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
嚴羽睿坐在病牀上,他的骨頭已經被接好了,雙腿都綁着石膏。
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他都將坐在輪椅之上了,還好只是踩斷了骨頭,並沒有踩碎。
否則的話,即便是接都接不起來。
嚴羽睿滿眼的憤怒,他捶着牀沿,衝着嚴重題叫道:“爸,大伯,你們一定要幫我報仇啊,那該死的陳奕民,竟然敢讓人弄斷我的雙腿!”
嚴重題身爲嚴家的二子,多年來也是權高位重的。
雖然在家族中的地位不如他大哥,但是勢力也是不一般。
他們家族內部雖然鬧着矛盾,可是面對外人,卻格外的團結。嚴重題的大哥,也就是嚴磊鑫,此時眉頭緊皺。
嚴磊鑫問道:“真的不是你先去招惹的對方,他纔對你上的手?對方的身份打聽清楚沒有。”
即便是要對付人,也是要挑軟柿子捏。
若是對方真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那對付了也就對付了,反而是給他們一個順水人情。
但要是對方是個有些能耐的,惹不起的角色,嚴磊鑫自然不會去招惹,反而還會壓着人上去賠罪。
嚴羽睿是家族進來突軍異起的人物,他才從不受寵的私生子,變成比較受寵的私生子。
這段時間的追捧,令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明白嚴磊鑫話語中的暗示。
“就是那個叫陳奕民的,是個瘸子,我不過跟他起了幾句衝突,他便讓人廢了我的腿。”嚴羽睿說着,又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爸,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收拾他!”
嚴重題點着頭:“這是自然的。”
雖然是他的私生子,可走出去也代表着自己的臉面。
就這麼被人弄斷了腿,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既然有人敢欺負到我們嚴家的人名下,那便好好的收拾他。之後我再給嚴羽睿換幾個保鏢,他的保鏢實在是太弱了,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人給打倒了。”
嚴磊鑫說着,嚴重題自然不同意。大哥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往自己兒子身邊安排人,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剛要替嚴羽睿拒絕,就聽見嚴羽睿喜笑顏開的說着:“那就多謝大伯了。”
他這聲道謝,令嚴重題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但是他本人都同意了,嚴重題自然而然的不好說什麼,他意味深長的掃了嚴羽睿一眼。
之前跟在嚴羽睿身邊的人,都是他安排的。現在嚴羽睿不要他的人了,轉頭要自己大哥地人,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種蔑視。
嚴重題冷笑着,不過道也沒當着自己大哥地面罵他。
隨後嚴磊鑫說了兩句,便直接離開了。
嚴重題也懶得跟嚴羽睿說話,他現在才發現了,自己這個兒子似乎是個憨的,恐怕還是要再換一個繼承人了。
陳奕民的背景被嚴家的人調查了一下,他們倒也沒調查出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只不過商業做的比較大一些。
找到陳奕民的別墅,嚴家的人立馬就派了手下過去,要打得陳奕民他親媽都不認識。
嚴羽睿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給自己復仇地機會,讓手下推着輪椅,帶着自己去了。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陳奕民目光落在門口的位置,淡淡的掃了一眼,之間嚴羽睿被人推了進來。
看着坐在輪椅上的人,陳奕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嚴羽睿是吧?坐輪椅的感覺,如何啊?”
這對於嚴羽睿來說,簡直就是羞辱!
奇恥大辱!
嚴羽睿瞪着陳奕民,伸手指着他:“你們去給我把他的另一條腿也給打斷,我要讓他這輩子徹底站不起來。”
嘖嘖。
當真是惡毒啊。
陳奕民漫不經心的看着他,鬍子已經放下了自己的圍裙。桑果看見嚴羽睿的那一刻,就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但是還記得陳奕民說的話,桑果捏住了陳奕民的手,低聲衝着他說:“就是這個人,他身上有聯絡草的味道,這裡面還有幾個人也有聯絡草的味道!”
有聯絡草的味道,那就意味着,對方參與了滅掉苗疆部落的行動。
陳奕民正愁沒有思路,對方就直接撞了上來,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的目光卻格外的駭人。
陳奕民敲着輪椅說着:“去,把嚴羽睿的手也一併打斷了,還有那羣人都給我綁起來。”
鬍子跟蘇文領命,直接就衝了上去。他們都是手腳麻利的人,先對付嚴羽睿身後的人,反正嚴羽睿坐着輪椅,也跑不掉。
他們每每一出手,便有一個人倒下。即便是嚴家的精銳力量,在兩人的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對付他們簡直就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勾拳,踢腿,過肩摔,兩人手段凌厲,一招落在對方的身上。
對方立刻就疼的厲害,直不起腰來。隨後更是被打中重要穴位,沒了反抗的力量。
不過片刻,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人,躺了整地。
嚴羽睿坐在輪椅上,驚愕的瞪着他們:“你們,你們……”
沒想到他們這麼厲害,竟然直接將人給打敗了。嚴羽睿想跑,但是卻坐在輪椅上,根本就跑不掉。
鬍子跟蘇文,一人抓起他一隻手,用力一壓。
“咔嚓——”
“啊!”
一聲尖叫劃破蒼穹,嚴羽睿的手直接斷了,手骨凸得老高,皮膚直接就鼓了起來。
陳奕民掏了掏耳朵,衝着桑果揮手:“去聞,誰身上有聯絡草的味道,就帶出來。”
讓桑果報仇,這對於桑果來說也是極爲重要的事情。
甚至於比讀書還要重要,陳奕民讓桑果去讀書,也是因爲不希望桑果滿心只有復仇這一個想法。往後等她長大復仇之後,恐怕再了無牽掛。
所以讀書,讓她多一些選擇,即便是報仇之後,也能夠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至少現在的桑果,不像以前那樣陰鬱沉默了。
所以陳奕民還是蠻高興的。
很快桑果就將人給挑選好了,陳奕民讓蘇文跟鬍子把其他人丟出去,然後把他們都帶了進來。
桑果說:“我可以在他們身上種蠱,讓他們悄無聲息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