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擺明了就是說:你有本事,但人家更有本事;我信得過你,但我還是寧願相信他。
看那鍾醫師的神情,快要崩潰。
這麼被蔑視,以後得留下多大的陰影啊。
他還不服氣,咬牙說:“況主任,他到底有什麼本事?你這麼信得過他?你現在的骨頭脆弱得很,如果不及時經過科學而合理的定位,很容易斷裂。他什麼都沒有,怎麼給你治療?一定要慎重!”
周圍的人也紛紛勸。
這個時候,丁爍朝況天佑走過去,隨手就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
拍得還有點重。
“丁爍,你想幹嘛?你是不是在害我乾爹?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一直保持沉默的郭志昌忽然開口,一開口就帶着滿滿的惡意。
丁爍一笑,忽然伸出一隻手,拎住況天佑的一邊臂膀,就把他給提起來。這個動作真心有些粗魯,不單單把大家嚇了一跳,況天佑都忍不住驚呼一聲。
郭志昌怒喝:“丁爍,你想幹什麼?”
丁爍哈哈一笑,在況天佑的身上拍了幾下,說道:
“這不就沒事了嘛。不就是震盪了一下,讓骨頭有點不適應。不過,況老頭啊,雖然太極拳是柔和的運動,但也不能過量。你不會真以爲,你能打敗什麼病魔癌魔吧?要認清楚現實嘛。”
接着,奇蹟出現!
丁爍一放手,況天佑居然能站着,他抖抖手來抖抖腳,又扭了扭肩膀腿,然後就不可思議地喊:
“我怎麼……怎麼就好了?”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某些人太無知。”
丁爍淡淡地說,語氣充滿了睥睨的味兒。
周圍的人,包括郭志昌和那個什麼主任醫師,臉都白白的。
“怎麼可能?這拍拍,就好了?”
醫師大人驚詫萬分地嘀咕,忽然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是。
況天佑心裡頭也五味雜陳。剛纔摔倒,渾身劇痛,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什麼醫生也不是什麼醫師,就是丁爍!好像世界上,只有這小子能救他。
這被拍了幾拍,一股渾厚而活潑的能量涌進身子裡,滲透骨頭,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痛苦給祛除得一乾二淨!
雖然直覺不錯,但況天佑就是有些不服氣。
哼!這小子,就沒人比他厲害了?
“丁爍,你果然是有些本事,但也不要太得意太囂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人比你更厲害!高人就快來了,怎麼樣?敢不敢比一比,誰能更快治好我乾爹?”
郭志昌忽然就陰森森地開了口。
語氣裡頭,隱隱夾雜一絲得意。
丁爍一怔。
高人?
敢情這傢伙還有什麼陰謀啊。
況天佑在一邊聽着,不由得微微皺眉,他不喜歡郭志昌搞出這麼多名堂。不過,轉念一想,丁爍這小子有點狂呢,要是能煞煞他的威風,也是好的。
“高人?聽起來好高大上的樣子,不過你能比什麼呢?”
丁爍面帶不屑,淡淡一笑。
郭志昌的眼神變得陰狠起來。
他的腿傷還很重,是
坐着輪椅的。他扳着輪子,滾到了丁爍身邊。
聲音很低,透着一股充滿仇恨的兇狠。
“要是高人比你更厲害,你就得把曾月酌讓給我。她是我的,她本來就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搶!”
說着說着,更是充滿怨毒了。
“抱歉。”
丁爍呵呵一笑:“我不喜歡把我吃過的水果,再給別人吃。”
“你說什麼?”
郭志昌忽然吼了起來。
他的整張臉孔頓時扭曲,猙獰得讓人望而生畏,眼眶裡毒火在燃燒。
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曾月酌被我吃了,是我的水果了。”
丁爍乾脆利落。
“不可能,不會的!月酌跟我說過,她不會在婚前發生那種關係,你騙我!”
郭志昌喊得更加凌厲。他已經是怒不可遏!丁爍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他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一直深愛曾月酌,苦苦地追求她,雖然連手都沒有牽過,但早就認定她是他的!
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
所以,聽丁爍這麼一說,他簡直抓狂加暴走。
“騙你幹嘛?誰讓你沒有吸引力,我有呢?女人嘛,說是那麼說,但遇到自己真正喜愛的男人,恨不得立刻就同房。她就愛我這樣子的小鮮肉,她的咪咪和PP有什麼特徵,我都能跟你說得一清二楚。不信,你打電話問她唄!”丁爍懶洋洋地說着。
看着這傢伙被氣得這麼慘,他就覺得快樂。
“丁爍,我要殺了你!”
郭志昌失去理智了,憤怒地嚷,也沒考慮怎麼去殺丁爍。
“哥!不要被他氣着了,犯不着跟這種下三濫的貨色計較。不就是女人嘛!”
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丁爍聽着耳熟,扭頭一看,登時就齜牙樂了。
喲呵,剛被打臉沒多久的那個郭紅昌,居然也來這了。他的腦袋被自己扇兩下又重重地踩一頓,本來挺嚴重,但不知道用了什麼藥,好了不少。不過,看起來還是鼻青臉腫,絕對被暴打的節奏。
讓丁爍更意外的是,上次在瀋海大學遇到的那個第三代女神楊豔媚,居然也跟在他身邊。
後邊還跟着三四個身子筆挺、面容凌厲的保鏢,不是原先那茬了。
有錢人真是好,打倒了一批保鏢,又來一批。
丁爍忽然興致勃勃,好想看看打倒多少批保鏢,才能讓這富二代窮得請不起。
郭紅昌說着,已經陰着臉,一步步地挪近了丁爍。
他也想不到,這小子簡直就是陰魂不散,怎麼在這裡也遇到了?
而且,一進來,就看見哥哥被他欺辱得有些歇斯底里。
在郭紅昌的眼中,哥哥郭志昌向來冷靜殘酷,不會輕易動氣,簡直就是可以殺人於談笑間的那種。連他都被丁爍氣成這樣,這小子該有多恐怖!
不過,郭紅昌倒是不怕丁爍再對他出手,畢竟周圍好幾個有權有勢的人。最起碼,況主任就在這!這小子怎麼着也不敢胡作非爲吧?
另一頭,楊豔媚的神情也有點呆滯。
看見丁
爍,她也是一呆,心裡頭有一種很複雜的情感。
這幾天,不知道爲什麼,她一直想再遇到丁爍,但又怕遇見他。爲什麼會想遇見他呢?她告訴自己,是這小子的醫術太神奇,他身上有許多值得她學習的地方。但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對他好像有一種不能啓齒的情動。那天被他抓着腳脫鞋子,接下來又被狼抱,一想起來心老是砰砰跳。
甚至,有那麼一兩晚,還做了比被他狼抱更加深入的夢。
想起來真是羞死人了。
不可能!
我怎麼會喜歡上他?
這就是楊豔媚又害怕見到丁爍的原因。
想不到,越怕什麼就越遇到什麼。
他也是來給況主任治病的?
她就是郭志昌之前跟丁爍說的那個高人。事實上,作爲傳統醫學名門之後,又在外國的名牌大學主修生物學,楊豔媚還參與了幾個專門針對癌症的中醫項目研究,對治療癌症確實很有一套。所以,郭志昌通過弟弟的關係,把她給請來,要對況天佑進行治療。
連郭志昌也想不到,他的乾爹會同時把丁爍也請來。
於是,這幾幫子又撞在一起,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郭紅昌居然還衝着丁爍一笑,不過笑得特別陰冷特別兇殘,裡頭還夾雜着某種陰謀的味兒。
他低聲說:“小子,你夠狂,我看你還能蹦躂幾天!”
沒等丁爍開口,他就看向況天佑。
“況伯伯,我把豔媚帶來了。她的鍼灸術很厲害,在國際上都享有一定聲譽。美國、德國、澳國有不少癌症患者——而且都是晚期的,在她的鍼灸治療下,殺死了不少癌細胞,甚至有重症患者痊癒的呢。知道況伯伯罹患骨癌,我非常難過,幸好豔媚是我女朋友,我把她帶來了……”
“紅昌,請注意措辭,我不是你女朋友。”
楊豔媚忽然冷聲說,頓時讓郭紅昌的神情變得難堪起來。
甚至,太陽穴都微微跳動,眼神變得有些兇狠。
丁爍最喜歡幹火上澆油的事了。
“有些人不要那麼一廂情願好不好,花癡是麼?那麼美麗的一個女孩子,天香國色國色天香的,是你女朋友?你配麼?也不照照鏡子……哦,對不起,癩蛤蟆好像不會照鏡子,那撒泡尿照照也行啊!”
郭紅昌臉色鐵青,透着瘮人的冰冷。
楊豔媚卻不由得噗嗤一笑,覺得這人真逗。
丁爍笑嘻嘻地朝她迎了上去,兩隻手擡起來,熱情洋溢地說:“哎呀,美女,真是有緣啊,握握手!”
楊豔媚想了想,擡起她的一隻纖纖玉手。
嗖!
郭紅昌攔了過去,擋在丁爍和楊豔媚的中間。
他狠戾無比地盯着丁爍,聲音顯得尖銳,一字一頓地說:“丁爍,你是什麼東西?我不配,難道你配?也不想想你的身份,一個社會底層的渣渣,小餐館裡做菜的,我一天的花銷,都要你賺一年!豔媚掉的一根頭髮,你都不配去碰。她看不起你這種小混混兒!”
“哦,是麼?”
丁爍淡淡一笑,朝着楊豔媚勾勾手指:“過來,親我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