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
郭紅昌怒喝,聲音更加尖銳,眼裡有一種怒火叫瘋狂。
周圍的人看着,也覺得丁爍這傢伙太狂妄。那個女孩子,其實他們也不陌生,身份絕對不會比瀋海市四大家族的任何一個千金低,甚至在素質和學識方面,更有過之。年輕有爲,才二十四五歲,就在國際醫學界享有一定的聲譽。這種存在,放出去那都是瀋海市的驕傲!
而丁爍,居然大大咧咧地讓她親他?
有幾個人都響起斥責聲了。
忽然間,斥責聲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陣驚呼。
楊豔媚居然臉紅紅地朝丁爍走了過去,接着就往他左邊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嘖的一聲,顯得還有滋有味。
她的臉更紅了。
丁爍嘿嘿一笑,指了指右邊的臉頰:“本來要親嘴巴的嘛,親臉的話,得兩邊都親。”
楊豔媚很低聲地恨恨說:“壞蛋!”
這語氣里居然又透着嬌嗔。
她很聽話,又在他的右臉親一下。
“我兌現我的承諾了,兩清。”
她像是鬆了一口氣,更低聲地說。
丁爍笑眯眯地:“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楊豔媚立刻擡起一隻粉嫩的拳頭,朝他胸膛上一打。
打得不重,像是打情罵俏。
這樣的情景,讓所有人都看得完全傻眼。
這到底是怎麼了?大家都覺得自己應該是看花了眼。
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女孩子,連郭家的二大少都不被她放在眼裡。而這一刻,一個據說是在小餐館裡做菜的,讓她親,她就來親,還親兩口。當着那麼多人的面!
三觀都被顛覆了,世界這麼神奇!
郭紅昌已經是滿臉黑線,一張嘴巴都不由得張了開來,呼哧呼哧地直喘氣。他的眼神更加瘋狂,接着,嘴裡頭更是發出嗬嗬嗬的聲音,顯得怪異而恐怖。嘴角開始抽搐,一雙眼睛散發出惡毒無比的光芒,死死地盯着丁爍。這一刻,他就像是一頭可怕的野獸。
“來咬我啊。”丁爍冷笑:“我說過,打死了一條狗,我不介意再打死第二條!不就是瘋狗嘛!”
郭紅昌真的要撲上去了!
他陰厲無比地喝着:“丁爍,你真的是找死,找死,找死!”
就好像重要的話要說三遍,每一遍“找死”,都充滿了暴戾的味兒。
“豔媚是我的女人,你敢碰她?我會把你碎屍萬段,我要把你的身上的肉,一口口地咬下來!”
一句話,充滿殺氣和煞氣。
忽然,一道人影滑到了他的面前。
“紅昌,冷靜點!”
正是郭志昌,他勸道:
“不要被他氣着了,一個女人而已,犯不着這麼衝動。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
丁爍呵呵一笑:“這話我聽着怎麼這麼熟悉?志昌啊,紅昌剛纔也這麼對你說是吧?”
頓時,那兩兄弟氣得嘴角都歪了,鼻子裡噴出的不是氣,而是火。
這小子的調侃也太要命了。
一回味,他們喜歡的女孩子,竟好像都變成了他的菜!
還志昌紅昌地叫
呢。
一邊,看着戰火要瀰漫,況天佑出來圓場。
他心裡頭也很鬱悶,這是來給我治病的啊,怎麼把我家搞得跟戰場似的?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難以言喻。不過,丁爍這小子也太奇特。
他沉聲說:“行了行了,以和爲貴,不要鬧了。志昌、紅昌,我很感謝你們給我請來豔媚。豔媚寫的幾篇關於鍼灸治療癌症的論文,我看過,非常欣賞,從中我也看到希望。這樣子,我倒也不介意自己成爲小白鼠,就讓豔媚和阿爍在我身上各展神通,看誰的醫術更加高明。有切磋有交流纔有進步,對吧?”
說着,哈哈一笑。
“我看豔媚和丁爍的醫術都很高明,真想看看誰更厲害一些。當然,一定要是鬥技,不能鬥氣!”
郭紅昌還不知道丁爍在醫術上的厲害呢。
之前,丁爍隨手拍幾下,就把況天佑拍起來的事,他沒看到。
他冷笑:“呵!這小子有什麼本事,能夠跟豔媚比。相信瀋海楊家大家都知道,那是中醫世家,古時候,可是出過不少太醫的。豔媚的爺爺,還給中南海的幾個大領導做過保健醫生。豔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加上又在牛津大學深修過,豈是他可以比的?他最多也就算是一個江湖郎中吧?”
在郭志昌的勸導下,他忍住狂怒,但說話可就不客氣了。
這話一出,倒是引起一片附和聲。
特別是那個剛纔被丁爍用醫術打了臉的主任醫師,更是連連點頭。
“楊家的名氣,我是如雷貫耳,我還得到過楊小姐父親的指點呢,受益匪淺!楊小姐自幼學習家傳醫術,又在牛津大學深造,絕對非凡人能比。有些人,可真不要以爲自己有點什麼本事,就可以目空一切。楊小姐可是大神級的人物,年紀輕輕,卻連我都要自愧不如!”
這傢伙的醫術不知道如何,口舌倒是了得。一番話,既捧了楊豔媚,又狠狠貶低了丁爍。更險惡的是,這完全就要挑起兩者之間的鬥爭啊。
郭志昌也帶着冷笑說:“丁爍,我說的高人,就是豔媚。怎麼樣,敢不敢比比?”
丁爍呵一聲笑,剛要說話,楊豔媚先開口了。
她居然說:“可以了。況主任,我必須承認,我不是丁爍的對手,我沒有資格跟他比!”
此話一出,震得所有人都呆若木雞,主任醫師的嘴巴張得老大。
這個年紀輕輕就有女神醫之稱,並且一向心高氣傲的名門聖手,竟然比都不比就認輸?
而且還把自己貶得那麼低,竟說沒有資格跟丁爍比?
特別是郭志昌和郭紅昌,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之情……臉孔更加扭曲。
楊豔媚看向丁爍,眼中竟流露敬佩之情。
她強調說:“是的,我沒有資格跟丁爍比。說理論,也許我能壓他一頭,但說到實踐和運用,我不是他的對手。甚至,我都想好了,如果能夠再遇到你,我要拜你爲師,向你好好學習。現在,是老天爺給我的一個機會。丁爍,可以收我爲徒麼?讓我做你的助手,一起給況主任治病?”
說着,她的腦子裡浮現出當日的情景。
讓她最驚訝的,不是丁爍很快就看準了癲癇發作者的病竈
,而是他的治療手法。光用手就能夠發出那麼高效的能量,讓病者迅速恢復。就算她同樣認準了病竈,也沒有那麼神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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鍼灸奏效,最多讓病者安靜下來,陷入沉睡,哪可能一下子又讓他活蹦亂跳了?
她是心高氣傲,但那因爲沒有遇到讓她遇到能降低姿態的人。
現在遇到了。
她的語氣,誠懇得讓丁爍都嚇一跳。
他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做我徒弟萬萬不可,那萬一以後你想親我了,這不有違倫理?還是做助手吧,你可以想親就親,不必顧慮什麼。我很爲你着想吧?不用太感謝我。”
楊豔媚臉一紅,氣得一跺腳:“你你……怎麼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呢?”
丁爍趕緊把雙手朝她胸口下一伸,嚇得她一閃:“幹嘛呢你!”
“我幫你托住啊,那麼大,真擔心會掉下來。”
丁爍很誠懇地說。
可不,那顫顫巍巍的,特別是隨着楊大美女的腳一跺,真像是要跌落塵埃了。
一邊,郭紅昌已經是羞辱不堪。楊豔媚之於他,就像曾月酌之於郭志昌一樣,都是深愛的女人。這會兒,先是看到她在丁爍的命令下,果然上前親吻他,現在又跟他卿卿我我,好像一對戀人。所以,心裡頭的暴怒,蹭蹭地往頭上直鼓動。
終於,這一刻,他失去理智,變成瘋狂的野獸!
“丁爍,你,給我去死!”
郭紅昌狂吼,朝着丁爍就撲了過去。
周圍的人又是一呆。
況天佑喝道:“郭紅昌,你幹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麼?”
郭志昌也臉色大變:“紅昌,不要動手!”
但是,郭二少理智已失,哪聽得進去。撲到丁爍身前,擡腳就踹。忽然,錚錚兩聲,他穿的一雙皮鞋的鞋尖那裡,竟然各彈出一把約有五六釐米長的尖刀。
非常鋒利的尖刀!
它們閃着寒光,就朝丁爍的胸口飛去。
若被刺中,不死也是重傷!
“你幹什麼?”楊豔媚也喝斥,但很快就被丁爍推開。
“親愛的助手別擔心,這個小朋友不懂事,就讓我好好教訓他。”
丁爍微微一笑,接着,臉上露出森嚴的殺機。
“有意思,還真像那麼一回事,以爲你是在拍古裝劇啊?還鞋子裡頭噴刀刀?”
說着,揚起巴掌就朝郭紅昌擡起的腳尖劈下去。
目標,赫然就是那截尖銳的刀尖!
“小子,你這是找死,我先把你的巴掌扎個洞!”
郭紅昌凌厲地喝道。他翻轉鞋面,要刺向丁爍的巴掌。
眼神獰厲,腦子裡好像出現一隻手被戳了個血洞的情景。
丁爍哈哈大笑:“你行麼?”
稍微一翻手,一劈而下。鏘的一聲,一道白光飈起。
那刀尖竟然被丁爍的巴掌劈斷,接着就彈了起來。
飛起半米那麼高,在落下之際,丁爍忽又一拳砸出,正好砸在斷刃上。不過,砸中的不是刃尖,而是刃面。看上去,這剎那之間,光燦燦的斷刃好像貼在了丁爍的拳面上。
拳頭帶着斷刃繼續出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