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停下來,沒有繼續前進,這讓所有人都好奇起來。
“二師兄,怎麼了?”
呂少卿咬着牙,“總感覺到前面有東西在等候着我們,猜得沒錯的話,祭神已經在前面等着我們了。”
祭神以逸待勞,擺好陣勢等着他們送上門。
呂少卿傻了才傻乎乎的湊上去。
連天空都似乎充滿了壓抑的空氣,可想而知前面有多危險。
“先停下來,想想辦法再說。”
相馗也聞聲出來,“小子,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呂少卿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道,“當然是想辦法,看有沒有辦法避開祭神。”
“我不信你沒感覺得到前面的危險。”
相馗當然也感受得到,前面如同萬丈深淵,在等着他們跳下去。
“小子,你的意思是怎麼辦?”
“這話該我問你吧?”呂少卿反問一句,“你有什麼辦法嗎?”
“至少,你和它交過手。”
相馗聞言苦着臉,他哪裡有什麼辦法。
他如果身體完好,不介意去碰一碰。
也許打不過祭神,但絕對能拖住祭神。
然而現在,他的實力比起巔峰時期至少降低了三分二左右,現在的實力也就比計言強點。
對上祭神,還不夠塞牙縫。
“不會吧?”呂少卿再次愕然,“要你何用?”
“你跟着來,不會想着祭神尊老愛幼,念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給你面子,放了我們吧?”
“就算是真的,把希望寄託在敵人身上,不是我做事的風格。”
相馗破口就罵,“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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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埋汰人嗎?
他雖然上千歲了,但是按照化神期的壽元來換算,他還是個中年人。
頭髮和鬍子都白了,不一定代表着他就是老人。
再說了,他需要別人對他尊老愛幼嗎?
相司仙心裡哭笑不得,呂少卿和相馗似乎是八字相沖,一見面,沒說幾句話,呂少卿肯定會把相馗氣得直跳腳。
偏偏的,相馗有時候還反駁不了。
爲了轉移呂少卿的注意力,相司仙開口,“木公子,你心裡有什麼打算嗎?”
呂少卿託着下巴,低着頭,在甲板上來回踱步,沉思起來。
毫無疑問,祭神一定是在前面等着他們。
他們現在繼續趕路就是送貨上門。
最好的辦法就是掉頭回去,跑得遠遠。
然而這個辦法一出來,就被呂少卿掐死。
雖然不知道祭神如何知道他們會前往世界中心,但毫無疑問,祭神肯定有手段。
也許就算他們跑到再遠,也會被祭神知道。
說不定祭神也像相馗那樣開科技,而且還是黑科技,比起相馗更加厲害。
這樣無論怎麼跑,跑多遠都沒用。
再說了,往回跑,他來這裡的意義也就沒了。
回不了家,在這世界裡,在祭神的主場裡面和祭神周旋,毫無意義。
呂少卿思來想去,腦子都快想爆了,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
祭神!
這個化神後期的怪物,他繞不過去。
前進,後退,還是迂迴遊擊,這隻怪物,他都繞不過去。
它就像一座大山橫臥在呂少卿面前,把他回家的路死死擋住。
想要回家,必須要跨越這座大山,繞路什麼的不好使。
在心裡反覆推斷,呂少卿心裡一橫,發狠的咬着牙,“馬德,只能夠拼了。”
他問相馗,“老頭,你的傷勢還要多久才能夠恢復?”
相馗聞言,臉色一暗,反問,“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希望你趕緊恢復,然後去和祭神拼個你死我活,最好是同歸於盡啊。” ??
相馗氣得翻白眼。
這個混蛋小子說話怎麼那麼的難聽,那麼的欠揍呢?
他哼了一聲,“至少要幾年的時間。”
金色神罰不是說笑的,劈得他都用上了底牌,內外受傷,壽元減少。
不比和同等級的敵人死戰一場差到哪裡去。
說幾年的時間都算給自己面子了,沒準要十幾年,甚至更多。
修爲越高,受了傷,想要痊癒就越困難。
呂少卿聞言,臉上露出失望之色,相馗是指望不上了。
“要你何用?”
跟着來,沒點用。
“你還不如我大師兄呢。”
一番話把相馗氣得吐血後,跑去問計言,“你傷好了沒有?”
“最近有沒有突然感悟點什麼,再升幾級?”
相司仙等人都無語了。
真
不把化神當高手嗎?
還以爲是煉氣期嗎?還升幾級。
化神境界的修士突破等級,哪個不是以百年爲單位?
而且以百年爲單位已經算是天才了。
就算計言是天才,也不可能做到剛突破又要突破。
計言自動忽略呂少卿後面的話,淡淡的道,“還要一個月左右。”
怪物男人給計言造成的傷害不算致命,以計言的體質很快就能夠恢復了。
呂少卿不死心,“你現在不過是區區一層境界,對上祭神,容易被打死,你確定沒有什麼感悟嗎?”
“不升幾級,升個一級也行啊。”
左蝶嘀咕着,“要是又突破,估計只有是天道親兒子才能做到吧。”
相司仙微微搖頭,心裡贊同左蝶的話。
不可能做得到。
計言看了他一眼,“你和我切磋一番,也許我會有所感悟。”
呂少卿變了臉色,站起來,喝道,“好好養你的傷,少在這裡想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做人要腳踏實地,別整天在那兒做夢。”
這個傢伙,連師兄都不給面子的嗎?
相馗看到這裡,心裡又好受一點。
連師兄都被罵,他被罵似乎也顯得可以接受。
呂少卿站起來,踢了一腳湊近來偷聽的蕭漪,“給我去修煉。”
然後對着衆人道,“我們就在這裡等着,敵不動,我們也不動,敵動了,我們還是不動。”
隨後,他跳下船去,手中出現材料,光芒一閃,開始佈置起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