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肯定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兒,而且石誠的話很有問題,他並不是怕我知道所有的事兒,而是有選擇性的把一些透漏給我,另外一些又隱瞞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真實原因,但這種明顯欺騙的感覺很讓人討厭。
我們兩個沒有再多說,這個時候也已經凌晨一點多,他放好熱水,叫我進去洗澡。
我心情不好,又不想跟他說話,或者面對他,所以很快就鑽到浴室裡。
熱水很快讓我舒服起來,腦子也慢慢回到正常的點上,開始一點點回憶晚上發生的事兒,從決定去醫院,到遇到鬼女婿,還有石誠把我救回來。
乍一看上去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事情的發展也都順理成章,但可能是太順理了,所以又覺得古怪。
孟浪在醫院裡跟我說起鬼女婿,而我一出醫院門就遇上他了,這難道是巧合?還是鬼女婿本身就藏在醫院附近,或者是孟浪的身邊?那石誠去過醫院很多次,應該早就發現他了纔對,而且明知道他對孟浪不利,爲什麼不對他動手?
被鬼女婿困住之後,也是他出手救的我,但只是把我拖了回來,卻並沒有對那事進一步追究,這也沒像是他平時的作風,按照常理,有人陷害我,又是一個鬼魂,他無論如何也會再出手的。
這所有的問題讓我不得不想到,石誠是不是跟這鬼女婿也有某種聯繫,可是之前他們明明針鋒相對的呀。
最讓人不解的就是,這鬼女婿爲什麼每次都針對我?
我特喵的以前從來不知道什麼宋家,也跟他們沒有任何聯繫,可是他每次出現,都像跟我很熟的樣子,還要把我往這裡帶,往那裡領。
算上林軒家那一次,我這應該算是第三次見他,但每次都會被他迷住,神智不清,這個也讓人鬱悶的不行。
到底他用的什麼邪術,每次我都中招呢?
大概洗澡時間太長,石誠在外面敲門叫我。
我忙着應他,也從浴缸裡跳了出來,水已經有些涼了,一出來身上就起了層雞皮疙瘩,慌忙拉了浴巾裹上,出門就被石誠直接抱到牀上。
“怎麼洗那麼久,水都涼了吧,快進被窩,我給你倒杯熱水喝去,別感冒了。”他忙着說。
我坐在牀上怔怔地出神,好像很久都沒有感冒了,自從認識他,除了受的傷,自己好像都沒有生過病,這也是很奇怪的一種經歷。
我記得以前看這一本書,說正常的人一年感冒發燒兩三次都是正常,因爲身體免疫系統在做警示,反而是那些整年都不會生病的人,如果一病必是大病,因爲外界每時每刻都有細菌病毒之類的感染,但他的免疫系統卻已經失去提醒的作用。
當時看這段話的時候,並不太理解,只記得如果偶爾感冒一兩次是正常的,常年不病反而要特別注意。
那我現在是有問題嗎?
石誠已經把熱水端了過來,看着我喝下後說:“躺下睡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我拉着他問:“你說我是不是有問題了?”
石誠的神色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安慰我說:“別瞎想,能有什麼問題,再說了就是有,不是還有我嗎?趕緊睡吧。”
我本來真的就是隨口一問,他這麼正式的回答反而讓我起疑了,從牀上爬起來,眼睛也看着他,再次問:“石誠,你肯定有事瞞着我對不對?而且是關於我的?”
這次他停頓的時間更長,也沒有看我,眼睛轉到臥室的一角,那個樣子我想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都難。
猶豫了好久,他才又開口:“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算了,你知道也好。”
石誠接下來說的話,讓我想直接把他給滅了,太荒唐,太天方夜譚。
他說我身上至少帶着三個靈魂,一個是借胎鬼童子,一個就是鬼女婿要找的人,而另一個他們到現在都沒弄清楚。
“你確定自己說的這不叫精神分裂?”我看着他問。
石誠怪怪地說:“在醫學裡可能有這種叫法吧。”
大爺的,還醫學裡,這都什麼鬼?爲什麼我從來沒感覺到有另外的人存在,我從一開始就只有秋盈盈一個人,而他所說的三個靈魂裡,竟然沒有一個是秋盈盈,都是我不認識的。
“石誠,那你要結婚的對象是誰?鬼童子,還是跟鬼女婿要找的人是同一個?”那個未知的不能作數,他們都不知道是誰,自然也不會刻意地去找吧?
沒想到這貨卻理所當然地說:“我結婚的就是你啊,不管你帶着誰的靈魂。”
我有點鬧不清楚了,而且覺得此事特別怪異。
石誠也坐在牀沿邊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才說:“你看這些事情說給你聽,除了增加你多一份煩惱外,並沒有任何好處,所以……。”
“不對,鬼女婿到底在我身上想找到的人是誰?他不是說孟浪是他兒子嗎?不會是我身上還揣着宋家女兒的靈魂吧?那之前宋氏兄弟爲什麼要殺我,我特麼不應該跟他們是一母同胞嗎?”我扯着石誠說。
他跟看怪物似地盯着我看了許多才說:“盈盈,如果我們活不下去,我覺得你可以去寫小說。”
我特喵的都快被他氣笑了,一腳往他身上踹去:“老實回答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能看到過去的事情嗎?這宋家之前我們見到的是三兄弟,現在死了兩個,還有一個人也沒再出現過,他又去了哪裡?”
石誠的臉色超級難看,被我問題逼的有點招架不住,把被子一拉就蒙到我身上說:“你先睡覺,我理一理,明天再回答你行嗎?這事情到現在都還是我們的推測,到底怎麼樣還不清楚呢?”
作爲一個有三個靈魂的人,我特麼的是不是應該精神亢奮,三班倒的輪流轟炸呢,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沒有了之前的那麼多的擔憂,反而一下子釋然了,既然我身上有他們要找的人,那他們纏着我不放也是應該的,問題是現在我能不能把這些寄居在我身上的靈魂分離出去。
還有爲什麼這些靈魂要住進我的身體裡,而不是別人?
等等,我又想到一個更重要的事,當時石誠怎麼說來着“至少三個”,那是不是說還有更多,那他們又是誰,會不會接下來還會出來?
完全睡不着覺啊,在牀上翻來覆去,最後連石誠也受不了,兩隻手捉住我說:“再這麼折騰下去,我可是要那啥了啊,在身上蹭來蹭去,知不知道男人都會受不了的?”
我看着他問:“那你現在如果那啥,對象會是誰?小鬼童嗎?會不會犯忌?他還是個孩子。”
石誠仰天長嘯,手捂到自己的臉上說:“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聽到這些不是應該很害怕嗎?你怎麼會一下子興奮成這個樣子,這真的是你嗎?秋盈盈,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知道真相後的坦然,已經遠遠大於矇在鼓裡的擔憂,所以纔會有短暫的興奮吧。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但很快就又醒了過來,那時候天還沒亮,臥室裡亮着微弱的地燈,石誠正靠在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的頭枕在他的胳膊上,剛動一下,他的另一隻手就撫了上來:“醒了?”
我“嗯”了一聲,正想翻個身,卻一把被他按住:“別動,你把我撩起來了,我忍了大半夜終於把你等醒了,來吧。”
我都還在迷糊,卻已經被他折騰到投降,屬於成人的遊戲總是會讓人血脈賁張的,所以未成年人此處省略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