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們都看不透,陳奕民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還要來這個花卉展,不過浪費時間罷了。
“首先,若是瞭解玫瑰的人肯定都清楚,玫瑰的基因有問題,並不能顯示出藍色來,如果要培養出藍玫瑰必須要經過基因改造,才能夠做出來。”
且不說能不能做出來,這個藍玫瑰基因改造的耗費就是巨大的,而且失敗率極大,目前爲止藍玫瑰也不過是一個概念罷了。
而這一次的花卉園活動,都說了是花農親自栽種出來的東西,親自栽種能種出藍玫瑰。
陳奕民纔不相信,所以都不用看就知道這個東西是假的。
不過他們確實是染的非常自然,看着就像是從裡面透出來的那種藍,不像一般的一樣,假得格外的明顯。
“這個染的不過是比較自然罷了,不過你看它的根莖,應該會有染色的跡象。還有這株花的葉子下,是不是有針扎的跡象。”
陳奕民說着,其他人也忍不住看過去,一個人拿着放大鏡,對着藍玫瑰好好的看了看,指着最下面不顯眼的地方說。
“哎喲,你們可別說,這個大哥確實是厲害,這藍玫瑰是假的用染料染出來的。”
陳奕民點到爲止,不再說話了,畢竟這是葉露策劃的項目,若是鬧得太大,會讓她很爲難。
此時從旁邊走出來一箇中山裝的老人,此人便是楊老,他格外的愛花,對花的瞭解也十分多。
看着陳奕民,他不由得笑了笑,問他:“不錯,眼光非常的犀利。那按照你所說的,你覺得這世界上有藍玫瑰嗎?”
陳奕民只是一拱手,謙遜地說道:“我獻醜了,隨口一談。不過藍色玫瑰也是有可能製造出來的,不過比較麻煩罷了。”
他不想引起事端,搞了別便扯着桑果走了。
走了幾米,桑果滿眼放光的看着陳奕民,誇到:“你好厲害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有眼就能夠看出來。”陳奕民小小,揉了揉她的小腦瓜,帶着她往裡面走。
周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皺着眉左思右想,然後問陳奕民:“剛剛那個,是不是楊老,我怎麼感覺那麼眼熟呢?”
陳奕民:……
他可是真的有些慢熱啊,都走出去這麼遠了,才反應過來。陳奕民點點頭,周浩驚訝的挑眉,本以爲是長得像呢,沒想到竟然真的是。
只不過楊老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周浩咋舌,“都說這幾年楊家不太景氣了,一直在走下坡路,沒想到是真的,楊老竟然都到了這裡來了。看來是京城那些家族逼得太緊了啊……”
周浩搖搖頭,不過他知道的東西也不多,這些也不過是他的猜測。陳奕民跟他們沒什麼接觸,也不過是聽別人說過幾句,所以便也沒多問。
既然知道這藍玫瑰是染的,之後那株藍玫瑰就直接被下架了。隨後沒多久,院子也被封了。
這次的活動就是這麼嚴厲,原本是想着做個原生態的花卉基地,自然是不能夠造假的,爲了噱頭,影響了這裡的名聲。
村民不知道有多怨恨,不過也只能夠在私底下說着。他們惴惴不安,生怕因爲這件事令遊客們不滿。
中午的鮮花宴,陳奕民到了村子的廣場。
一排一排的桌椅擺放着,左右兩邊都可以坐人。這是流水宴席,吃過了便走就是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收拾桌子。
他們隨意的坐了下來,村民正在忙碌着,一道道菜,小巧精緻,分量不多,但是足夠吃了。
一張桌子總共十道菜,一個鮮花炒肉,鮮花飯,還有鮮花餅。總之滿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都是用鮮花製作的。
而且食材十分新鮮,爲了凸顯出其中的味道,他們的鮮花宴,很少用其他的配料,只用一點鹽巴微微的調味。
光是這一點鹽,這味道就足夠鮮美了,陳奕民動了動鼻子,能夠聞見其中鮮花的味道。隨手夾了一筷子的肉,放入嘴裡,肉片的滑嫩與鮮花的鮮甜結合在一起。
陳奕民這個味覺挑剔的人,也被征服了。他點點頭,覺得這鮮花宴真不錯。
一碗飯吃完,還剩下了一個餅,陳奕民掰着餅吃着,旁邊過來一個穿着藍色馬甲頭髮斑白的老人。
他是這裡的村長馬西花,一開始也是他帶着村民們種花的,這幾年從他們這裡出去的花越來越多。
而且品質也比一般的好,他拄着柺杖,站在陳奕民的旁邊態度恭敬:“先生,能打擾你一點時間嗎?”
陳奕民起身,衝着他點頭:“老先生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陳奕民不認識他,馬西花先進行了自我介紹,告訴陳奕民他是這裡的村長。隨後又向他道歉,說自己管理不嚴,竟然在這次的花卉園活動中,出現了紕漏有了染花藍玫瑰的出現。
老村長馬西花說道:“我種花幾十年了,也教村民種花幾十年了,頭一次出現了染花,讓我心裡不舒坦啊。真是污了您的眼,也是老朽臉皮厚,想要拜託您一件事,這件事情希望您能保密一下。”
陳奕民欣然同意,他又不是什麼愛嚼舌根的人,除了那染色藍玫瑰意外,這裡其他的鮮花花品還是非常不錯的。
馬西花點了點頭,步履蹣跚的離去。下午的時候,便會有個投標大會。會擺放出一些盆栽種植的花草,只要看中了,出個價格,價格最高的就可以得到。
這跟賭石的暗標一樣的流程,陳奕民也去看了看,投了幾個品相比較好的,只不過他出的價格很一般,最後也沒拍下來。
周浩倒是大手筆,覺得好看的就出價,他沒那麼喜歡花,但是自家爺爺這幾年年紀大了,也有着養花的愛好,他拍了不少的花下來給自己爺爺。
一天的行程差不多就是這樣,第二天依舊差不多,陳奕民第二天就沒去。只是周浩帶着桑果一起去看了花,之後第三天有鮮花拍賣會,陳奕民比較感興趣,他纔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