後來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那你就該告訴我呀?”
“我也想過要告訴你,只是不知該如何啓口嘛。”凌陽也滿冤枉的,“還有,我也不知道,你居然還保留了上一世的記憶。對了,保留了上一世的記憶,不也沒告訴我嘛。”
“我……”張韻瑤一時詞窮。
“你什麼你?說來說去,你也沒把我放心上。”凌陽拿已之矛,攻彼之盾,見她詞窮,立馬對她進入最後攻陷:“好了啦,咱們五十步別怪一百步了,我確實有不對,我鄭重向你道歉。你就原諒我一回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瞞着你了。”
凌陽的低聲下氣還是讓張韻瑤頗爲受用,看他英俊白晰的臉,其實她早就不生氣了,只是女人天生面子作祟罷了。見凌陽服軟,張韻瑤也不好多說什麼,想着他侯府公子的身份,又想着他以往高高在上的倨傲嘴臉,再與眼前這副低眉順目相比,一時間又大爲痛快了。
“上一世你仗着侯府公子的身份,真夠不可一世的。不過現在可沒人再買你的賬了。”張韻瑤忍不住打擊他。
凌陽長長嘆口氣:“是呀,虎落平陽遭犬欺呀。”
“不過,憑我凌某人的本事,何需靠家世?”凌大神棍一臉的傲嬌。
張韻瑤愣了下,又釋然,這倒也是呢。憑他那一身本事,加上地府總督察的身份,着實是超然的存在。
張韻瑤的氣來得快也消得快,她並非是真的生凌陽的氣,主要是拉不下面子罷了。凌陽的“能屈能伸”剛好給了她臺階可下。
合好後,凌大神棍的威風就使上來了,今晚享受了一場無比痛快的春風。
次日,貪了一夜春風的張韻瑤正把一雙雪白美腿蹺在凌陽身上,呼呼大睡着。
身無寸縷的她身上只蓋着薄薄的毛巾被,因爲凌陽冬暖夏涼的體質,昨晚並未開空調,依然睡得舒舒服服。忽然間,她左手手心處冒出一圈黑茫,原本春風盎然的屋子裡陡然變得冰冷。
“張韻瑤。”一個冰冷威嚴的聲音響來。
張韻瑤一個激靈,趕緊攤開手心,只見手心黑色漩渦裡出現一張威嚴的臉。
“原來是葉將軍,葉將軍又有什麼吩咐不成?”張韻瑤問。
叫葉將軍的是地府三級鬼將,他聲音冰冷地道:“張韻瑤,陽間又有一羣惡貫滿盈的術士,估計就要流竄到GZ,判官親自發來命令,嚴密關注這幾人,一旦到了GZ地界,務必第一時間取他們性命。”
張韻瑤立時領命。
葉將軍就把幾名術士的信息發給了張韻瑤,並稱:“這些人惡慣滿盈,崔大人相當震怒,汝千萬不得掉以輕心,不得有誤。”
張韻瑤領命。
葉將軍就消失在張韻瑤的手心。
張韻瑤也沒心思再睡懶覺了,起牀梳洗。
等張韻瑤從衛生間出來,凌陽懶洋洋地問道:“又接了什麼任務?”
他身無寸縷,只蓋着薄薄的空調被,露出精瘦卻修長勻稱的身子。
張韻瑤一邊從衣櫃裡找衣服,一邊說:“是幾名術士,又觸怒了陰間的規矩,即將流竄到GZ,判官已下了必殺令,只要這些人一到GZ地界,就要我將這幾名術士繩之以法。”
“判官只讓夜遊神去,又沒叫你去,你只是日遊神好不好?”凌陽說。
張韻瑤不滿道:“別打岔,你聽我把話說完嘛。”
“那羣人當中,有一個術士,還挺厲害的,知道得罪了夜遊神,身上隨時準備了對付夜遊神的法寶,童子尿,黑狗血,還有女人的月經血浸泡過的紅繩之類的,日遊神不防,居然被殺死了。判官大怒,這才指派我去收拾這羣人。”
沒有聽到凌陽的話,張韻瑤就不滿地道:“你怎麼不說話?”他就不問問自己是否對付得了。
凌陽大感冤枉:“你剛纔不是說要我不要打岔嗎?”
“……”張韻瑤翻了一會兒白眼,這才道:“就與我貧吧,等我完成了任務,看我怎麼收拾你。”
凌陽作出小生怕怕的動作,並誇張地求饒:“女王饒命,小的知錯了。”
“裝像。”張韻瑤笑了笑。
“這些術士修爲如何?”凌陽問。
“葉將軍沒有說,不過我想,應該問題不大。”她現在已經是分神中期境界了,加上法寶和護身盅,七品中期的實力是有的。
“殺掉這些惡慣滿盈的惡徒,可以得兩百個積分呢。”這也是張韻瑤最爲動心的地方。
凌陽卻蹙起眉:“這麼高的積分,看來對方實力肯定也不低。”
“這倒也是。不過,我想我應該有把握用應付。”因爲這些人也還在逃亡GZ的路上,因此,張韻瑤還得去找尋他們。
只是大熱的天,頂着太陽執行任務,還真是件痛苦的事。好在,這些術士好死不死地逃到了麻衣觀的地盤,倒不用張韻瑤出手了。
……
這些術士確實是作惡多端,惡慣滿盈,他們提升修來的法式並非吸收天地靈氣,動用天材地寶,而是吸食嬰兒心臟。當短短几個月時間,地府就發現前去投胎的亡魂大都朝生幕亡,並且集中在同一個地方,崔判官自覺有異,派了神職前去陽間調查,這才找出了真兇。隨即大怒,立即發放追殺令,命令陽間神職,不惜一切代價絞殺這羣罪惡滔天的術士。
這羣術士並不知道自己已被陰間下了追殺令,來到GZ後,發現麻衣觀成立了福利院,福利院收養了不少棄嬰,大喜,就前往麻衣觀福利院去了,只是他們的行蹤很快就被麻衣觀的護法道士鎖定。
身爲護法道士,就是護衛麻衣觀安危的一羣道士,能成爲護法的,修爲肯定不會低的,少說也是六品以上的實力。這羣術士儘管靠邪術提升修爲,但根基並不穩當,因此很快就被麻衣觀的護法道士生擒。
張韻瑤聞得這羣術士已被麻衣觀道士生擒,高興死了,捧着凌陽的臉左右開弓親了兩記。然後興沖沖地趕往麻衣觀。
只是趕到麻衣觀,從麻衣觀總護法張清遠手頭接過四名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術士。
“多謝你們了,我會記在心裡的。”不費摧毀之力,就把任務完成,兩百積分眼看就要到手,張韻瑤樂死了,若能兌換成功,她就能晉級了。
只是,樂極生悲的是,她遇上了麻煩。
當張韻瑤正要上交任務時,忽然憑空出現一具威嚴的黑影。
“張韻瑤!”
張清遠吃了一驚,看着有前的黑影,也只是一道黑影而已,卻讓他心跳如雷,頭皮發麻,顯然,對方實力遠高於自己。
張韻瑤看着對方,忽然叫道:“原來是葉將軍,見過葉將軍。”
她指了地上的幾名術士,高興地說:“葉將軍,幸不辱命,我已活捉這幾名術士了。”
葉將軍說:“嗯,幹得好,現在,把這些人交給本將軍吧。”
張韻瑤愣了下,說:“爲什麼呢?我就可以直接上交呀,就不用麻煩葉將軍了。”
葉將軍卻沉聲道:“這些術士壞事做絕,惡慣滿盈,崔判官早已下令,要本將軍親自把他們押解去陰間,接受審判。張韻瑤,把他們交給本將軍吧。”
張韻瑤卻說:“交給了葉將軍後,那我的積分怎麼兌換?”
葉將軍沉聲道:“放心,不會少了你的。把人交給我吧。”
張韻瑤就把人交給了葉將軍,葉將軍說:“你完成得很好,積分會給你的。”
果然,張韻瑤手心就出現一道黑色漩渦,上頭顯示了一行小字。
“幽冥殿三級鬼將葉天成轉贈50積分。”
“好了,積分已給你了,沒你的事兒,本將軍去矣。”
“哎等等,葉將軍。”張韻瑤大叫一聲,“不是說了只要完成任務就有兩百積分嗎?怎麼才五十個?”並且還是葉天成轉贈給自己的,這與完成任務被地府獎勵的積分可就差得遠了。
葉天成卻冷冷地說:“確實是兩百積分,但卻不是你一個人所得。地府爲了捉拿這羣術士,可是花費了不少的代價,就連本將軍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張韻瑤呆了呆,第一時間,她就明白了,對方想搶自己的功勞,強摘桃子。這種強摘桃子的事兒,早就屢見不鮮。因此,她寸步不讓:“葉將軍此話差矣,剛纔發給我的任務,明明就寫好了只要活捉這羣術士,就能得到兩百積分。葉將軍,您這麼做,是不是不大妥當?”
“張韻瑤!”葉將軍大喝一聲,“要有大局觀。”
張韻瑤滯了滯,對方釋放出中階神職的威嚴,還是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原來,崔判官發出的追殺令,並非是發給張韻瑤一個人的,而是整個GZ地區的神職,誰先捉到,誰就能得到積分。因爲高達兩百分的積分,用途廣闊,使得葉天成也顧不得陰間道義,趕緊跑來麻衣觀,想把功勞佔爲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