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雪正斜靠在她的病牀上與一位醫生打扮的長者輕聲說着話。
“齊教授我覺得我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我的頭腦很清醒。小時候的回憶也都清晰得很。”
“是的你的症狀是選擇性失憶的一種這種情況在失憶症中是最輕微的。一般不會影響患者的正常生活。”
回答陳雪的長者是盛京著名的腦神經外科專家----齊寧教授。失憶症是齊教授研究的課題之一。一般這種病症出現在老年人身上居多象陳雪這種被動撞擊下產生的失憶而且是選擇性失憶讓他非常感興趣。
“吱~”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楊哲宇深情的站在門外。本來他只被允許在門口偷偷看一眼陳雪可是當他看到陳雪頭上的繃帶時一顆心馬上糾結在一起忘了陳雪父親的要求。竟然無意中推開了門。
陳雪的身體震了一下她注視着楊哲宇。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她困惑的問齊寧:“齊教授外面的人是誰?爲什麼我不認識他。但感覺應該認識他?這是爲什麼?”
齊寧扶了扶鼻樑上的深度近視鏡默不作聲。做爲一名研究失憶症的權威人士他看過太多這種情況。經過剛纔的檢查得知陳雪的失憶並不是腦神經受壓迫引起的。一般這種情況病誘因爲心理方面。有點和強迫症類似。普通的物理治療根本無從下手齊寧顯得有些束手無策。看來陳雪能不能恢復記憶應該找到失憶的原因加以引導。既然她這麼形容男孩在她心裡的感覺沒準這個男孩就是她失憶的誘因。
“來小夥子。到我身邊來。”齊寧衝着門外不知所措的楊哲宇招了招手。
見到楊哲宇走向身邊齊寧對陳雪說道:“小陳雪你好好看看這個人。腦子裡有關於他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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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目不轉睛的看着楊哲宇臉的表情慢慢由茫然變成痛苦“好象有又好象沒有齊教授那種感覺好可怕。。。”陳雪將頭扭到一邊美目緊閉不住的喘息着。彷彿在承受着什麼難以名狀的巨大壓力。
“好了陳雪。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放鬆自已你需要睡一會。”齊寧溫柔的說道。他放平陳雪的靠枕扶着她躺了下去。
陳雪的額頭微微滲出些汗水她疲憊的躺在牀上:“齊教授他究竟是誰?爲什麼會這樣?”
齊寧輕聲細語的回道:“好了別多想了。睡吧等你醒來一切都恢復的。”
陳雪緩緩閉上了眼睛她有些累了。不一會就出均勻的呼吸聲。
“好了”齊寧轉頭凝視着楊哲宇“你可以解釋一下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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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哲宇與齊寧經過一番觸膝長談後得出了結論。陳雪的失憶應該歸結於心理疾病的範疇。她的大腦並未受到損害。只是由於承受了莫大的壓力才藉着這次車禍封存了一部分記憶。她的潛意識逼迫她忘了楊哲宇包括和楊哲宇有關的慕容蘭。
心病還需心藥治。本來這也沒什麼。但對目前陳雪來說卻是極爲不利的。如果把女孩的心思放在情情愛愛上如果她的時間都用於追尋自已喪失的記憶上那麼她不可能以一顆平常心來對待即將到來的高考!
陳雪的父親陳楚凡對此事的反映是理所當然的勃然大怒。楊哲宇沒有辯解。實際上在對方如此盛怒的情況下任何說詞都是枉然的。陳楚凡的痛他理解。自已至親至愛的人生這麼大的變故任誰也不能泰然處之。面對儒雅的陳楚凡一反常態楊哲宇選擇了默默承受。他把這看做最終能擁有陳雪的籌碼----這是一場無形的對弈自已這把牌面不好面對陳楚凡的shohand只能忍了。然而暫時的忍耐只是爲了完美的獲勝。陳雪必然屬於他!楊哲宇帶着作弊的優越感退出了醫院。
慕容蘭悄無聲息跟在楊哲宇身後她有些怨恨自已的孩子氣。爲什麼要刺激陳雪呢?明明知道她是個要強的姑娘。偏要在下課時投以炫耀的眼光。怎麼就這麼不成熟呢?明明自已已下決心接受楊哲宇的一切卻還是這麼不甘心的亂生事端。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楊哲宇轉身看着慕容蘭嘆了一口氣他張開懷抱說道:“來到我這裡來。別難過了。”
“老公~”慕容蘭象一隻歸家的小鳥飛身撲到楊哲宇懷中“你罵我吧都是我的錯。”
“傻瓜這怎麼是你錯呢?還不是我的風流多情引起的。”
“可是。。。”
“別可是了別擔心。一切有我!”楊哲宇安慰的拍了拍慕容蘭挺翹的臀部“我有信心雪兒還會回到我身邊的。”
“討厭!”慕容蘭的臉紅了“大馬路上亂拍什麼啊~”
“喲喲喲不知道是誰剛纔象沒見過男人一樣撲過來的。”
“我就沒見過男人怎麼啦?”慕容蘭有點惱羞成怒“我就要把你牢牢抓在身邊。一刻也不分開!”
楊哲宇緊緊的抱着懷裡的女人他和她都因這句話沉默不語。是啊人的生命是那麼脆弱。也許下一刻就會失去一切。不牢牢抓住自已的幸福怎麼行呢?難倒要象陳雪一樣承受不住痛苦而選擇失憶嗎?人總是要有所選擇的。爲幸福選擇妥協或爲痛苦選擇放棄。
“肉肉今天是我們新生活的第一天。我們去遊樂園玩好不好?”
“好啊。”慕容蘭開心的點了點頭已經很久沒有去遊樂園了。成年以後那個地方就變成了某種甜蜜的回憶。兒時的旋轉木馬摩天輪還有好吃的棉花糖。那一切是如此遙遠。又是如此清晰。快樂的遊樂園無憂無慮的遊樂園。慕容蘭若有所思的想着:那個地方應該能讓小宇忘記眼前的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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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咯咯。。”慕容蘭開心的挽着楊哲宇坐在海盜船裡隨着船體每一次搖擺尖聲嬌笑。都說戀愛中的女人年紀會一點點變小慕容蘭也不例外。她彷彿回到了少女時代忘記了當前的時空全身心的投入到海盜船那沒着沒撈刺激中“老公我們一會去玩激流勇進好不好?”
“好啊。玩完那個再去玩雲宵飛車。”
“不先玩八爪魚再玩雲宵飛車。刺激的感覺要一點點加強!”慕容蘭很有經驗的叫道。
“好都聽你的。”楊哲宇愛憐的看着身邊的女人。
慕容蘭卻一下沉默不語了。她從楊哲宇陽光般的笑容中看出一絲失意。儘管他掩飾的很好可是那一閃而過的擔憂是那麼不溢言表。他還在擔憂陳雪嗎?可是爲什麼要沒心沒肺的帶自已來遊樂園呢?難倒?慕容蘭感覺一陣酸楚涌向自已的瓊鼻。她瞬間明白了楊哲宇的用意----他是怕自已仍處於內疚中故意帶自已來這裡的。一是讓自已調整心態二是二是讓自已感覺不到他的憂傷。
慕容蘭深情的看着楊哲宇的臉一顆心隨着海盜船不住悸動。那是張用心良苦的臉那是張值得爲之付出一切的臉!她緊了緊挽着楊哲宇的臂膀對自已說:“幸福就在這臂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