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小名?怎麼會要我離開?
我大汗淋漓的抓起揹包便往外婆家跑去,大概半個小時後我終於來到了外婆家,外婆家與平常的農村小屋相差無幾,用紅磚堆砌而成,院子裡也顯得十分乾淨,並無任何異味,周圍的籬笆牆數十年如一日的佇立在那,上面爬滿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植物,我拉開院門,大聲的呼喊了一下外婆,但是卻沒有任何人回答我。
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到外婆家,這次來我又沒事先打電話回家,難道外婆不在家?
院子周圍種着大白菜,蔥,大蒜還有一些萵筍,有些菜葉已經枯黃了,明顯是缺乏水分,我就納悶了,外婆一直都比較注意給菜施肥澆水,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是真的不在家?
我正打算敲那以有了些年月的木門,卻發現一把古舊的銅鎖正掛在木門之上,銅鎖有些扁長,上面鏽跡斑斑,見到這銅鎖,我微微一笑,不僅回憶起來,小時候我還拿着這把銅鎖偷偷藏起來過呢,那時候害的外婆找了好久才找到。
我打量了一下週圍,見到旁邊的樑柱之上掛着一個竹篾編織的竹籃,竹籃之中放着一些碎布,我走到竹籃面前伸手往裡面掏了掏,不一會,就摸到一柄鐵一般的東西。
“嘿嘿,果然還是在這。”
我收回手掌,手裡頓時多了一柄古樸的銅鑰匙,只要外婆出了遠門,就會把這鑰匙放到竹籃裡面,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難道外婆已經知道我要來了?
“哐啷”一聲輕響,木門被推開,一股黴味頓時撲鼻而來,我皺了皺眉,走了進去。
堂屋內的光線有些暗淡,不過一眼就看到牆壁之上掛着一張黑白遺照,照片之上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平頭,十分俊朗,正面帶笑意的盯着我,黑白遺照前方有一個供桌,上面擺着一個漆黑色的靈牌,靈牌之上用硃砂寫着顯考黃公貴生大人之靈位。
我見到這相片與靈牌之後,倒抽一口涼氣,這個相片之上的人就在前個小時之前我都見過了,這個人居然是我的外公,難怪知道我的名字。
供桌之上有一個木質的圓筒,只有手掌來高,裡面的一半是放了白米,上面稀稀疏疏的露初幾根燃燒殆盡的供香,旁邊是一個類似於鐵的圓鉢,元鉢顏色青黑,旁邊擱着類似於木魚棒的東西,只要拿上這木棒一敲,這青黑色的圓鉢便會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餘音繞耳。
小時候我拿着敲,我外婆就一臉的無奈說“小常,這是到了吃飯的時候才敲的,只有敲響這個東西,就可以叫外公來吃飯了,乖,給外婆。”
桌子上還擺着幾根香,我抽出了三根,然後摸了摸口袋,掏出打火機,接着小心翼翼的點燃了這三根香插在了這個圓形的木筒之中,輕聲叫道,“外公,我回來了。”
堂屋瀰漫着一股沉悶的氣息,我捂住右眼,卻發現堂屋空蕩蕩的,外公根本就不在,原本心裡就有好多疑惑要問,爲什麼那摩的司機說舅外公那出事了,爲什麼我不喝鎮陰湯就會出現這種見鬼的現象,還有外婆怎麼不在家,更重要的是外公爲什麼叫我走,我滿肚子的疑惑。
“唉,這不是小常麼,你老媽老媽打電話來,說你今天下午到,在我家見不到你,我就約摸着你來你外婆家了,這不,正好遇見了,你舅舅他們全部都在我家呢。”
我呵呵一笑的開口了。
強子哥在外面經過幾年的打磨,卻是變得不一樣了,臉型有些消瘦,眼睛大大的,嘴脣厚厚的,身上穿着一套也比較有名的傑克瓊斯。
“是有好幾年不見了,不過小常你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了呢。”
強子表格摸了摸後腦勺,傻傻的笑了起來。
我撅起嘴,還如同小時候一般,略帶一絲慍怒的開口說到“強子哥,哪有人說男人長的漂亮的。”
強子拍了拍腦袋,連連點頭,接着又幫我拿起行李包,說到“小常,肚子餓的呱呱叫了吧,走,就快要開席了,咱們得趕上頭一臺。”
“對了,我外婆怎麼不在家?”
我衝着強子哥開口問到。
“舅外婆去峨眉山了,段時間是不會回了,還有她要我提醒你喝鎮陰湯,對了,你今天喝沒。”
強子哥忽然響起了什麼似的,一雙烏黑的眼珠盯着我。
“咳咳,當然喝了,走吧,我還沒去看看舅外公呢。”
我別過頭走出了外婆家。
“不行,你不能去看,我爺爺那回煞了。”
強子哥一個健步趕上我,扶着我的肩膀,一雙漆黑的眼睛盯着我,居然和數年前一樣,依舊是充滿擔憂之色,接着一字一頓的開口了。
“回煞?怎麼可能?別開玩笑了,人死都還未七天,怎麼可能回煞。”
我嘴角一咧,開口說到。
回煞又稱回魂,一般在人死後七天時發生,一般在回煞的那天會出現煞鬼,這些都是有記載的。