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晉級的選手,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一個個嚇得臉色大變。
他們手指顫抖,指着樓下顫抖着聲音說道:“來人是西北鐵家的第一天才,鐵鬆!”
鐵鬆,這兩個字,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大神一般的存在。
即使前幾天鐵鬆認慫的帖子還高高掛着,而且也親口承認是本人。
可是江湖上的大部分人還是不相信那是鐵松本人。
那可是整個西北的天之驕子,是多少年輕人的榜樣,也是家裡長輩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他有自己的驕傲,怎麼可能還沒有比試,就直接人認輸的。
此刻,他那夾雜着深厚功力的一吼,那威懾足以讓膽小的人跪地求饒。
“西北鐵家的鐵鬆,他居然也來了,只怕是張流兒請來爲自己出氣的。”
“西北可是盛行武道,隨便出來一個人,那都是有絕對的實力的,南州市這麼個彈丸之地,都是廢物,怎麼跟鐵鬆比啊。”
“這次,夠他們這幾個廢物喝一壺的了,和鐵鬆這樣的天之驕子相比,完全就是被吊打的存在啊!”
“這幫土包子,沒見過世面,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招惹西北那些大家族的人物。”
這些吃瓜羣衆大部分都是以看熱鬧的心態,有些人巴不得事情鬧得不可收拾,等着看笑話。
因爲,惹得鐵鬆出手,難得一遇看大神打架,心裡那個興奮啊!
所有人都認爲這次林晨這幫人必輸無疑。
不光他們這麼認爲,王軒幾人也是面色凝重,身體止不住的戰慄。
特別是剛纔鐵鬆遠遠的僅憑那聲獅吼,就把二樓玻璃盡數震碎,那是一般人嗎?
那是二般人都比不起的,這股氣勢已經要把綠毛這羣付二代嚇得快要尿褲子了。
王軒情況還好些,除了臉色有些凝重,並沒有其他異常,也不算丟人。
可是綠毛幾個人,原本要擡起來的腿,此時好像有千斤重一樣,怎麼都挪動不來分毫,面色煞白,冷汗直流,神情恐慌,就好似見了鬼似的。
“這下真完了,你看看來人,人都沒看到呢,光是那一吼,就把玻璃給震碎了,這個這麼厲害,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
“我剛纔覺得腦袋都是懵的,腦袋一片空白,這是我從武道盛會到現在看到過最厲害的人了,咱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嗚嗚嗚……,怎麼辦?我還不想死呢?我爸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以後的錢和權都是我的,我不想死……,嗚嗚嗚……”
最後一個人,直接趴在地上哭個不停,想到有可能會死,那叫一個不甘心,什麼形象都不要了。
他這個模樣,看在圍觀者的眼裡,就跟一個跳樑小醜似的,惹得他們鬨堂大笑。
他們最瞧不起的就是這樣的慫包。
武林中人大都講究,生死有命,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王依依也有些心慌,她湊到林晨身邊,小聲問道:“林晨,你說我們能贏嗎?”
實在是剛纔鐵鬆的那聲吼,太有威懾力了,即便看到了剛纔林晨的彪悍,此時心裡也有些沒底。
另外兩個女孩,此時也是眼巴巴的瞅着林晨,她們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相信了,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全部寄託在林晨身上。
林晨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便開口說道:“再來十個八個,也能打的他叫娘。”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王軒看着他,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他非常不喜歡,林晨這副狂傲是模樣,看着幾個女孩子居然毫不懷疑的相信林晨,也怕她們吃虧,便開口說道:“林晨,現在不是在女孩子面前衝大個兒,逞能的時候。”
“現在可是性命憂天的關鍵時刻。”
“你的實力可能寧不弱,但是和這個鐵鬆比起來……”
“這麼給你說吧,鐵鬆在整個西北所有的青年才俊中,排名最起碼在前十名,這還是三年前。”
“這些年,他跟着他師父,遊歷大江南北,見多識廣,實力更是精進不少。”
“再加上西北盛行武道,他們先天條件就比咱們強,西北的年青一代,放在整個華夏,那都是遙遙領先的,再加上鐵鬆那可是前十的天之驕子。”
越說,王軒就越沒底氣,嘆口氣,斷言道:“你若真和他動手,怕是一招和羣策敗下陣來,如果你能和他過上個三五招,日後你變可以在南州市橫着走了。”
王軒能毫不猶豫的斷言,讓綠毛等人瑟瑟發抖,嚇得差點癱倒在地。
他們這些付二代,越笨還不知道鐵鬆的厲害,但是經王軒這麼一說,他們直接嚇死了。
王選課時他們從小到大的偶像,對他說的話,更是深信不疑。
鐵鬆那樣的任務,如果想要了他們的命,一根手指頭足以,
女孩子們原本是很相信林晨的話,可是聽了王軒的分析,俏臉煞白,也不敢再出來了,躲在一邊,瑟瑟發抖。
林晨卻是無奈的笑笑,對於林晨的話,他沒有反駁,不過並不認同。
他們說的也沒錯,南州市的實力是不能和整個西北相比,更找不出一個像樣的才俊。
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他可不是來自南州市的。
這幫人,似乎並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區區一個鐵鬆而已。”
“從今天開始,我便要他見了我,繞道而行。”
林晨語氣不急不緩的開口,修長的身形,目光之中,是睥睨天下的神情。
睥睨天下,想到這個詞,所有人不禁有些面面相覷,一個少年而已,怎們會讓他們產生這種荒謬的想法。
所有人都忍不住搖搖頭,把那種想法搖出去。
想到剛纔林晨所說,所有人又都覺得他太狂妄了。
武道盛會上,強者之間,也不敢大放厥詞的,讓另一個人繞道而行。
更何況,鐵鬆的實力比他不知道牆上多少倍,敢大言不慚的說讓鐵鬆見了他繞道而行,這樣的話,頓時惹得衆人紛紛鄙視。
你弱,我們也強不到哪去,大家半斤八兩,誰也不說瞧不上誰。
但是你弱,還要在強者面前裝逼,吹噓自己多牛逼,這就讓衆人不齒與之同伍。
“哈哈,你怕是猴子派來的逗比,他見你繞道而行,怕是你說反了,若是你能在鐵鬆手下活下來,那老子就圍着酒樓裸奔。”
“大言不慚的小子,南州市的地頭蛇不僅輸不起,還慣會吹牛皮,竟然敢對着西北的青年才俊大放厥詞,恐怕這樣的煞筆,在整個武林都再找不出一個。”
“若不是這次有鐵鬆來教訓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我都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無知的鄉巴佬了。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敢目中無人。”
各種難以入耳的辱罵,從那些圍觀的人口中傳來。
更甚的是,已經有人氣息涌動,想要動手。
樓下有實力雄厚的鐵鬆,樓上有一羣虎視眈眈的晉級者,就算插了翅膀也飛不出去,王軒等人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綠毛更是嚇得,直接破口大罵,“你小子,都生死關頭了,還嫌事鬧得不夠大,要是剛纔直接把地方讓了,你也不用動手,那還能出事,而且就算動了手,你還裝逼,你還給他們找人的機會,這下好了,咱們必死無疑了。”
“你可真是個掃把精。”
“從第一次見你,就沒好事。”
“你自己要找死,何必拉上我們這一羣人墊背。”
“你現在最後,下去給他們解釋清楚,此事與我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因爲激動,憤怒,綠毛說起話來跟機關槍似的,嘟嘟咳不停,因爲恐懼,臉已經變得有些扭曲了。
王軒神情一動,顯然和綠毛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看着林晨,還隱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林晨,你還是有些年輕,有些事情不懂,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知天高地厚,說出這樣的大話,得罪鐵鬆,出現這樣的後果。”
“況且這麼多人親耳聽到,親眼看到,我們就算想幫你隱瞞,怕也是不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去跟他解釋清楚,如果你道歉誠懇,想來鐵鬆那些的天之驕子,也不屑與你計較。”
“此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王依依看着林晨,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林晨周身氣息變得陰冷無比。
聽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嘲笑,還有虛僞的勸告,林晨是真的怒了。
他突然笑得爽朗,渾身氣勢,猶如游龍,噴涌而出,就好似一個普通的小小少年,突然之間變成了一條上古猛獸,那股氣勢,直衝雲霄,綠毛和王軒直接被震飛了。
哐哐的。
林晨負手而立,神色淡漠,一步跨出,無形之中,就好似神明降臨,一股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的威壓,周身的食物,全部被碾碎,化爲粉末。
之前被鐵鬆震碎的玻璃,也是被那股懾人的威壓一掃,變成滿天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