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香霓她究竟是怎麼死的。手機端 ”
秦揚好問道。
雖然之前從純純口聽聞了對方的死法,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信,感覺純純並沒有說實話。
“嘩啦——”
盛滿酒液的玻璃杯被趙冰凝一把給捏碎,鋒利的玻璃片刺破了她的掌心,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趙冰凝眼蒙了一層冰冷的寒意,又逐漸多了一層霧氣。
良久,她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掌,淡淡道:“在大三學期,有一天香霓給了我一封情書,說要追求我。我當時以爲她在開玩笑,可是下午她便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我表白。
我和純純她們全都懵了,認爲香霓真的是百合。在我拒絕了後,到晚香霓卻告訴我們,她只是在開玩笑,並給我道歉。
那個時候純純較調皮,她不相信香霓是在開玩笑,偷偷聯合了小雅的男朋友,以及對她有好感的一個男人,假裝去綁架香霓,然後演戲的要強她,試試香霓的反應。
但是純純萬萬沒有想到,她找的那兩個朋友,在綁架了香霓後,想要真的去強她,還找了一幫狐朋狗友。當時香霓在絕望之,從九樓跳了下來,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望着趙冰凝眼的痛苦,秦揚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可是,純純告訴我,香霓是被千刀萬剮……”
秦揚沒有繼續說下去。
趙冰凝面無表情道:“香霓死後,純純陷入了無盡的自責之,每晚做夢她都說夢到了香霓,被人用酷刑折磨,想要找她報仇。
久而久之,純純的精神也出現了問題,讓她覺得香霓的確是那般慘死的,而行刑者正是她。
後來純純的父母將她接到了精神病院,進行治療。好在治療很順利,不過半個學期,她便康復了。只是康復之後的純純,卻喜歡了女人,甚至一遍一遍的追求我,在學校下跪,在操場告白。”
趙冰凝苦笑道:“現在你知道純純爲什麼會變成那樣了吧,我又爲什麼要躲着她了吧。”
秦揚嘆息一聲:“想必香霓的死,已經成了她最大的心理陰影,這輩子都別想着走出去了。甚至有時候,她刻意把自己當成是香霓,以麻痹自己。”
間接性的害死自己的閨蜜,的確會留下很深的陰影,沒有誰能輕易逃出自責的枷鎖。
純純即便是現在,想必精神也是不正常的。
趙冰凝臉多了幾分傷感,繼續說道:“那段時間我不堪其擾,過了兩個月,父母又出了事,我休學回到了東城市,擔任孟氏集團的總裁。大概一年後,純純和小雅來找我,她們已經成了情侶關係。
她們提議要成立一個奶茶店,以紀念香霓。因爲香霓最喜歡和奶茶,不止一次的跟我們提起過,以後要開一家奶茶店,我同意了,出資在京都建立了‘冰雅香純’,由她們來經營。
這次我要跟着雨彤去古武界,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回來,索性把當年的心事給結一結。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她們覺得我忘恩負義,但好在沒有撕破臉皮,也算是萬幸了。”
趙冰凝拿起酒瓶,濛濛灌了兩口,目光充滿了自嘲。
秦揚沒有言語。
他明白趙冰凝的心情,其實自始至終香霓的死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反而在一定意義來說,也是受害者。
可現在其他兩個閨蜜,卻明顯給她的身也加了罪責,着實有些嘲諷。
“那個‘冰雅香純’奶茶店在什麼地方。”秦揚忽然問道。
“在郊區邊緣,離這裡大概也二十分鐘的車程吧。”趙冰凝隨口說道。
見秦揚若有所思,她挑起柳眉問道:“怎麼?你想去看看?”
“有點興趣。”
“好,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趙冰凝笑着說道。
在兩人起身準備離開時,一個脖子裡掛着粗金鍊條,全身佈滿紋身的男子走了過來,身後跟着一幫小弟。
“小子,我叫彪虎,這間酒吧被我罩着。如果想撿屍,到別的地方撿去,別想着欺負我這裡的客人。”
男子叼着煙,冷冷說道,眼睛餘光卻一直停留在趙冰凝的身,尤其是她的那雙長腿。
撿屍?
秦揚有些可笑,指着旁邊不發一言的趙冰凝:“你看她像‘屍’嗎?”
男子吐了個眼圈,淡淡道:“剛纔你給她灌酒,我看的是一清二楚。現在清醒,不代表她真的清醒,說不定被你下了藥了呢?”
得,看來這彪虎是找定麻煩了。
秦揚有些無奈。
“嘭!”
在這時,趙冰凝忽然提起旁邊的酒瓶,砸在了彪虎的頭,又一腳踹了過去,踢在對方的褲襠裡。
彪虎大叫一聲,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
諾大的身軀在地蠕動着,弓着腰,如同蝦米一般,口傳來非人的慘叫聲。
其他混混一愣,剛要前,卻見趙冰凝提起旁邊的凳子,衝了過去,不到數秒時間,將那些混混全給打趴下了。
酒吧裡的人驚呆了,張大了嘴巴,無震撼。
這美女也太猛了吧。
“跟這些垃圾廢什麼話!”趙冰凝美眸瞪了一眼秦揚,踩着高跟鞋朝門口走去,耀眼的白腿如瓷器一般,隨着走動釋放出無限風情。
“看來這幾天沒白練啊。”
秦揚看了眼地慘叫着的彪虎,微微一笑,跟了去。
“麻痹的,老子一定弄死你們!”彪虎強忍着痛苦,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走出酒吧,趙冰凝環視了一圈,問道:“你沒開車?”
“當然開了,我的車在——”
秦揚看向之前的停車位置,頓時愣住了。
只見車噴滿了油漆,車胎也都是癟的,玻璃全碎,裡面更是堆滿了垃圾,隔着老遠都能聞到臭味。
趙冰凝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噗”的一聲笑了:“看來你又得罪人了。”
秦揚攤了攤手:“沒辦法,總有人喜歡找麻煩。”
“大叔,給個火唄。”
在這時,一道充滿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剛纔那個紅髮女孩又大搖大擺的走來,眼帶着戲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