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大仇得報

第二天一大早,林龍便率領着兩萬大軍悄然離開了大營,繞路奔着黃祖軍後方去了。

“都督,只是劫糧的話,應該用不了兩萬人吧?”蔣欽來到周瑜帥帳,疑惑地問道。

“自然不僅僅是劫糧,不然我就不會派林龍去了。”周瑜笑道。

“都督是想……”蔣欽有些明白周瑜的意圖了,現在正是和黃祖一決雌雄的時候,派林龍去劫糧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沒錯。公奕,幼平的傷勢還需要靜養幾天,這段時間他的部曲你來統領,時刻聽從號令。”周瑜說道。

“喏。”

蔣欽剛離開,董襲就走了進來。

“元代?你的傷好些了嗎?”周瑜打量着董襲問道。

“回都督的話,末將的傷勢已然無礙,可以隨軍出戰了。”董襲抱拳說道。

周瑜笑着說:“如此甚好,我軍正是用人之際,元代你便繼續統領部曲吧。”

“喏。都督,不知林將軍現在何處?末將還沒感謝他呢。”董襲問道,他是指自己被甘寧打傷,林龍又打傷了甘寧,自然是要好好感謝林龍。

“他有命在身,已經率軍離開了。你我同僚,還怕沒有機會感謝嗎?”周瑜笑着起身,拍了拍董襲的肩膀:“最近就要與黃祖決一死戰了,元代你要保護好自己,凌操將軍的仇,由你來報。”

“末將必定不負都督所託,我要親手斬下黃祖項上人頭,祭奠凌操將軍在天之靈!”董襲紅着眼睛,說道。

另一邊,林龍率軍翻山越嶺,雖然是全速行軍,但依舊距離目的地還有一定距離。眼見全軍疲憊,林龍只能下令就地休息。

林龍也下馬喝水,和親兵們坐在一起聊天。這時候幾個士兵押着兩個士兵走過來,說道:“將軍,這兩個人剛纔想偷着脫離隊伍,被我們發現抓回來了。”

林龍轉頭看向那兩個士兵,只見他們兩個神色慌張,見了林龍更是跪地求饒。“怎麼回事?”

“他們是黃祖軍的奸細!”士兵們憤怒地說道。

那兩個人也不反駁,只是一個勁地求饒。林龍的眼神頓時變冷,經歷過那次事件,他就對叛徒奸細格外痛恨。

“本將問你們,像你們這樣的人,還有多少?都在哪個營?又在哪位將軍的麾下?說出來饒你們不死,如果敢撒謊定斬不赦!”林龍冷聲道。

兩個士兵不敢隱瞞,連忙把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聽的林龍和周圍士兵直冒冷汗。沒想到黃祖派來的奸細如此之多,滲透在各位將領的部曲之中,甚至連周瑜的親兵中也有。

還好繞路兩面夾擊的計劃,只有周瑜和林龍知道,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你們說的可屬實?”林龍問道。

“將軍,句句屬實啊!”

“把名字給本將寫下來,不許落下一個。”林龍吩咐親兵拿來筆紙,待到二人將名字全都寫下來後,林龍飛快戳出兩槍,將兩個奸細刺死。

“去把軍中的奸細全部抓起來,敢反抗的一律殺無赦。另外,把這份名單送到大都督手中,該怎麼做他自有定奪。”林龍說道。

“喏。”親兵們紛紛領命,開始行動起來。

一時間,全軍陷入騷亂之中,但很快就被親兵們壓制下來,押解着十幾名名單上的奸細來到林龍面前。

十幾個奸細面如死灰,紛紛跪地求饒,表示自己也是被逼無奈。林龍讓他們每人寫下一份奸細名單,隨後將他們一一用槍刺死。

親兵隊長有些不忍,說道:“將軍,既然他們寫下名單,也算是將功補過,何不將他們卸去兵甲關押起來?”

“你有疑議?”林龍眼神冰冷地掃向親兵隊長,問道。

“屬下不敢!”親兵隊長被林龍的氣勢嚇得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做奸細,就要做好被發現的準備。如果這樣饒恕他們,那麼誰都可以做奸細,叛徒。我的軍隊裡,不允許有這種敗類,見一個本將殺一個。”林龍喝道。

“屬下知道了。”親兵隊長低着頭說道。

整理完奸細,林龍派人將名單送到周瑜手中,大軍繼續開拔。

周瑜收到名單後也是吃了一驚,當即找來衆將,讓他們捉拿自己部曲中的奸細,只是不許殺掉。

“都督,這些敗類活着不是浪費糧食嗎?”董襲不解地問道。

“把他們都殺了容易打草驚蛇,黃祖會警覺的。而且留着他們有用,可以向黃祖傳播虛假情報,對我軍有利。等戰事結束,自然和他們算賬。”周瑜說道。

“末將明白了。”

林龍率領將士日夜趕路,終於趕在糧草抵達的前一天晚上,來到糧隊的必經之路設伏。

“傳我命令,全軍輪流休息,值夜,準備明天搶奪糧車!”林龍下令道。

此處是一條狹窄的山隘,兩邊都是山林,所以極爲容易設伏。但是運糧隊沒得選擇,一旦繞路就要多出幾天時間,黃祖軍的糧草撐不到那個時候,那樣的話都不用夾擊,必然譁變。所以運糧隊即使懷疑這裡有埋伏,也要儘快經過。

一夜無聲,第二天晌午,終於看到一支長長的運糧隊徐徐而來。觀察了一下,守衛運糧隊的軍隊只有三千人左右,打着黃字大旗,想必也是黃祖的某個親戚督軍。至於那些輜重兵都是一些強行徵用的農夫,戰鬥力幾乎爲零,林龍也沒有打算難爲他們。

此時,運糧隊的速度變得稍緩起來,督軍的將領皺皺眉頭,問道:“怎麼變慢了?”

左右將校說道:“射公子,前面山林叢生,怕有埋伏啊。”

“什麼埋伏,前面就是我父親的大營,敵軍怎麼可能會到這裡設伏。而且就算有埋伏,我也必須走這裡。傳我命令,全速前進!”原來這次督軍的將領是黃祖的長子黃射,他接到黃祖的書信後便連夜徵集幾千名農夫,將糧草裝車運向黃祖大營。

等到運糧隊完全進入山隘,林龍便下令擲石,一塊塊巨大的石頭從山上滾下去,砸的守軍一片死傷。

“殺!”林龍一馬當先,挺着長槍衝下山去,奮力殺着守兵。兩邊山上的伏兵也衝下來,將整支運糧隊團團包圍。

“不好了射公子,我們被包圍了!”一個將校慌張地說道。

“怎麼可能!敵軍是從哪裡來的?莫非我父親的大營已經被攻佔了?”黃射不可置信地望着周圍正在廝殺的士卒,一時間不知所措。

“射公子先不要管這些了!我等護送你殺出去!”將校一刀斬殺一名士兵,帶着一百餘名親兵護送黃射,想要殺出去。

“敵將哪裡走?”林龍衝到近前,一槍挑殺將校,又接連挑殺十幾名親兵,直衝黃射。

“我跟你拼了!”黃射揮動着戰刀衝向林龍,卻被林龍一槍挑飛戰刀,隨即喉嚨被刺穿一個透明窟窿,再也沒了動靜。

混戰過後,三千守軍全軍覆沒,只剩下幾千名輜重兵蹲在那裡瑟瑟發抖。

“沒收他們的武器,分出五百人看管他們,等待命令!”

大軍開始收拾戰場,只等待到了子時,與周瑜大軍共同夾擊黃祖大營。

當天夜裡,黃祖在帥帳裡來回踱步,想了想將門口的親兵叫進來問道:“糧草可到來?”

親兵搖搖頭,說道:“稟將軍,不曾到來。”

“奇怪,按理說今天傍晚就應該到了啊。再派人去催,看看怎麼回事?”黃祖疑惑地說道。

“喏。”

這時候,外面殺聲四起,黃祖大吃一驚,提着武器衝出帥帳忙問怎麼回事。守營的校尉灰頭土臉地跑過來,說道:“將軍,大事不好!敵軍突然發起總攻,攻勢難擋,黃忠,魏延二位將軍已經率軍迎戰了!”

“混蛋!斥候都幹什麼去了?爲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黃祖一巴掌扇在校尉臉上,怒罵道。

校尉捂着臉無辜地說道:“將軍,出去探查的斥候一個都沒有回來!”

這時候,又是一個校尉跑過來說道:“不好了將軍,敵軍攻勢太過兇猛,營寨已經被敵軍攻破了!黃忠將軍派屬下來通知將軍先行撤退,他來斷後!”

“一羣飯桶!五萬大軍竟然只抵擋了這麼一會?”黃祖怒不可遏,但還是翻身騎上戰馬,在親兵營的擁護下向後方逃竄。

只是跑着跑着,後方突然殺聲大起,一員將領率軍衝殺進來,正是林龍。林龍長槍直指黃祖,喝道:“黃祖小兒休走,林鋒在此!”

黃祖自然知道林鋒的大名,頓時魂飛魄散,又朝着反方向跑去,那裡有黃忠和魏延,起碼能有一點安全感。

林龍領軍追殺,一路斬殺無數兵卒,偶然間遇到提着分水大刀的甘寧。此時甘寧傷勢還沒恢復,見大營被襲也只能提刀出戰,只是他由於腿傷,根本騎不好戰馬,晃晃悠悠的彷彿隨時都能跌下來。

“林鋒?”甘寧看見林龍,頓時臉色煞白,自己全盛時期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現在。

甘寧也知道自己不是林龍的對手,剛想掉轉馬頭逃跑,黃祖卻看到了甘寧,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跑過來,還大喊着:“興霸救我,救我呀!”

“這個殺千刀的!”甘寧咬緊牙關,恨不得一刀將黃祖劈成兩半,但此時此刻也只能硬着頭皮迎戰了。

林龍沒工夫和甘寧浪費時間,隨便幾槍就打的甘寧手忙腳亂,用槍桿將其掃下戰馬,吩咐親兵綁了,便去追擊黃祖。

失去了甘寧的抵擋,黃祖自然逃不掉林龍的追擊,幾回合下來就被林龍生擒活捉。

大營被攻破,主將被活捉,黃祖大軍自然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紛紛丟下武器投降了。這一戰,周瑜大勝。

大帳裡,周瑜滿臉歡喜地傾聽着將領們彙報戰況,時不時地道一聲好。這一戰,黃祖五萬大軍被斬殺兩萬六千多人,其餘人全部投降。主將黃祖,副將黃忠,魏延,甘寧全部被擒,可謂大獲全勝。

命人將黃祖等人押上來,周瑜冷聲說道:“黃祖,你敗了。”

“敗軍之將,豈敢言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某隻求都督攻破江夏時,善待我的親屬。”黃祖面如土灰,跪在地上說道。

“不好意思,你的長子黃射,已經被我斬殺了。”林龍冷笑一聲,說道。

“什麼?”黃祖瞪着雙眼,恨不得活吞了林龍。

“你也不用這樣看我,如果不是他親自督軍運送糧草,說不定還不會死。”林龍聳聳肩膀,說道。

周瑜擺擺手,命人將黃祖送到吳郡。當年孫堅就是被黃祖設計所殺,也算是替孫策報了殺父之仇。

看着黃忠三人,周瑜心生愛才之心,便說道:“三位將軍都是當世豪傑,何必明珠暗投。我主孫策雄霸江東正是用人之際,三位將軍何不助我主成就大業?”

林龍看向黃忠三人,心中頓時有些複雜,如果這三人都投奔了孫策,那麼將來孫策的實力必定會大幅度提升。

只是三人聽了周瑜的話態度不一,黃忠破口大罵,魏延默不作聲,只有甘寧有些期盼地問道:“大都督,罪將打傷了董襲將軍,又射殺了凌操將軍,孫策將軍真的能夠容我?”

“那就要看將軍怎麼做了,如果能夠戴罪立功,我主必然有功則賞。董襲,你怎麼看?”周瑜問道。

董襲看了甘寧一眼,他也是個直腸漢子,抱拳說道:“大都督,這甘興霸武藝確實過人。如果能夠戴罪立功,爲主公開疆拓業,我董襲無話可說。”

“你看,就連董襲將軍都沒有多說什麼,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周瑜笑道。

“如此,罪將願意爲孫策將軍效犬馬之勞!”甘寧宏聲道。

“不過,本都督有一個要求,不知你能否做到?”

“大都督請講。”

“你需要到凌操將軍的靈位前,爲他焚香祈拜,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罪將願意!”甘寧當即答應下來。

“魏延將軍,你意下如何?”周瑜又問道。

魏延沉默片刻,說道:“罪將深受我主厚愛,不忍揹他而去,請大都督恕罪。”

周瑜點點頭,說道:“將黃忠,魏延二人押下去先行關押,另做打算。”

士兵將黃忠魏延帶下去後,周瑜說道:“諸位,現在黃祖兵敗,江夏空虛,我軍當一鼓作氣攻下江夏,爲主公建立踏足荊襄的門戶。”

“願聽大都督差遣!”

軍議結束後,林龍留了下來。

“伯天,此戰你當記頭功,我會向伯符上書爲你請功的。”周瑜笑道。

“我留下並非此意。”

“哦?那你還有什麼事情?”周瑜意外地問道。

“我想請大都督將黃忠,魏延二人交給我,我來說服他們爲主公效力。”林龍說道。

“這是好事,你和他們交戰過,他們應該也敬佩你的武藝,由你來說服,也是最合理的。”周瑜說道。

“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大都督批准。”

“伯天啊,你今天是怎麼了?你我之間,有什麼事直說無妨。”周瑜無奈地笑道。

“請求大都督上書主公,賞賜就不必了,封我爲柴桑太守便好。”林龍說道。

“嗯……你是想離開大軍,回柴桑是嗎?”周瑜問道。

“是的。末將這次隨軍作戰,是助都督平定黃祖的。現在戰事已定,都督帳下大將英勇,末將就想回柴桑去了。”林龍說道。

“伯天,你還不願意出戰嗎?”周瑜無奈地問道。

“是的。領軍作戰末將實在無能爲力,而且柴桑是抵禦山越入侵的門戶,所以懇請大都督批准。”林龍說道。

周瑜也知道林龍去意已決,也不再勸,便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便上書主公。主公是否同意,你再做打算吧。”

“謝大都督成全。”

當即,周瑜寫了一張請賞書,把林龍的訴求也寫在上面。

孫策收到後,思考過後便答應了,封林龍爲柴桑太守,掌兵一萬。同時,也賞了林龍一些金銀珠寶。

得到孫策的批准,林龍便告別周瑜以及衆將,率領着一萬軍隊與俘虜黃忠,魏延,前往柴桑赴任。

此時的柴桑,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繁華,山清水秀,很合林龍心意。

韓當把印綬交給林龍,便帶着人回吳郡了。

見解救柴桑的將軍林龍回來做太守,柴桑百姓列道歡迎,他們對這員驍勇善戰的年輕將領很是喜歡。這其中,也包括喬家的喬玄和兩個女兒。

“喬公,又見面了。”林龍笑着打招呼。

“老朽恭喜將軍得勝歸來了,將軍在丹陽一帶的威名,早就已經傳到柴桑了。”喬玄恭聲道。

“恭喜將軍得勝歸來。”大喬柔聲行禮道,心中更是怦怦亂跳,終於再次見到心上人了。

“將軍將軍,你可曾對公瑾將軍提起過我?”小喬急不可耐地問道。

“盈兒不可無禮,林將軍是去行軍打仗的,哪有功夫給你傳話?”喬玄斥責道。

林龍微笑着示意無妨,說道:“盈兒姑娘,我已經跟公瑾提起,他也答應閒暇下來會來柴桑看看你的。”

“真的嗎?太好了!林將軍你真是活菩薩!”小喬高興地蹦起來,如果不是顧及周圍人的目光,她都想給林龍一個擁抱了。

“姑娘可能還不知道,公瑾他精通音律,尤其擅長彈琴。你和他如果能夠相連,簡直就是天作之合。等他來到柴桑,我一定全力促成你們,成就這樁佳話。”林龍微笑着說道。

在前世,林龍就爲這對苦命鴛鴦感到惋惜,如果沒有這該死的亂世,周瑜和小喬一定會好好的在一起,相夫教子,白頭偕老。所以這次,林龍必定會促成這樁佳話,然後儘可能地避免悲劇的發生。

“林將軍此話當真?”小喬驚喜地問道。

“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喬公,你覺得如何?”林龍問道。

喬玄愣了一下,他雖然沒見過周瑜,但也聽說過周瑜是孫策勢力的第二號人物,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而且周瑜未曾成婚,女兒又喜歡周瑜,那自己也同意這樁婚事。

“有林將軍做媒,老夫豈敢不同意。”喬玄笑着說道。

林龍來到柴桑後,着手開始重建山越襲擊後的廢墟,積極整理政務,協助衙門處理百姓內務上表,偶爾到軍營視察操練,彷彿又回到了原來在隴西的日子。只是少了兄弟和妻子,夜半三更的時候林龍仍然會感受到孤獨。

好在大喬經常來陪林龍聊天,時不時還會帶一些江南的特色小吃,倒也在閒暇之餘得到些許放鬆。

先前太史慈和林龍說過,大喬對林龍有點意思,可林龍並沒有在意,只當做是一個正值芳齡的小丫頭,找到了玩伴罷了。

半個月過去了,在林龍的親力親爲下,柴桑終於徹底恢復了以往的平靜,百姓們也安心下來回歸正常生活。因此,林龍也得到了柴桑百姓的一致愛戴。

“林將軍,山越盤踞在柴桑城外不遠的山上,你爲什麼不出兵剿滅他們呀?”大喬好奇地問道。

“山越不同於匪徒異族,他們非常狡猾,根本沒有固定的棲息地。而且山中盡是他們的暗哨,一旦有軍隊進山,他們便會得到消息進行遷移。所以,沒辦法剿滅他們。”林龍耐心地說道。

“那萬一他們又捲土重來,怎麼辦?”年輕的大喬自從經歷了上次的事件後,愈發對戰爭感到心悸。

“綰兒放心,只要我還活着,山越便攻不進柴桑。上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林龍揉了揉大喬的腦袋,微笑着說道。

大喬愣愣地看着林龍,一張完美無瑕的臉蛋瞬間紅透,轉身便跑開了。

林龍在柴桑過着休閒生活的同時,周瑜已經率領着大軍攻佔了江夏,俘獲了黃祖的家眷送到了吳郡,怎麼處理就看孫策了。同時周瑜還修書一封,建議孫策不要傷害黃祖的家眷,免得引來暴戾的名聲。

孫策當初恨不得將黃祖九族全部誅殺,以報失去父親的仇。但隨着時間的流逝,孫策已經變得理智許多,當下採取周瑜的建議,在集市中當着衆多百姓的面,斬下黃祖的首級祭奠孫堅的在天之靈,同時宣佈黃祖的家眷無罪,被分配到民間,終生不得出城。

將黃祖首級裝進盒子,放在孫堅靈堂上,孫策三叩九拜後,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橫掃荊襄,甚至平定整個南方,北方,直至統一中原。江東小霸王,一向是充滿野心的。

“大哥,你認爲,周瑜大軍還要繼續進軍嗎?”年輕的孫權問道。

“你覺得呢?”孫策寵溺地摸了摸孫權的腦袋問道。

“我覺得,周瑜大軍苦戰黃祖主力許久,又攻下江夏,也算是兵困馬乏,不宜急着進軍。反正江夏已經是我們的,進軍荊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不如讓將士們休養一段時間,看看劉表的動靜,再做對策。”孫權思索片刻後說道。

“仲謀懂得用兵了,爲兄深感欣慰,就聽你的。”孫策笑着說道,同時他也感覺出自己這個兄弟,守土有餘,外拓不足。

不得不說孫策的感覺還是很準的,就在前世,孫權爲了染指下邳,親自率領十萬大軍過江,卻被張遼率領八百精兵打的落花流水,還搭上了大將太史慈的性命,一度被稱爲“孫十萬”,被後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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