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宇站在皇姑四院的門前,仰頭看着這座新蓋起不長時間的大樓。他喜歡在這種被逼視的感覺下坦然相對。那樣做很男人。陳雪是他的女人,這是命中註定的事。前方的坎坷就象是吃餃子時沾取的辣椒油。只要你有一顆不畏辛辣的心,有點調劑不是更爽嗎?
“老公,你還是去看看陳雪吧。”慕容蘭在遊樂園對他說這句話時是真誠無比的。那感覺就象一個人對自已說的內心獨白。他覺着自已越來越離不開慕容蘭了。肌膚相親讓兩個人的靈魂緊緊靠在了一起,這種相依爲命的狀態是種宿命式的綁定。楊哲宇看到,慕容蘭那一刻看着自已的眼睛已經沒有認命的無奈。完全是自發的,下意識的,理所當然的說出那句話的。
如果在以前,他會感恩涕泠的。可是現在不會了。他已經和慕容蘭“合體”了。做爲甘願依附在自已生命中的甜蜜。她再不是以“女友”的身份存在。而是以一個“雙兒”式的姿態與自已相濡以沫。那不是一種卑微。恰恰相反,這種寬宏大量只有對自我時纔會出現。慕容蘭愛他,所以也愛他的其它女人。她把他當做事業來經營,如何才能使其如日中天,她比他還要緊張。
想到這裡楊哲宇充滿了信心,老婆挺自已泡“小三”的感覺很NB的說。他三步並做兩步就跑到樓裡的電梯前。還好,佔得一個好位置。這是不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呢?
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楊哲宇一邊等電梯,一邊想着:自已應該理解陳雪的父親。任誰都不可能忍受自已含辛茹苦的把一個小可愛養成一個大可愛時,再來一個男人橫刀奪愛。做爲父親他是慈愛的,但作爲老丈人卻一定很挑剔。楊哲宇不想挑戰他的挑剔。那麼作無論無何都是愚蠢的!男人有男人的處世哲學。這就好象世上往往只有婆媳纔會鬧不愉快,而翁婿常在一起喝酒一樣。男人的心,雖然堅硬,但也簡單。
“叮咚”電梯停靠在一樓。由於楊哲宇一直在愣神。他之前已經錯過了一部。所以他現在排在最前面。看到電梯門緩緩打開,就信步走了進去。
“呼拉。。。”後面的人可不象楊哲宇這麼優雅,沒有人會沒事來醫院閒逛的。看病的,探病的,基本每個人都心急如焚的等着電梯。見到前面有個不醒目的小子邁着方步擋道。後面幾個人一發力就把楊哲宇推了進去。---然後就開始灌腸式的突進。不出三秒,電梯內每一個縫隙就被填滿了。
外面還有很多人沒有上來,於是便有不平衡的人使勁向裡面“塞”自已。
“超載了,超載了!別上了,那個男的,你下去。這不是公共汽車。”一個婦女尖聲叫着。
“我說這位同志,剛剛明明是我排在前面的。你怎麼先擠進去了呢?”不平衡的人怒視着那個婦女。
婦女佔得了便宜,便將假裝沒聽到那人說話。用力向人羣中擠了幾下。也虧得她身材瘦小。竟然象泥鰍一樣鑽到人羣裡面去了。
男人無可奈何的退了出去。衆人同情的看着他,和老孃們講理是件很愚蠢的事。更何況是在衆目魁魁之下。男人賴以自豪的暴力是佔不得上風的。
“畢。。。”雖然退出去一個人,電梯還是提示超載。外面的男人頓時興災樂禍了起來“哈哈,你也得出來吧?”
人羣中的婦女鬱悶向門外擠着,嘴裡不情願的咕噥着:“真是的,早知道剛纔就少吃幾個包子了。”
“趕緊下去吧。因爲你一人大家都等半天了。你以爲憋在這裡好受怎麼的?”電梯裡的人開始不滿。剛纔那個女人搶電梯時象兔子一樣迅捷,現在讓她出去卻變得慢吞吞了。真他媽不是東西。
“這不正往外擠呢嗎?吵吵什麼啊?沒看前面的人擋着我呢嗎?真是的,都擠什麼啊。我不下去電梯能開嗎?”婦女這輩子都沒在言語上向任何人示弱過。她一邊向門外擠一邊口不停歇的還以顏色。正當她馬上脫離最後一層包圍擠出門外時,奇蹟出現了。。。
“撲。。。”婦女因爲發力的緣故突然放了一個悠長婉轉的屁。正當電梯上的衆人都心說我靠時,電梯竟然“叮”的一聲合攏了?!怎麼回事?就差這一個屁的重量?
婦女沾沾自喜的笑了,熟不知大家都厭惡的看着她。尤其是要到頂樓的楊哲宇,那怨恨的眼神恨不得掐死這個不要臉的老孃們。本來人就多,空氣非常渾濁。她還在這麼小的空間放這麼臭的屁!真是一點社會公德心都沒有。
“大姐,你中午吃的什麼啊?怎麼您這味這麼衝啊?”一個小年輕忍不住揶揄起來。
“是啊,這味太地道了。不光薰鼻子,還辣眼睛呢。”
“你是來治便秘的吧?恩,真得好好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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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人七嘴八舌的埋怨着肇事的婦女,任她有三頭六臂也只能羞愧無語。她本來是想用一種無所謂的神態來靠到自已那一層的。沒想到這個屁實在是太臭了,臭得讓和善的華夏人都忍不住訓斥起她。她想反駁,舌戰羣雄的念頭讓她心癢難支。無奈做爲距屁最近距離的她,根本不敢把嘴張開。那股從肛門擠出的氣體象蘑菇雲一樣,順着她的身體向上翻騰。這哪裡屁啊?分明是化學武器嘛!恐怕一張嘴中午吃的那點韭菜陷包子都得倒出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買來的。這種失不嘗失的事她纔不幹呢。
幸好這是一部高速電梯,在各樓層陸續開合時之也放進一此新鮮空氣進來。楊哲宇纔在憋死之前到達了目地樓層。電梯門還沒完全打開,他就竄了出去。雙手扶着膝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太刺激了!剛纔一定創吉尼期憋氣記錄了。整整二十七層!中間還停了無數次。他愣是一口長氣再沒呼過。純爺們!楊哲宇佩服自已佩服的五體投地:老楊,你真是純爺們!
正當他感覺肺頁終於正常開合,想再次深吸一口新鮮至極的空氣時。那個中年婦女---那個放屁特臭的老孃們!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我靠!不會這麼衰吧?一陣濃郁的狐臭飄了過來。
楊哲宇剛張開的嘴馬上閉得死死的。即使是這樣,還是來不及吸入了一點那騷了巴嘰的斜味。幸虧中午還沒來得及吃飯,楊哲宇乾嘔了幾下,掙扎着跑到走廊的窗口大口吸嗜着,深秋輕冷乾爽的空氣,好一會兒才忍住翻騰的胃部泛起的不適感覺。
看着窗外錯落有致的高樓大廈,他不覺泛起一陣躊躇滿志的感覺,剛剛經受陳楚凡的痛斥。讓楊哲宇多少還沒從故做依順的狀態中覺醒過來。顯得有些畏縮不前。勢必要將這個老學究說服的!楊哲宇給自已打了口氣。重生來此,不就是要在事業與愛情上披荊斬棘,實現夢想嗎?說服一個父親將女兒供手相讓,那才能顯示出重生人士的本事來!
來吧,去迎接你的老丈人吧!楊哲宇無比冷靜的轉身向陳雪的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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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放屁事件是我昨天遇到到真人真事,加在這裡雖然很突兀,但卻忍不住和大家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