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將東西放在桌上,礙於陳奕民點的這麼多菜,只能咬着牙,恭敬的說:“先生,你的菜已經上齊了。”
他想走,又被陳奕民給叫住了。
指了指桌上的菜,陳奕民雙手環胸,看着他:“給我介紹一下吧,這些是什麼東西。”
服務員的臉上出現屈辱的神色,他攥緊了拳頭,卻不敢多說什麼畢竟這份工作的薪水很高,爲了保住工作只能忍了。
希望等下這個屌絲,能夠付的出錢來就行。
陳奕民也沒打算對他怎麼樣,但是每個人也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既然是服務行業,那少說幾句話對顧客態度好一點,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總是遇見一些,心比天高的人,以爲自己到了高檔的地方,就成了高檔的人。這樣的人,即便是做服務員也做不好。
陳奕民讓他替自己介紹菜色,也不過是讓他爲自己剛纔的無禮買單罷了。
只不過服務員介紹的也很敷衍,時不時來幾句話還暗含嘲諷:“這是黑松露魚子醬,都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這道菜價格三千九百九十九呢,別看它貴但是味道非常的好,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吃過呢。”
陳奕民只用勺子舀了一丁點,放到嘴邊,輕輕的一抿口中瞬間爆發出魚子醬的味道,鹹甜鮮美,味道挺不錯,只不過……
服務員看着他這副模樣,覺得陳奕民是在裝腔作勢,癟癟嘴又說:“這是來自島國的頂級金槍魚,味道不錯吧。不過我說了估計你也不知道,也許以前根本沒嘗過呢。”
陳奕民敲了敲桌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沒吃過?
他陳奕民吃過的山珍海味不知道多少,海里遊的天上跑的,就沒有他沒吃過的。就這種味道的東西,在以前根本就上不了他的菜譜。
“就這還頂級金槍魚呢,頂多就是飼養的河魚搞出來的魚子。先不說這味道,就你這個魚子的大小,還有香味色澤,根本就達不到金槍魚的標準。還有這個黑松露,你也別說是什麼法國空運過來的了,其實就是雲市的黑松露吧。”
雲市物茂地博的,四季如春,樹林草木那裡的菌類數不勝數,黑松露以前在他們那都是用來餵豬的。
後來法國的黑松露出名之後,他們那邊纔開始培養種植黑松露這個東西,只不過培養出來的,跟野生的還是要差一些。
陳奕民自從得到了豬的味覺之後,味覺上升了許多倍,輕微的一點味道都能嘗試出來。
看着這服務員這麼的囂張,陳奕民一點也不客氣:“虧還是你們這裡的招牌呢,下一道菜端上來。”
服務員不滿他的話:“你這話了就不對了,咱們店裡的都是好的。每日不知道來多少富家子弟到這裡來吃飯呢,他們都沒說什麼,就你一個不知道哪裡的打工族,你知道什麼?”
服務員被陳奕民氣的,聲音都放大了不少。
“我知道什麼?”陳奕民放下勺子,靠在椅背上,“合着你的意思是,我是故意找茬?”
這東西是怎麼樣的,大家心裡都有數,以次充好就算了。
態度這麼差,陳奕民決定給他們上一課。
陳奕民打開防護服的功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店裡正在吃飯的人又看了過來。
玻璃桌子直接碎了,東西落了一地,凌亂又狼狽。
這邊的聲音太大,驚動了店裡的經理,他急匆匆的走過來。
開玩笑!
這可是鋼化玻璃,這個人竟然一巴掌直接就給拍碎了,可見不是個簡單角色。
經理客氣地說着:“先生,抱歉不知道我們有哪裡讓你不滿意了。”
陳奕民伸出右手,一個一個的數着,說他們店的不足。
“以次充好,服務態度差,菜品難吃,遇見脾氣差的光是這三點,就能夠把你們店招牌給砸了。”
經理一噎,一個餐廳,不就是靠着這些賺錢嗎?陳奕民這麼說,是直接就將他們店給否決了啊。
只不過看着陳奕民一掌拍碎桌子,他又將內心的怒給憋了回去,還有那麼多食客在呢。
他拍了服務員一把,板着臉說:“還不快給這位先生道歉,你到底想不想幹了,竟然敢得罪顧客,顧客就是上帝我難道沒給你說過嗎?”
服務員頗爲不滿,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臊得慌,“我也沒做錯什麼,明明就是他,看了價格就想走。點了咱們店的招牌之後,挑三揀四的,我看他就是爲了逃避付賬,故意這麼幹的。”
經理眼睛轉了轉,他也是個機靈的,不確定服務員說的是不是實話。剛剛這個人點了店裡的招牌,也是真的。
經理說道:“先生,不知道你覺得我們店裡的菜,不好在哪裡呢。”
陳奕民掃了他一眼,決定讓他心服口服,指着地上的牛排說:“就這個吧,都不用吃,光是聞着味就知道焦了,汁水都沒了。那道菜火候不夠,香味沒散發出來。這個食材不新鮮,帶着一股子的餿味,聞不見嗎?”
別的不敢保證,但是在吃這一方面,陳奕民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就沒人能夠比得過他的。他的味覺更是到了一種地步,無人能敵!
除了豬以外……
陳奕民黑着臉,將腦海中的想法甩去,好好的人,幹嘛非要跟豬做比較呢。
“這人說的有理有據的,我突然也覺得這個牛排好像是焦了一些。”
“是嗎?我不太能吃的出來,我覺得都差不多吧,這裡的比一些店的好多了吧。”
“他說的頭頭是道的,看樣子應該是個老饕了。”
陳奕民說了一圈,將他們的招牌菜給評判的沒有任何的有點,周圍還有許多食客看着,這事若是處理不好,以後生意都要降一半了。
經理忙呼:“先生,您可別亂說,咱們店在這方圓五里都算是有名的了。每個人的口味都不同,您不喜歡我們店裡的菜很正常。”
“我口味不同?”這話說的好像是陳奕民故意找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