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風水陣成

顧永浩則揪着夏天的衣領,叫道:“等等,什麼叫你與凌陽短兵相接?你這副身板,還敢與他短兵相接?騙鬼吧你,”

夏天趕緊說:“是真的,那天,我正拿着手機看新聞,不小心撞了凌陽,纔剛買的蘋果就飛了出去,因爲是纔買的新手機嘛,當然會心疼的,所以就口不擇言說了句重話。誰知他更拽,居然說,你若是弄亂了我的一根頭髮,纔要你陪。”然後又把當時的情形說了,講得抑揚頓挫,淋漓盡致,讓衆人忍不住在腦海裡回想着兩個氣如鬥牛的人,凌陽一邊與夏天鬥狠一邊接起電話,溫柔又情意綿綿與女朋友講情話的畫面,全都爆笑起來。

張韻瑤也忍不住紅了臉,沒想到凌陽還有這麼可愛的一天。

衛梓燕也笑得不行,可以想像那副畫面,難怪表妹那麼中意人家,果然還是有道理的。

只是可惜了楊宇翔。

而這時候的楊宇翔臉色可算不上好看,不過他誠府極深,苦笑着對張韻瑤道:“原來你是真的有男朋友,不是在敷衍我。”

張韻瑤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對不起楊宇翔,你值得更好的。”

顧永浩則“靠”了聲,指着張韻瑤,猛叫:“不會吧,你居然與他在一起?我的媽呀,那傢伙可不是善茬哦,你可得小心些呀。”

張韻瑤不悅道:“凌陽又沒惹你,你怎麼這麼說他?還有,那天在列車上,你說他向你求救?這怎麼可能?”以凌陽的本事,他不找別人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顧永浩不悅道:“我騙你做什麼?若不是他向我求救,我會見義勇爲麼?不過呢,也仍是要感謝他向我求救,讓我和夏天免去了災難。看在他救過我一命的份上,我呢,與他交朋友是交定了。那傢伙挺好玩的,也挺有些手段的,我還真想與他交朋友,你既然是他的女朋友,那就趕緊聯繫他,讓他來乾坤俱樂部,就說我在這兒在等他。”

張韻瑤說:“他最近挺忙,我不好打擾他。”

“再忙也不能冷落女朋友呀?”顧永浩倒是個十足的情聖,“趕緊給他打電話,不然,你把他的號碼給我,我來給他打。”

“不成,他真的有要緊事兒要處理,受不得打擾的,等他空了自會與我打的。”

正說着,有人的手機響了。

張韻瑤臉色微變,四處找自己的手機,因爲要打球,她穿着運動裝,手機就放在休息桌上。

顧永浩眼明手快地抓起一看,看着屏幕上顯示的消息,哈哈笑道:“唉呀,凌陽,真是凌陽,我幫你接。”

不但按了接聽鍵,還按了免提鍵,使得衆人都能聽到電話另一頭的聲音。

“韻瑤。”凌陽的聲音傳來,衆人頻衆呼吸。

“是凌陽嗎?猜猜我是誰?”顧永浩聲音宏亮。

“你不是韻瑤,你是誰?”凌陽聲音陡地變得冰冷。

顧永浩得意洋洋地道:“我呢,是顧永浩,還有印像吧?”

“這個世界還真小,又遇上你這個二世祖。韻瑤在你身邊?”

衆人無聲地笑了起來,居然還有人敢當面稱顧永浩爲二世祖。

“在呢,你的韻瑤呢,正在咱們這兒玩,剛纔我要韻瑤給你打電話,她不肯,說你忙。我說凌陽,你能有什麼事兒,連個電話都不打,你知不知道,女孩子脆弱得狠,戀愛期間的女孩子你若是一天不打電話就……”

“讓韻瑤接電話。”凌陽斷然道。

顧永浩跳起來叫道:“哈,你小子,還是一如即往的囂張,我就不給,我就不給,哈哈,我可告訴你哦,我這兒呢,可有好多帥哥哦,家世好,長得又帥,一抓一大把,你再不來的話,你的韻瑤怕是要改投別的帥哥懷抱啦。”

張韻瑤氣得跺腳,但又搶不過顧永浩,這些公子哥們還阻攔,只得大叫道:“凌陽,你不要與他廢話啦,趕緊掛電話。”

顧永浩對着手機道:“來不來?難道你不想念你的韻瑤妹妹。”

“顧永浩。”凌陽聲音懶洋洋的,“是不是皮癢了,要不要試下我的彈指神通?”

顧永浩臉上的笑容僵了上,趕緊捧着手機陪笑道:“咳咳,算了,你不來也沒關係,反正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走了。”

衆人幾乎把眼珠子跌到地上。

顧永浩是誰呀?那可是七巨頭之一的嫡親孫子呀,絕對是頂級公子哥之一,顧永浩紈絝又囂張,吃軟不吃硬,你順着他的毛擼倒也沒事,稍微不如他的意,那可是會炸毛的主。

沒想到這個凌陽倒是有本事,居然敢公然威脅起顧永浩,而顧永浩彷彿還吃他這一套。大家不由對張韻瑤的神秘男友生出了好奇心。

“叫韻遙接電話。”凌陽毫不客氣地吩咐着。

讓人吃驚的是,顧永浩還真乖乖地把手機遞給了張韻瑤,嘴裡還悻悻地說:“得,你男朋友厲害,我惹不起。”

張韻瑤接過,走到一旁小聲說起話來。

衆人都不好意思上前去聽,但顧記浩卻悄悄跟了過去,衆人見狀,也厚着臉皮跟了上去。

能與張家小公主交往的男人,連楊宇翔這樣的京城第一公子哥都無法得到小公主的心。衆人實在是太好奇了。

張韻瑤的聲音甜美溫柔:“凌陽,剛纔沒嚇到你吧?”

凌陽笑了笑說:“是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你出事了呢?

我還以爲你出事了呢?”

張韻遙說:“怎會呢,剛纔與他們一起打球,手機沒放在身邊,被顧永浩給接起來了。”

“那個人來瘋,以後見了他離得遠遠的。”

衆人趕緊去看顧永浩,只見顧永浩滿臉的氣忿。

張韻瑤捂着脣,小聲笑道:“他人還是不錯的。”

“花心大蘿蔔還叫不錯?那我潔身自好豈不成了聖人?”凌陽沒好氣地說。

顧永浩再一次捏緊了拳頭。

“好了,既然有朋友在場,我就長話短說了,明天有空嗎?”

“有呀。你要約我出去玩嗎?”

“嗯。”

“去哪?”

“我現在還沒想好,明天見了你再說。”

“好。”

“那就不打擾你了,早點回家。”

掛完電話後,張韻瑤轉身,發現眼前一羣來不及躲閃的人,氣忿道:“你們!”

顧永浩猖狂一笑:“我聽到了,我聽到了,明天你要與凌陽去約會,我也要跟,哈哈,我就是要當電燈泡。”

衆人無語地看着他。

……

這時候的凌陽,正出現在一個豪華小區裡。

那個故意挖坑給凌遠河跳,騙去凌遠河十數億資金,也近乎拖垮凌遠河公司的人,就在這個小區裡。

這人是一個詐騙團伙,打着美國投資專家,帶着與美國總統英國女王的合照以及一份以假亂真的投資意向書和所謂的美國著名財團的內容介紹,藉口說要在華夏投資項目,欲請人合作爲由,成功騙去了凌遠河的信任。

以凌遠河這樣的商場老油條,也會被騙得團團轉,除了凌遠河公司的兩名高管的叛變,證明這羣人的騙術也着實高明。至少做到了天衣無縫四字。

對方把運轉資金騙到手後,人就消失不見,公司客服座機也變了空號。

凌遠河當即知道受了騙,儘管作了最後的彌補,也及時報了警,但警方卻採取拖延行爲,緊接着,財經報上就累篇報告了騰飛公司被人騙走十億資金,以致公司週轉不靈的消息時,使凌遠河腦中警鈴大作,知道這是個連環圈套,對方不但要騙自己的錢,還要把自己往死裡整。如此鉅額大騙案,警方的態度也讓凌遠河知道這事件不簡單,幕後應該還有隻大手在掌控着。

所幸,幕後似乎又還有另一隻手在幫助自己,使得那個幕後黑手趕緊縮了爪子。使凌遠河有了喘息的時機,但他的損失依然慘重,如今商場上早已傳遍騰飛公司資金週轉讓不靈,大有大廈將頃的兆頭,害得公司股東,投資者也紛紛拆資,如此雪上加霜,使公司整體運作陷入癱瘓卻是事實。

凌陽在聽說事情經過後,斷定幕後黑手必是個大人物,否則絕對沒能力影響警局。如此一個大騙案,經貿部不可能無動於終。

所幸,凌遠河在與騙子們交手時,還是留取了不少騙子經手過的杯具小物件。

藉着騙子使用過的筆,凌陽使用了千里追蹤術,鎖定騙子所在地。

在與張韻瑤通完話後,凌陽人已經來到這個高檔小區,在一個角落裡,他雙手掐印,把一個透明狀的女鬼召了過來。

“替我做件事,我送你去地府報道,順便替你報仇。”凌陽也不廢話,直接與女鬼做交易。

女鬼小小聲地說:“我如今雖爲鬼,可並無半分本事。怕是無法幫到你。”

女鬼是外地人,是來京打工的女子,在一高檔會所裡做服務員,被一個高官子弟瞧中,因不從,就被那官高子弟姦污並殺害,女子死後,卻沒有入地府報道,依然在世間晃茫,恃機報仇,耐何京城紫氣極重,她一介毫無法力的女鬼,能生存下來已是極限,更何論報仇。所以只能躲在陰暗角落裡,既要躲去陰差的追捕,又要忍受其他鬼魂的欺負,還要忍受人類的陽氣侵襲,極是困苦。

凌陽說:“你只要答應我,我自會賜法力於你。”他對女鬼微彈了指頭,一道肉眼瞧不見的光暈打入女鬼身上,這是道家的太清罡氣,可以護住女鬼,不受陽氣浸襲,不受陰差追捕,可自由出入任何地界。一如當初他在蓉城幫助的女鬼朱小茵。

女鬼被一縷柔和剛強的氣息籠罩,只覺全身輕飄飄的,頓然有力,甚至因周圍紫氣的侵襲帶來的不舒服也沒了,不由大喜。

凌陽交代了女鬼一系列的事兒,就揮手把女鬼送到某一間豪華住宅裡去,他則在樓下,欣賞即將上場的好戲。

與此同時,張韻瑤一行人,在俱樂部裡用了飯,大家又建意去K歌,張韻瑤婉拒告辭。衛梓燕也想留下來與京城的公主太子們打好關係,但表妹堅決要走,也只好作罷。

楊宇翔一直保持着不綴的風度,準備送姐妹倆回去。

張韻瑤婉拒,說自己打車回去就成。

楊宇翔卻說:“今兒是我把你約出來的,自然要平安送你回家。男人做事,要有始有終才成。”

公主們都被楊宇翔的風度折服,紛紛在心裡感嘆,這張韻瑤真沒眼光。不過她們又非常高興於張韻瑤眼光的差勁。

……

“啊,有鬼呀,快來人呀,救命呀……”一聲驚恐的慘叫響來,

因爲聲音叫得格外淒厲,小區住戶好些都亮起了燈光。

“救命呀,救命呀……”慘叫聲沒有停歇,依然叫得淒厲,只是過了會

只是過了會後,就沒了聲息,好些燈光又暗了下去。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有鬼,他們也不敢出去呀。

過了良久,那女鬼飄下來了,事情已經成功。

“那人確是騙子,這些年騙了不少企業家,不過這人去年曾被捉了包,卻被一個叫高少的人保下了,然後,高少就指使他去騙一個叫凌遠河的商人的錢。錢騙到手後,也是高少在幕後指揮,讓他們繼續消遙法外。不過這人手頭上也沒多少錢,大概也就幾百萬而已。他說一部分早已與團伙分了髒,餘下的全讓打進一個叫高少的戶裡頭。”

“高少是誰?”

“他說不知道,只知道對方叫高少,別的就一無所知了。”

凌陽沉吟片刻,又吩咐又鬼:“你再去問那混賬東西,有沒有高少用過的東西,頭髮,指甲,筆紙都成,但凡高少接觸過的東西都成。若是有,就拿給我。”

女鬼又飄走了。

好一會兒後,女鬼才下來,搖了搖頭說:“那人說,他也沒見過高少,平時候也就是電話聯繫,從未與高少接觸過。”

看來那傢伙還真小心。

凌陽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感謝你替我做的事,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你把加害你的人姓名身份告訴我,我會替你報仇的,讓他死無全屍,並讓他家人也爲他犯下的罪行負責。”能公然犯下如此罪行還有恃無恐的二世祖,想來父母也是幫兇。就算不是邦兇,至少在這裡頭起了保護傘的作用。這樣的人,見一個滅一個。

女鬼跪了下來,泣不成聲:“多謝恩人,小女子感激不盡,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

凌陽又問:“你可還有生前未曾了結之事,一併告訴我吧,只要我辦得到,盡力幫你完成。”

女鬼就捧着臉哭了起來,想了想說:“倒也沒什麼牽掛的,我父母早就離異,各自組成家庭,哪還有我的存在,不提也罷。只是我在會所認識了一個保安,他平時候還挺照顧我的,那天我出事後,是他親自掩埋我的。他還替我留了不少眼淚。我雖然不曾與他相處過,卻感激他對我做的事。若是恩人有心,就幫我留意他就成,必要時給他些幫助吧。”然後把那人的姓名電話告訴了凌陽。

凌陽點頭:“好,我會盡力的。你去吧,爭取早日投得好胎。”雙手一揮,一道黑色旋洞出現在眼前,把女鬼吸了進去。

當天晚上,凌陽把這羣騙子團伙一網打盡,倒也黑吃黑弄了不少錢來,只是對於凌遠河的二十億資金來說,仍是遠遠不夠的。

不得已,凌陽只好又去見了那個建行行長。

身爲銀行行長楊仲儒,從手頭經手的資金都是以億爲單位,見過的大場面也是不少,耐何這種人,卻最是貪生怕死,讓凌陽輕輕一嚇,就把所有事兒給吐了出來。

不放貸給凌遠河,一來是出於商業考慮。二來也是因爲有人打了招呼。

凌陽就問:“是何人給你打的招呼?”

楊仲儒原本還不想說,凌陽輕輕在他手腕骨上一捏,楊仲儒就殺豬般慘叫起來,連忙說了個名字。

高進軍。

高家的二代領軍人物。

……

一晚上沒睡,凌陽仍是精神奇好,至少經過一晚上的努力,暗中對付的凌遠洋的幕後黑手已經找到,只要鎖定了敵人,事兒就好辦多了。

打電話交代了王紹謙,示意他如何行動後,凌陽在太陽東昇之際,打座了一小時後,就去約會張韻瑤了。

凌陽仍是打的車去,因爲操着純正的京腔片子,出租車司機倒是不敢宰客,收費也合理,也沒有胡亂繞路。

與張韻瑤約定的大院外頭轉彎朝長安大街方向的農業銀行附近見面,凌陽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人,只好打電話詢問。

電話那頭卻不是張韻瑤甜糯嬌美的聲音,而一個母老虎般的中年女聲。

“你就是凌陽?”

凌陽愣了下,說:“我就是。”

“我是韻瑤的母親。”龍惠玲在電話裡聲音冰冷,但任誰都聽得出火氣老大,她冷冷地說:“凌陽,你應該能猜到我接你電話的目的吧?”

“能猜到一些。”凌陽說。

“好,那我就明說吧。你和韻瑤不適合,你們倆還是分了吧,我不希望你和韻瑤繼續在一起。我已經給韻瑤另外相了門親事。”

因爲事情來得太突然,凌陽沒有半分應變能力,只能沉默着,以表示自己的怒氣。

“伯母,這是韻瑤的意思呢,還是您的意思?”

“誰的意思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管從哪方面講,我們家韻瑤都不可能與你在一起。你們兩人之間差距太大了。”

凌陽很是氣憤,還很無耐,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想當年,他還在爹孃身邊時,踏破凌家大門的媒婆都可以排出一條大街,如今,他居然成了別人嫌棄的對像。

而嫌棄自己的還是未來的丈母孃。

因對女兒的不爭氣,使得龍惠玲無法剋制怒火,又對凌陽說了許多難聽話,說完後,沒聽到回聲,又覺得自己過分了,雖說對方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到底沒做大奸大惡之事,實在不該該如此對待人家,於是又放軟了語氣:“凌陽,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

凌陽回過神來,淡淡道:“伯母,我想見韻瑤一面。”

“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再見她的。”

“那,伯母,咱們見一面如何?”

龍惠玲沒想到這小子在被自己如此漫罵後,居然還想來見自己,倒是被氣笑了。

“不用見了,不管你如何的花言巧語,我也不會讓韻瑤與你交往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然後就掛了電話,進入房間,又給女兒洗腦。

張韻瑤居住的的政府大院,這個院子裡住的全是副部級以上官員。也因爲昨晚的事,張韻瑤捨棄楊宇翔與別的普通男子交往的事被傳得有鼻子有眼,整個大院都聽說了,大人們紛紛搖頭嘆息,覺得張家怎麼也出了個不上進的千金,實在是父母的悲哀。但各個又在心裡高興着,只要張楊兩家不聯姻,於他們的威脅又要少上許多。以至於一些太太們還特地勸慰龍惠玲,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如今的孩子,可有主見了,你越是管,越是叛逆”之類的,把龍惠玲氣了個仰倒。

龍惠玲一生氣,張韻瑤可就沒好日子過了,不但被禁足在家,手機也被沒收了去,還被母親罵得耳朵生繭,腦袋發腫。

無法聯繫上凌陽,母親又還在她面前把凌陽貶得一文不值,張韻瑤又氣又急,最後氣得口擇言:“口口聲聲說爲我好,還不是想趁我年輕漂亮,當個聯姻的棋子,給爸爸跑路罷了。”看着龍惠玲氣得顫抖的臉,又恨聲加了句,“爸爸官做得越大,你也會水漲船高。只是拿親生女兒的幸福換取來的身份地位,就是不知是否牢靠。”

張韻瑤在家人面前一直是乖乖女形像,如今陡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把龍惠玲氣慘了。

她甩手就給了女兒一巴掌,厲聲道:“看來你是被那姓凌的迷昏了頭,連長輩都敢頂撞了。我做的一切不都是爲了你好?”

從小到大,還從未被捱過臉,尤其是打在臉上這種特別傷尊嚴的打法,張韻瑤也氣得哭了,衝龍惠玲吼道:“少來這一套,你看電視裡那些嫌貧愛富的丈母孃都是這副爲你好的話,可觀衆哪個不說她自私,虛僞,霸道,專制。”說完話後她就後悔了,只是想着前世的母親,那還是堂堂一國公主呢,對自己也從來沒有這麼兇過,對自己向來溫柔慈愛。兩個母親一對比,又無比思念起前世的母親來,就哭得更兇了。

龍惠玲氣得沒法,一種辛苦爲女兒打算卻不被理解的痛楚憤恨,使得怒火大過理智,口不擇言道:“好好好,你能幹,你厲害,你以爲你有多大本事?沒了張家的蔽佑,看誰還多瞧你一眼?還張家小公主?看來是我把你寵壞了,讓你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以爲這個世道愛情說能戰勝一切?我告訴你,社會是現實的,沒有面包的愛情,都是虛妄的。你現在只覺凌陽千般好萬般好,可你想過沒有,女人不管孃家再顯貴,但仍要以夫爲貴。男人的社會地位決定了女人的圈子等級。那姓凌的一沒家世二沒鈔票,他拿什麼來娶你?怕是想着娶了你好少奮鬥三十年吧。”

張韻瑤冷哼一聲:“他纔不是那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敢來追求你,肯定就是打着這種主意,哼,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你看看高家,李家,還有黃家這幾家,女兒生得像恐龍似的,沒法子嫁得太好,只好拿權勢砸女婿了。這些靠女人上位的男人,我第一個瞧不上。”

張韻瑤恨不得反諷自己的母親,男人靠女人叫吃軟飯,那女人靠男人提高社會又是什麼呢?不過這話可沒膽子說。

她只說:“張家養育了我,但我也回報了張家。你少把那一套所謂的張家給了我富貴榮華,身爲張家女就要回報張家的話安在我身上。”

張韻瑤有說這話的底氣,靠她的相術,不知替張家躲過多少來自政敵的算計打壓。

就拿小時候的事來說吧,如果不是她的提醒,爺爺怕是沒法子從容退休,老爺子都倒下了,哪有張家的今天。

龍惠玲被張韻瑤堵說說不出話來。

張韻瑤似乎找到了靈感,又說:“我看人眼光奇準,第六感也特別靈,我認爲凌陽是我的終身依靠肯定有我的道理。至於楊宇翔,我不否認他很優秀,但就是因爲太優秀了,反讓我看不透他。還有,你以爲楊宇翔的母親是吃素的呀?她是什麼樣的人,媽你還不瞭解麼?我若真的嫁給了楊宇翔,他媽就是我的婆婆了,有這麼個挑釁的婆婆,我能有好日子過?”

龍惠玲說:“孩子話,你可是張家的公主,她李書慧敢在你面前擺婆婆的款麼?除非他不想要這門親事了。”

“媽,你還看不出來嗎?人家生了那麼個優秀的兒子,又是唯一的獨子,豈不稀罕成至寶。怕是在人家眼裡,她兒子就是娶真正的公主都綽綽有餘的。媽與李書慧認識了那麼久,難道還不知道她的德性?”

龍惠玲有些動搖了。張韻瑤又再接再厲道:“前天晚上,楊宇翔不是說邀請我吃飯陪罪麼?我拒絕了,他媽臉色就淡了下來,看我的目光都冷溲溲的。哼,我別的本事沒有,眼睛可利索着呢。就光一眼……”她伸出指頭,比劃着。

“就一眼,我就可以看出她是個有戀子情結的女人,以爲她兒子是這世上最優秀的,所有女人都得圍着她兒子轉。我要是真嫁給楊宇翔,對她兒子不好,她肯會說這個兒媳婦不賢慧。可我若是對她兒子好了,怕是又會說我搶了她的兒子。如果

兒子。如果我與她兒子吵個架,估計就全是我的錯了。那種有戀子情結的婆婆,我惹得起?媽你經常看電視還不清楚?”

龍惠玲目光閃了閃,說:“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天底下做母親的哪個不疼自己的孩子?若當真是個惡婆婆,大不了以後分開住就是了,現在哪還有婆婆與兒子媳婦一起住的。”

張韻瑤沉下臉來:“媽,與你說實話,楊宇翔雖然優秀,但他絕對不是我的菜。我對他沒感覺,二來,與他在一起,完全沒有共同語言,三來,在他面前我有壓力。四來,他母親也是道坎,你若真不顧我的幸福強行要把我嫁給他,我就不離家出走。”

龍惠玲這會子倒是沒有生氣,她到底被女兒的話給鎮住了,加上李書慧的爲人,她以前雖然有所察覺,但因爲一喜庶百醜,這會子被女兒這麼一分析,也覺得楊宇翔並不是樣樣完美的。至少他有個吹毛求疵的老孃。加上女兒那奇準的眼光和第六感,龍惠玲再是嚮往強強聯姻,也不好置女兒的幸福不顧。

不過她仍是強硬地道:“好吧,楊宇翔我暫且不考慮了。但那個凌陽我仍是不會同意的。”

見女兒正要張嘴,龍惠玲趕緊又說:“得讓我先考驗了他再說。哼,才被我拒絕就不敢來找你,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也幸好凌陽擁有常人所不俱備的本事,被龍惠玲斷了電話後,並沒有立時離去,而是放出神識,偷聽了母女不少話,聽到這麼一句時,會心一笑,收回神識,掏出手機給張韻瑤打了電話。

龍惠玲纔剛說完後沒兩分鐘,凌陽的電話就打進來,張韻瑤可樂了,坐在牀上,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龍惠玲嗔怪地瞪了女兒一眼,接起電話,沒好氣地道:“不是說了不讓你再來找我女兒了嗎?”

“伯母您明日有空嗎?我想親自來拜訪您。”凌陽開門見三地說。

龍惠玲越發沒好氣了:“你和韻瑤八字還沒一撇,就來拜訪家長,這也太快了。我不答應。”

就掛了電話。

張韻瑤不依了:“媽,你怎能這樣?”

“我乍樣了我?”龍惠玲把手機丟到一旁,沒好氣地說,“我可告訴你,就算不嫁給楊宇翔,但也不能太差了。不然我的面子往哪擺?哼,黃家那個恐龍都能嫁到高家去,我閨女這麼美貌如花,沒道理還只能嫁個普通男人。”

說來說去,也就是面子作祟。

龍惠玲也不否認自己嫌貧愛富,甚至還說:“咱們這樣的家族,哪個不是嫌貧家富?等你以後結了婚生了孩子,看你會不會變成我一個樣。”

……

約不成會,凌陽也不氣餒,反正他已從龍惠玲語氣裡聽出了妥協,雖然現在還沒法接受自己,但時間只是遲早的,倒也不急,只要張韻瑤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就成。

凌陽回了被更名爲鯉龍山莊的別墅,看着工程進度,表示很滿意,又掏出一塊黑白魚符出來,對着父子二人道:“這是古代的魚符,是你們老祖宗,也是我父親的魚符,這是父親當年進兵部尚書後,原來吏部侍郎的魚符就送我賞玩了。吏部侍郎在古代是實權大官,加上又在我的靈寶空間裡蘊養了這麼多年,靈氣十足。今兒我把魚符埋入這兒,你們萬萬不可告之任何人。”

“魚符,又如陰陽魚,一陽一陰,相輔相成。”

“明月,等鯉龍山莊風水陣成後,你就住在這兒,感受着風水帶給你的變化吧。”凌陽看着凌明月,意味深長地道。

凌明月狠狠點頭。

在客廳裡轉了圈,找出客廳的氣場穴位,再把半枚符放在了某個雲石下頭,再重新把雲石安放好。並交代凌明月須定時打掃,不得讓任何人碰觸。

魚符安置好後,凌陽閉眼感受着屋子裡的氣場,客廳早已鋪上厚厚一層黑白雲石,雲石分爲黑白二色,在客廳裡形成渾圓,一黑一白,一陰一陽,恰好是玄妙無窮的太極陰陽圖。半邊魚符埋在客廳地穴正中,魚符和黑白雲石的氣場漸漸相匯相融,形成新的一股氣場。

凌明月則喃喃地道:“不知怎的,我忽然有種清靈的感覺,難道,真是風水起的作用?”

而凌陽沒有多作停留,又去了池子邊,搭着架起的木橋,來到龍飛鳳舞寫着的龍門木亭裡,再把另外半邊魚符放進木盒裡,置入亭子裡。

只聽咻的一聲,一道狂風突兀地出現,然後捲起一道龍捲風,從池子那邊掠過,一路奔到龍門亭,再突兀地消失不見。

凌方三代人看得目不轉睛,茫然而激動地看着凌陽:“老祖宗,風水陣,成了?”

凌陽閉眼感受着周圍氣場,然後眼睜,哈哈一笑:“成了,讓凌家入仕的人都住進來吧。”

……

又交代了一些事後,又觀看凌遠河的面相,說:“不錯,臉上的晦暗之氣已消散了許多,漸漸有被黃氣取代的傾勢,證明你即將迎來否極泰來的局面。現在趕緊回公司主持吧,這兒就由明月來處理吧。對了,抽空去房管局,把你別墅的戶主改下名字,改成凌遠洋和凌遠海,”看了眼凌明月,又加了句,“再加上凌明月。”

凌明月趕緊叫了起來:“老祖宗,這別墅可是我父親自己出錢買的,可沒花家裡的錢。親兄弟明算賬,怎能寫上大伯二伯的名字呢?”

凌陽淡淡地說:“你

地說:“你將來是要走仕途的人,眼界可得放長遠些,格局也要放高些,我讓你們改名字,自有我的道理。”

凌明月還有些不服氣,說:“按如今的房產登記管理制度,房產證上寫着誰的名字就是誰的財產,老祖宗,您的意思是要我爸爸把這套別墅送給大伯二伯麼?”

凌遠河斥責他道:“明月,閉嘴,只是一套別墅而已。既然老祖宗這麼說,肯定是有道理的,我空了去改過來就是了。”

凌陽說:“這棟別墅,只適合入仕的人居住,對仕途是大有助益的。至於經商的人,就沒什麼特好效果。不過你放心,你可在別的地兒再選一套房子,我給你親自佈置個風水大陣,保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就是。”

又對凌方說:“如今,凌家以凌遠洋爲首,所以戶主的姓名,得按着順位,寫上凌遠洋,凌遠海,凌明月……那個,黃志華我看還是有些作爲,把黃志華的名聲也加進去吧。等將來有人退了休,就趕緊把戶主姓名再更換成其他入仕之人就成。記住了,這棟別墅,不再是一個人的私產,而是凌家的祖宅,以後凌家出生的子弟,都要往進來。感受着魚躍龍門風水大陣的奧妙。”

“另外,這處山莊你們就叫鯉龍山莊,寓意爲鯉魚化龍,那道亭子,叫龍門亭,那面牆,就叫飛龍牆。平時餵魚的時候,就在亭子處餵魚,那面牆的正中央,再開一道梯步,寓意登梯上樑,更上一層樓的意思。”

凌方喜出望外,因爲有了甜頭,自然沒任何牴觸,凌遠河也喜茲茲地把戶過了,又按着凌陽的要求,對別墅進行一通修整。

……

凌陽又給張韻瑤打電話,接電話的仍是龍惠玲。

這回龍惠玲在電話裡客氣了許多,但說出來的肉容卻是赤裸裸的陷阱。

“凌陽,這個週日,就是韻瑤爺爺八十大壽的壽辰,我們家每年都要給老爺子舉辦壽宴,今年預備在京華飯店舉行,晚上五點開飯,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呀。”

凌陽愣了下,儘管腦袋來不及思考,但並不防礙嘴上功夫,下意識就應了下來。

龍惠玲又淡淡地道:“你和瑤瑤的事兒,我是不反對,但瑤瑤父兄還有老爺子那一關,我可就不敢保證了,一切靠你自己吧。”

原來還是鴻門宴,或許,還是專門給自己設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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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向你們要打賞了,你的打賞呢,我的鮮花呢,鮮花給我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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