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們的後廚叫來,按照我說的法子再做一遍,就知道是不是你們做的有問題了。”
陳奕民雙手環胸,挑眉望向經理。
旁邊的老食客也是時常到這裡來用餐的,覺得這裡的食物都已經無可挑剔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還說能讓這個變得更好吃。
不知道是真有實力,還是口出狂言。
老食客跟着起鬨:“讓他試試,要是真的那麼厲害,說不定還能讓你們店更上一層樓呢。”
“就是就是,他這麼有把握的,讓他試試也無妨。”
經理一咬牙,隨後答應了。
後廚的門打開。
主廚們自然也清楚剛纔發生的事情,一臉不情願的看着陳奕民。他們都是有十幾年的經驗的老廚師,眼前這個年輕人才二十多歲,他懂什麼做菜。
“來吧,試試吧。”老廚師把菜刀往菜板上一紮,擼起袖子,看着陳奕民,“你覺得怎麼做比較合適?”
牛排是他的拿手菜,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說他做的焦了。
不過陳奕民是不會做菜的,只能夠根據自己的味覺,分辨出食物的好壞。
他說:“你先做一遍。”
牛排都是提前醃製好的,只需要煎制就可以了,但是即便如此,也是很考驗廚師的能耐。
老廚師在鍋裡放了一點黃油,用小火將黃油融化,鍋內七成熱的時候才把牛排放進去,小火慢煎,到四面金黃爲止,隨後才轉盤放上。
食客有人走上前來,切了一小塊,口感順滑,完全就是一份完美的牛排,不可挑剔,不愧是老廚師。
衆人對着盤子裡的牛排,讚不絕口。
“這牛排根本就無可挑剔,我覺得這個小夥子輸了。”
“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了,根本就是不懂裝懂。不愧是老廚師,我來這裡一年多,爲的就是這個口感。”
“不錯不錯,我還是頭一次來,還沒點過這個牛排,等下就點一份,讓廚師給我做。”
陳奕民對這些唱衰毫不理會,他只是讓老廚師按照剛纔的時間煎制,鼻尖傳來牛排的味道,在味道最好的那一刻,陳奕民讓老廚師翻面,繼續煎制。
其他人見狀,覺得跟老廚師的手藝毫無區別。
唯一可能差的就是,陳奕民對油溫的差距,只有老廚師看出來了,這是在時間的把控上的問題,懷着將信將疑的心思,這份牛排出鍋了。
陳奕民昂頭:“嚐嚐吧。”
他雖然沒有做過飯,可是他的味覺好啊!
味覺這個東西,就是個作弊器。對一個廚師來說,非常的重要。
有老食客夾起一塊,那感覺根本就不同,所有醃料的香味都在口中迸發出來,牛肉的鮮香,入口即化,給人的感覺完全就不一樣了。
一塊牛排,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簡直絕了。
“好!我還以爲老廚師的手藝,已經算是絕了,沒想到這個小兄弟對牛排還有新的見解啊!”
“不錯這個味道確實可以,果然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麼一比廚師做的確實焦了一些,味道都被掩埋住了。”
經理陪着笑,有體貼的老食客幫着解圍。
“也怪不得廚師輸,這小兄弟對食物的理解,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夠到達的層次了。”
陳奕民心裡納着悶,可不是嘛,豬的味覺,誰能到達這個層次呢。
老廚師嚐了嚐陳奕民的牛排,輸得心服口服。
經理也忙說:“抱歉,確實是我們餐廳的東西難以入口了,還請你不要介意,這次的消費我們爲你免單。”
那服務員沒想到,這次竟然真的惹到個這麼厲害的角色,只見陳奕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服務員立馬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陳奕民笑了笑:“不用了,這次的菜品我會全額買單,還有我打碎的桌子餐盤也一起算上。免得被人說,吃不起還非要來這種地方消費。”
陳奕民最後一句話,令經理的臉色沉了沉,只不過他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發作。
陳奕民結賬的時候,經理最終還是給他打了個七折,笑着送他離開了這裡。等到人走後,經理立刻就將服務員叫了過來。
“做服務行業的都知道,態度是最重要的。我們這實在是廟小,容不下你,你趕緊走吧。”經理揮了揮手,給他結算了這個月的工資。
服務員的臉色很難看,他咬着牙,求經理在給他一次機會,經理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就讓保安將人給趕走了。
沿着街道一路走到尾,陳奕民找到一家招牌菜,隨意的走了進去,點了幾分菜便坐着吃了起來。
旁邊有人在議論。
“嘿,你們知道嗎?藥家的大少爺病的很嚴重,都快要死了呢。”
“不是說藥家的醫術十分厲害嘛,怎麼治不了自己家的大少爺呢,這大少爺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
“誰知道呢,聽說是得了十來年了,每年冬天都跟冬眠一樣,然後就變得越來越瘦了,現在根本就不行了。”
旁邊的一桌人,各個都身強體健的,看起來那個氣勢都不一樣,而且他們的坐姿也是規規矩矩的,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陳奕民收回視線,這是第三次聽到藥家的名號了。如果有機會,陳奕民真想去看看,這種醫學世家到底如何。
用完了餐,陳奕民隨便找了家酒店住進去。
藥家醫館。
一個青年正緊張的看着替自家爺爺把脈的醫生,見醫生收回手,他急急忙忙問道:“醫生,請問我爺爺的身體怎麼樣了?怎麼樣才能夠調理好,不管什麼樣的價格都可以的,我們都可以接受。”
“這個……”他嘆了口氣,又搖搖頭。
老人咳嗽一聲:“沒關係的,但說無妨,我都可以接受,沒必要揹着我說。”
“依我看啊,他的身體年輕的時候太勞累了,現在不好治啊。我們也沒辦法說根治,只能夠拖一時算一時。也不一定能夠活過一年的時間……”
“一年?!”青年有些難以接受,他的眼中含着淚,“你們這羣庸醫,怎麼可能我爺爺活不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